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雪夜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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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夢岑!” 他喊著她的名字猛然坐起身,驚了一身冷汗,心突突跳起。 直到確定那是一場可怕的夢,他才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景色,驚覺是在頤和公館55號,自己家。 而看到景色的同時,卡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子,像只小鵪鶉蜷在他身邊。 是小紅豆兒…… 他愣了一下,欣喜抬起手,想去摸她腦袋,才發(fā)現(xiàn)手背上一陣清涼,還輸著液。 拔了針頭,他起身看了眼熟睡的小紅豆兒,俯身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兒,下了床。 匆忙從樓梯下來,便聽到周夢岑的聲音傳來。 “無論如何要把新聞壓下來,至于對盛灝的起訴……” 總覺得一切都好像一場夢。 女兒和她,此時此刻就在他的家。 “……老板!”鄭斐率先看到秦墨,驚喜出聲。 范溪舟和蘇琪紛紛回頭,不禁松了口氣。 周夢岑正低頭看起訴書,聞言一愣,緩緩抬起頭,看到雙手插兜站在樓梯上的秦墨,目光深情凝望著她。 “你醒了?!彼腿徽酒鹕?,想要跑過去,又顧及有旁人在,只能克制住,聲音卻不掩喜悅之情。 “嗯?!鼻啬o靜看著她。 四目相對,愛意涌動。 他甚至不敢呼吸,生怕眼前才是泡沫一般的美夢,一不小心就會驚碎。 范溪舟雖然不忍打擾兩人,但他還等著去警局給人回復(fù),不得已出聲提醒:“咳咳!老秦,正好你醒了,你看看盛二少這件事情……” “撤銷起訴吧?!?/br> 秦墨回過神,沉思了兩秒,打斷他的話,定定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包括周夢岑。 雖然不解,但她知道他這樣說,自然是有原因的,所以只是望著他等下文。 秦墨倚在樓梯圍欄,低眸斂睫:“有沒有想過,如果綁架書顏的不是盛二,而是盛家其他人……” 他記得踢開盛灝的時候,盛灝手里的尖銳物品也一同落地,當(dāng)時他只覺得有些異樣,情況緊急也沒多想。 如今回想起來,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透明塑料叉子,估計是用來吃蛋糕的。 而后面,那些黑衣人針對的也僅僅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書顏。 雖然這起綁架本身很惡劣,對書顏心靈的傷害也很大,但秦墨不得不承認(rèn),盛二內(nèi)心并沒想過要真正傷害書顏。 范溪舟疑惑了:“可他在警局對自己做的一切,供認(rèn)不諱。” 周夢岑卻忽然明白了什么,她靜靜開口:“他想為盛家贖罪?!?/br> 盛灝這人,雖然沒什么出息,但也沒什么大過錯,唯一令人記恨的,是當(dāng)年他欺騙了秦墨。 周夢岑是愛憎分明的人,她不會把對盛乾坤的怨恨轉(zhuǎn)到他身上,但同樣也做不到和他心無旁騖成為朋友。 她抬眸看向秦墨,才發(fā)覺秦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明目張膽地凝望,面對她投過來的目光,也只是心照不宣輕點(diǎn)了下頭。 范溪舟見狀,便道:“行吧,那就按你們的意思,先撤訴,罪名讓他老爹自己去承擔(dān)吧。” “嗯。” 秦墨語氣淡然,目光依舊在周夢岑臉上逡巡,發(fā)覺她的眼睛有些微腫。 “老板,您剛自己拔的針?”鄭斐卻突然想起什么,“我現(xiàn)在叫醫(yī)生過來……” 秦墨:“不用。” “那您餓不餓?” “不餓?!?/br> “可周總特意叫了兩個阿姨……” 秦墨這才將目光從周夢岑身上移開,不耐煩瞥向鄭斐,目光有些涼涼。 鄭斐尤不自知,還欲開口。 “咳咳!” 范溪舟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提醒這位忠心耿耿的特助,有些話,人家有更想要的人來說。 “警局還等著我回復(fù),我就先撤了。” 說完還對對面的鄭斐和蘇琪挑了挑眼神,暗示他們該離開了。 還是蘇琪反應(yīng)迅速:“夢岑姐,那我先回公司,這兩天也沒什么重要安排,您陪秦總好好休息。” 鄭斐后知后覺:“老板,公司有我和范總,您好好休養(yǎng)!” 三人爭先恐后奪門而出,暗示意味不要太明顯。 —— 屋內(nèi)驟然安靜下來,晨曦靜靜灑在大理石地板,折射出一縷溫馨浪漫的光芒。 周夢岑看著安然無恙站在眼前的男人,忽然就眼眸濕潤起來。 她守了他一夜未睡,哪怕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還是想他醒來時第一眼看到自己,然而有太多事情等著她處理,她只好把工作搬到他家來處理,或許外人看來,她還是那個冷靜鎮(zhèn)定的周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昨晚靠在他床邊,她哭了有多久。 秦墨看到她眼中淚意,便想起剛才那個令他心有余悸的噩夢,突然就淡定不下去了。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緊緊抱住。 他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這樣抱一抱她。 “周夢岑。” “嗯……” 周夢岑被他摟著,緊緊貼在他胸膛,聽到他渾厚的聲音從心口傳來。 “答應(yīng)我,別做傻事?!?/br> 夢境太真實(shí),他后怕至極。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著?!?/br> 周夢岑一愣,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說,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緊抱住他的腰,沒有說話。 卻已勝過萬千言語。 逐漸明媚的陽光落在兩人緊緊相擁的身上,周夢岑感覺自己被獨(dú)屬于他的氣息籠罩,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落地。 “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別一個人去犯險,”她仰頭去看他,目光說不出的溫柔,“你要出了事,你讓書顏怎么辦?我怎么辦……” 還未說出完的話,被他低頭堵住。 秦墨氣息沉沉壓著她的唇:“抱歉,惹你哭了?!?/br> 她那樣堅強(qiáng)的一個女人,為他落淚,哭得撕心裂肺,是他的錯。 可他不后悔。 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孤身前往。 不過以后,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她們了。 “以后不會了,”他高挺的鼻尖蹭著她臉頰,啞聲說,“原諒我,好不好?” 周夢岑不想原諒他,只想懲罰他昨天的沖動。 她想起他上次求原諒,就是要她咬他,便偏頭對著他脖子一側(cè)咬了過去。 本想狠狠地讓他長記性,就像當(dāng)初他咬她那樣,可忽然想起昨晚看到他身上斑駁的傷痕,又于心不忍了,只是輕輕吮著,聲音酸澀。 “以后不許讓我擔(dān)心?!?/br> “遵命。” 秦墨感受到脖頸處溫軟的濕意,只覺得磨人,倒希望她狠一點(diǎn)用齒尖刮他。 她究竟知不知道,這樣小貓?zhí)蝮碌男幼?,是在惹人犯罪?/br> “小夢?!?/br> “嗯?” “咬人不是這樣咬的。” “唔……” 周夢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他一把抱了起來,放到沙發(fā)坐下。 他單膝跪在一旁,手撐著沙發(fā)一側(cè),俯身過去,撥開她的發(fā),埋頭先咬住她耳骨。 她今天沒有戴任何首飾,舌.尖沿著耳骨,劃過軟軟的耳垂,含著撥.弄、一排排輕.啃,再沿著她優(yōu)雅的脖頸線,繼續(xù)向下。 他再次言傳身教,身體力行教她如何吻他。 或者說,撩撥他。 而這次,情動的又何止是他,周夢岑忍不住閉上眼,既期盼又緊張。 雖然時間不太對,大清早的。 況且女兒還在樓上睡著。 可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悸動的感覺了,潛意識里也想與他共沉.淪。 “秦墨……” 掐他腰腹時,她忍不住喚起他名字。 襯衫不知何時松了幾顆扣子,露出清冷迷人的鎖骨。 她穿衣向來保守,那是除了他以外,無人窺見過的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