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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對于文善兒的問題,她料想到了答案,卻擔心誠實回答,會揭開文善兒的傷疤。 文善兒見孟鴻羽靜默不語,嗤笑出聲:“實話告訴你,我與你做朋友,是為了利用你接近陛下,即便如此,你還把我當朋友,怕我傷心嗎?” 孟鴻羽默了許久,方道:“善兒,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朋友?!?/br> “那好啊?!蔽纳苾河檬种复林兴男目?,“那你告訴我,我和陛下在你心中,誰更重要?” 見孟鴻羽一臉詫異,她又接著道:“陛下拒絕了我,并警告了我,讓我以后不準接近他,甚至也不會讓我接近你?!?/br> 她頓了頓,看著孟鴻羽,挑眉道:“所以,選一個吧,自我和陛下之中。若是你還想繼續(xù)與我做朋友,那從今往后,就疏離陛下,只同我交好。” 孟鴻羽看了文善兒半晌,愣愣地問道:“你是認真的?” 文善兒頷首道:“自然認真?!?/br> 孟鴻羽聞言,面露失望。 她向后退了兩步,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一如她和文善兒之間的關系。 她定定地望著文善兒,愀然作色:“善兒,當你問出這話的時候,我們便當不得朋友了?!?/br> 雖然她總與晏云打鬧,對晏云也總是嘴上不饒人,但在這他鄉(xiāng)異土,晏云是最不可替代的那一個。 若文善兒真心把她當作朋友,就應當知道晏云對于她的重要性。 她對晏云的感情,無關乎男女之情,卻比男女之情要更為堅固。 他們之間的情誼,容不得旁人拿來交易。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份友情,值得她用晏云來交換。 在晏云和文善兒之間,孟鴻羽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文善兒的心底還是涌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緒。 她壓下心緒,直接換來宮人送客。 這一回,孟鴻羽沒有任何留戀,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甚至都沒有道一聲“再見”。 她一向恩怨分明,既已恩斷義絕,便沒必要再假做客氣。 望著孟鴻羽決絕的背影,文善兒動了動嘴,差點兒因那一絲不舍而去挽留。 但終究是理智壓下了那一份感情。 她喜歡晏云不假,但對孟鴻羽所付出的感情也是真。 雖然起初是抱著利用的心思,但與之相處下來,她怎能不喜歡孟鴻羽這樣開朗而又率真的姑娘? 只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 除非她能夠徹底放下對晏云的感情,否則終有一日,她會對孟鴻羽因妒生恨。 與其將自己陷入不復之地,她不如早早割舍掉,這一段本就不純粹的友誼。 等到有朝一日,她放下了晏云,或許到那時候,她會厚著臉皮去找孟鴻羽,向她賠禮認錯,用盡自己的余生,去挽回親手被她毀去的友誼。 * 瓏乾宮。 自打初六出宮回來后,晏云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成日沉著臉。 雖他未曾遷怒于宮人,但這態(tài)度,仍舊讓眾人人心惶惶。 這些天,瓏乾宮的宮人們做事都格外地謹慎,就怕一不小心,會惹惱了萬歲爺。 可一整宮的宮人,難免會有缺心眼的。 此時晏云才批完奏折,似在閉目養(yǎng)神,但劍眉緊皺,明顯心情煩悶。 一旁,袁才哲輕手輕腳地收拾著桌上攤亂的奏折,時不時瞅一眼晏云的臉色,不敢發(fā)出一點兒聲響。 突然,一名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地沖進了宮中。 “陛下萬安,奴才有事要稟報!” 小太監(jiān)的聲音并不算大,但落在這繡花針落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吵耳。 晏云眉間皺得更緊了些,緩緩睜了眼。 袁才哲見狀,立即橫眉罵那小太監(jiān):“不長眼的東西,做事怎這么魯莽,驚擾到陛下,你就算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晏云擺了擺手,“讓他說。” 小太監(jiān)得了晏云的準允,方稟道:“稟陛下,裕安公主強闖純太妃寢宮,與純太妃有所爭執(zhí)……” 話音未落,晏云已匆匆起身。 那小太監(jiān)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龍袍自身邊掠過,帶起了他額間的碎發(fā)。 隨后便聽得袁才哲揚聲道:“擺駕!” 第17章 生辰禮 晏云經(jīng)過頤瀾湖時,便遇上了要回永澤宮的孟鴻羽。 龍輦與暖轎相遇,龍輦先落了地。 晏云自龍輦上下來,大步流星走至了孟鴻羽的暖轎前。 他掀開轎簾,就見孟鴻羽埋臉于膝間,像極了受傷的小刺猬。 晏云輕聲喚她:“念念?!?/br> 孟鴻羽聞聲,才緩緩抬起頭來。 見到晏云的一剎那,她恍惚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受盡委屈的小臉。 她沒有哭,但聲音中卻帶著點兒鼻音:“你來做什么呀!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 晏云多少能猜到,她和文善兒之間的沖突起因為何。 面對孟鴻羽的小性子,他并未動怒,也沒去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他唇角微彎,好言道:“你不想見我,那你想不想坐龍輦?” 這是明晃晃的誘惑。 孟鴻羽不爭氣地被誘惑到了。 她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這冬日將過,這么舒服的輦,之后就可難坐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