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鎮(zhèn)千金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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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被熏得有些發(fā)黑,昨日她拿抹布擦了擦,仍舊有一些痕跡在上面。她原本準備八文錢一個賣的,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五文錢怕是都沒人要。 沈珍珠把鈴鐺握在手里,想象著當時剛買的時候它的樣子。果然,她的手心里又有暖流流過,等她再張開五指,鈴鐺變得光潔嶄新。 沈珍珠喜不自禁,立刻又拿起一個鈴鐺。等她把所有鈴鐺都修復完畢,她的額頭上又開始冒冷汗。 不能再弄了,身體要緊。 就在此時,沈復年送飯來了。沈珍珠肚子正咕嚕咕嚕叫喚,聽見她爹的呼喚,把門一鎖就跑到前面去了。 她打開籃子就開吃,還是老三樣,稀飯、餅和菜,吃著吃著,沈珍珠居然在稀飯里面挖出一個白煮蛋。 她用筷子挑著雞蛋問沈復年,“爹,您和娘吃了嗎?” 沈復年搖頭,“你還在長身體呢,多吃一些。你娘早上煮了兩個,另外一個放到旭哥兒的藥碗里了。” 沈珍珠沉默片刻后對著他笑了,“爹,我吃?!?/br> 沈珍珠一邊吃雞蛋一邊回憶,上輩子在姑媽家時,姑父經常會偷著給表姐表弟吃好吃的,姑媽沒辦法,有時候就會悄悄煮三個雞蛋,她和表姐表弟一人一個。 在物資匱乏的年代,大概只有真心愛你的人,才會偷著藏吃的給你。 沈珍珠見兩個伙計離得遠,悄悄對沈復年道,“爹,我把那一盒子銅鈴鐺處理好了?!?/br> 沈復年眼里的精光一閃而過,“你莫要傷到自己?!?/br> 沈珍珠搖頭,“我沒事的爹,就是有些累,肚子也餓,吃了飯就好了。” 沈復年還是不放心,“今日就做這么多,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br> 說完,他見女兒吃完了飯,把藥罐子從另外一個籃子里捧了出來,把藥倒在碗里,“喝了吧,嗓子能好得快一些?!?/br> 藥雖然很苦,沈珍珠一抬頭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喝完后,沈珍珠苦得想伸舌頭,沈復年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小塊糖塞進女兒嘴巴里,“我先把碗送回去,晌午我有事來不了,你看著些,后院里莫要再弄了。” 沈珍珠一邊吃糖一邊點頭,“我都聽爹的?!?/br> 就在她吃糖的時候,郭家東廂房里的郭懷旭也剛剛喝完了藥。今日的藥是沐氏送來的,在沐氏的監(jiān)督下,郭懷旭吃了那個白煮蛋,喝光了芝麻糊和藥,也被沐氏塞了一塊糖。 等沐氏走后,郭懷旭繼續(xù)在那里咀嚼糖??偸窃诩依锟葑谑聼o補,不如出去走走。 郭懷旭去找劉氏,“娘,我想去鋪子里看看?!?/br> 劉氏皺起眉頭,“你又不能干活,去做甚?!?/br> 郭懷旭笑道,“我去幫爹招呼客人也行。” 劉氏一想也對,鋪子里爺兒兩個嘴巴都笨,可別讓人占了便宜。 她點點頭,“那你去吧,看著就行,不用動手?!苯涍^了李家的事情,劉氏現(xiàn)在比較重視外頭人的言論,不能讓人家以為她刻薄兒子。 郭懷旭與劉氏告別后,出門沿著東街一直走到十字路口,正好看見在鋪子里忙碌的沈珍珠,他邁著長腿直接走了進去。 毛毛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立刻搖著尾巴沖了過來,在他腿邊蹭蹭蹭。郭懷旭蹲下身,伸出右手摸了摸它的頭,“毛毛乖?!?/br> 沈珍珠聽見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一看,立刻笑了,“郭二哥,你怎么出來了?呀,今天郭大娘給你梳頭發(fā)了?” 郭懷旭抬頭笑看著她,“我大哥給我梳的?!彼难凵袷譁厝幔锩孢€帶著些期盼,全然找不到以前的戒備和疑惑。 沈珍珠本來俯身看著帥哥揚起的臉,覺得十分養(yǎng)眼,看得忍不住嘴角帶笑。 等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又開始打鼓。 這是怎么了,怎么跟毛毛想要被人摸頭時一個樣子。 第27章 郭二郎孔雀開屏 沈珍珠強行忍住了去摸帥哥腦袋的沖動, 咳嗽一聲,避開他的眼神,又問道, “郭二哥這是要去哪里?” 郭懷旭站起身,變仰視為俯視,“我去鋪子里, 路過你這里,進來看看, 后院都清理好了?” 沈珍珠搖頭, “我爹說庫房暫時不修了, 東西都清理干凈了?!?/br> 郭懷旭點頭, “聽你爹的吧, 沈二叔萬事都有成算。才剛我聽你咳嗽一聲,嗓子還痛不痛?” 沈珍珠更尷尬了,我咳嗽是因為尷尬好不好,“我娘早上熬了藥給我喝, 專門治嗓子的, 這兩天好多了, 不怎么疼。郭二哥你怎么樣了, 嗓子還疼不疼?” 郭懷旭嗯了一聲, “好多了, 多謝你家的藥?!?/br> 沈珍珠沒話找話, “你今日這衣裳還不錯呀。” 確實, 今日郭懷旭穿得是沐氏給他做的新衣裳, 無論是款式還是色彩,都十分好看,襯托的他面容越發(fā)俊俏。 郭懷旭假裝摸了摸自己左手袖子里面的綁帶, “都是嬸子費心。” 沈珍珠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 郭懷旭沒話找話,“毛毛沒事吧?” 沈珍珠俯下身摸了摸毛毛的頭,“就是燒掉了一些毛,現(xiàn)在它可了不得了。自從它立了功,在家里橫著走,現(xiàn)在每天吃的比平遠鎮(zhèn)所有的狗都要好?!?/br> 郭懷旭笑著又蹲下了身,一起跟著摸了摸毛毛,“那天晚上得虧了它?!?/br> 毛毛見兩個人一起摸它,立刻躺倒,肚皮朝天,還搖了搖禿毛的小尾巴,意思是來吧來吧,快來摸我。 沈珍珠笑著在它肚皮上輕輕摸了摸,郭懷旭繼續(xù)摸它的頭,毛毛十分受用,閉著眼睛張著小嘴躺在那里,舌頭還從嘴角里歪了出來。 沈珍珠十分好笑,“真是條癩皮狗?!?/br> 毛毛聽到后立刻搖了搖小尾巴。 郭懷旭手下輕輕地撫摸毛毛,眼神專注地看著對面的姑娘。 沈珍珠心里喊救命,你老看我做甚,我臉上又沒有飯米。 郭懷旭從來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意,他只能單純地去模仿那些偷看他的姑娘們。 我看,我看,我往死里看。 沈珍珠實在忍不住了,這小哥肯定是被煙火熏壞了腦子。她抬起頭反盯著他,“郭二哥,你不去鋪子里么?” 這下?lián)Q做郭懷旭咳嗽了。 旁邊小李湊了過來,“喲,這是郭二郎呀,聽我們掌柜說,多虧你那天晚上幫著把貨搶了出來?!?/br> 店里來的幾個客人連忙打聽,小李添油加醋把郭懷旭的事跡說給大家聽。 郭懷旭只與沈珍珠說話,并未阻攔小李講故事。在沈家雜貨鋪停留了一刻鐘,郭懷旭告辭去鐵匠鋪。 郭懷禮看到自家弟弟,眼神十分復雜,這個傻弟弟,真是一根筋,這事兒可怎么辦喲。 就在他為弟弟cao心的時候,小李一張大嘴已經把郭懷旭半夜沖進火場幫沈家挽救了雜貨鋪的事跡傳遍了整個鎮(zhèn)子。 鎮(zhèn)子上的姑娘們心里都酸透了,往常我跟他說句話,他都愛理不理的。怎么沈姑娘家起火了,他就能跟著沈姑娘一起往火場里沖,頭發(fā)都燒沒了。 哼,那沈姑娘有什么好的,以前是個病秧子,現(xiàn)在拋頭露臉不守婦道。 姑娘們心里發(fā)酸也就罷了,胡少言聽到后又傷心又難過。傷心的是自己幫不上表妹的忙,難過的是經過此事,怕是表妹的一顆心全部都倒向那個小白臉那里了。 這些話也不知怎么地,竟然傳到了郭鐵匠耳朵眼里。 吃過了晌午飯,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郭懷旭。郭鐵匠是過來人,以前他沒往這上面想,故而也不在意?,F(xiàn)在聽到風言風語,他開始仔細思索兒子近來的所有舉動。 當日去縣城,貨還沒進完呢,他開始打聽那個道士,最后還跑到沈家去騙人;沈姑娘初當掌柜,他經常路過時進去幫忙;前一陣子沈姑娘喜歡到鐵匠鋪來玩,這小子總會提前想方設法準備點好吃的,或是一把瓜子,或是一塊糖,或者是自己在家里做一些簡陋的吃食端了過來,連老三都要不來,只給沈姑娘一個人吃;更別說前幾日晚上,這小子居然一頭就沖進了火場。 以前是郭懷旭說是沐云舟托他照顧meimei,老實人郭鐵匠相信了。現(xiàn)在郭鐵匠十分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別說照顧人家的meimei,就算自己的meimei,也沒幾個能做到這個地步。 郭懷旭因為手受傷了不能干活,就在鋪子里招呼偶爾來的客人。 十六歲的少年郎,面容俊俏、衣著光鮮,帶著微笑站在那里,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楊。許多路過的姑娘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連小媳婦和大娘們都會忍不住夸兩句,郭二郎真是俊俏。 郭懷旭不像平日那樣冷著臉,他偶爾也給大家一個微笑。 姑娘們看到他的微笑,一紅臉,扭頭就跑了。 郭懷旭在心里暗自思索,珍珠meimei雖然偶爾也會跑,但從來不會紅臉。 想到這里,郭懷旭心里有些喪氣,是不是珍珠meimei根本就不喜歡我? 郭鐵匠和郭懷禮父子兩個就看著他在那里招蜂引蝶,最后,郭懷禮實在看不下去,“老二你過來?!?/br> 郭懷旭走了過去,“大哥,你叫我有什么事?” 郭懷禮看了一眼他的新衣裳,“你穿成這樣也沒法干活,先回去吧?!?/br> 郭懷旭看了看自己,“大哥,我會注意的,不會把衣服弄臟?!?/br> 郭鐵匠也道,“老二,你先回去吧,跟你娘說,昨兒你沈二叔送來的rou別留了,晚上吃掉吧。” 沈復年夫婦最近天天往郭家送吃的,雞魚rou蛋樣樣有,這是兩口子掏的私房錢,潘氏雖然不高興,也不能說什么。 父兄有命,郭懷旭只能乖乖回家。 路過沈家門口,郭懷旭又跟沈珍珠打了個招呼,連毛毛都被他帶走了。 遠處的郭懷禮目視著弟弟所做的一切,轉臉看向郭鐵匠,“爹?!?/br> 郭鐵匠嗯了一聲,“你看出來了?” 郭懷禮點頭,“爹,二弟怕是入了心了?!?/br> 郭鐵匠手里的鐵錘使勁一砸,“你們兄弟三個,只有老二不能入贅!你得空勸勸他,別白費力氣了。” 郭懷禮不再多說,心里一陣陣發(fā)愁,別看老二平時不哼不哈,那就是個死犟頭,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拉不回來。 這可怎么勸喲。 那頭,郭懷旭成功拐帶走了毛毛。這小狗十分聰明,自從郭懷旭那天晚上跟著沈珍珠一起趕往鋪子里救火,它現(xiàn)在見到郭懷旭就不停地搖尾巴。在得到沈珍珠的同意后,它屁顛屁顛地跟著郭懷旭走了。 到了家里,郭懷旭把郭鐵匠的意思傳達給劉氏。 劉氏嗯了一聲,“這誰家的狗?” 郭懷旭并不隱瞞,“珍珠meimei的。” 劉氏沒再說話,郭懷旭自己帶著小狗回了屋子。 他鋪開紙筆開始寫字,毛毛在屋里巡邏一圈后覺得無趣,趴在他的鞋面上呼呼大睡起來。 郭懷旭看了一眼它豪放的睡姿后,笑了一聲繼續(xù)寫字。 寫完了三篇大字,郭懷旭繼續(xù)背書,直等到毛毛一覺睡醒,他才動了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