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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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縝放在膝上的左手于寬袖的遮掩下捏著衣褶來回摩挲。 兩人相視片刻,謝容偏首望向窗外:“來尋寶之人大多成群結(jié)隊,姜姑娘孤身一人,恐怕容易吃虧?!?/br> “若是此,夫人倒不必擔(dān)心?!鄙蚩b給女人倒掉冷茶重新斟了一杯,“姜姑娘背后,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死殺閣,九沂山寶藏他們不會不前來分一杯羹,來的人只怕早已暗中相認。再不濟,就算死殺閣靠不住,她也絕不會有事?!?/br> 謝容回過頭看對面人。 沈縝笑:“這世上最難守的是心。只要心守住了,往往一切無恙?!?/br> 她舉杯示意,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 “里正,你們鎮(zhèn)上的神到底是何?”自人群而出的素衣女子止住了喧囂的吵鬧,她握劍盯著滿頭大汗的男人,毫不客氣地詢問。 被那要殺人般的目光看著,里正又急又躁,但話出了口卻是囁嚅:“這,這...” “雪衣劍,你問這有何用?貢品都不見了,是不是有人給藏起來想獨吞寶物!”又一褐衫大漢擠開人堆走到前面,一錘砸到里正面前,“說!是不是你們干的!” “這這這...”那被女子逼問的羞躁也沒有了,里正急得幾乎快哭出來,“各位大俠,這確實沒有啊,楊公子把人一送來,我們就給安放在了偏殿里,哪曉得一恍神她就不見了,這早知道我們就直接綁在大堂...” 武者的感官遠好于常人,哪怕相隔甚遠的人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角落里,姜蓁的目光瞥向那群護衛(wèi),同一時間,同她一般動作的人不在少數(shù)。 被護衛(wèi)保護著的兩人自然注意到了這些,于左適冷哼一聲,揮開面前的護衛(wèi),揚聲道:“貢品是我們送的,我們做什么要再動手腳?” “欸話——” “轟!” 一柄劍飛出斬入祠堂旁的老樹,下一瞬老樹轟然倒塌,巨大聲音剎那震住了還待再說的眾江湖人。 名號為“雪衣劍”的女子穩(wěn)穩(wěn)接住飛回的劍,環(huán)視周遭人一圈,目光落到樸無塵身上時頓了頓,再看里正:“什么神需要人去上供?這不是更會招致天譴?以人命、還貌美女子的命上供的神,怎會不稟于獬豸樓?” “里正,”女子面色肅冷,“你們鎮(zhèn)子里到底有什么?” ** 光滿一室。 謝容望著對面人那副俊秀的容顏,微微抿唇,然后開口:“夫君想說什么?” 沈縝沒有立即回答。 她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茶杯,看它在光下的影子變幻,良久才慢慢開口,卻不是回答女人的問題:“夫人知曉,八籽鎮(zhèn)家家戶戶皆供著神?!?/br> 這... 謝容確實知道。 來此地一年,在最開始的時日過后,鎮(zhèn)民們對她們不再防備,兩人也就去了些左鄰右舍家中吃飯。 邊地小鎮(zhèn),又靠著群山,這樣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信神鬼,保生子、保姻緣、去病痛...總而言之,每戶人家都有幾座神像。不止八籽鎮(zhèn)如此,謝容隨沈縝收藥前去的其它鎮(zhèn)子也如此。 可是需要美貌女子上供的神明......在此之前,只是一座很普通的、甚至得不到八籽鎮(zhèn)民特殊對待、將其至于最上首或怎樣的姻緣神而已。 這座神的模樣同其他神大差不離,反正民間手藝就這樣,又不是請了專門的匠人,唯獨用來區(qū)分它身份的是其手上握著一把長鎖,據(jù)說意為永結(jié)同心。 為什么是這座神? 謝容在得知此事時就很疑惑,而今日...她的目光與沈縝相撞。 對方是要給她解答么? 應(yīng)了謝容的猜測。 沈縝開口確實是替她解惑,然這話卻如石破天驚一般,讓她一點點睜大眼—— “這座姻緣神,在大約二十年前,是八籽鎮(zhèn)民最為‘信賴’的神明。它被他們請作婚姻的護佑見證,然最常被祭拜的時候卻是在配陰婚之時?!?/br> “陰婚...”謝容攥緊了手帕。 身為侯府中人,又執(zhí)掌王府那么些年,她聽過這個詞,卻未真正接觸過。 沈縝淡聲繼續(xù):“尋常陰婚,是某家亡故的女兒與某家亡故的男兒約契成婚,這在民間很常見?;蛟S八籽鎮(zhèn)最開始也是如此,但時日漸長,有人開始做這生意,于是,亡故的女兒不夠多,便殺活女來湊;亡故的女兒姿容不美,也以活女來湊?!?/br> 謝容只覺得自己幾乎是停住了呼吸。 ** 林深,壯漢眼睛盯著前面,腳下險些被一個小土包絆跌。 他破口大罵:“這什么鬼地方,怎么這么多墳?真日了個老子!” 一黑衣女子緊皺眉,行過那抱怨的壯漢,趕上素衣女子,在她身邊輕聲:“阿雪,你當真覺得這事和那寶物有關(guān)?” 素衣女子繼續(xù)往前走,目光捕捉著亂草叢里碑上的名字,平靜應(yīng)道:“無關(guān),我們就置之不理么?” “......”黑衣女子一時啞然。 頓了會兒,她道:“這種事情,沒鬧出什么邪祟,獬豸樓就不會管。天高皇帝遠的,邊民兇悍,官府更管不了。我們用什么身份插手?再說,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br> 二十年,就算昔日這鎮(zhèn)子做著買賣女子配陰婚的生意,過去這么久又能如何?又可以如何?說句不好聽的,江湖上殺人的生意都多的是,這哪里就值得費心? 然素衣女子仿若沒聽見身邊人的話,她在一塊碑前略停了停,指尖撫上碑上的塵土捻了捻,須臾,才移開目光再前行。她沒有看身旁人,只淡淡道:“一個月前,我們抵達九沂山,隨后不久進入這個鎮(zhèn)子。每日不曾停歇,皆在探尋寶物,這鎮(zhèn)子附近也被摸了個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