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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沒聽清,謝如琢笑了笑沒再說,轉(zhuǎn)而道:“朕以后會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沈?qū)④娮?,所以現(xiàn)在不能讓沈?qū)④娞瞬毮?,這次就先委屈沈?qū)④娏?。但這宅子朕是必須送的,沈?qū)④娋筒灰偻妻o了。” “多謝陛下?!鄙蜣o頷首道。 謝如琢撥著鎏金鏈子上垂下的穗子,眨巴著眼又成了惹人疼的乖巧模樣,道:“沈?qū)④?,朕今日來還有一事。朕想學(xué)騎射,但朕不想跟別人學(xué),只想跟沈?qū)④妼W(xué)?!?/br> 這話說得讓沈辭更是渾身不自在,怎么聽都有些像撒嬌,他表情更為僵硬:“啊,好?!?/br> 謝如琢揪著沈辭一截袖子晃了兩下:“那就這么說定了,過兩天朕會讓伴伴派人去請沈?qū)④娙雽m?!?/br> 沈辭逃開熱切的目光,點點頭。 如飽餐一頓,神態(tài)饜足的謝如琢在何小滿的催促下回宮去了。 這輩子的他怎么可能不會騎射? 但他又怎么可能不抓住此等大好機會? 只能對不住他的沈?qū)④娏?,怕是要一直被自己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第15章 流言中傷 每日朝臣們呈上的奏本,需先由內(nèi)閣票擬,再送至司禮監(jiān),許多奏本都在說廢話,有些甚至只是向皇帝請安寒暄,謝如琢向來懶得過目,司禮監(jiān)批紅蓋印后便原路發(fā)回。 一些奏本確實奏了要事,但內(nèi)閣商討后往往也能給出妥帖的解決方案,謝如琢粗略看一遍就讓司禮監(jiān)直接對照票簽上的辭書批紅。 故而每日真正需要謝如琢花心思看的奏本少之又少,時常感嘆謝家先祖創(chuàng)制的這一套章程還真是省事,也難怪他父皇能心無旁騖地玩大半輩子。 但今日委實大不相同。 桌案上堆了兩大摞奏本,一盞濃茶已續(xù)了兩回,絲縷熱氣顫巍巍往上冒,謝如琢臉色鐵青,揉按了幾下眉心,問道:“這些話從哪里傳出來的?” 何小滿在桌上攤開幾張紙,柳葉眉蹙起,道:“東廠已查過了,奴婢也和錦衣衛(wèi)那邊通過氣,源頭已查不到了,但可以肯定是從朝廷這里往外傳的。”他稍稍頓了下,意有所指地往內(nèi)閣貼在奏本上的票簽看,“這種事無人授意,哪里能傳出這陣仗?!?/br> 謝如琢嘲諷道:“孫秉德好勝心重,想把所有事都控于掌中,他知道這才剛開始,示弱一次便失了主動??磥矶湃裟羌率前阉麣夂萘恕!闭f罷他又嘆了口氣,“重建三大營之事在這檔口正好撞上,他們拿沈辭開刀是做給我看,是我連累了沈辭?!?/br> “內(nèi)閣不會善罷甘休的。”何小滿道,“明日上朝內(nèi)閣定會指使言官拿這事做文章?!?/br> “娼妓之子,身份不明……”謝如琢拍桌而起,內(nèi)閣的票簽在掌心被狠狠揉皺,“孫秉德到底是在罵誰!” 謝如琢甚少這般動氣,何小滿使眼色讓殿內(nèi)伺候的內(nèi)臣都出去,把那杯味沖的濃茶倒掉,重新?lián)Q了杯沁香的花茶,斟酌著字句道:“孫秉德這樣做豈不是把太后也罵了進(jìn)去?他與太后至今都還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突然撕破臉?” “因為這事就算拿到臺面上明說,太后也不敢說什么。她和吳顯榮本就說不清楚,跳出來和孫秉德作對更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敝x如琢沒心情再喝茶,但聞著那清淺的花茶香,氣也稍順了些,“這事說到底針對的還是我,她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就可免去惹一身膻?!?/br> 他略顯疲憊地坐回去,再次去看何小滿遞上的那幾張紙。 定了太子的老師后,孫秉德與他演起了君臣和睦,他提議要在樂州重建三大營時,孫秉德甚至還十分贊同。 重建三大營是勢在必行的。 如今三大營能湊出的人數(shù)堪堪過三萬,還不到太.祖時期的五分之一。當(dāng)初坪都沒守住,兵敗如山倒,主要就是因為京城三大營兵力不足,戰(zhàn)力也遠(yuǎn)不復(fù)當(dāng)年。何況眼下朝廷手上沒有一支可用的兵馬,總不能往后全要靠四位總兵或是不堪一擊的衛(wèi)所軍打仗。 既然要重建,就得往這兒塞一批人。 內(nèi)閣要求兵部負(fù)責(zé)遴選三大營將官,謝如琢沒有異議。 從前在坪都,三大營將官多是勛官及世家蔭封,個個身份顯赫,加之三大營在天子腳下,利益關(guān)系復(fù)雜,能入三大營者來頭都不小,這事不可能讓皇帝或內(nèi)閣說了算,由兵部考察身家背景、資歷品性先擬定人選最能讓大家信服。 但兵部選了兩天的人,卻發(fā)現(xiàn)朝中實在缺人,這般遴選根本選不齊。如此境況下,啟用新人在所難免,謝如琢便趁機在名單上加了沈辭的名字。 首次南征后,無人不識沈辭,眾人也都心知肚明沈辭是皇帝看重的人,不會只待在都指揮使司做個經(jīng)歷。 這本不是什么值得內(nèi)閣大張旗鼓的事,皇帝拉攏一兩個自己人也在情理之中,且朝中確實缺會打仗的武將,沈辭既然是將才,能為朝廷效力是樁好事。 可有杜若之事在前,這事就不能草草了之,內(nèi)閣在背后將沈辭推上風(fēng)口浪尖,順道還把皇帝也拉下了水。 如何小滿所說,那些流言從何而起已不可查,一開始只是議論沈辭的出身,愈演愈烈后,竟燒到了謝如琢身上。 母親的出身相近,舊時經(jīng)歷同樣艱辛難言,起初還在說皇帝對沈辭是惺惺相惜,后來有心人煽風(fēng)點火,流言變作了沈辭是娼妓之子,身份不明,可能根本就不是裴元愷的私生子,不知道是他母親跟哪個男人生的,那么現(xiàn)在的皇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