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147節(jié)
歷史記載,便算魔靈族在修真界內(nèi)攪風(fēng)攪雨,也只是修士間的較量,從沒聽說過,魔靈族與魔族有過關(guān)系。 大金望向裴惜惜,道:“魔靈族,與魔族,也有關(guān)系?” “沒有?!迸嵯u頭,“魔靈族天生地養(yǎng),天地僅有其七。” 這個古籍也有記載,只是大金想再確認(rèn)一下,不然,怎么解□□魔,與魔族混在一起? 裴惜惜道:“可能欲魔出生在魔域,被魔族撿到培養(yǎng)。” 大金頷首,認(rèn)同這個猜測。 心魔被他太淵宗長輩撿到,立場便傾向于正道,欲魔被魔族撿到,立場傾向于魔族,很有可能。 “不能讓欲魔離開?!贝蠼痖_口,“欲魔天賦太過逆天,有他幫助魔族,目前魔族與修士間的對峙,將被打破?!?/br> 裴惜惜心道,原著里,可不就是這樣? 整個太玄界,成為魔祖后花園。 “那道神識,又法子對付嗎?”裴惜惜問。 這種神識護(hù)體,比藏劍氣還要厲害,護(hù)體劍氣只有一擊,神識虛影,卻能存在半個時辰,而這半個時辰內(nèi),虛影至少有原身三分之一功力。 便算只有原身三分之一,大乘全部實力的三分之一,也不是化神能應(yīng)付的。 “不能,只能消磨?!贝蠼痖_口,他望向其他三人,道,“全力催動陣法?!?/br> 其他三人頷首,四處散開。 裴惜惜站在大金身邊,問:“我該做什么?” “不做什么,好生保護(hù)自己。”大金神識和靈氣注入陣基之內(nèi),隨即,峽谷內(nèi)泛起白霧,試圖祛除濁氣。 然白霧與濁氣碰撞后,似遇到什么天敵般,漸漸稀薄,任濁氣傾瀉而下。 大金面上漲得通紅,額心青筋迸出,兩眼鼓鼓,腮幫子吃緊,似是使出洪荒之力,然大金耗盡全力,也沒法阻擋濁氣侵蝕。 裴惜惜見狀,取出凈濁丹,問大金道:“凈濁丹有用嘛?” 大金嘴唇動動,傳音道:“你試試,凈濁丹放到艮八宮?!?/br> 裴惜惜照做。 過了片刻,凈濁丹融于白霧中,白霧再起,消散速度減緩。 大金見狀,道:“不用放了?!?/br> 有用,但沒有多大用。 “你離開?!贝蠼鹩值?。 欲魔的目標(biāo)是裴惜惜,若他們沒能撐住,裴惜惜不能落到欲魔手里。 裴惜惜道:“我不走?!?/br> 她身上有顏今歌放的護(hù)體劍氣,便算她再不想驚動她師父,但若生死存亡之際,也考慮不了那么多。 陣法中,那道魔族虛影見大金一行人借助陣法與他對峙,與莫宇道:“走,離開這兒?!?/br> 莫宇問,道:“不能殺了他們?” 他還沒碰上過這般憋屈之事。 四名化神同時對付他,他好大的牌面! 那道神識沉吟片刻,道:“可以殺了他們,但你之后在太玄界,我沒法再護(hù)住你?!?/br> 換句話說,殺了他們,他神識能量會耗盡。 “殺了他們。”欲魔面色露出狠意,“那名金丹,我懷疑是心魔。” 那人用的折扇,上邊圖案與他長棍有異曲同工之妙。他長棍是為動搖修士心神,那人折扇也是。 他是欲魔,他合理懷疑,對方是心魔。 那道神識道:“好?!?/br> 欲魔血脈進(jìn)階,確實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他不再留手。 大金與其他三人明顯察覺到壓力,掌下陣法的陣基,隱隱有崩潰之相,四人只能繼續(xù)往里輸入靈氣,來穩(wěn)住陣基。 裴惜惜蹲在大金身邊,見大金因濁氣壓下而七竅流出細(xì)血,心下焦急。 她繼續(xù)往艮八宮丟凈濁丹。 白霧一層層往下沉,濁氣一點(diǎn)點(diǎn)侵占峽谷空間,待空間內(nèi)黑色濁氣濃密似海,裴惜惜聽到一聲細(xì)小的碎裂聲在空間中響起。 這道細(xì)小的碎裂聲好似打響什么號角,之后清脆的碎裂聲接二連三。 裴惜惜低頭一看,大金掌下陣基道道裂紋遍布,上有濁氣不斷侵蝕。 大金不斷往里輸入靈氣,靈氣死死抵御,依舊不低濁氣,濁氣以緩慢的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陣基,陣基在濁氣侵蝕下,茍且殘喘。 裴惜惜將凈濁丹捏碎撒到陣基上,但這不過是杯水車薪,濁氣繼續(xù)攀附陣基,好似一瞬間,陣基崩毀,大金倒飛了出去。 裴惜惜伸手去撈,慢了一步,大金撞擊到峽谷邊上,吐出一口鮮血,躺倒在地,出氣多進(jìn)氣少。 裴惜惜忙起身,給大金喂上一顆回春丹,又將木源氣輸給大金,吊住她的性命。 她望向其他三人,其他三人倒在地上,被濁氣覆蓋,也人事不省。 裴惜惜連忙跑過去,正欲給他們喂丹藥,這時,身后忽然一股破空之聲帶著殺氣朝她后腦勺而來。 裴惜惜在地上一個翻滾,黑色濁氣中,他瞧見持著長棍而立的莫宇。 他望向裴惜惜,嗤笑道:“還真是不能小看你,不過,你的好運(yùn),到此為止了?!?/br> 他手中長棍似密不透風(fēng)的墻,將裴惜惜困在其中,裴惜惜手中折扇揮出,當(dāng)做短棍格住長棍,瞬間一扇一棍,碰撞數(shù)十下。 ‘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一寸短一寸險’,莫宇手中長棍靈巧多變,招式更是虛實結(jié)合,總會以出乎不意的角度攻襲而來,裴惜惜幾次動作大幅度方能用折扇格住,不過數(shù)百招,裴惜惜便有些吃不消。 但對方進(jìn)攻節(jié)奏十分快,裴惜惜試圖拉進(jìn)或者拉遠(yuǎn)距離,都被長棍籠罩在其中,更有甚者,裴惜惜躲避不急,被長棍擊中倒飛。 裴惜惜體內(nèi)木源氣運(yùn)轉(zhuǎn),舒緩身上傷勢,她展開折扇,轉(zhuǎn)身峽谷外跑。 峽谷內(nèi)狹窄,長棍比折扇更能施展開。 欲魔見裴惜惜轉(zhuǎn)身外逃,持棍追了過去,兩人又在空中對招,“乒乒乓乓”,長棍與折扇不斷碰撞,交叉,格擋,分離,又黏在一起,一時間,空中盡是兩人兵器殘影。 兩人皆是魔靈,濁氣并不影響兩人視線,兩人修士也俱是金丹期,一個初入金丹,一個金丹中期,實力差距有,但沒到之前練氣與筑基地步,也是由此,兩人打得狠厲,但一時沒法徹底制服對方。 裴惜惜腳踩崖壁繼續(xù)往上走,偶爾居高臨下往下偷襲,趁對方格擋之力,又順勢往上飛奔,欲魔以長棍當(dāng)支點(diǎn),用力一撐,整個人借助長棍彈跳之力往上追。 一追一逃間,兩人落到峽谷頂部。 裴惜惜視線掃過右邊,那兒設(shè)有禁制,若是進(jìn)入禁制里,便會失去全部靈氣。 她眸光微動,折扇刷地展開,腳踏罡步,強(qiáng)攻過去,欲魔長棍連甩,濁氣好似被磁鐵吸引住的鐵粉,沿著長棍運(yùn)行軌跡而動,猶如一條長龍,直指裴惜惜。 裴惜惜提氣,雙腳連踢,濁氣長龍被替散,與此同時,她猶如鴻雁擊空,一躍至最高點(diǎn),又鷹俯博兔,手中長扇旋轉(zhuǎn)著擊向欲魔面門。 欲魔手腕高抬,身子后仰,同時長棍旋轉(zhuǎn)著擋在面前,將折扇擊飛。裴惜惜落下-身形,順勢借助折扇,同時撞入欲魔懷里,手拎著欲魔衣襟,將他往禁制方向推。 欲魔掌心用力,拍向裴惜惜肩膀。 裴惜惜身形晃動一下,身上防御法器碎裂。 她無視肩上疼痛,繼續(xù)推著欲魔往懸崖邊上推。 欲魔手中長棍不斷擊打著裴惜惜,裴惜惜面無異色,只身上防御法器一個個碎裂。 她朝欲魔冷笑,掌心勁力吞吐,擊飛欲魔。 欲魔倒飛,瞬間掉入懸崖,他望向裴惜惜,掌心長棍化作長鞭,捆住裴惜惜腰肢,裴惜惜折扇去斬長棍,沒法斬斷,順著那力道,跟著掉了下去。 這時,欲魔收回長棍,裴惜惜隨著長棍以更快速度下降。 她展開折扇,預(yù)備靠近欲魔,便出手攻擊。 欲魔也瞧見這一幕,他攤開掌心,長鞭從裴惜惜腰間松開,瞬間縮回他掌中。之后,兩人一前一后,掉入禁制里。 頓時,裴惜惜感覺全身靈氣禁錮,身子如凡人般沉重。 她再往下看,見欲魔即將穿過禁制,眸光微沉,若欲魔出禁制,并守在那兒,她豈不是危險了? 裴惜惜握緊折扇,努力調(diào)整姿勢。 果然,欲魔一出禁制,察覺到渾身靈氣恢復(fù),立馬停足懸空,手中長棍再現(xiàn),擊向禁制中的裴惜惜。 裴惜惜瞳孔緊縮。 靈氣禁錮不僅僅是不能使用靈氣那般簡單,眼力、反應(yīng)力等都大幅度下降,之前她能瞧見的攻擊軌跡,在靈氣禁錮下,她會覺得對方速度快若閃電,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裴惜惜閉雙眼,本能用折扇抵擋。 這一刻,她感覺世界變得緩慢,所有聲音入耳,卻都被她一一捕捉。 她聽到破空之聲,這聲音響在耳邊,卻仿若印在識海里,她聽到這聲音,還能模擬出它的運(yùn)行軌跡。 她伸出折扇,擋在她模擬出的軌跡前邊。 “叮——” 長棍擊在折扇上,又倏地退了回去。 裴惜惜也嚇了一跳,按照她的預(yù)想,這一擊她是擋不住的,只能用身上防御法器硬扛過去,然而剛才的她似是陷入一種玄妙之境,像是將時間都給放緩。 她琢磨著,這或許是域。 在場域內(nèi),她為主宰。 她正欲再咂摸下剛才的感覺,欲魔的長棍再次襲來,這次沒有玄妙之境加成,裴惜惜沒有擋住,身上防御法器又壞了一個。 不過,此時她也出了禁制。 身上靈氣席卷,裴惜惜手中折扇脫手而出,隨折扇一并而出的,還有十幾道白色寒光。 “鐺鐺鐺——” 長棍舞出道道殘影,仿若一片云霞蔓延而過,裴惜惜的折扇與寒光,被長棍一一被打落。 那道霞云似的殘影,朝裴惜惜照頭兜來。 裴惜惜接住折扇,合上擋住那霞云中唯一真實的長棍,一觸即離,兩人再次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