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書迷正在閱讀: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常客、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jiān)護(hù)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佛修有感而孕后選擇、二師妹手撕火葬場劇本、公主裙下質(zhì)
皇后默不作聲的旁觀,見肖覃一臉委曲求全,忍不住有些失望。 可惜了,若是虞意對這蕭大公子是個真心的,那倒可以利用一二。 對了,坐了片刻,虞胤江似是想到些什么,你七弟今日下午便到京城,嚷嚷著要給你賀喜去呢! 肖覃聞言有些驚訝。 虞恣這么快就要回來了? 第36章 壽宴【三合一v章】 沒有什么前生今世 等出了宮, 我親自去接他。虞意道。 京城是個染房,只要身處其中就難免被影響,甚至連虞恕那樣的蠢人也想要爭儲, 連蕭棲那樣整天只想混日子的紈绔子弟,也對朝堂上的潛規(guī)則爛熟于心。 朝堂奪權(quán)就像在下棋,新皇登基既是上一盤棋的結(jié)束,也是新一盤棋的開始,每個人都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要想擺脫這種無聲無息的禁錮,擺脫潛移默化的侵染,唯有一個辦法可以做到:放棄, 然后離開。 虞恣七歲時就跟著自家舅舅舞刀弄槍,稍微大些開始嚷著要去北疆跟著狄將軍做事。當(dāng)時太子圣心未失,皇后也怕他們兩人兄弟鬩墻,痛快的就把小兒子送了出去。她原本算計的很好, 太子繼位,親兄弟掌握著北方三十萬大軍,將來自己做了太后定能高枕無憂??伤闳f算, 也沒想到太子這么不爭氣。 虞意從小習(xí)武, 但和虞恣是兩個師父。他跟著虞胤江身邊的大內(nèi)高手, 學(xué)的是真刀真槍的殺人之術(shù),可虞恣不同, 他先后師承幾位將軍,無一不是戰(zhàn)功赫赫,殺伐氣十足,武功或許沒有那么高,但論氣勢, 論沖鋒陷陣,論統(tǒng)率千軍,虞意自認(rèn)比不上。 誒,哪有兄長去接弟弟的道理?虞胤江擺擺手,你剛成婚,還是在府里陪陪王妃才對,虞恣那小子鬧騰的很,先讓他進(jìn)宮來跟朕說說話! 是。虞意無奈。 去城門口接個人而已,累倒不算累,虞胤江這是真被自己說怕了,怕他新婚第一天就要去做別的事,冷落了肖覃。 殊不知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娶回家,留在自己身邊寵著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故意冷落,只是經(jīng)過昨晚一事,想起那些意亂情迷的聲音,那些失了分寸的動作,虞意就不知該如何面對肖覃。 四人又坐了半晌,有大臣在門外求見,虞意適時起身向虞胤江告辭。 嗯,回去吧,以后好好過日子,有什么要緊事,就進(jìn)宮和朕說一聲。虞胤江站起身,神情略微有些暗淡。 娶了妻便有自己的家庭,皇家親情本就不深厚,他只盼著自己這最寵愛的兒子,日后不要和他生分了就好。 是,兒臣告退。兩人起身行禮,并肩走出大殿。 虞意察覺到虞胤江的心思,卻不知該作何感想。若是這一世一切順利,他能和虞胤江和和氣氣的相處到最后也說不準(zhǔn)。 去哪?肖覃跟著虞意上車。 虞意皺眉,思考片刻道:今日天晴,帶你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 肖覃好奇:哪條街? 我常去的那條,虞意不知想到些什么,忽然笑了下,吩咐外面的人駕車。 八里街,虞意確實常去。 在熱水里悶了幾個小時的土豆,沾滿廉價香料的烤餅,花里胡哨的五色彩石那條街什么都有,就是沒有虞胤江賜給他的東西,沒有名貴的首飾珠寶,動輒幾十兩銀子一尺的布料,一擲千金才能進(jìn)門的酒樓戲院。 說起來虞意得知這條街的經(jīng)歷,實在不怎么讓人愉快。 小時候虞意身邊總有一批紈绔子弟圍著,各家都想認(rèn)這位大名鼎鼎的二皇子殿下,甚至比結(jié)交太子還要急切。他那時還沒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強(qiáng)勢又嚇人的性子,不堪其擾又不懂拒絕,日復(fù)一日出入形形色色的各式酒樓。 某天他實在是煩的很,找了個借口溜出來,手中還提著一壺不知哪家公子塞過來的酒。 他一個人在街上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走到一條巷子,巷子里煙火繚繞,吆喝聲不絕于耳,有位賣酸梅汁的小販問他想不想嘗嘗,他嘗了一口,看了看手里銀制雕花的酒壺,第一次覺得自己前十幾年的生命原來這么無趣。 倒不是說那酸梅汁有多好喝,幾錢銀子的東西,能比的上宮里御賜的佳釀嗎?可虞意就是覺得不同,就是覺得手中的酒壺面目可憎,覺得喝那一口酸梅汁,整個人就安靜下來,連日來的浮躁消失的無影無蹤。 后來他開始拒絕旁人的宴請邀約,閑來無事就到八里街轉(zhuǎn)轉(zhuǎn)。上一世他也帶肖覃來過,當(dāng)時那人說這種地方在江南隨處可見,京城應(yīng)當(dāng)也有很多,只是虞意沒發(fā)現(xiàn)罷了。 虞意不置可否。 肖覃說的沒錯,可那又有什么辦法?他們這些所謂的貴人,一眼就能鑒別出一副字畫的真?zhèn)危瑓s看不見京城的真實面貌。 殿下肖覃見這人又開始發(fā)愣,扯了扯他的袖子。 嗯?虞意回過神,驚覺他們已經(jīng)下了馬車,站在了巷子的入口。 我們進(jìn)去吧。 好。 巷子里人很多,肩碰著肩,腳挨著腳。肖覃走了一會便忍不住,伸手握住虞意的手腕。 這樣不會走散,也不會被撞倒。肖覃感覺這人又要往回抽手。 那便握著吧。虞意挪開眼,盡量忽視手腕處肌膚相貼的溫?zé)嵊|感。 肖覃眼睛一彎,帶著虞意穿過擁擠的人群,邊走邊詢問哪些攤販好玩。 都還不錯,虞意認(rèn)真思索,左手邊那家賣烤餅的,前面那家賣點心的都可以去看看。 他每說一處,肖覃便點頭記下,牽著他一家一家的逛過去,買來的東西不要人提,都自己拿在手上,后來實在太多,又分了些讓虞意包在懷里。 兩人邊走邊看,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走到頭,來到一家賣紅繩的鋪子前面。 肖覃盯著看了幾眼,突然想到什么,走過去問道:老板,這怎么賣? 虞意跟過來,心下一動。 肖覃身上果真沒有半點世家公子的習(xí)慣,買東西不會直接扔錢,而是先問價格,再耐心的一件件挑。 哎喲公子,買給心上人?老板笑呵呵的說,二十文一條,都是我家娘子自己編的! 是心上人,肖覃偏過頭看了看虞意,又補(bǔ)充道,已經(jīng)成婚了,是我內(nèi)人。 ? 恭喜恭喜,老板笑著拱了拱手,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錦盒擺到肖覃面前,若是新婚,買這盒子里的,寓意好的很! 確實是新婚,肖覃一笑,翻看著盒里的幾條紅繩手鏈,這不同顏色的珠子,可有什么不同? 自然是有的,老板極有經(jīng)商頭腦,早就琢磨出一套自己的理論,當(dāng)下興致勃勃的沖肖覃介紹起來,這藍(lán)色的,代表的是因緣邂逅,說明你們二人緣分很深,以后定能長長久久;綠色的呢,象征著你們情比金堅,日后定能有福同享! 這顆白色的怎么只有一條?肖覃撿出那條紅繩,對著陽光看了看。 那顏色賣光了,只剩下一條了,您要就拿去,我給您算便宜些?十三文,怎么樣?老板道。 嗯,肖覃身上正好剩下三十三文碎錢,索性點點頭,藍(lán)色,還有這條白的,挑個好看的。 好嘞!老板麻利的挑出一條圓潤飽滿的遞過來。 肖覃付好錢,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等著的虞意。 手給我。肖覃道。 虞意看著肖覃拿著的兩條大紅色的手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是將手遞了過去。 罷了,丑是丑了點,藏在袖子里也沒人看的見。 肖覃莞爾,低頭認(rèn)真把藍(lán)色那條系在虞意的手腕上。 殿下也幫我。肖覃系好,把白色那條遞給虞意。 虞意接過來,邊系邊隨口問道:這白色又有什么寓意? 什么姻緣邂逅,什么情比金堅,不過是顏色不同的幾顆珠子罷了,一聽就是那老板自己編的,得虧這人還會信。 呃,肖覃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老板方才竟沒解釋,于是轉(zhuǎn)頭問道,老板,這白色的有什么寓意? 公子,老板嚇了一跳,眼珠子轉(zhuǎn)了兩轉(zhuǎn),靈機(jī)一動道,這白色的它呃,它代表著前生今世,帶上這個,說明你們不僅這一世有緣在一起,上一世也恩愛的很! 老板摸了摸腦袋,憨厚一笑,這石頭是進(jìn)貨時不小心混進(jìn)來的,晚娘索性也給做成了手鏈,這其中的寓意他倒真沒來的及想,幸好自己反應(yīng)快現(xiàn)編出來幾句,否則豈不是要露餡了? 前生今世? 兩人正要離開巷子,聞言同時一怔。 虞意心想,這老板隨便鬼扯竟然也能扯到點子上,只是什么前生今世還是算了吧。上一世兩人一開始互相看不順眼,后來懵懵懂懂有了些曖昧,最后還是以背叛告終的。他情愿上一世是場夢,只有這一世的肖覃才是真的。 肖覃聽了這話也意外的很。一邊覺得太巧,一邊又想立刻就把這手鏈給摘下來扔掉。自己上一世在哪他不知道,可殿下上一世的愛人可不是自己。他和虞意沒有什么前生今世,只有此刻,只有當(dāng)下。 他忍了又忍,怕虞意看出端倪,還是沒把手鏈摘下來。 算了,這種東西還不是他說什么寓意就是什么寓意?總歸是殿下親手給他帶上的,不能扔。 殿下,我們回府吧。肖覃扯著虞意離開。 后者點點頭,猶豫一瞬,反手握住他,回府吧。 兩人十指相扣,一路經(jīng)過擁擠的人群,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馬車。 肖覃上車前看了眼來時的路,川流不息,煙火纏繞。 他想,沒有什么前生今世,既然原主有機(jī)會卻選擇了放棄,那殿下從今往后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身體是他的,心也一樣。 ***** 皇兄! 肖覃剛邁進(jìn)王府大門,就見一個青衣男子撲過來。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躲,想到后面站著虞意,硬是忍著沒動。 這么大人了,還沒個分寸?不知道好好走路?沒點親王的樣子!虞意在他身后,無奈的斥道。 虞恣? 這就是傳說中的七皇子? 肖覃往里走,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面前這人。 一襲青衣,脊背筆挺,眉眼肅殺,一看便是在軍隊里呆久了。 皇皇嫂。虞恣向肖覃行禮,怎么喊怎么覺得詭異。自己這皇嫂是個男人不提,還比皇兄高,比皇兄俊朗,喊起來未免有些太過別扭。 喊什么皇嫂?虞意跟著肖覃進(jìn)門,斜睨了這小子一眼,叫哥。 什什么?虞恣愣了一下,隨即訕笑著摸摸腦袋,心道皇兄對自家王妃還真是維護(hù)的很。 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沒進(jìn)宮和父皇說話?虞意邊往里走,邊隨口問道。 去了,父皇有事,虞恣跟屁蟲一樣跟著虞意,皇兄最近身體可還好? 尚可。虞意含混道。 虞恣點點頭。 他雖然自小離京,但和幾個哥哥感情都還不錯,驟聞太子被炸斷腿變成殘廢時,他剛上戰(zhàn)場殺過一輪下來,帶著滿身鮮血和污臟,得知了這個噩耗。 他立刻就想要回京,狄將軍卻攔著他不讓他走,也不說原因,只是一直重復(fù)萬萬不能回去現(xiàn)在時機(jī)不對。 虞恣等了幾天,又聽說太子犯錯被父皇流放了,才恍然這事情沒那么簡單。 這次回來還沒來得及進(jìn)宮見母后,等見到了,一定要問個明白。 晚飯留下來吃?虞意招手,喚虞恣到近前。 幾年沒見了,這小子又長高不少。 虞意還記得,虞恣每年回京,都要纏著他比武,不打到天昏地暗不肯停,非得其中一人精疲力竭,才肯罷休。 不了,我還得進(jìn)宮。虞恣走過來,余光瞥見虞意腰間的佩劍,便覺得一陣心癢。 怎么?又想比試?虞意喝了口茶,不用猜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皇兄懂我。虞恣笑道。 虞意剛想答應(yīng),就見肖覃抱臂倚在窗邊,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們二人,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講。 肖覃。他喚道。 嗯?肖覃直起身,有些疑惑。 方才他怕打擾兄弟二人敘舊,一直沒有出聲。 你替我去。虞意坐著不動,只拿一雙眼瞧他。 ?肖覃有些為難。 替殿下去倒是沒什么,只是若是不小心傷了虞恣,只怕殿下要怪他。 為何?。坑蓓П人@訝。 看看肖覃這君子如玉滿身書卷氣的樣子,真能抗的住他一劍嗎? 我不舒服。虞意干脆往后一靠,不想和你打。 虞恣剛想著這人看起來是有些沒睡好覺的樣子,但怎么也不至于不舒服,就見肖覃越過他,三兩步走到虞意面前,一把將人帶了起來。 哪里?他伸手貼上虞意的額頭,輕輕壓了壓。 沒事虞意被壓得微微后仰,無奈道,只是有些累了,不想動。 肖覃怔了一瞬,隨即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手,有些抱歉的退后一步。 原來那種事,就算不做到最后,也會很累嗎? 肖覃默默斥責(zé)自己。 也是。 他尚且覺得手酸,更何況殿下昨晚一直繃著腰,抓著床單的手用力的能看到青筋,怎么可能不累? 我替殿下。肖覃轉(zhuǎn)過身,篤定的對虞恣說。 那好吧。虞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