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02節(jié)
她在寒冰洞內(nèi),想要召喚出幻物被子抵抗寒冷,求的,不就是幻物為真? 她都想出幻物御寒這個念頭,又怎么沒想到幻本是真?若幻物為虛,便如皇帝的新衣,起不了任何作用。 裴惜惜也陷入頓悟之中。 文二雅和賀晏然怕影響到裴惜惜,又離她遠(yuǎn)一些。 她望望裴惜惜,又望望路亦平,忍不住開口笑道,“今兒是什么好日子,一個個的頓悟。” 她戳戳賀晏然,低聲道:“這樣真好。” 一同進(jìn)步,誰也不落下。 路亦平和裴惜惜這一頓悟,便到了第五日。 裴惜惜活動活動身子,拍拍手吸引其他人注意力。見三人瞧過來,她甜甜一笑,兩手空空往前一攤,道:“看好了?!?/br> 她雙手一拍,再綻開,一束梅花出現(xiàn)在她掌心,她將梅花遞給文二雅,道:“怎么樣,我厲害不?” 文二雅接過,放到鼻尖一嗅,梅花香味清冽,若隱若現(xiàn),暗暗浮動,沁入心脾。 她朝裴惜惜豎起大拇指。 賀晏然扯了一朵梅花花瓣放到嘴里嚼了嚼,文二雅道:“你怎么吃了?新鮮梅花花瓣不能吃?!?/br> 賀晏然把咬了一口的花瓣吐出,道:“一點點,沒事,口感也很真實。” 路亦平彈彈花蕊,道:“不是由靈氣幻出的幻物,也能這么真嗎?” 裴惜惜道:“應(yīng)該更真?!?/br> 畢竟靈氣只是模擬,神魂施加意念。 所謂意念,即認(rèn)知。 只要幻主認(rèn)定那是真,受幻主意念影響,旁人也會一道改變認(rèn)知。 她望向文二雅,道:“你會不會彈琴?” 文二雅道:“小時候?qū)W過。你想彈琴給我聽?” “不是,我沒學(xué)過啦?!迸嵯焓忠粨犭S著她手指動處,七弦古琴一點點憑空生出。 古琴琴頭是日月星辰,琴尾是祥云,猶如天空落入其上。 裴惜惜一手托著古琴,一手隨意撥了撥,不成調(diào),但琴質(zhì)上佳,琴聲清越,本就好聽。她將古琴遞給文二雅,道:“你彈?!?/br> 文二雅接過,順手將琴遞給賀晏然,道:“賀晏然彈琴更好聽,他于這方面有天分。要不是他堅定當(dāng)劍修,他就是一名樂修了。” 賀晏然見文二雅揭他短,也沒生氣,他將劍藏在琴下邊,琴擱于腿上,一邊撥琴弦,一邊調(diào)音。 裴惜惜、文二雅和路亦平坐在賀晏然對面,等著琴聲共享。 文二雅忽發(fā)奇想,道:“‘好琴當(dāng)需酒來配’,‘有琴無酒不精神’。惜惜,幻一壺酒?!?/br> “可以?!迸嵯Щ贸鲇駢睾?,又嫌環(huán)境簡陋,配不上好琴聲,干脆取景張岱的《湖心亭看雪》。 她們所坐之處,為八角亭,八角亭內(nèi),鋪著厚實的羊氈,裴惜惜、文二雅、路亦平都坐在厚實羊氈上,軟絨絨的,坐著很是舒服。 八角亭外,是清冽碧翠的湖水,湖水上倒映著八角亭與云之影子,鵝毛大雪從天際飄下,落到湖面上,消融不見。 蒲公英似的絨雪打破湖面平靜,漾起了一圈圈細(xì)小的紋波,紋波動蕩間,將亭與天與人之倒影漾碎,瑟瑟而動。 更遠(yuǎn)處,是灰白的天,水墨狀的輪廓,以及飛雪簾幕。 裴惜惜給文二雅倒上一杯酒,道:“可惜寒冰洞太小?!?/br> 不然‘長堤一痕’、‘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色’都能幻化出來。 文二雅和路亦平張大嘴,望著周圍這一幕,賀晏然也停止調(diào)音,跟著望向外邊大雪。 他放下琴,走到亭邊伸手去接雪,喃喃道:“涼的?!?/br> 文二雅蹲身,手掬起一汪湖水,問裴惜惜,“還能這么玩???” 裴惜惜驕傲地點頭,“還能玩更多花樣呢。” 滿足了好奇心,一行人重新坐好,賀晏然調(diào)好音,開始撥弄琴弦。 琴聲清凌凌的,似是空山寂靜,猶如細(xì)雪簌簌,帶出一股輕靈、霜冷之感,配合著這雪景,說不出的和諧。 文二雅道:“這是《蘭山雪景》,很應(yīng)景?!?/br> 文二雅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將酒杯放到眼前,問:“昨天的梨花釀?” 裴惜惜道:“我只喝過梨花釀?!?/br> 其他酒裴惜惜沒喝過,幻不出合適的味道。 “會不會醉?”文二雅問。 “會的吧?!迸嵯Ф似鹁票?,放到嘴邊。 文二雅忙攔住裴惜惜,道:“你就別喝了?!?/br> 裴惜惜想起自己酒量,默默地放下水杯,取了顆靈果喂到嘴里。 于是,掌刑峰弟子過來,準(zhǔn)備將這群刑滿之人釋放時,就看到這四人在寒冰洞內(nèi)彈琴奏樂、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掌刑峰弟子:“……” 他們哪來的琴和靈果? 好家伙,連寒冰洞內(nèi)環(huán)境都變了。 要不是他確定這是宗門寒冰洞,他還以為來到什么景區(qū)。 他打開結(jié)界走進(jìn)去,一腳踩中湖水,冰寒的湖水沒過他的小腿,冷的他一個激靈。 他猛地抽腳后退,抖抖腳,對里邊四人開口,“你們可以出去了?!?/br> 若能在掌刑峰弟子的眼皮底下偷渡陣法進(jìn)去,也算是他們的本事。 他正欲離開,忽然看到羊氈上的白玉壺。 掌刑峰弟子:“???” 哪來的酒? 她們不是喝酒喝進(jìn)去的嗎? 他道:“聚眾喝酒,抄宗規(guī)一遍,你們一共四遍,請一月內(nèi)交上來?!?/br> 宗規(guī)厚厚一疊,抄一遍都要命。 裴惜惜倒吸口涼氣,喊道:“慢著,這位師兄?!?/br> 掌刑峰弟子站定,望向裴惜惜。 裴惜惜晃晃白玉壺,道:“這是幻物,并非真正的酒,不能給我們定罪。” 裴惜惜心念一動,寒冰洞內(nèi)涼亭、大雪、湖水、羊氈等俱消失不見,寒冰洞又變得光禿禿。 掌刑峰弟子拿不定注意,猶豫片刻,關(guān)了結(jié)界,道:“你們等等,我喊其正師叔過來?!?/br> 說著,拔腿往外跑。 賀晏然瞪向文二雅,“你提的好建議?!?/br> 文二雅聳聳肩,道:“這不是,氣氛來了嘛,誰知道那么巧?!?/br> 裴惜惜幻出出一杯檸檬蜂蜜水,道:“喝了吧,解酒?!?/br> “這是什么解酒湯?”文二雅喝了一口,又咕嚕咕嚕一口飲盡,“好喝?!?/br> 過了片刻,昨天撞上他們喝酒的掌刑峰元嬰出現(xiàn)。 他打開結(jié)界,取出法器,道:“輸入靈氣。” 文二雅:“……” 她不敢。 路亦平縮著手,也沒敢放上去。 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掌刑峰峰主,他重新關(guān)好結(jié)界,道:“明知故犯為其一,犯錯抵賴其二,雙罪并罰,再關(guān)兩日?!?/br> 文二雅等人:“……” 裴惜惜望著掌教峰其正真君離開,忽然想起一事,“所以,本來關(guān)三日,結(jié)果延長五日,根本原因不是我撒酒瘋,而是你們抵賴了?” 文二雅望天,路亦平望地,賀晏然望劍。 裴惜惜叉腰,“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努力了。” 文二雅抱住她,道:“惜惜惜惜,你辛苦了?!?/br> 當(dāng)晚,得知裴惜惜一行人又要多關(guān)兩人的邵辰白、狐玖玖一行人:“……” 待得知原因后,狐玖玖忍不住道:“該!什么時候喝不行,偏偏要刑滿釋放時喝,還被逮個正著。” 薛茜茜望著裴惜惜,笑道:“惜惜jiejie,你進(jìn)第二境了,恭喜?!?/br> 薛茜茜心道,難怪先祖將傳承交給惜惜jiejie,惜惜jiejie進(jìn)步太快了。 她于幻道上,是真有天賦。 短短五年,便完成诪張城內(nèi),許多城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我會努力的?!?/br> 裴惜惜隔空摸摸她的頭,鼓勵道:“我相信你?!?/br> 又過了兩日,一行人帶著四遍宗規(guī)懲罰,離開掌刑峰。 裴惜惜一叩響指,之前的催眠解除,四人本來閑適的面容頓時扭曲。 淦,凍僵了。 催眠只改變他們的認(rèn)知,而寒冰洞的寒氣該怎么作用就怎么作用,他們切切實實的,rou-身在寒冰洞內(nèi),扛了寒氣七天。 他們干脆盤腿坐下,運(yùn)轉(zhuǎn)功法緩解不適,待不適消失,裴惜惜若有所思,“我感覺,rou-身變強(qiáng)了。” 文二雅接口:“你沒感覺錯?!?/br> 賀晏然下結(jié)論,“這寒冰洞,有淬體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