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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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算什么證人,街邊隨便找?guī)讉€人,還有一個我們府上打雜的下人,就能將罪名按在我女兒的頭上了?” 秦氏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連佩的名聲,這不僅僅關(guān)乎臉頰的臉面,還牽扯著連佩跟許家的親事! 田滿糧聽著這話卻忍不住開口:“就算是你們府上打雜的,那也是你們府上的人吧!” 說罷,他又看向王德福,氣惱道:“王德福!你沒本事,就別接這種活!現(xiàn)在還害了我們兄弟!” 聽見田滿糧的質(zhì)問,王德福很想抽自己兩巴掌! 他腦子抽了什么風(fēng),竟然找到了這兩個傻子! 但他也知道,他的選擇是沒錯的。 “你以為我想嗎?就算我拒絕了二姑娘的吩咐,她就會放過我嗎!”王德福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憋屈,說道:“我既然知道了她的丑惡行徑,就沒有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的道理,以二姑娘的心性,說不定哪天我就會“意外”死在哪個角落?!?/br> 眾人聞言,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道他的擔憂的確有道理。 王德福又說:“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拒絕,只能答應(yīng)!但我又不想真的去找云大姑娘的麻煩,那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萬一事情敗露,我還是要被推出去頂罪,到時候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我才自掏腰包拿了十兩銀子給田家兄弟,就當逗傻子玩吧!” 唉,做人難!做下人更難! “你說誰是傻子呢!”田滿糧反駁:“我們也是拿多少錢,干多少活,你以為我們拿十兩銀子,就給你劃花一個小娘子的臉?害一個小娘子一輩子!我們才沒有那么惡毒!” 這話說的,如同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連佩的臉上。 連一個混混都知道的道理,一個未出閣的后宅閨秀卻有這般惡毒的心思,頓時眾人看連佩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云楚忱開口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諸位應(yīng)該都清楚了吧?” 清楚歸清楚,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連佩咬牙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沒什么有力的證據(jù),空口白牙,憑什么就要定我得罪!” 她承認,這次是她太沖動了。 她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居然沒有周密的計劃就對云楚忱動手。 好在現(xiàn)在還有辯解的余地,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云楚忱又能拿她怎么樣? 一個下人,兩個混混,說出來的話怎么能信! 然而云楚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有力的證據(jù)?那好吧,既然連二姑娘執(zhí)意刨根問底,我也就不隱瞞了,本來我還想為你留點臉面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 連佩目光一顫,抬起頭與云楚忱對視。 云楚忱感受到她的目光十分坦蕩的看了回去。 “恐怕你們并不知道,那日將行兇的帶人抓住的,并非我云府之人?!?/br> 一家三口的面色同時黑了,這話的意思,還有其他人在場? 就在連佩猜測的目光之中,晉亭從旁走上前,朝眾人輕揖一禮,說道:“當時捉住行兇之人的,正在晚輩?!?/br> 連佩聞言,瞳孔猛然一縮。 竟然是他!他全都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他是故意來幫云楚忱的!故意來看她笑話的! 晉亭面對神色復(fù)雜震驚的一家三口,語氣平靜的說道:“那天,哦……就是平遙公主生辰宴的第二日,我來找云大公子,正好碰見田家兄弟欲對云大姑娘行兇,便將二人擒下,問清楚了始末之后,又通過他們查到了王德福?!?/br> 他朝連老大要一拱手,說:“未經(jīng)府上允許,就綁了王德福,還請見諒,不過,如此惡事,我們自然不好聲張,只待查清真相,得知真兇是何人,才好說明。否則,怕是要打草驚蛇?!?/br> 連大老爺又開始冒虛汗了! 晉亭是什么人? 文有許家,武又晉家。 晉家在朝中一直是個特殊的存在,大安百年太平,離不開晉將軍晉東海的功勞。他手握重兵,駐守邊境護佑大安子民,受百姓愛戴。 甚至比位高權(quán)重的許相更受皇帝倚重。 又或者說,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也許是怕皇帝有戒心,晉東海并未讓兩個兒子從戎,長子從文,次子干脆放養(yǎng)。 這樣的舉動,皇帝嘴上不說,心中卻十分高興,因此對晉家這個小兒子向來多幾分寬容。 所以,晉亭說的話,自然可信。 不敢不信。 連勝行看著連佩目光變得嚴厲,“佩兒,你是否有什么苦衷?!事情若真像他們說的這般,我即便身為你的父親,也不能包庇于你!” 秦氏在一旁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佩兒,你真的做了這種事嗎?” 連佩暗暗咬牙。 她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僖妃雖然是連家藏起來的珍寶,可畢竟多年來不再連家生活,連佩從來都是連府中最出色的女兒,她自幼聰慧,知道如何討好長輩,知道如何做才能被夸獎,才能被重視,這點與云楚忱倒有幾分相似。 但她與云楚忱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會經(jīng)常耍些小聰明,通過踩著別人的錯處和不足來襯托自己的完美。 “你們應(yīng)該慶幸事情沒成,如果楚楚真被毀了容,你們能擔待的起嗎!”雖然衡陽郡主早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但云楚忱竟然被人這般算計,焉有不惱的道理。 云老夫人跟云泓遠的面色也很不好看。 云楚忱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她的身份毋庸置疑,是云府的大嫡女,又是新冊封的迦南縣主,豈能容人這般欺辱! 就連云燁這個最憐香惜玉的人,此時聽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是緊緊皺著眉頭,對連佩一臉厭惡。 而站在他一旁的晉亭,早就知道事情始末,如今就是來看熱鬧的,自然滿臉都是熱鬧。 被心儀之人當成笑話,連佩的心情可想而知! “父親!母親!” 連佩哭的幾乎背過氣去,小臉滿是淚痕,秦氏看了直急的火燒眉毛。 連勝行這會兒卻沒空理會,他的確在心中慶幸,還好事情沒成,要是真將云楚忱的臉毀了,以衡陽郡主的性子,能將他們連府攪合的天翻地覆,哪怕有僖妃在,可錯在連府,他們根本不占理。 老太爺說了,現(xiàn)在是僖妃娘娘的關(guān)鍵時刻,萬萬不能拖她的后腿! 信兒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的說道:“這么惡毒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這又嬌弱給誰看呢?!姑娘,要不咱們直接將她的臉劃花了,也就不用跟她們講什么道理了,反正這些人也不講理!” 連府的人聞言臉色一陣青白交加,地里剛拔出來的蘿卜都沒她們臉上的顏色新鮮好看! 云楚忱輕描淡寫的說道:“信兒,別胡說,狗咬你一口,你難道真的要咬回去?” 信兒聞言認真的搖搖頭:“那不行,太臟了,奴婢下不了口?!?/br> 她不過是順口一說,但連佩剛從遇仙樓出來,此時尤其敏感,聽她說“臟”,臉唰的一下褪了顏色。 “你說誰臟?!” 信兒詫異的看著她:“奴婢說狗臟……連二姑娘生什么氣?” 連佩羞憤的眼睛發(fā)紅,氣的胸膛起伏,劇烈的喘息著,胸口憋著一口濁氣無法發(fā)泄,臉都憋紫了。 云楚忱看著連佩,突然幽幽說道:“連二姑娘,其實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我們也算是姻親,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云楚忱這話,別人聽著像是不解的疑問,但聽在連佩耳朵里,卻十分異樣。 怎么聽上去不像要興師問罪,反而像是在替她找理由呢? 可晉亭親自出面作證,且人就是他捉到的,她還有什么辯解的余地??! 仍舊被捆著手腳的連佩,咬著嘴唇,環(huán)視眾人。 她幾乎可以想象的到,日后這件丑事傳出去,她還有什么臉面在貴女之間行走。 不僅許家的親事保不住,日后說親也定要受到影響,而且,她看著晉亭眼中的不屑和厭惡,就知道自己與她決不可能了! “連二姑娘,你才十幾歲的年紀,若真如此惡毒坐下買兇害人這等丑事,你的下半輩子該是何等凄慘,你可知曉么?我見你平日里與人為善,溫柔嫻靜,為何突然犯起這等糊涂呢?” 云楚忱語氣沉靜,目光卻異常深沉。 連佩似乎從她的眼中讀懂了什么。 她目光所至,連姨娘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鄙夷,仿佛在嘲笑她手段低劣! 她心口一滯,眼前像是被雷劈開了一條通天大道! 云楚忱方才的話,的確是在暗示她找個理由開脫罪名,不是嗎! 連佩一咬牙,看著連姨娘嗚嗚哭了起來,“姑母!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請恕佩兒不能再替你隱瞞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全都轉(zhuǎn)頭朝連姨娘看了過去。 連姨娘有一瞬間的懵,隨即臉色立即黑如鍋底。 云挽心做事沖動,嘴又快,立即反駁道:“表姐,你說什么胡話呢!自己做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推脫不掉,竟然就賴在別人身上!也太不要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