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56節(jié)
…… 妻子非常配合,但今夜的曲折遠遠沒有完。 因為負責安全生產(chǎn)的那個東西,用到第三個時,三個一起,破了! 第40章 正式開業(yè) 而隨著套子裂,那發(fā)子彈猝不及防的,它也射了出去。 就好比入營時頭一回摸槍,不但子彈不受控制,提前出膛,還打偏了。 不對,韓超這回直接脫靶,而且那東西還被套子割傷了。 當然,陳玉鳳也得妥協(xié):“那咱用倆吧?!崩_抽屜,她有備無患。 韓超默不作聲,又努力了一回,但這回剛折騰了不久,它也裂了。 又被割了一次,痛徹心扉。 就好比煙花,你看它升空,炫爛而綻,但隨即隱去,就好比一碗可口的水米涼蝦,它像魚兒一樣水水嫩嫩,香甜可口,你只嘗到它的鮮美,卻倒了牙,嚼不得,囫圇吞棗。 在陳玉鳳這兒,親也親了,摸也摸了,而且她懂得,他也那個了,這事兒就算完了,拍拍男人,她說:“睡吧?!彼m然害羞,但咬著被角,還學(xué)著書里齊彩鈴的話安慰韓超:“哥你可棒了?!?/br> 據(jù)說這叫夫妻情趣,因為齊彩鈴懂得夸贊男人,所以她男人特別有自信。 但這句于韓超簡直是奇恥大辱,因為他慣數(shù)秒數(shù),前后不過52秒。 男人被割傷了,痛及心扉,時間還短,這種事特別打擊男人的自信心,他默了好久,說:“睡吧。” “嗯,哥你可棒了。”陳玉鳳又重復(fù)了一句。 男人混身肌rou一緊,把妻子摟到了懷里,悶聲吐了一口長氣。 但女人覺得男人應(yīng)該超滿足,超開心! 婆婆疼孫媽疼女,昨天晚上王果果做了一大盆的水米涼蝦,周雅芳聽說她今天要出門跑一整天,所以清清早的盛了一大盆,給女兒送來。 這時韓超也才剛起床,周雅芳又不避閑,因為女兒還睡著,直接進了臥室,這時臥室里當然一股濃腥,昨天晚上的狼籍還沒收拾呢。 周雅芳一看,頓時掐了女兒一把:“你們簡直……”回頭看眼門外的女婿,又悄聲說:“別那么貪,你是女人,身體弱,不要由著韓超?!?/br> 門外的韓超身子一震,一口,把刷牙沫子吞了下去。 看那一垃圾桶的套子,周雅芳估計女兒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當然,她覺得女婿也太兇了點兒,幸好他周內(nèi)都要歇在營區(qū),要不然,女兒的命還不得給他要了? 韓超去上班了,周雅芳也開開心心回酒樓了。 陳玉鳳得去打印鋪看她的菜單,還得去市場上買桌牌號,點菜本,有了婆婆和媽,倆丫頭她就不用cao心了,甩開手,只干自己。 這趟采購就是大半天,自己一個人帶不回來,連帶菜和這些雞零狗碎的物件,得一車拉回來,她雇了個三輪車幫自己拉菜。 剛到酒樓夢外,她就見馬琳站在酒樓門前,伸腕看表,顯然是在等自己。 “馬處長,您有事?”陳玉鳳問。 馬琳開門見山:“小陳同志,你婆婆來了吧,是不是就在酒樓里?” 甜蜜酒樓是這樣,它有個小后院,后院還有個鐵門,后堂那邊是個死角,要營業(yè)的話,前面的玻璃門打開就可以了,平常進出,可以從后門走。 這會兒鐵門是鎖的,樓上的窗簾也拉著,估計倆女人在睡午覺。 男人直腦子,所以徐師長聽陳玉鳳否認就會信,就不過問了。 但女人要更敏感一點,馬琳那天雖然沒認出來,但事后一回想,就會驀然醒悟:小阿瞇已經(jīng)來了,而且就在那天她碰到的兩個女人里頭! 馬司令是她哥,正好昨天晚上跟她講了信的事。 話說,馬琳家在天津,是世代開醫(yī)館的大中醫(yī)家族,而徐勇義的母親則是解放前馬琳爺爺唯一收的女弟子,也是關(guān)門弟子,倆家屬于世交,倆人的婚姻,也屬于父輩們早就定好的媒妁之言,所以他們結(jié)婚是水道渠成的事。 不過婚后徐勇義不夠溫柔體貼是一,二是他堅信小阿瞇沒有傷害她的女兒,這都讓馬琳對他很失望,雖然離婚后徐勇義并沒有再婚,一直在等她,但馬琳再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聽說了信的事后,她的第一反應(yīng)當然是覺得荒唐,再就是,內(nèi)心特別愧疚。 因為當時她跟小阿瞇關(guān)系最好,照相的時候喜歡拉著她,平常出去玩,干活,也喜歡帶著她,而且因為是新時代的進步青年,要對包辦婚姻表示反對,她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和徐勇義的婚約,還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徐勇義。 這些很可能都給小阿瞇造成了錯覺。 當然,她當時也聽大家說過,小阿瞇喜歡徐師長,那時大家都還小,十七八歲,她也只當成個玩笑的。 可她沒想到,小阿瞇會因為那樣的玩笑,把一封信和一塊玉,珍藏三十年。 這種種,馬琳無法跟任何人坦言,此時內(nèi)心唯有歉疚:“我是來跟她道歉的,但剛才喊過門,沒人開?!崩^而又說:“她原來就特別自卑,我們干校的干事們也總喜歡笑話她嘛,我估計她不想見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所以我沒把她來的消息告訴別人?!?/br> 陳玉鳳覺得,婆婆如果接受道歉,肯定會自己開門的。 再是,她并沒有覺得婆婆自卑,反而,她覺得婆婆是不屑吧,不屑于接受道歉,畢竟沒了女兒的是馬琳,痛苦了三十年的也是她,那封信王果果都能放下,更何況馬琳的道歉。 “可能她還在睡覺吧,您的道歉,我會代為轉(zhuǎn)達的。”陳玉鳳說。 這時三輪車師傅等不急了,在催陳玉鳳,她得開門進院子。 馬琳也察覺了,阿瞇不想見自己,于是又說:“你們明天開業(yè)吧,下個周末還有個接待,雖然只是一桌,但軍區(qū)批了300塊的接待費,而且是預(yù)支?!?/br> 多牛的客人,要三百塊的接待費,還能預(yù)支? “肯定能?!标愑聒P打開鐵門說。 馬琳又說:“要搞不定也沒關(guān)系,因為是包場,這筆錢軍區(qū)肯定會付?!?/br> “好?!标愑聒P說著,推開了門,先放三輪車師傅進門。 馬琳既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寬慰自己:“阿瞇小時候最喜歡我,最聽我的話了,她肯定會原諒我的。” 陳玉鳳只禮貌的說了聲:“再見!” 但馬琳欲走,又說:“小陳,你婆婆做菜的手藝我信,但她剛從農(nóng)村來,不懂管理也不懂經(jīng)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可以找我,我還是當年的我,依然會無私的幫助她,就比如招待方面。” 陳玉鳳覺得不對,三百塊的招待,馬琳覺得是幫忙? 她立刻說:“您派客人來,我包客人滿意,這不算幫忙吧?” 馬琳想了想,糾正了自己語氣里的偏頗:“是的,這是合作?!?/br> 后堂,王果果正在幫三輪車師傅搬卸東西,周雅芳和倆閨女在樓上睡午覺。 王果果畢竟云南山里長大的,力氣特別大,一大袋一大袋的東西,她都是單手拎,三輪車師傅可謂大開眼界:“妹子你可真厲害,干起活來虎虎生風(fēng)?!?/br> “我婆婆啊,家具她都會打?!标愑聒P說著,給了師傅五毛錢,打發(fā)了他。 王果果把東西搬進了屋,回頭說:“下周末又有招待?” “對,說是有三百塊的招待費,還是提前預(yù)支。”陳玉鳳說。 王果果點頭:“咱是農(nóng)村人,城里人本身對咱有偏見的,咱必須硬氣點,你跟馬琳說的很對,咱是合作,不是她幫咱們!” 就比如上周六徐耀國來吃飯,即使他當時就很不爽陳玉鳳,但菜品好他就說不出啥來,而且?guī)讉€干部對菜品都很滿意,第二天全是回頭客。 她們是來開酒樓的,以質(zhì)量求合作,王果果就可以硬氣,可以有底氣! 周三正式開始營業(yè),中午一開張,生意就好到讓三個女人猝不及防。 當然,來的都是散客,小倆口,或者一家三口,新店開業(yè)嘛,都得來嘗嘗鮮,因為一樓只有五張桌子,周五的晚上甚至還翻了一回臺。 因為都是一個系統(tǒng)內(nèi)部的,而且張艷麗姊妹的事情又確實值得人們嚼一下,所以來的客人,飯桌上幾乎都在說那倆姊妹。 “張愛霞辦轉(zhuǎn)業(yè)了,我?guī)退k的,她戴個帽子,一摘,嚇我一跳,她的頭上像是倒扣了個面碗似的,滿頭白發(fā)?!币慌緦φ煞蛘f。 她丈夫說:“她兒子徐清不是更慘,攤上那么一個爹,本來他人在廣州集訓(xùn),檔案也馬上調(diào)過去,駐港部隊呢,工資跟香港掛鉤,一樣是營級,但月薪三千,可這回檔案被上面給扣了,人也馬上調(diào)回來,一月70的津貼,要了老命了,關(guān)鍵是他這輩子看到頭了,估計再升不了職?!?/br> “那徐耀國到底有沒有殺過二奶嘛?”女人問。 男人挑起餌菜,仔仔細細裹到一片半肥半瘦,軟爛耙松的扣rou里,一大口填進了嘴里,仔細品嘗了一番餌菜和扣rou交織在一起時,迸發(fā)出的那股咸鮮與油香,滿意的哈了口氣:“這誰能知道?” “還是別有吧,張愛霞人很不錯,好多事情找別人辦不了,找她打招呼就能辦,而且你們軍區(qū)本身就窮,她在,還能四處活動點福利,她走了,福利估計更不行了?!边@女同志說。 “你啊,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懂不懂?”她丈夫笑著說。 正好這時服務(wù)員來添茶,倆口子也就不說了。 “菜還合口吧?”服務(wù)員陳玉鳳笑著問。 “太合口味了,就一點,量太大,我的大胃口都吃不完,給我們打包吧?!蹦熊姽僬f。 如今還沒有打包盒,不過人們出行總喜歡帶個飯盒的,陳玉鳳替他們把菜和rou遮進缸子里,男同志敲桌子:“辣椒也給我們捎上?!?/br> 女同志說:“這辣椒明天早晨起來拌面吃,保準香?!?/br> 倆口子吃的滿嘴油光的走了,走時還在跟陳玉鳳揮手再見。 晚上下了班,陳玉鳳得跟周雅芳交待一下:“媽,我給過你各種菜的定量,你要按量配,不能總是搞那么多?!?/br> 周雅芳一副呆頭鵝的樣子:“我怕客人吃不飽,會生氣呀!” 王果果負責炒菜,大熱天的站在煙熏火燎的灶臺上輪大鍋,特別累,摘了帽子揩著汗說:“周雅芳,咱們定好價格,一分錢一分貨,這叫賣買。你不能老拿客人當恩人,要搏人家的好感,該多少錢就是多少菜,你給得多,人家不當你心善,只當你傻,懂不?” 周雅芳給王果果端了一杯水:“老親家,咱都是鄉(xiāng)下人,你咋懂得那么多?” “因為我原來也像你一樣傻?!蓖豕嗔艘淮罂谒f。 倆女人忙了一天特別累,倆孩子陳玉鳳就得帶回家,好讓倆媽睡個好覺。 倆女人還要去洗澡,周雅芳先上樓,去拿換洗的衣服了。 大人忙,孩子就是玩兒,倆小丫頭沒人管嘛,瘋玩了半天也累了,正縮在一塊兒打瞌睡,王果果要抱蜜蜜,她立刻睜開眼睛:“奶奶說話不算話,說好了給我串三個魚泡泡,沒有串?!?/br> 宰魚就有魚泡泡,王果果答應(yīng)這丫頭給她三個玩,太忙,忘了。 “下回奶奶一定說話算話,你奶這輩子沒偷拿過別人任何東西,也沒在任何事情上食過言?!蓖豕掚m說的輕描淡寫,但驚了陳玉鳳一大跳。 因為她又說:“按理我確實不該拿著別人的玉走,但當年徐干部的母親在首都的醫(yī)院工作,她對我們蒙自大山里的中藥材特別感興趣,雞屎參、靈芝,冬蟲夏草,尤其是雪蓮,我家本來就是世代的采藥人,當時我家珍藏的草藥全寄給了他母親,他母親也曾經(jīng)寫信說要送我些很貴重的東西,我以為就是那塊玉。” 正所謂靠山吃山,下放的城里干部們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會。 但本地既能獵野豬,也能挖中藥,其實過得很富裕。 所以王果果為了一條裙子,可以扛三頭野豬去換。 因為那種東西干部們搞不定,但于她來說,輕松容易就可以得到。 站在王果果的立場上,徐師長的母親親口說要送她一樣珍貴的東西,她就會誤解為是那塊玉,當然,也誤解為自己對徐師長足夠好,對他母親也好,他母親挺看好她,是拿她當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