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作精萬人迷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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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坐在飯桌上,看到對面的溫俏,他還是把那些準備好的話都收了回去。 也不急在這一時。 飯桌上有酒,因為以前常要臨時出任務的原因,陸振國并不多喝酒,可今晚的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幾杯之后,常安還是放下了筷子,說了他一句:“少喝點吧,對身體不好?!?/br> 陸振國果然就放下了酒杯,他是個外在形象十分冷酷的男人,但這些日子在常安的面前會經(jīng)常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帶著討好。 “行,我不喝了?!?/br> 溫俏在家的時候也不會喝酒,常安甚至不知道她有喝醉過,在大院一眾長輩的眼里,她永遠都是個乖巧聽話的形象。 至于刁蠻任性那更是不存在的,她只是比其他的孩子活潑了點。 這話從溫俏小時候一直說到了長大,所以她今天就只喝飲料。 陸霄的手邊也有酒,但他沒喝。 溫琢倒是陪著陸老爺子喝了兩杯,之后就沒再碰過酒杯。 蕭云城的手放在酒杯上,收回落在陸振國身上的視線,無聲的冷笑了下,然后抬起了手里的酒杯。 酒水入喉,帶著一股辛辣。 他這一年的時間應酬很多,幾乎每一次和人周旋應交都少不了要喝酒,次數(shù)多了,就落下了胃病。 沒人再會在他身邊說:“你別去了,我都能幫你。” 也沒人會勸他少喝酒。 溫俏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是根本不認識一樣。 蕭云城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直直地看著她,緊接著又是一杯酒。 溫俏覺得他肯定是有點什么毛病,忍不住地轉(zhuǎn)頭看了眼旁邊的溫琢,蹙著眉。 溫琢看著她,微微一頓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抬頭看了眼坐在對面的蕭云城。 對上溫琢的視線,蕭云城也似想起了那晚的事,不可否認的是,溫琢下手真的狠,不留一點情面,甚至比路明那次來得還要狠。 他動手專門挑了看不到傷的地方,卻能讓人疼得說不出話來。 蕭云城握著酒杯的手緊了下,移開了視線,他故意給陸振國敬酒:“陸叔,我還沒謝謝,你當年把我領(lǐng)回來?!?/br> 一句話,讓飯桌上的氣氛有了片刻的凝滯。 溫俏剛要開口,溫琢就抓了下她的手腕。 她很生氣地瞪了溫琢一眼。 溫琢有些無奈,但對她還是笑得十分的溫和,帶著點安撫的意思。 她又轉(zhuǎn)頭去看對面的陸霄。 陸霄讓她聽話,乖一點。沒說話,但眼神表達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溫俏還是很了解他的。 所以她沒作聲,老老實實地保持安靜。 陸老爺子扯了個和她有關(guān)的話題,他們幾個人在這邊聊起來。 那邊則是陸振國,常安,還有蕭云城三個人。 若是以前,陸振國肯定是要讓蕭云城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也不用說謝謝,他接他回來,自然是要照顧他的。 可今天他沒作聲。 常安伸手夾了菜放進溫俏的碗里,說:“飯桌上,就先別說這些話?!?/br> 先別說的意思就是現(xiàn)在別說。 蕭云城笑了下,自顧自地喝完了杯里的酒水。 陸振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今天之前,陸老爺子找陸振國談過一次話,讓他自己想想清楚,這是該怎么解決,當年的事情又該怎么算清楚。 說到底,這事就是陸振國自己沒處理好。 說是虧欠,虧欠這個,虧欠那個,自認為大丈夫的攬下了一切責任,自認為有承擔,其實還是自私,自私到從未考慮過自己身邊人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在乎常安,就該站在她的角度上想想問題?!?/br> 這句話,陸老爺子說了不止一次,當年陸振國執(zhí)意要把蕭云城帶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再三提醒過他。 不過現(xiàn)在再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他只能提醒陸振國一句:“蕭云城看著對你有些誤會,對我們陸家也有些敵意,你也是時候把那些東西交給他了,俏俏的事情我不想再發(fā)生第二次。” 蕭云城就算真的要報復陸家,也不該從溫俏下手。 但他這步棋,的確是直擊要害。 若是溫俏還是一意孤行地要和他在一起,蕭云城也算是拿捏住了陸家,最重要的是他拿捏住了陸霄。 晚飯過后,陸振國找了蕭云城說話。 外面天色早已經(jīng)暗了下來,偶爾能在深藍的夜空之下看到綻放的煙火,像是一朵朵綻放的銀花,轉(zhuǎn)瞬即逝,一簇接著一簇。 常安回了臥室,過了會兒拿出了兩盞燈籠,讓溫俏和陸霄掛到門口。 外面風雪已經(jīng)停了,炮仗聲很熱鬧。 溫俏換了件粉色衣服,戴著毛線帽,毛線帽下面墜著兩個白色的毛球,她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外面也沒有很冷,反倒是自己捂得有些熱。 門口有一張長椅,上次她和陸霄看雪就是坐在這里。 現(xiàn)在她也是坐在這里,看著陸霄拿了燈籠準備往上掛。 她在下面坐著,扶著梯子。她知道陸叔叔找了蕭云城談話,但談的什么她不清楚。 只是能猜到一點。 還是今天方有為和她說的。 蕭云城好像覺得自己真的是陸叔的私生子,所以才會覺得整個人陸家都欠他的。 “這是假的吧?”溫俏不太相信,她抬起頭去看陸霄。 燈籠里連著燈,暖黃的燈光映著燈籠的紅,淡淡的一層落在陸霄的身上,給清冷的面容添了一絲昳麗,也帶上了一絲煙火氣。 溫俏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回到了小的時候。 她也是這么站在樓梯下,不太有耐心地等著陸霄把燈籠掛好。 燈下的女孩抬著頭,盈盈暖光都落盡了她的眼底。 沒等陸霄回答,她又自言自語似地開口:“我覺得是假的?!?/br> 陸霄從樓梯上下來,他很高,穿著挺括的大衣,幾乎要將溫俏整個人都遮住,他有些散漫,但很認真地在回答她的問題。 “嗯,是假的。” 蕭云城和陸振國之前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領(lǐng)養(yǎng)他回來就只是因為他所謂的那份虧欠。 對初戀情人的虧欠。 至于怎么個虧欠法,除了陸振國,大概也沒人知道。 “你也不知道嗎?”溫俏拉住了要去掛另外一個燈籠的陸霄。 陸霄一只手上還拿著燈籠,微微彎了腰看著她,眼眸里染著笑意:“你怎么什么都這么好奇?” 距離靠得有點近,溫俏有些不太自在地抓緊了自己的衣擺,但說的話還是十分的理直氣壯:“我問問也不行嗎?” “行。”陸霄笑起來,聲音似乎也染了黑夜的沉,語氣有點懶,“不過我也不知道?!?/br> “……” 溫俏唇角緊抿著,抬頭看他。 陸霄對上她的視線,有些好笑道:“真不知道,沒騙你?!?/br> “我也沒說這個?!睖厍涡÷曕洁炝司?。 燈籠掛好,溫俏跟著陸霄進屋的時候,蕭云城剛好也從樓上下來。 他剛才是和陸振國在書房談的話,談的什么不得而知,但下來的時候他手上多了本日記,日記的主人是他的母親。 陸振國把這本日記交給蕭云城的時候也并未多說。 因為關(guān)于這一切,日記里都寫得很清楚。 當年陸振國和蕭云城的母親夏蓮的確是有過一段時間的戀愛,只是這段戀情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甚至算不得是真正意義上的戀愛。 他們相識是在一次聯(lián)誼上。 是一見鐘情。 但這份鐘情是夏蓮單方面的對陸振國,她喜歡他,所以熱情而又大膽的去追求,不顧陸振國的拒絕,也不顧身旁人的眼光和指點。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所愛的人會看到她的真心,會為了她這份熱忱的感情而感動,然后同意跟她在一起。 最后也的確是如此,陸振國沒能頂住身旁人的言論,幾乎所有人都勸他答應夏蓮的追求。 畢竟在那個時候,能把喜歡和追求做到這個份上的人太少,這份感情的“真摯”也是毋庸置疑的。 連好友都在勸陸振國接受這份感情。 不管怎樣,這件事牽扯到的是兩個人,而且影響也有些不太好,夏蓮為了陸振國,更是連自己的名聲和面子也不要了。 “你若是不同意,只怕她以后也很難再同別人在一起。” 在這樣信息有些閉塞的小鎮(zhèn)里,名聲很重要,尤其是一個女人的名聲。 陸振國沉著臉,那份所謂的擔當同情感在不停地拉扯。他并不喜歡夏蓮,但也的確是因為他的緣故,才讓夏蓮變成這樣。 “你讓我好好想想?!标懻駠偃妓?。 好友又勸了:“這還有什么好想的,這結(jié)婚就是兩個人過日子,感情沒那么重要,她喜歡你不就得了?!?/br> 真要論起來,夏蓮長相性格都不錯,是鎮(zhèn)子上出了名的一枝花,唯一就是和陸振國的家庭條件差得有些遠。 門不當戶不對的。 只是那時誰也沒想過,陸振國那么快就會調(diào)回去。 夏蓮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