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了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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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赫說的十分委婉,但是誰養(yǎng)的鷹誰知道德行,楊晏清面無表情道:“它在你嘲諷人家將軍的時候跑去別人城墻上搔首弄姿了?” 蕭景赫一臉慘痛的點了點頭,補充道:“他給人副將的臉上抓了一爪子,事后還回來我肩膀上耀武揚威,我罵一句它叫一聲,姓連的被氣暈過去著實有它一份功勞。后來還加餐了一只雞給它?!?/br> 只字不提當時若是不加餐,那種膘肥體壯的黑鷹就伸爪子嚯嚯他頭上的紅纓,也不知道吃那么胖怎么就兩只翅膀撲棱起來飛得倒靈活,不僅周國的弓箭射不中它,氣急敗壞的蕭景赫也沒有一次將黑鷹捉拿歸案。 楊晏清想到每每黑鷹送信回來都會撒嬌,一臉累得要命的樣子,總能從他這多得比平日超出一倍的生rou條,冷笑道:“叫什么黑鷹,以后就叫阿肥,這名兒挺適合它?!?/br> 兩人正說著,平日里基本不在兩人面前出現(xiàn)的婢女手中拿著灑金的帖子快步走過來雙手呈上。 楊晏清接了帖子示意婢女退下,打開一瞧便笑了:“來得倒是巧?!?/br> 蕭景赫坐在他身邊,楊晏清也沒避著他,自然也看到了帖子上面的內(nèi)容,不由問道:“鑒寶會……這落款,是大慶的商會?” “嗯哼。周國以商為賤,自然不會有什么世家大族出來拋頭露面行商賺錢,可周國本身卻依賴大慶的糧產(chǎn)物件,地底下又埋著好幾條礦脈,這樣大的金主顧,我們這些做商人的當然不會錯過。”楊晏清笑得就像是偷到雞的狐貍似的,“這邊人實在是好糊弄,一般時節(jié)的碧螺春能在這賣出明前的價格。鶴棲山莊名下的鋪子盈利,有近六成都是自周國而來?!?/br> “攬月館這地方也是內(nèi)有乾坤,看著是個茶樓,實際上里面只要有錢,要什么都能到位。是個十成十的日進斗金,保羅無數(shù)天材地寶的銷金窟?!?/br> 說到這,楊晏清將帖子一合,上下打量著坐在身邊的蕭景赫,嘀咕道:“不行,我得收拾收拾你……別回頭再被什么人認出來,我鶴棲山莊不沾染朝廷的名聲可就完了?!?/br> 蕭景赫:“……?” *** “唔……顏色太沉了!再換一件。” 坐在椅子上的楊晏清手中端著茶盞,見蕭景赫一身靛青色長衫出來,看了兩眼,頓時搖頭。 蕭景赫轉(zhuǎn)頭看了眼屏風后衣柜里剩下的衣服,姹紫嫣紅,全是各種花枝招展的顏色樣式——換句話說,沒有一件是他有勇氣穿上身的。 楊晏清呷了口茶放下茶盞,見蕭景赫沉默地抗拒,眼珠一轉(zhuǎn)就明白這人在別扭什么,當即起身繞過屏風走到衣柜前,一看衣柜里剩下的衣服,哪里還不明白方才試了十幾件都不滿意的緣由? “王爺,大局為重?!睏铌糖遄哌^去抬手解開蕭景赫的腰帶,將這人身上深色的外袍拽下來,嗔道,“若是不行,就我一個人去?!?/br> “休想!”蕭景赫想起那帖子上的地點,呵呵一笑,“讓先生一個人帶著銀兩去喝花酒,先生怕是流連忘返,認不清家門朝哪個方向開了罷?” “不至于不至于,家門口還是能認得的?!睏铌糖逭UQ?,狡辯道,“再說了,攬月館里不叫姑娘公子哪里來的花酒?那都是正經(jīng)酒。最多就是叫個舞|女琴師什么的助助興?!闭f完,低頭看著手里靛青色的衣衫,放到一邊。他哪里是那種看到美人就不知分寸的?最多就是欣賞欣賞,況且,他向來不喜歡那些柔柔弱弱故作姿態(tài)的嬌嫩花朵,最符合心意的美人此刻不就站在面前嗎?他當然是要回家的。 蕭景赫頭疼的按了按太陽xue,直接道,“易容吧?!?/br> “那不行,不是都說了易容不舒服?況且對皮膚也不好,回頭要是臉受傷了,我好心疼的?!睏铌糖逵珠_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蕭景赫見這人是打定了主意,當下也懶得掙扎,只淡淡道:“那先生就為我選一件合心意的衣裳吧?!?/br> 楊晏清聞言立刻轉(zhuǎn)頭,手指在顏色鮮艷的各式衣衫上滑過,最后落在一件淺粉色的外衫上…… “白日本王穿,夜里先生穿?!?/br> 楊晏清的手指僵住了。 不用想都知道這人的夜里穿是怎么個穿法,但晚上的話,其實也看不太清楚…… “本王會拉上門栓鎖死,然后去庫里找上二三十多顆夜明珠嵌在床榻邊上……仔仔細細看著先生的每一瞬表情。”蕭景赫不知何時走到身后,手指覆上楊晏清的手腕,繼而滑到楊晏清手指接觸的那件粉色衣衫上,低笑道,“粉色嬌嫩,正合先生風情?!?/br> 楊晏清嘴角一抽,當機立斷扯了粉色衣衫……旁邊的紅色衣裳塞進蕭景赫的懷里,惡聲惡氣道:“還不快換!” 那紅色顏色偏暗外面還織了一層黑色的細紗罩著,雖顏色柔了些,卻不至太過嬌嫩。 …… 蕭景赫換好衣衫自屏風后走出時楊晏清已經(jīng)換掉了身上的素色書生袍,取而代之的是玄黑織銀的一身衣袍,內(nèi)襯雪白,袖子上用金銀雙股線繡著繁復云紋,端得是貴氣無比。 蕭景赫挑眉:“先生好排場。” 楊晏清看著此時一身黑紗紅衣寬袍大袖的蕭景赫,視線在他那雙劍眉星目上流連逡巡,心中扼腕沒想到就連這樣的衣裳都壓不住蕭景赫骨子里的剛硬銳氣,漫不經(jīng)心道:“這可是商賈鑒寶會,王爺去了便知道什么叫做,珠光寶氣滿室華輝?!?/br> 說著,楊晏清擺手示意一旁的婢女上來,從匣子里取出厚厚一沓紙塞進蕭景赫懷里,很是財大氣粗道:“看中什么就買,不夠了掛賬,回頭我讓人去結(jié)算。” 蕭景赫看著手里的一沓銀票,都是三五千兩的大額,幾乎沒有小數(shù)目,這一沓撮一撮數(shù)量,平日里都足夠靖北軍三個月的開支花費,到這人眼里就像是給了碎銀零花錢一樣不值一提。 挑了挑眉,蕭景赫從善如流地將銀票收到懷中,意味深長道:“多謝先生。” 看中了什么就買啊…… *** 常駐周國的是七大商會中排行為首的錢家,錢家商行是七大商會中唯一一個祖上曾經(jīng)掙來了皇商稱號的商會,七十多年來在兩國間倒買倒賣,南輸北運,是七家里唯一一個正大光明常駐周國,基本攬下了大慶與周國之間糧食貿(mào)易的商行。 這一代掌管周國境內(nèi)產(chǎn)業(yè)的錢良才是錢家上一任家主的幼子,從小早早表現(xiàn)出不同一般孩童的聰穎伶俐,當年錢家大喜過望以為家中終于要出一個有才能科舉入仕的良才,結(jié)果這位小天才長大之后錢家才發(fā)現(xiàn),到底是皇商家的種,聰明伶俐是真的,敏而好學也是真的,但人家的愛好是金算盤,于科舉一途是七竅開了六竅,一竅不通。 兩人坐馬車來到攬月館,途中路過小攤,楊晏清聞到了香氣就指使跟著的婢女去買了一碗來,見是rou燕,用簽子撥弄著嘗了一口,味道尚可,但著實油膩了些,做的并沒有閩州地道,可見過來做生意的應當不是大慶閩州人,而是學了外表像用來某營生的周國百姓。 見馬車停下,楊晏清便將剩下的rou燕塞進了蕭景赫手里,說了句:“幫我拿一下?!?/br> 轉(zhuǎn)頭就下了馬車對早已等在門邊的錢有才拱手寒暄。 錢有才穿著同樣富貴,長著一張娃娃臉,瞧著便是一團和氣的模樣。但頂著這樣一副被人笑斥乳臭未干的臉將錢家在周國的產(chǎn)業(yè)翻了幾翻達到如今的地步,經(jīng)商頭腦與手段可見一斑。 待到手中還端著一碗散發(fā)著香氣的rou燕下馬車的蕭景赫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時,錢有才一愣,旋即看向笑呵呵的楊晏清。 “錢管事見笑,此乃內(nèi)子,新婚不久,還未來得及擺酒宴請親朋。”楊晏清笑得一派溫柔和煦,然后將手伸到蕭景赫面前。 蕭景赫垂眸看了眼面前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沒說什么,伸手搭在楊晏清手心下了馬車。 錢有才的眼神變了變,對這從來不耐煩參加聚會的鶴棲山莊突然多出來的當家男夫人并沒有說半句平叛,生意人總是講究個和氣生財,更何況鶴棲山莊的這位莊主夫人看上去不像是商賈之家出身,滿身兇煞冷硬倒像是個不好惹的江湖人。 想到鶴棲山莊背后和江湖勢力錯綜復雜難以捋清的聯(lián)系,心中更是對面前這對看上去著實有些古怪的夫夫心底多了些思忖想法。 錢良才當即打了哈哈笑著招呼道:“楊莊主,楊夫人,里面請!” 楊晏清聽到楊夫人三個字,腰背頓時一直,志得意滿地瞥了眼蕭景赫。 蕭景赫心中嘖了一聲,總感覺某只狐貍的尾巴實在是……欠薅。 進去攬月館,里面和平日里常見的花樓差不多樣式,中間高臺舞姬起舞,旁邊坐著樂師,裊裊曲調(diào)繞梁不絕,硬生生將旖旎之地的氛圍彈奏出了清麗出塵。 楊晏清側(cè)過頭與蕭景赫壓低聲音輕笑道:“攬月館一二樓乃是飲酒作樂之地,再向上兩層都是交易些奇珍異寶,珍奇古玩,為夫與幾位商行管事出來吃酒可從來都是去三四層,絕無尋花問柳之心,夫人如今可是放心了?” 蕭景赫瞥了眼楊晏清,一臉倨傲的清冷模樣:“這就要趕人了?”說罷,銳利的眼神壓向旁邊用眼角余光往這邊掃的錢良才。 楊晏清陪笑著討好道:“夫人~” 蕭景赫這才抬手理了理楊晏清的衣襟,又捏了捏這人袖中的手,低聲囑咐了句:“少喝點,仔細別著涼。”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楊晏清頂著錢良才有些戲謔的目光悠然抬步往廂房里走,一邊道:“這樂師手上技藝倒是不錯,錢老板是從哪里挖出來的寶貝?” *** 另一邊,和幾人分開的蕭景赫手中捏著楊晏清塞進手心的玉佩,隨意逛了三層的幾個店鋪沒過多久就甩掉了身后跟著的尾巴,悄無聲息地進了回字形走廊的左側(cè)的一處小店鋪里。 這鋪子是賣字畫的,在三樓一眾賣古玩珍奇的店鋪里并不扎眼,鋪子里也并沒有多少人,那掌故的見蕭景赫進來,一驚之后先是行了禮,躬身引著蕭景赫直接走向了內(nèi)堂。 外間的一身艷紅騎裝的女子見到這樣一個俊俏挺拔同樣喜傳紅衣的男子先是紅了臉,手中放下字畫,見掌柜的出來才用眼色使了婢女去問。 只見那掌柜的愣了一下,面色為難道:“這……” “這什么這?認得本姑娘是誰嗎?”騎裝女子見掌柜有推脫之意,頓時表情一變,手上的鞭子已經(jīng)拿在了手上。 “連小姐,小人實在是為難啊,方才那位……”掌柜的當然知道這女子是誰,在周國,誰人不知憑借著皇貴妃一躍替代馮國相成了帝王岳丈,在周國境內(nèi)橫行霸道無所顧忌的連家? 女子身后的婢女湊過去小聲勸道:“小姐,大少爺還在樓下……” 今日兄妹倆來這攬月館的確是約了貴客商談,若是小姐在這鬧出了動靜驚擾到了大少爺,府里回去想必又是一陣雞犬不寧。 婢女的提醒點到即止,那女子終究不是沒腦子的,咬唇想了想,揚起下巴問掌柜:“你們主家是誰?這總沒什么不能說的吧?” 掌柜的一頓,耳邊卻突然傳過來一道聲音,當即心中一松,對那女子拱手回答:“回連小姐,小人主家乃鶴棲山莊?!?/br> “鶴棲山莊……沒怎么聽過啊。”女子嘀咕了一句,依依不舍的又瞥了眼內(nèi)堂的方向,一甩鞭子帶著婢女轉(zhuǎn)頭便離開了。 內(nèi)堂里,蕭景赫面色淡淡,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人搖頭道:“這連家堪稱周國一霸,近些年來可以說是毫無禁忌,惹得商戶們可以說是怨聲載道。但連家也都是聰明人,不該惹的都不沾染,手里有權(quán)的世家見火燒不到自己頭上,礙于連家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又收了連家的禮,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罷了。” “對了,夫人,之前莊主吩咐的那兩個人明日便到周國,是否要先去莊子一趟?” “嗯?!笔捑昂崭緵]將那連家女看在眼里,臉上仍舊沒什么表情,“傳消息回去,查一查蠱婆婆的女兒是否曾經(jīng)來過周國,并且與周國皇室有過往來?!?/br> “是!” 中年男人領命之后便先行離開,蕭景赫抬手按了按衣襟內(nèi)的銀票,走出內(nèi)堂問掌柜的:“此處可有定制玉器的鋪子?” 掌柜的想了想,給蕭景赫指了個方向:“回夫人,玉炳齋的掌柜是個巧手的,若不是太過復雜的雕刻只要銀子到位,當天便能取走物件。” *** “莊主此番前來周國是準備在周國大展拳腳施展一番了?”錢良才笑道。 從廂房向外看,那回字樓中間的高臺上的舞姬樂師已經(jīng)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拍賣的展品,說是鑒寶大會,不過是發(fā)帖子給有身份有地位有眼力的人來競價,奇珍異寶,價高而得。 楊晏清手中晃著酒盞,笑吟吟道:“只是來看看異國風土人情,說什么大展拳腳倒是過了些。倒是錢管事這么些年都沒回過大慶,想必已經(jīng)是如魚得水,以周國為家了罷?” “楊莊主這是說的什么話。”錢良才那張娃娃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放下手中的酒杯,抬手朝著大慶的方向微微拱手,肅聲道:“我錢家是大慶的皇商,大慶自然也永遠是我錢良才的歸處。” “不過玩笑話,錢管事何至于此?”楊晏清淡淡的應和了一聲,仿佛沒將錢良才肅然的神色看在眼里,然而下一句話讓錢良才剛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來,“楊某查到兩個月前從滬州走了一批貨來周國?算算時日,車隊應當已經(jīng)到了吧?” 錢良才忍住胸口翻騰而起的慌亂,努力維持住聲線平穩(wěn):“這南來北往走的貨著實不少,滬州那邊走過來的也不外乎就是美酒多些,怎得勞楊莊主親自過問了?” “若只是美酒倒也無事,但若是美人……便不好說了,錢管事?!睏铌糖迨滞笠粍樱种搁g多了一張?zhí)?,手指點在那素白色的帖子上朝著錢良才推過去,不急不緩,“鶴棲山莊干著什么差事錢管事應當聽過些許風聲,如今有貴客開了大價錢來查這批貨,大家都是開門做買賣,還請錢管事行個方便。” 錢良才強笑道:“楊莊主,您也明白,這走貨的買賣講究的就是封閉消息。拍賣的錢不好掙,咱們都只是生意人,若是提前走漏風聲引來賊人偷盜搶劫,在下這……唉,實在是難以招架?!?/br> 楊晏清想了想:“罷了,看在錢管事今日請的這桌酒,楊某便送錢管事一個消息?!?/br> 錢良才的臉色并沒有緩和,也終于明白楊晏清此番前來周國,說不準一開始便是沖著他來的。 “就在半月前,一種惡疾在京城里許多達官貴人家莫名出現(xiàn),發(fā)病者面生銅錢大小膿瘡,就連太醫(yī)署的御醫(yī)都對此惡疾束手無策,直到鎮(zhèn)撫司無奈之下張榜召來了一位江湖郎中,治好了這些莫名身患惡疾的達官貴人?!?/br> 楊晏清說到這才將視線從臺子上拍賣的珍品上收回來,側(cè)首看向錢良才:“錢管事可知這位江湖郎中是何許人?” 錢良才的喉嚨上下動了動,閉了閉眼,啞聲道:“……是楊莊主的人?!?/br> 楊晏清悠哉悠哉地說:“楊某的莊子里養(yǎng)了不少閑人,偶爾那么一兩個總能派上些用場。這不巧了,這份出過惡疾的貴人名冊,倒是有不少人感興趣。” “鎮(zhèn)撫司的指揮使大人,東廠的大都督,刑部的尚書大人……這些京城的大人物可都盯著這份名單?!睏铌糖宓沽吮?,唇角帶笑,“不過楊某是個生意人,咱們生意人只談錢談生意,不興參與朝政這種容易把家族產(chǎn)業(yè)盡數(shù)玩進去的東西?!?/br> 錢良才沉默了好半晌,微微吐出一口氣,緩緩道:“楊莊主想談什么生意?” “和聰明人談事就是爽快。”楊晏清的臉上眼角都帶著笑,明明看著溫和近人,看在錢良才眼中卻無端帶上了一股冰冷的審視,“曾經(jīng)在滬州做生意的陳氏夫妻不日便會到周國做些小生意,還請錢管事這個地頭蛇平日里多加照拂幾分,藏一藏身份。” “……楊莊主好手段。” 京城貴人患病的消息或許會滯后,但是關(guān)于滬州陳家與華山派這般大又昭告天下的案子,錢良才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這明明被判了流放的陳氏夫妻會出現(xiàn)在周國還是為鶴棲山莊做事,細細琢磨想想,這可并非有銀子就能辦到的事。 更何況陳家夫妻作為之前這買賣在滬州的據(jù)點,錢有才哪里想不到這所謂的惡瘡恐怕就是眼前人的手筆。 就是不知眼前這人所圖究竟為何…… 楊晏清笑了笑:“錢管事過獎了。不過是有些錢財,又認識了一些人罷了,全靠諸位朋友提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