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作精萬人迷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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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振國是抱著負責任的想法答應了夏蓮的追求,夏蓮也得償所愿,只是這場“戀愛”還沒等認真地毯上幾天,他就接到了回a市的調令。 夏蓮在感情上稱得上是固執(zhí),甚至還有些偏激,這一點從她追求陸振國的時候就能看得處,不顧一切,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只是認定了自己要同陸振國在一起。 所以她要求陸振國必須在回去和她之間二選一。 恰在那時,傳來了陸老爺子舊傷復發(fā)住院的消息,這讓本就打算回a市的陸振國,幾乎沒有猶豫地和夏蓮提了分手。 這段感情,從開始的時候就是個錯誤。 當時的陸振國慶幸于這個錯誤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卻沒想到,由這個錯誤造成的影響一直都在,還影響了這么多的人。 由他提出分手之后,夏蓮出乎意料的接受得十分的干脆。 只是在陸振國啟程離開的前一天,她說了一句話:“陸振國,你不要后悔?!?/br> 即使這段只有幾天的“戀愛”是她逼來的,她也還是忘不掉陸振國,始終都忍著一口氣。直到第二年收到陸振國相親結婚的消息,她才終于松口,聽從家里長輩的安排嫁了人。 其實在陸振國結婚之前,他也曾收到過夏蓮寄來的信件。 信里告訴他,只要他現在愿意回頭,他們就能重歸于好。 陸振國并不喜歡夏蓮,但對于這個苦戀自己的女人,他是有愧疚的。愧疚自己當年太過年輕氣盛,沒有仔細考慮清楚,只因身邊人的一時之言就答應了夏蓮的追求。 他應該拒絕得再干脆些,一段戀愛不該就這么糊里糊涂的開始,這對誰都不公平。 所以在最后回給夏蓮的信里,他也表明了自己對她從未有過男女之情,當年的事情是他欠缺考慮,如今也只希望各自安好。 自那以后,陸振國便再也沒有受到過夏蓮的的來信。只是好友提起過,說她已經在小鎮(zhèn)上結了婚。 他原本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算是結束。 直到十幾年后,他再次接到好友的來電。電話里告訴他,夏蓮和她的丈夫已不在人世,家中就只剩下一個還在念書的兒子。 而且這么多年來,她從未真正的放下過他,這一點從留下的日記之中就能看出來。 也是因為這樣,陸振國才覺得愧疚和虧欠,到底還是他當年太過年少氣盛,行事不夠果斷,白白給了夏蓮同他在一起的希望,這才害得她變成這樣。 所以在知道蕭云城無依無靠,幾乎連學也要上不起的時候,他便決定將人帶回來。 為的還是那一份所謂的責任和彌補。 多可笑。 蕭云城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油然而生的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他是真的覺得可笑,也是真的笑了出來。 陸振國手撐著桌角,搖搖頭:“我知道你會怨我,這本日記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我早就該還給你的?!?/br> 他當初私心留下,也是不想蕭云城想太多。 因為在日記的最后一頁里,夏蓮拜托了他們昔日的好友轉達,希望陸振國能夠幫忙照顧蕭云城。 照顧她唯一的兒子。 他答應了,也因為這份愧疚將蕭云城接了回來。 卻沒想到,最后會因為他的一意孤行影響了這么多人。 蕭云城拿著那本日記,只是地說了句:“你當初不該把我?guī)Щ貋?。?/br> 其實他早就看過這本日記,日記翻開,第一句就是夏蓮提筆寫下的“我知道他不愛我”。 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至于最后那頁的字跡。 蕭云城將日記本合上,同日記一起遞到他手里的還有一份親子鑒定,這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其實這些東西最該給的不是他。 應該給他的父親,他比誰都需要知道這件事。 畢竟在閉眼之前,那個男人還在扯著他的衣領,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風箱一樣地喘著氣:“你……不是我兒子,是你娘和那個野男人生的。” 他嘴里罵著“雜種”,但最后還是落了淚。 告訴他:“去找他,這是他欠你的?!?/br> 可到頭來,也只是一場臆想。 從書房出去之前,蕭云城又問了陸振國一句:“你當初會支持溫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覺得,她和我的母親很像?!?/br> 不是長相,而是性格。 一樣都是為了愛情飛蛾撲火,只是他的母親太過偏執(zhí),溫俏的感情則來得更加的純粹。 他也不是當年的陸振國,他需要利用溫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也想要和陸霄好好的爭一爭。 可是現在好像都成了一場笑話。 對于蕭云城的話,陸振國皺了眉:“云城,我能看得出,溫俏當初是真的喜歡你的。” 溫俏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當然也希望溫俏能夠開心快樂。 可常安說的,如果他真的想溫俏開心快樂,就更不能讓溫俏和蕭云城在一起。 聞言,蕭云城也只是自嘲地笑了聲,他撕了那份親子鑒定,只留下了那本日記:“喜歡?” 如果真的是喜歡,她這份喜歡未免也來得太廉價了點。 他在笑話陸振國,可他跟他又有什么不同。 第98章 蕭云城拿著那本日記下樓, 先是看了眼溫俏,才又把目光放在了陸霄的身上。 常安坐在沙發(fā)上喝茶, 聯歡晚會正好播到戲曲節(jié)目,陸老爺子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跟著唱上兩句。 瞧見陸振國過來,才應了聲:“說完了?” 陸振國點頭,坐到了常安身邊。 蕭云城要和陸霄說話,溫俏是不太想讓他去的,扯著他的衣服。 陸霄揉了揉她的腦袋, 然后在她的口袋里塞了個紅包:“今年的壓歲錢。” 溫俏唇角拉成了一條直線, 眼角也耷拉著,有點不太高興地說了句:“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的時候,她才會纏著陸霄要壓歲錢。 陸霄笑:“不是小孩子就也能拿壓歲錢。” 溫俏抬頭看他:“等我八十歲了也會有?” 陸霄面上笑容沒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可能性, 然后正兒八經地回答:“會有的?!?/br> 溫俏收好了紅包,手揣回了兜里沒再說話, 只是小聲說了句:“那你們別說太久?!?/br> 她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蕭云城。 蕭云城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唇角卻噙著略帶嘲諷的冷笑,也不知道是對著誰。 陸霄笑著捏了下她的臉, 語調拖長:“還挺愛管人?!?/br> 溫俏拍開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臉, 反駁他:“還不是跟你學的?!?/br> 陸霄揚眉, 悠悠道:“行,跟我學的?!?/br> 兩個人去了外面說話。 這個時間最多的就是放煙花炮仗的人,到處都很熱鬧。 溫俏在看窗外的人影, 能看到陸霄和蕭云城面對面地站著,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陸霄始終一副淡漠散漫的模樣,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蕭云城則是有些緊繃著,拿著日記的手握得很緊。 忽地,他回頭看了眼屋內,正要對上目光的時候,溫琢就擋住了溫俏的視線。 她的視線也不得不從窗外移到了溫琢的身上。 “今晚回家住吧,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睖刈灵_口,語氣緩緩地溫和。 溫俏扒著手里的橘子皮,低低地應了一聲:“哦?!?/br> 聽到她的回答,溫琢眉眼也瞬間舒展開來,像是提著的一口氣終緩了下來。他伸手拿過了溫俏手里的橘子,替她仔細剝好才又用紙巾墊著重新放回了她的手里。 溫俏一言不發(fā)地吃著。 她答應跟著溫琢回去是因為她知道,今天這場合不太適合留下。要是她在,大家肯定又要顧著她的情緒。 知道溫俏今晚要回去住,常安簡單的幫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回去也好,也免得你哥哥每次過年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十歲之后,溫俏就在陸家住下,或許還是會有難過,但她的身邊永遠都是熱鬧的,她有很多的愛,有很多人的關心和在乎。 溫琢沒有。 他就只有一個人。 溫俏沒后悔自己當年一直躲著不見溫琢,因為她的傷心和生氣都是真的,只是偶爾會覺得溫琢有些可憐。 明明是那么溫潤如玉的一個人。 十歲以前,溫俏從沒覺得可憐這兩個字會和溫琢聯系到一起。 她對溫琢的感情有些復雜,一方面不想原諒他,較勁一樣的不想重歸于好,也不叫他哥哥,一方面又對他狠不下心來。 她甚至寧愿溫琢和他大吵一架也好。 可溫琢從來不是那種會讓自己情緒不穩(wěn)定,失態(tài)的人。 少有的一次大概就是動手揍蕭云城的那次。 跟著溫琢回去之前,溫俏又抱了常安一下,和她說:“常阿姨,新年快樂?!?/br> 常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容很溫柔:“嗯,俏俏也是,今晚早點睡,明天別又賴床了,記得明天過來吃飯?!?/br> 回去的路上又下了雪,地上有路燈打下的一束光影,一個接著一個,照亮這段并不算是很長的,路邊的布告板上也換上了“恭賀新春”的黑板報,粉筆畫顯得有些稚嫩童趣。 大院里幾乎沒怎么變,建筑布置沒怎么變,人也沒怎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