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平平無奇易容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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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先前臉上的易容遇到酒液已經(jīng)融化不見,真容暴露在人前。 南松是第一個看清眼前人長相的,然后就是一愣。 其他人見了他的反應(yīng)好奇心已經(jīng)憋到爆炸,紛紛起身,也不管什么矜持什么形象,全都圍了過去! 然后就都是一愣。 這是一張多么……平平無奇的臉! 平平無奇的臉上掛著平平無奇的表情,與他們腦海中所想象的美或丑完全不搭邊!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圓不扁,一切都那么的中等…… 段逸塵做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說:“就像一盤精挑細(xì)選的雞腿,雖然長得略有不同,但大差不差,你拿起一個再放回去,就認(rèn)不出自己方才拿的是哪個雞腿了……” 楚上行面對著這張過于普通的臉,嘴巴很黑,他說:“成親之后,相公剛剛洞房過,一轉(zhuǎn)眼忘記自己娘子長什么樣子了……” 殷正深以為然,“一個女人長成這樣,應(yīng)該很痛苦吧?難怪要學(xué)易容,還技藝如神?!?/br> 一個人無論美丑,都有自己獨特的特點,但眼前這個女人很奇怪,仔細(xì)端詳下去,談不上不美,也談不上丑。給眾人的感覺,就是扔在人堆里,絕對會被忽略,一眨眼就會忘記長什么樣的那種人,毫無辨識度。 晉亭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想要認(rèn)出她來,只能排出別人不是她……” 云楚忱扶額,這四個不愧是好兄弟,嘴巴都這么不積德。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說的沒錯。 “大眾臉礙你們什么事了嗎?!”那女人見眾人像看猴子一樣盯著她猛瞧,眸中的憤怒如同火山般噴薄而出。 楚上行嘖嘖:“連生氣都生的那么普通……” 這女人已經(jīng)要被氣炸肺了!“你們有完沒完!” 一個壞人竟然說出“你們有完沒完”這種話…… 那她應(yīng)該是被氣的破罐子破摔了吧? 云楚忱彎腰看著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對方并不遲疑,冷臉道:“庸九?!?/br> “我想,我們想知道的,你應(yīng)該不會輕易說出來?!?/br> 庸九冷眼看著云楚忱,尤其是看到她顧盼神飛的面容時,神情更冷:“你們殺了我好了?!?/br> 云楚忱挑眉,“你想死?你不會是以為落到我們手里,會死的更容易些吧?” 庸九聽了她的話面色一變,垂頭不語。 眾人見狀都明白了。 她任務(wù)失敗,背后指使她的人不會放任她落在敵手,定會想方設(shè)法滅口,就算她活著逃走,她主子也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她可能會死的很慘。 云楚忱笑了笑,說道:“走,我們現(xiàn)在帶這位庸九姑娘去齊家,見見那位齊羽公子?!?/br> 晉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庸九怕自己的主子知道她被俘獲,那么她們就故意帶著她招搖過市! 庸九白著臉看云楚忱,云楚忱溫柔一笑:“庸九姑娘,走吧!” 南松上前將庸九腳上的繩子解開,將她的上半身結(jié)結(jié)實實的重新捆了一遍,讓她除了走路什么都不能做。 一群人嗚嗚泱泱出了燕悅樓,將庸九圍在中間,路上有人見她被捆的跟粽子一般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段逸塵不厭其煩的解釋,“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兇犯!” 庸九氣的嘴唇都紫了。 這是嫌她死的不夠快嗎?! 段逸塵毫無所覺,還跟楚上行嘀嘀咕咕:“她既然什么都不肯說,那咱們剛才討論的一百零八種酷刑,也許能用得上了?!?/br> 楚上行的折扇敲在他肩膀上,“既然你如此興奮,就由你來施刑了!” 段逸塵皺眉道:“不好吧?她是個女人!” 楚上行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只需記住她是個壞人!什么男人女人?!下手要快,下手要狠!” “對對對,她是壞人,不用分男女!” 段逸塵應(yīng)和了一句,腦子突然有點打結(jié),好像有哪里不對? 眾人總不可能真的從東市走到齊家,過了繁華的地段,便各自上了馬車,晉亭將自己的馬車讓出來,由楚上行和殷正看押庸九,他則直接上了云楚忱的馬車。 云楚忱有些不自在,“這樣不太好吧……” 晉亭一本正經(jīng):“我已經(jīng)告訴他們了。” 云楚忱腦仁兒一麻:“告訴什么了?” “我要娶你?!?/br> “???” 云楚忱一腦袋問號:“然后呢?他們說什么了?” 晉亭無語望天:“他們以為我要把你娶回家折磨。” 云楚忱噗嗤一聲笑。 晉亭看著她:“你難道不應(yīng)該勸勸我,少跟這幾個狐朋狗友來往嗎?他們都把我?guī)牧耍。。 ?/br> 云楚忱樂不可支:“我倒是覺得他們挺可愛的。” “可愛?”晉亭有些不樂意了,“他們哪里可愛了?我不可愛???” 云楚忱被問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你哪里可愛??” 晉亭反問:“我哪里不可愛?” “……” 一旁的瀲月跟照影笑的肩膀都要抖脫臼了! 云楚忱只好轉(zhuǎn)移話題:“你說,那個庸九到底是什么來歷,這么厲害的手段,應(yīng)該不會只是個小賊吧?” “我猜測,事情的關(guān)鍵可能再齊家丟的那塊玉佩上,那塊玉佩一定大有用處?!?/br> 云楚忱深以為然:“我覺得也是,興許庸九想要的不僅僅是那塊玉佩,要不然,她冒充我做什么?一定是有所圖。” “你們府上,有沒有類似的家傳寶貝什么的?” “宣永候府畢竟歷經(jīng)幾代,家傳的物件不少,但好像也沒有很特別的東西?!?/br> “那東西,也許在你周身,或是在你親近的人周身?” 云楚忱搖頭:“這個未必,那個庸九,十有八九是想進入云府伺機行事,在布行設(shè)下陷阱未必就是在等我,也有可能是在等任何一個云府的人?!?/br> 晉亭皺眉:“你說的也是,看來,也只能先從齊府入手了。” 云楚忱嘆息,“好不容易等到那些麻煩精都去冬獵了,我以為能清閑一陣子,沒想到又碰上這么一樁事。” “既然知道了,總不能仍在一邊不管,有人惦記家里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么,總讓人心里覺得不踏實。 “是啊,俗話說的好,不怕賊透就怕賊惦記,哪有夜夜防賊的,東西不被偷走,光是天天防著也要累死了,總還是要將事情查查清楚?!?/br>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齊府很快便到了,眾人紛紛下了馬車。 大門前,算上云楚忱,站了一排貴公子,模樣一個比一個俊俏。 門房小廝有點懵了。 他們府上得罪什么人了??? “各位……公子,是否有事?” 楚上行上前一步,說道:“在下楚上行,這位是鎮(zhèn)國將軍府二公子,這位是汝寧侯世子……” 洋洋灑灑介紹了一大堆,小廝更懵了,差點給眾人跪下。 這又是將軍府公子,又是侯府世子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殷正上前說道:“實不相瞞,今日我們捉到一個賊人,與貴府之前發(fā)生的怪事有關(guān),所以來府上拜訪,希望能對齊羽公子的病情有所幫助?!?/br> 小廝一聽這話全明白了,連忙說道:“請各位稍后,小人這就去通報家主!” 此時齊家老爺和太太正在為齊羽今日發(fā)瘋闖進布行的事感到頭痛。 好好一個兒子,成親在即,突然就瘋了,擱誰誰也受不了! 這比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強不到哪里去。 齊家太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老爺,你倒是想想辦法呀!羽兒以后就這么瘋了,我也不活了!” “唉!”齊老爺重重嘆息了一聲,“滿城的大夫都來給羽兒看過,都說這是心病,我能有什么辦法!除非找到那個女人,可咱們報到官府這么久,一點消息也沒有,還能怎么辦?!” 正說著,小廝氣喘吁吁跑進來稟告,“老爺!太太!外面來了好多人!說……說是為了公子來的!” 齊家老爺下意識以為齊羽闖禍了,頓時眼前一黑。 那小廝連忙解釋:“不是來找麻煩的,說是抓到一個人,跟咱們家那件事有關(guān),可能對公子有幫助!” 齊老爺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連聲道:“既然如此,還磨蹭什么,快快請進來!” 二人說著,腳下不停,親自去大門口迎接。 眾人見了面,又你來我往的介紹了一番。 聽說了這幾位的身份,齊家老爺吃驚不已,更加不敢怠慢,連忙將他們請了進去。 這種廢嘴皮子的場合,依舊是殷正開口/交涉。 他說道:“是這樣的,今日我們其中一位朋友,也遭遇了齊公子這樁怪事,好在我們發(fā)現(xiàn)得早,才將朋友救了回來?!?/br> 他指著被捆住的庸九,說:“就是她,偽裝成我們朋友的樣子,幾乎可以以假亂真?!?/br> 齊家老爺大吃一驚,上上下下打量庸九:“這如何能做到,難不成天下真有如此厲害的易容之術(shù)?” 殷正笑道:“看來貴府之前也有關(guān)于易容術(shù)的猜測?!?/br> “的確這般猜測過,就是有些不敢確信?!?/br> 齊老爺?shù)哪抗鈺r不時看庸九一眼,那表情與云楚忱她們見到庸九時的神情一樣。 顯然是看一眼沒記住樣貌,再看一眼,還是沒記住樣貌…… 殷正道:“不知齊公子現(xiàn)在何處?是否能請出來辨認(rèn)一二?” 齊家老爺有些為難:“他已經(jīng)瘋了,能不能辨認(rèn)不可知,就怕他見到人以后變得更瘋……實不相瞞,他是我們齊家的獨苗……” 殷正聞言,便與他解釋,“今日齊公子闖進布行的時候,這個庸九也在布行,所以我們覺得,齊公子正是認(rèn)出了此人,這才要往布行里面闖的?!?/br> 齊老爺有些吃驚,“當(dāng)真?他現(xiàn)在連我都認(rèn)不得,如何辨認(rèn)的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