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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渡之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溫如玉驚了:“譚渡之你玩真的?你真要我殺豬?!” 譚渡之慢條斯理:“速度要快,不然今晚就吃不到小香豬了?!?/br> 溫如玉見譚渡之和葉緩歸兩人一臉廢物樣,他忍不住唾棄道:“你們兩個廢物,豬都不會殺!” 一邊說著,溫如玉一邊拖著小香豬走向了院外:“嘖,還是要老溫出馬,沒有老溫,你們連rou都吃不上?!?/br> 只聽院外傳來了一聲聲凄厲的豬叫,招財(cái)也跟著起哄,一時(shí)間院門口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葉緩歸一拍大腿:“哎呀,老溫!豬血要留下!” 白鷺鎮(zhèn)上的殺豬匠會用開水燙掉豬皮上的毛留下豬皮,而溫如玉顯然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法。 聽到葉緩歸還想要留著豬血,溫如玉特意等了片刻。 葉緩歸在木盆中放上了兩勺鹽,他見過白鷺鎮(zhèn)上的屠夫取豬血的樣子。他只知道盆中應(yīng)該先加上鹽和清水,但是具體的比例他就不清楚了。 不過沒事,先試試!就算失敗了,豬血也可以喂雞! 溫如玉哭笑不得:“小葉子真是什么都浪費(fèi)不了?!?/br> 葉緩歸正色道:“那是!豬都為我們死了,當(dāng)然不能讓它白死!”吃到的每一口食物都是自然的恩賜,自然不可以浪費(fèi)! 溫如玉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小匕首,只見他手中銀光一現(xiàn),匕首就穿透了小香豬的咽喉。鮮紅的豬血從傷口呲了出來,奇怪的是那些血像是受到某種牽引一樣落到了葉緩歸早就準(zhǔn)備好的木盆中,木盆中的清水很快變得艷紅。 等最后一滴血從香豬的傷口中飛出之后,香豬抽抽了幾下就斷氣了。溫如玉手一揮,靈氣快速的脫去了香豬的毛。 一頭毛茸茸的豬,很快就變得干干凈凈。明明是一頭小花豬,褪去毛之后,豬皮竟然白嫩嫩的,之前的黑花竟然看不到了! 葉緩歸豎起大拇指:“老溫好厲害!比鎮(zhèn)上殺豬匠厲害多了!” 溫如玉氣得仰倒:“殺豬匠能和我比嗎?!” 譚渡之忍不住偏過頭去,看到溫如玉吃癟的樣子真是太愉快了。 溫如玉氣得跳腳:“譚渡之,我記住你了!下次換你來殺豬!” 沒一會兒后,小香豬就變成了一塊塊還帶著血和溫度的rou了。至于內(nèi)臟,這可不在溫如玉收拾的范圍之內(nèi)。 溫如玉慢條斯理的擦著匕首上的油脂,他唏噓著:“這年頭想要吃點(diǎn)rou,還要自己動手啊!” 此時(shí)就能看出小香豬和其他豬rou的不同之處了,香豬的皮特別厚,皮下就有一層厚厚的雪白細(xì)膩的油脂。被油脂包裹的瘦rou色澤紅潤,上則密布著雪花狀的脂肪。 這rou用來涮火鍋或者烤著吃一定美味極了! 看到這rou的瞬間,葉緩歸就想到了烤rou,他征詢老譚他們的意見:“我們烤rou吃好不好?這rou油脂多,感覺很適合烤rou!” 譚渡之頷首:“好?!?/br> 溫如玉揣著手:“烤rou呀?小葉子做的烤rou味道一定不錯?!?/br> 確定了今天晚上要做的是烤rou之后,葉緩歸就忙開了。他從家里的儲物室中翻出了三寸高直徑一尺的陶盆,然后在盆中加了大半盆碳。 看到這盆的瞬間,譚渡之就想到了雞窩里面的雞食槽。這陶盆怎么看怎么像是那個雞食槽??! 溫如玉揣著手瞅了瞅盆中的碳,他疑惑道:“小葉,你家的碳怎么大大小小的?” 不止大大小小的,有些碳表面還會露出沒有完全燃燒的木頭痕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碳火。 葉緩歸笑了:“哦,這是我平時(shí)煮飯的時(shí)候積下來的碳。雖然不好看,但是很好用哦?!?/br> 葉緩歸家的柴火不只是莊稼的秸稈之類,在雞窩后面,他還有一個專門存放粗木頭的柴堆。 柴堆中最細(xì)的木頭都有葉緩歸的小腿粗,這些木頭來自周圍的山頭上。每年深秋,葉緩歸就會去山上溜達(dá)一圈,看到有枯死的大樹或者礙事的枝條,他就會將它們拖回來鋸成一尺多長的柴火。 如果家里做需要長時(shí)間燉煮的菜肴,他就會在灶膛中放上一兩根這種木柴。木柴耐燒又不會產(chǎn)生過多的灰,比秸稈之類的都要好燒。 有時(shí)候菜燒好了,木頭還沒有燒完,葉緩歸就會將還冒著火焰的木頭夾出來放在灶膛后面的甕中。 甕上有一塊瓦片,蓋上瓦片之后木頭快速失去氧氣,火焰就會滅。木頭就會變成碳。 時(shí)間一長,他能存下好多碳。這些碳用來引燃小爐子或者冬天烤火都很棒! 葡萄架下的小圓桌上顛上了幾片瓦片,葉緩歸將盆放在了瓦片上。確定盆不會傾斜之后,他翻出了一塊鐵絲網(wǎng)蓋在了盆上。圓形的鐵絲網(wǎng)比盆口大了一圈,隔著鐵絲網(wǎng)可以看到盆中表面黑灰色的炭火。 溫如玉感嘆:“可真是……勤儉持家?!?/br> 葉緩歸嘿嘿一笑:“我之前一直想吃烤rou來著,但是一直沒機(jī)會。這還是我第一次做烤rou,今天rou好,怎么做都不會難吃的?!?/br> 一個人過日子不容易啊,葉緩歸一定吃過非常多的苦頭,才能將小日子過成這樣。 想要吃一口烤rou都一直沒能達(dá)成……想到這點(diǎn),譚渡之看向葉緩歸的目光滿是憐惜和心痛,他為什么沒有早些遇到小葉? 此時(shí)葉緩歸看向了譚渡之:“老譚,rou切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