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鎮(zhèn)千金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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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年了,鋪子里客來客往就沒閑過。沈珍珠忙得腳不沾地,連月牙都被她指揮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沈復(fù)年一回來,那些帶了小心思來的人收斂了許多,一個上午,一個扯皮偷東西的都沒有。 沈珍珠心里嘆氣,看來我想徹底掌管鋪子的路還很長啊。 沈復(fù)年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你才十五歲,能做到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趁著旭哥兒還沒走,過兩日去郭家下聘,到時候你也去。” 沈珍珠十分好奇,“爹,咱們家還要去下聘?” 沈復(fù)年嗯一聲,“招婿也沒個定例,愿意下就下,單看各家的心思?!?/br> 沈珍珠見這會子終于沒人了,又問道,“爹,王家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沈復(fù)年看了女兒一眼,“你什么都不許做,你的任務(wù)就是把鋪子里的活兒干好,幫你娘打理家事,王家的事情自有你大舅做主。郭家昨晚誠意十足,旭哥兒也很體貼。你若是再牽扯到王家里去,到時候有不好的流言出來,咱們不好跟郭家交代?!?/br> 沈珍珠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爹,您放心吧,我以后除了家里鋪子里和外祖父家里,哪里都不去?!?/br> 說曹cao曹cao到,剛說了王家,鋪子里來了個熟人。 “珍珠meimei?!?/br> 沈珍珠一回頭,看到了王明月和杜鵑。 沈珍珠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王姑娘來了,您可是需要些什么?我?guī)湍?。?/br> 王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勞煩珍珠meimei,我要四朵絹花,五十根絲線,兩個針頂……” 她報了一串的東西,沈珍珠很快幫她找齊,還用一個紙包幫她包了起來,“誠惠一共八十二文錢?!?/br> 王明月剛才沒有說品種,沈珍珠都給她拿的最貴的。 王明月讓杜鵑付了錢,然后隔著帷帽看著沈珍珠,“meimei,我有幾句話想私下對meimei說?!?/br> 沈珍珠想了想,帶著主仆兩個到了后院的會客廳,“王姑娘請坐?!?/br> 王明月忽然給沈珍珠行禮,“meimei,我對不起你。萬幸沒有釀成大錯,不然我死無葬身之地?!?/br> 沈珍珠沒有接這個話,“王姑娘,您還需要買些什么嗎?” 王明月哽住,她清楚地感覺到了沈珍珠的疏離,只能黯然道,“恭喜meimei,得了個如意郎君?!?/br> 沈珍珠笑道,“多謝王姑娘,我與旭哥哥必定會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的?!?/br> 這一句話,仿佛尖刀一樣插入王明月心中。長相廝守,長相廝守…… 杜鵑急忙道,“沈姑娘?!?/br> 沈珍珠笑瞇瞇的,“杜鵑,你這個名字真不錯。我聽說杜鵑原代表相思之意,王姑娘真是我輩女子楷模,回了娘家還在惦記前人。” 王明月的身子搖搖欲晃,“珍珠meimei,我原本無意害你。” 沈珍珠眼皮一垂,“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王姑娘但凡多留點(diǎn)心,王招娣也不至于能碰到你的酒。王姑娘不過是覺得,王招娣在你面前丫頭一樣的人,哪里敢跟你玩花樣?!?/br> 說完,沈珍珠覺得有些沒意思,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刻薄,“算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望王姑娘以后交友慎重,那等嫉妒心重的,萬萬莫要再往家里招了?!?/br> 王明月哽咽一聲,“是我對不起meimei,meimei說得對?!?/br> 沈珍珠看向旁邊的杜鵑,“那日你老早就看出來了是吧?” 杜鵑一驚,立刻搖頭,“沒,沒有,我沒有?!?/br> 沈珍珠輕笑,“你沒有,那是誰叫的我胡表哥?難道是王三郎?” 杜鵑垂下了頭。 王明月又道,“meimei,是我的錯,是我眼拙沒發(fā)現(xiàn)。杜鵑發(fā)現(xiàn)后立刻告訴我,我讓她出去喊的人?!?/br> 沈珍珠冷笑,“杜鵑,你為什么不喊我爹,為什么不喊我大舅,偏偏喊來了胡家二表哥?” 杜鵑看了王明月一眼,“我,我怕沈掌柜生氣,我也不好上沐家的門。” 沈珍珠忽然起身,走到杜鵑面前,“不好上沐家的門?為什么?” 王明月覺得沈珍珠這句話仿佛一記大耳光扇到她臉上,“meimei,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br> 沈珍珠長長嘆了口氣,“罷了,我勸王姑娘一句,要是找到合適的,趕緊嫁了吧。別對照前頭的死鬼來找了,年少的頭婚夫妻,你總會覺得他千好萬好,其實肯定有不足的地方。你一直留在娘家,現(xiàn)在只是被人當(dāng)槍使,將來還不知道要被家里人怎么處置。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頭,我大舅家的表哥,你是別想了?!?/br> 王明月羞臊的無地自容,“meimei,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我不配?!?/br> 沈珍珠不想與她多說,“王姑娘,我鋪子里忙得很,就不奉陪了,希望王姑娘以后能好自為之。” 說完,沈珍珠先起身,直接往前頭而去。王明月在杜鵑的攙扶下,輕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家。 沈復(fù)年問女兒,“你罵她了?” 沈珍珠笑道,“也沒有,就是勸了她幾句,讓她趕緊找個合適的人嫁了?!?/br> 沈復(fù)年嗯一聲,“你有這個心腸爹很高興,不必對個被人利用的寡婦生氣,我們要對付的是主謀?!?/br> 沈珍珠接過沈復(fù)年手里的賬本子,“我曉得爹,擒賊先擒王嘛,我就坐等大舅的好消息了?!?/br> 沈復(fù)年又吩咐女兒,“等過幾天鋪子里的貨都整好了,我們每天晚上去你大舅家里吃飯?!?/br> 沈珍珠立刻歡呼起來,“好啊,我聽爹的。咱們家人少,大舅家里人也少,一起吃飯才熱鬧?!?/br> 這邊父女兩個高興地說這話,那邊王明月跌跌撞撞地回了家。一到家中,她并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直奔王三郎的屋子里。 姐弟兩個只差了一歲,小時候感情倒是不錯。 王三郎這些日子消沉的很,他被沐家學(xué)堂趕了出來,外頭人議論紛紛,他只能閉門不出在家中苦讀。 見到王明月,王三郎放下書本,“jiejie?!?/br> 王明月靠在門框上,把頭上的帷帽拿掉扔到地上,“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王三郎這些日子已經(jīng)歷練的老臉皮厚,“jiejie何必問這個,無非就是欲壑難填?!?/br> 王明月忽然哭著喊道,“你就算有想法,難道不能有別的辦法,非要用這種下作的法子?” 王三郎冷靜地看著她,他一側(cè)頭,看到了杜鵑手里的紙包,上面一個沈字。他忽然哈哈笑了起來,“jiejie,是不是沈姑娘跟你說了什么?是不是從此jiejie的夢就要破碎了?jiejie別傷心,往后有我陪著你呢!” 王明月聽出了他的諷刺,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無恥!” 王三郎毫不在意,“我的好jiejie,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很,何必惦記一個沐云舟。” 王明月眼里毫無光彩,她轉(zhuǎn)身就走,直奔王大太太的屋里。 “娘?!?/br> 王大太太見女兒滿臉淚水,大吃一驚,“明月,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負(fù)你?” 王明月?lián)u搖頭,“娘,答應(yīng)了符家的親事吧?!?/br> 這符家是王老太爺告老之前人家給王明月說的親事,是祁州的一名七品官,家里太太死了好幾年,想續(xù)弦。原來王明月一聽對方的情況,連腳指頭都看不上,現(xiàn)在卻主動來提此事。 王大太太怔楞在當(dāng)場,“明月,符大人快四十歲,家里孫子都有了?!?/br> 王明月靠在門框上,“娘,這是女兒的命,女兒認(rèn)了。” 王大太太抱著女兒哭了起來,“明月,都是娘對不起你,你放心,娘會給你準(zhǔn)備一份厚厚的嫁妝的。三郎這個混賬東西,我定要好好收拾他!” 王明月擦了擦淚,“娘,我先回去了。” 王家的事情沈家人懶得管,沈復(fù)年當(dāng)天在鋪子里思索了個把時辰,把大致的聘禮單子寫了出來,拿回家給沐氏看了看,夫妻兩個又重新捋了一遍,決定無誤后,沈復(fù)年忙碌開來。 眼瞅著郭懷旭就要走了,沈復(fù)年必須動作快,在他走之前把這事兒定下。 沈復(fù)年的聘禮單子十分實在,聘銀三十兩,衣裳十二套,布匹十二匹,男子用的簪子、荷包、香囊等若干,豬半扇,羊一頭,鴨兩只,各色吃食四擔(dān),還有筆墨紙硯一大堆。 別的不說,單單聘銀三十兩,就超過了平遠(yuǎn)鎮(zhèn)所有人家的標(biāo)準(zhǔn)。別說招女婿,就是娶媳婦,也沒幾家這樣大手筆。 單子定好之后,沈復(fù)年趁著午后時間,火速趕往鋪子里,把單子給女兒看。 沈珍珠一樣樣讀完,仔細(xì)算了算,這差不多得五六十兩銀子朝上吧。 她把單子合起來,“爹,女兒還沒為家里掙多少錢,卻花了這么多錢。” 沈復(fù)年收起單子,“這是咱們家的大事,肯定不能馬虎,給你看看就是讓你心里有個底。今明兩天我要準(zhǔn)備東西,鋪子就交給你了?!?/br> 沈珍珠點(diǎn)頭,“辛苦爹娘了?!?/br> 沈復(fù)年點(diǎn)點(diǎn)頭,“我去找你三叔,你先忙吧。” 沈珍珠開始一邊干活一邊想,雖然這回親事定的有些倉促,倒也順利,也省得以后再有人來啰嗦。 沒想到我穿越一趟,居然能把帥氣的鄰家小哥拐回家,剛見第一面時做夢我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的記過。 以后成親了,沈家雜貨鋪就得變成夫妻店了。聽說夫妻店容易出問題,我得提前想好法子,別到時候為了這個鬧矛盾。 沈珍珠開始把鋪子前后院再次仔細(xì)考察一番,作坊就蓋在后院西邊,東邊有花池子,不能拆。銀匠作坊不需要太大,但得做好防盜。前面鋪子里得開辟專門的首飾柜臺,鋪子里以后怕是有些擁擠了。 沈珍珠忽然覺得自家的鋪子有點(diǎn)小,要是首飾和雜貨鋪混在一起,顯得沒有檔次。 她把目光投向了隔壁那家鋪子,那是一個不太大的門臉,掌柜的姓徐,是個裁縫。徐裁縫的門臉只有一間屋大小,聽說他最近嫌棄這里的租金太貴,想要換個地方。若是能把兩邊打通,倒是不錯。 沈珍珠這頭在想未來的計劃,沈復(fù)年夫妻開始忙得腳不沾地,連月牙都被叫回去幫忙。 沈復(fù)年照著單子,半天就買齊了各色干果吃食,豬羊鴨什么的也定好了,筆墨紙硯從沐家鋪子里拿上好的,最費(fèi)事的是那十二套衣裳。 沐氏買了許多料子放在家里,先帶著劉四娘直奔郭家。劉氏已經(jīng)知道兩家定了親事,沒想到沈家這么快就要來下聘。 “弟妹,這,這會不會太快了,昨兒晚上才定下的?!?/br> 沐氏笑著搖頭,“嫂子,因著旭哥兒馬上就要走,我聽說他過年也回不來,我家官人才想著趕一趕。嫂子放心,就算時間緊了些,我們必定不會讓事情辦得粗糙?!?/br> 劉氏笑了笑,“弟妹家的誠意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不知道弟妹這過來是要?” 沐氏也不藏著掖著,“我來請嫂子把旭哥兒的詳細(xì)尺寸給我,頭先我給旭哥兒做衣裳都是估摸著做的,也不知合身不合身。這回下禮,定要妥帖些才好?!?/br> 劉氏被問懵了,她其實也不知道,她做東西也是憑著感覺做。 旁邊李氏看出了婆母的為難,“嬸子,二郎還在長個子呢,頭先我娘用的尺寸怕是小了。正好我在家閑著沒事,嬸子不如帶我一起,我們?nèi)ヤ佔永锝o二郎量一量。時間這么緊,這么多衣裳嬸子怕是忙不過來,我去給嬸子搭把手吧?!?/br> 沐氏笑瞇瞇地看著李氏,“侄媳婦真是善解人意?!?/br> 劉氏并未阻攔,“那你就跟著你嬸子去吧?!?/br> 沐氏成功地帶走了李氏,并且在鐵匠鋪給郭懷旭量了尺寸。 等二人走后,郭懷旭還還有反應(yīng)不過來。 郭懷禮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嬸子忙著聘禮的事兒,珍珠一個人在鋪子里必定忙翻了天,咱們家有我和爹照應(yīng)著,你去給珍珠幫幫忙吧。前兒叔叔買了那么多貨,珍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郭鐵匠也點(diǎn)頭道,“你去吧?!比羰莾鹤映W〖依锼隙ú蛔屘焯烊?,但過兩天就走了,何苦硬壓著他留在這里,年前鐵匠鋪的生意比雜貨鋪差多了。 郭懷旭與父兄告別后,獨(dú)自去了雜貨鋪,沈珍珠果真忙的很。 每天都要上新,補(bǔ)貨,記賬,遇到難纏的客戶伙計不能做主,還得沈珍珠親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