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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昨夜他已經(jīng)和江棠舟商量好了這回事兒,可真的遇到江棠舟性命受到威脅時,他仍然有些坐不住——即便暴露身份,也沒什么。 只好江棠舟可以平安無事。 一片死寂之中,江棠舟狂跳的心也終于逐漸平緩下來。 幸好,殷問崢還尚存著理智,并沒有真的做什么。 羅掖的表情卻變得愈發(fā)難看,甚至扭過頭咬牙切齒道:“看來你的這位皇帝情郎并不把你放在心上——與他的江山相比,你什么也不是。” “我當然什么也不是?!苯闹坶]上眼,語氣平淡的說到,“我和那位恒國皇帝本就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關系。” 這淡定的表現(xiàn)讓羅掖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懷疑卜氏,是否都想多了——興許那幾日出現(xiàn)在營帳之內(nèi)的,真的不是那恒國皇帝? 但羅掖還是打算賭最后一把。 他捏緊了手中的長劍,抬手欲要往江棠舟的肩膀送去——卻不想此時異變突生,江棠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竟然伸出手捏住了那長劍,就要往自己的心口處送! 羅掖嚇得魂魄險飛,連忙扯著長劍往后一拽,卻生生的在江棠舟的兩只手掌上留下了極深的兩道血口子。 與此同時,恒軍之中,碧根的聲音也突然響起來:“殺——” 江棠舟猛地松了口氣。 他就知道——羅掖并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 他與他們還有用。 羅掖收了沾滿鮮血的劍,臉色陰森可怖:“江棠舟,你他媽瘋了?” 江棠舟淡然的用手帕擦掉掌心傷口邊緣的血,說到:“羅大人,我只是賭一把,你們并不打算真的要我的性命?!?/br> “可……”羅掖狠狠咬牙,“拿自己的性命來賭,你真是瘋子!” 羅掖扔掉手中的長劍,翻身上馬,往戰(zhàn)場后方飛奔而去。 謝翼扯掉自己身上的布條暫時給江棠舟包好兩只手掌,江棠舟倒不覺得疼,就是有些擔心殷問崢那邊的情況。 鬧了這么一出之后,恒軍那邊像是陡然被齊聚了士氣,勢如破竹的沖向子行山內(nèi),不一會兒就破了子行山的第一道關卡。 江棠舟站在高臺之上細細的聽著戰(zhàn)場之上的聲音,直至一道慘叫突然入了耳—— 一柄長劍沒入武勇的胸口,抽出去的瞬間,鮮血四濺,染紅了一身銀甲。 那武勇睜大了雙眼,望著天際,突然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吶喊:“勤國將亡——勤國將亡啊——” 江棠舟驟然間攥緊了手。 ………… 直到坐回營帳,武勇死之前的那一句吶喊都猶在耳邊,來回不停的蕩著停歇不住。 江棠舟的心底涌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聽雨匆匆忙忙的從營帳之外走進來,急得表情都皺成了一團:“我的親娘?。?,您就這么坐著了?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手上還有傷口呢???” 聽雨說完飛快的將江棠舟手上的已被鮮血浸透的布料拿下來,看到鮮血淋漓的兩道傷口,頓時皺緊了眉頭,心疼得眼淚盈滿了眼眶。 “爺,您不疼???” 江棠舟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還好?!彼忠活D,問道,“武將軍的尸體收回來了嗎?” “收回來了?!甭犛陣@了口氣,剛往江棠舟的掌心撒了點金瘡藥,就被人攔了一把。 “我來吧?!辈恢螘r過來的殷問崢沖聽雨搖了搖頭,聽雨連忙聽話的出去了。 江棠舟在發(fā)呆,殷問崢都幫他上好了藥了,他都沒發(fā)現(xiàn)殷問崢來了。 直到殷問崢開口:“手抬一抬?!?/br> 江棠舟下意識的抬起手,才突然反應過來:“你什么時候來的?” “上藥之前?!币髥枍樥f著,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道,“想什么呢?我來了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br> “在想武勇死之前喊的那句話,”江棠舟說,“我在想我做的到底對不對?!?/br> “……”殷問崢動作一頓,才繼續(xù)將江棠舟的傷口處用紗布包好,然后嘆了口氣,“那你會怪我嗎?” “不會?!苯闹蹘缀醪华q豫的搖了搖頭,“為什么會怪你?” “不怪就好?!币髥枍樏嗣哪X袋,笑道,“不疼?。俊?/br> “……”說來也奇怪,剛才聽雨謝翼在的時候,他是真的不覺得疼,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殷問崢就在自己的身邊,那綿密的疼好像是從心底泛起來的一樣,擴散到了身體的各個角落,他突然覺得有些疼了。 江棠舟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說到:“有些疼?!?/br> “難得啊。”殷問崢調(diào)侃他,“我還以為禎王不怕疼呢,那么長的一把劍,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往自己的心口處捅,你這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呢,還是不把我的小心臟當回事?。俊?/br> “我錯了?!苯闹圻B忙道歉,“我是想賭一把,這不也賭贏了么?” 殷問崢摩挲他掌心的傷口,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心疼,半晌后才輕輕嘆了口氣,說:“阿棠,以后不要再賭了?!?/br> “我怕你受傷?!?/br> “我必須這樣做。”江棠舟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的性子,倘若放任那羅掖繼續(xù),你必定會忍不住,我怕你會暴露?!?/br> “暴露便暴露了,總好過你受傷。”殷問崢抬起他的手,輕輕在他的掌心印下一個吻,“即便只是一小條口子,我也心疼得緊。更何況你這都快見著骨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