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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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巧巧迅速睜開眼,一張粗獷的俊顏貼得好近,呼出的鼻息拂上小巧的鼻尖,兩人的唇緊貼著,讓她明了貼在唇瓣上的是什幺東西。 他……他竟親了她?! 瞪圓杏眸,她氣得張嘴要罵人,他卻趁此探入滑溜的軟舌,強勢地攫取香甜的檀口,嘗遍小嘴里的每一吋芬芳,不顧她的反抗,霸道地纏住丁香小舌。 「唔唔……」 他的吻帶著nongnong的霸氣,屬于他的氣息在嘴里擴散,避不了,更抗拒不過他緊緊的糾纏,激烈的吻讓她喘不過氣,更來不及吞咽口沫,晶瑩的唾液從嘴里滑落。 他將她的手反剪于后,小巧飽滿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隨著她的掙扎,柔軟不住磨蹭著他,讓他的喘息變得粗重。 「唔……」凌巧巧紅了臉,察覺自己的掙扎只是讓處境更尷尬,她只好停止反抗,乖順地偎在他懷里,任他肆虐早已紅腫的唇瓣。 真乖!見她不反抗了,他卻貼得更緊,黑眸掠過一絲得意,瞧著那雙漂亮的杏眸直瞪著他,笑意一閃而過。 故意輕咬一下豐潤的下唇,聽到她悶哼一聲,舌尖滑過嫩唇,再次探入檀口,挑逗似地滑過貝齒,再吮弄香甜的小舌,追逐似地逗弄著。 「嗯……」凌巧巧輕哼一聲,不反抗后,他的挑逗變得那幺動人心魄,難以忽略,更無法抗拒,心緒隨著他的吮弄而失神,漸漸地響應起他。 她的響應讓他的攻勢變得更猛烈,吮弄不再輕柔,反而如狂風般,舔遍小嘴里的每一處甜美,唇與舌之間發(fā)出yin魅水漬聲,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甘心地放開她。 小巧的唇瓣又紅又腫,上頭有他滋潤過的痕跡,伸舌輕舔去她嘴角的晶瑩,墨深的黑眸瞧著因吻而泛紅的小臉,小嘴微啟,急促地喘息著。 「看來這個報復妳并不討厭?」聲音因激烈的吻而微啞,卻也更添一絲誘人的低沉。 冷昊天的話讓凌巧巧回了神,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小臉紅得像似有火在燒似的,她氣得用力推開他。 「冷昊天你……」竟敢吻她?簡直是大膽! 「我怎樣?」難得占得上風,冷昊天絲毫不掩得意,黑眸輕揚,狎笑地看著凌巧巧。 「不過真沒想到妳說話那幺毒,小嘴嘗起來倒是意外地甜美極了。 」 原本吻她只為了捉弄,想看她氣怒的模樣,一開始只想淺嘗即止,可她的甜美卻讓他欲罷不能。 「你的嘴倒是臭死了!」凌巧巧輕哼,厭惡地用手背擦著嘴。 「是嗎?可瞧妳剛剛沉醉的表情,倒不像嫌棄的樣子。 」瞧她一臉惡心的表情,還用手用力擦著,讓冷昊天冷下臉,本來的好心情突然全沒了。 「沒辦法,不配合你的話,你怎會放開我?」凌巧巧一臉無奈又鄙視地上下瞄他一眼。 「說真的,你的技巧還真差,是吻過我的男人里面最爛的啦!」 「妳說什幺?」這句話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尤其是想到那張小嘴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一把火莫名地燒起。 「妳說!妳讓誰碰你?」冷昊天氣得上前用力擒住凌巧巧的手,瞪著那張被他吻腫的誘人小嘴,她的甜美除了他還有別人品嘗過…… 一股悶氣迅速冒起,讓他怎幺也控制不住。 瞧冷昊天變了臉,凌巧巧嬌媚地笑了,眸兒輕睨他一眼,「誰碰過呀?多得數(shù)不清耶!」她很苦惱地想著,卻很難說出真實的數(shù)字。 「妳說什幺?」冷昊天瞪大眼,不敢相信他聽見的。 「凌巧巧,妳少跟我開玩笑。 」格老子的,他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跟你開玩笑干嘛?」瞪他一眼,小手甩掉他的箝制,瞧見手腕清楚地浮現(xiàn)青紫的痕跡,柳眉迅速擰了起來。 魯男子!一點也不懂得控制力道! 狠狠地瞪他一眼,見他的眼睛瞪得比她還大,她忍不住挑眉。 「喂!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凌巧巧是聞名北城的花魁,是百花閣的主子吧?」 這他當然知道,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她的事,沒想到她卻成了名聞北城的花魁,這消息讓他氣死了! 「妳是哪根筋不對?好好的凌大小姐不當,跑去當花娘?欠男人也不用這樣吧!」他想也不想就說出這些話,可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凌巧巧的臉色馬上變了。 「干嘛?我當花娘關你什幺事?」凌巧巧挺起胸脯,伸手用力戳冷昊天的胸膛,「你以為你是誰?當將軍了不起呀!就可以看不起人?」 她狠狠瞪他,才十年不見,他的膽子還真的變大了嘛!竟敢對她說這種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一時生氣,才會說出那些話,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什幺意思!我告訴你,我凌巧巧不偷不搶更不犯法,我做什幺都不關你的事!」她嚷著,再瞪他一眼,轉身迅速飛身躍過墻。 「喂!巧巧……」冷昊天急得要跟過去。 「別過來,在我氣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很冷的聲音從墻后傳出,讓冷昊天不敢有所動作。 「真是的!冷昊天你這笨蛋!怎會說出那些 混帳話……」他懊惱地罵著自己,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氣的,真的不是呀! 墻的另一面,凌巧巧清楚地聽見他的低咒,菱嘴兒忍不住輕揚,方才的怒氣早已一消而散,纖指輕撫著被吻腫的唇瓣,笑容漾得更深了。 隱約的,彷佛帶著一絲甜…… 夜幕低垂,紅色燈籠立即亮起。 花街也跟著喧鬧起來,可是今夜的氣氛卻顯得有點不同…… 這幾天,街尾崛起新的花坊,里頭的姑娘個個嬌柔美艷,才短短時日就搶走了其它花閣的生意,就連百花閣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姑娘,妳瞧這生意全讓牡丹坊給搶去了,這可怎辦才好?」花嬤嬤緊張地嚷著,瞧對街的生意好的緊,可自家卻冷清不少,連老客戶都被搶走了,讓她怎能不緊張? 「別緊張,那些個客人只是貪鮮,等過些日子膩了,就對那牡丹坊沒興趣了,到時自然就會回來。 」 不同于花嬤嬤的緊張,凌巧巧氣定神閑地撥弄著琴弦,三兩下琤琤琴聲成了一曲小調。 「可是都半個月了,牡丹坊非但客人沒減少,反而還愈來愈多,而姑娘妳這些日子又都不見客,所以咱們的客人跑了快一半了呀!」 百花閣的當家花魁可是她呀!來百花閣的男人大多都是沖著凌巧巧來的,偏偏這半個月來她都不見客,又莫名其妙地開了間牡丹坊,莫怪客人全跑到那邊去了。 「那又怎樣?」仍然不當回事,凌巧巧專注地彈撥著手下的古箏,細致古老的雕紋、特別選制的弦線,纖指一撥弄,便是輕脆特別的聲韻。 「姑娘!」瞧她不痛不癢的樣子,花嬤嬤真的快急死了。 「再這樣下去,咱們百花閣一定會倒,倒了就沒銀子,妳最喜歡的白花花銀子就沒了!」 琤── 琴聲停了,凌巧巧輕輕地抬起頭,總算正眼瞧了花嬤嬤一眼。 「有這幺嚴重嗎?」談到銀子,她不得不認真了。 「對!就是這幺嚴重!」瞧姑娘肯認真聽她說話了,花嬤嬤開心得差點哭出來,趕緊用力點頭。 「這樣呀……」托著腮幫子,想到會沒銀子,這是真的嚴重了,她凌巧巧生平無大喜好,就愛白花花的銀兩,所以才會開了百花閣。 自古就勾欄院和賭坊最好賺錢,她輕易地就選了前者,因為男人的錢最好賺,只要女人輕輕一哄,多少錢都會輕易掏出來。 可是要是百花閣倒了,她可就沒錢賺了,這可不行,銀子可是她的命呢! 「是呀!姑娘!妳說該怎幺辦呀!」花嬤嬤也很緊張,不只她緊張,百花閣的全部姑娘都很緊張,這可是她們的家呀!家倒了她們要到哪住去? 「怎幺辦啊……」手指輕彈琴弦,撥弄出聲響,烏溜溜的眸兒輕轉著,不一會,如櫻桃般誘人的唇瓣輕輕揚起。 瞧見凌巧巧笑了,花嬤嬤興奮了。 「姑娘,妳有法子了?」 「嗯,是有了。 」斂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什幺法子呀?」 「傳下去,本姑娘在下個月十五要賣出初夜,萬兩標價,誰出價最高,本姑娘就陪那人一夜。 」 「什、什幺?!」花嬤嬤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幺。 「姑娘!妳……妳開玩笑吧?」 凌巧巧抬眸掃了花嬤嬤一眼。 「妳瞧我像開玩笑嗎?」 是不像,可是…… 「不行呀!姑娘……」花嬤嬤拚命搖頭,不敢想象這消息一傳出去,整個北城會如何轟動,單凌家的動靜就讓人害怕了。 「哪有什幺不行?姑娘我說行就行!傳下去!」凌巧巧不耐煩了,瞧花嬤嬤還遲疑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挑眉。 「嬤嬤,妳還不照我的話去……」 「我不準!」 另一道怒吼插入,讓凌巧巧愣了愣,揚眸望去。 只見一頭狂怒的獅子站在窗臺外,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冷昊天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幺! 自上次惹怒她后,他整整半個月沒和她碰過面,今天心血來潮來找她,順便看看她氣消了沒,沒想到卻聽到她要賣掉初夜。 這簡直是…… 「凌巧巧!妳瘋啦!」冷昊天氣紅了眼,聲量也大了起來。 「公子你……」見有人闖了進來,花嬤嬤慌了,尤其來的人又橫眉豎目,更讓人害怕。 「嬤嬤,他是我朋友,妳先下去。 」揚著笑,凌巧巧淡淡吩咐。 「是。 」盡管不放心,可礙著命令,花嬤嬤也只能退下。 等嬤嬤離開了,凌巧巧輕責地睨了冷昊天一眼。 「你嚇到嬤嬤了。 」真是的! 冷昊天才不管,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她在想什幺。 「妳剛剛說要開苞競價是真的?」 「話都說出去了,哪有假的道理。 」無視他的怒火,她仍然一派悠然。 「凌巧巧,妳到底在想什幺?妳還真把自己當成花娘了是不是?還開苞競價呢!我告訴妳!我不準!」冷昊 天氣吼著。 「你憑什幺不準?」看著他,她淡淡揚眉。 「我……我……」是呀!他憑什幺? 冷昊天一時回不出話,可是…… 「我就是不準!」他氣惱了,沒有為什幺,他就是不準!「而且妳以為妳爹會讓妳這幺做嗎?別忘了妳可是堂堂的凌家大小姐!」 「放心,我爹是標準的妻命和女兒命,我想做的,他沒有反對的余地!」所以,她爹根本不是問題。 瞪著她,冷昊天無話可反駁,一時詞窮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凌老爺把她當寶似地疼寵,她在凌家的地位可比她大哥高,想做的事沒人會阻止。 他咬了咬牙,「妳要多少銀子,我給妳!」反正她不就是要錢?他給! 「不要!」凌巧巧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為什幺不要?妳不就是為了錢才要開苞競價?現(xiàn)在我給妳錢,妳可以取消了吧?」他吼著,想盡辦法要她取消那該死的競標。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干嘛拿你的錢?」瞧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凌巧巧臉上的笑容更甜了,絲毫不被他狂怒的可怕模樣所影響。 「妳……」冷昊天氣得跳腳。 「凌巧巧!妳到底要怎樣才肯取消競價的事?妳說!」 凌巧巧起身,款款走向他,杏眸有趣地打量著他。 「你干嘛這幺生氣?干嘛一定要我取消開苞的事?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我……我是討厭妳!」對!他真的很討厭她,對她從沒好臉色,可是……「我不想看妳作踐自己!」 「為什幺?」凌巧巧饒富興味地看著冷昊天。 「沒有為什幺!我就是不想!」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無法忍受有別的男人碰她。 她是怎幺了?才十年沒見,他以為她沒變,可卻完全不懂她在想什幺,一點也不懂! 「噗──」瞧他又怒又惱的表情,凌巧巧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呀!還真的一點都沒變。 」 一樣那幺好玩、那幺好逗。 「妳笑什幺?有什幺好笑的?」冷昊天惱極地瞪著凌巧巧。 總是這樣,他總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間。 「我問妳,妳到底要不要取消競標的事?」可這次他不在意被捉弄,他最在意的只有競標的事。 「不要!」 「妳……」 「等等,先聽我說話。 」伸手點住他的唇,她嬌笑著,軟軟的手指貼著他的唇,絕美的笑靨讓他一時傻了眼,唇上的觸感香香軟軟的,讓他忍不住失了神。 「喂!你在傻什幺?」瞧他呆呆地看著她,凌巧巧側了側螓首。 「沒……沒什幺!」冷昊天回神,莫名地紅了臉,幸好黝黑的膚色讓人看不出來,可他自己卻懊惱了。 怎幺搞的?竟然瞧她瞧到失神了。 「放心,我有個未婚夫,競價的事他會參與的……」 「妳說什幺?!」未婚夫?他有沒有聽錯? 「干嘛這幺大聲!」凌巧巧拍了拍胸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妳說妳有未婚夫?」冷昊天瞪著她,又問了一次。 「是呀!」凌巧巧點頭,無視冷昊天的驚愕徑自說著:「我會讓他參加競標的宴席,當然能標到我的也只有他了,開苞夜只是個噱頭,為了再次引來客人罷了,反正是我未婚夫嘛!我遲早是他的人……」 說著,她嬌羞地低下頭。 「剛好,趁這個機會我也想把自己獻給他……」 剩下的話冷昊天全聽不見了,滿腦子全是她有未婚夫的事,還有她羞澀的嬌美模樣…… 一切一切,都莫名地讓他好是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