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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小鎮(zhèn)千金 第100節(jié)

    旁邊的少年們悄悄去看霍英蓮,看過后又跟被燙到了眼睛一樣趕緊閃開。

    沐云舟慫恿郭懷旭,“旭哥兒,快上去,騎著高頭大馬成親才氣派呢。你別擔(dān)心,霍jiejie的馬術(shù)特別好,她騎馬帶了我在路上跑了五天,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br>
    少年們又去看沐云舟,眼里全是羨慕和嫉妒,他居然跟霍姑娘同騎一匹馬在路上跑了五天。

    郭懷旭沒有猶豫,一踩馬鐙上了馬。郭懷旭趕過騾車,只要不策馬狂奔,也能控制得住這馬。

    沈復(fù)甌大喊一聲,“起轎!”

    四人小轎子抬起,郭懷旭騎馬在前,轎子在后面慢悠悠地走,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沈珍珠第一次坐轎子,感覺有些晃悠悠的。她什么也看不見,手緊緊抓住轎子里的扶手。

    外面,郭懷旭騎在馬上,感覺心里無比暢快,仿佛昨天他還因?yàn)樯蛘渲槎嗫戳怂麕籽鄱凑醋韵玻裉焖麄兙鸵龇蚱蘖恕?/br>
    喜事班子一路吹吹打打,隊(duì)伍沿著西街出發(fā),到了十字路口,先往東街而去,然后折回,南北邊各去一趟,最后回到西街沈家。

    沈珍珠感覺自己快要晃暈了,轎子終于停了下來,簾子被人掀起。

    沈珍珠從蓋頭底下看到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伸到她面前,她認(rèn)得,這是郭懷旭的手。

    沈珍珠把手遞了過去,郭懷旭扶著她下了轎子。孟氏立刻往她手里塞了一根紅綢,紅綢中間是朵花,那頭在郭懷旭手中。

    月牙扶著沈珍珠,在郭懷旭的牽引下,她邁著小步子走到了堂屋,沈復(fù)年夫婦已經(jīng)高坐主位。

    在禮官的高唱聲中,沈珍珠與郭懷旭一起參拜天地和父母,沐氏激動(dòng)的直抹眼淚。

    “禮畢,入洞房?!?/br>
    禮一成,就是正經(jīng)夫妻了。旁邊的少年們立刻嘻嘻哈哈開始開玩笑,今日除了沈家本家的年輕人,郭鐵匠把郭家那邊的年輕人也派了一部分過來給郭懷旭撐場子。

    沈珍珠是沈家姑娘,沈家兒郎們自然不好亂開玩笑,郭家兒郎們就不客氣了,什么旭哥兒快給我們看看新娘子,還有什么旭哥兒是不是腿軟了的葷話。

    沈珍珠被人拉扯著,快要站不穩(wěn),郭懷旭知道有些人慣愛趁機(jī)占新娘子便宜,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奔西廂房。

    過門檻的時(shí)候,他被人拉了一下,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眾人哄堂大笑,“旭哥兒等不及了?!?/br>
    郭懷旭笑著快速往廂房而去,穩(wěn)穩(wěn)地將沈珍珠放在新房床沿。新娘子坐到了床上,那些人自然不好再來拉扯,也只能嘴上討些便宜。

    “旭哥兒,快掀蓋頭,快?!?/br>
    “旭哥兒,要不要幫忙,我來我來?!?/br>
    新房三天無大小,少年們嘻嘻哈哈地開玩笑,屋里面氣氛十分熱鬧。

    孟氏端來喜盤,“旭哥兒,挑蓋頭吧。”

    郭懷旭拿起上面的喜秤,輕輕挑開了沈珍珠的蓋頭,然后就看到了他夢里始終無法看得真實(shí)清楚的場景。

    夢里的沈珍珠臉面總是有些模糊,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一次看個(gè)夠,膚若白雪、美目流盼,那抬首間露出的嬌羞,讓郭懷旭的心瞬間熱騰起來。

    沈珍珠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瞬間有些挪不開眼。她的新郎,她的小帥哥,穿上喜服原來這般好看,仿佛掉入凡間的謫仙,容顏仍舊俊美,神情間卻沾染了凡塵男女才有的情/欲。

    是的,沈珍珠看一眼就懂了他的眼神,就像那天在鋪?zhàn)哟箝T后面一樣深沉,暗流涌動(dòng),仿佛要立刻把她吃了一樣。

    沈珍珠驚的立刻低下頭。

    旁邊的郭家少年們起哄,“旭哥兒看新娘子看呆了!”

    郭懷旭回過神,對著沈珍珠一鞠躬,“娘子。”

    沈珍珠感覺這聲音非常燙人,也糯糯地喊了一聲,“官人?!?/br>
    咦~~~旁邊的少年們又開始搓手。

    孟氏笑著端來一壺酒和兩個(gè)非常小的葫蘆瓢,“新人請喝合巹酒?!?/br>
    孟氏把托盤給月牙,往兩個(gè)小葫蘆瓢里面倒了酒,郭懷旭端起兩杯酒,遞給沈珍珠一杯。

    二人湊近,相互環(huán)繞手臂,一起喝酒,郭懷旭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的臉。

    等喝完了酒,沈珍珠的臉白里透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喝酒喝的。

    孟氏又端來一碗餃子,郭懷旭先吃了一個(gè),那里頭的餡兒全是生的,郭懷旭慢慢咀嚼吞了下去。

    孟氏笑著問,“生不生?”

    郭懷旭是男子,倒不害羞,“生?!?/br>
    孟氏又喂沈珍珠吃了一個(gè),也是同樣的問題,“生不生?”

    旁邊一群少年郎們起哄,滿口生生生,沈珍珠雖然自栩臉皮厚,這時(shí)候也忍不住有些害羞,小聲說了一句生。

    少年們哈哈笑。

    “嬸子,生幾個(gè)?”

    “二嫂,說大聲一些呀,我沒聽見!”

    孟氏笑道,“好了,猴兒們,快出去出去,別在這里礙眼。”

    少年們嘻嘻哈哈地被孟氏趕走了,月牙也跟著走了出去,守在中間的小客廳里,新房里只剩下郭懷旭與沈珍珠。

    人一走,郭懷旭往沈珍珠旁邊湊了湊,低聲道,“娘子。”

    沈珍珠低低嗯了一聲,“你不去陪客嗎?”

    郭懷旭輕笑道,“這里都是你家的客人,有岳父和云舟呢。等吃席的時(shí)候,我去敬個(gè)酒就行?!?/br>
    沈珍珠抬頭看他,輕聲問道,“旭哥哥,你心里覺得委屈嗎?”

    郭懷旭聽到一聲旭哥哥,滿腔柔情都被她喚起,將她輕輕攬到自己身邊,“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才會(huì)覺得委屈?!?/br>
    二人湊得太緊,腰間的玉佩忽然撞到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郭懷旭低頭一看,將兩塊玉佩一起捧起,“娘子,它們像不像我們?”

    沈珍珠接過兩塊玉佩,輕輕將他們合在一起,“它們原是一體的,做的時(shí)候做成了兩個(gè),兩只玉佩的花紋略不相同,拼在一起是一個(gè)完整的圖案?!?/br>
    郭懷旭再次往前,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眼神深沉道,“我們也是一體的?!?/br>
    沈珍珠聽到這話,想到一些事情,立刻俏臉通紅。

    郭懷旭抬手在她臉上撫摸了一下,如凝脂一般滑嫩。

    他側(cè)頭看了看旁邊的窗戶,因著怕外頭人偷看新娘子,窗戶關(guān)著,窗簾也放下了,這屋里的門簾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外頭還有月牙守著。

    郭懷旭的喉間滾動(dòng)了一下,他忽然將她徹底摟緊自己懷里,對著那殷紅的唇就親了下去。

    沈珍珠漸漸感覺身上發(fā)軟,而郭懷旭的雙臂力量卻只增不減。

    沈珍珠想起沐氏的話,男人家天生就會(huì)這個(gè)。這就是天生的嗎,女子變軟,男子變。

    咳咳咳,沈珍珠想到一個(gè)字,立刻打住自己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大白天的,院子里人來人往,沈珍珠輕輕捶了他一下,郭懷旭松開了她,仍舊雙眸深沉地看著她。

    沈珍珠坐直了身子,“快要開席了,你去陪客吧?!?/br>
    郭懷旭見她的口脂似乎少了一些,掏出帕子在自己嘴上擦了擦,帕子上頓時(shí)染上了許多紅色口脂。

    沈珍珠的臉騰地又紅了起來,一把搶過他的帕子,給他仔細(xì)擦了擦,“都怪你,讓人看見多不好。”

    郭懷旭握住她的手,“娘子要攆我走嗎?”

    沈珍珠把帕子摔進(jìn)他懷里,“快些去吧,別等著人家來叫。”

    郭懷旭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新房,剛一出門,就被一群人簇?fù)砹似饋怼?/br>
    “喲,旭哥兒舍得出來了。”

    “讓我看看,旭哥兒身上有沒有染上香味?!?/br>
    那些郭家的少年郎并沒有走,留在這里活絡(luò)氣氛。

    正好,開席了,屋里屋外,一次擺了二十幾桌。今日沈家共計(jì)準(zhǔn)備了七十桌酒席,沈家族人和所有街坊鄰居都拖家?guī)Э谶^來吃席。

    每吃一輪席,外頭的喜事班子都要吹打一番。

    郭懷旭在沐云舟等人的簇?fù)硐拢ぷ澜o大家敬酒,虧得有人幫忙,不然非得喝趴下。

    吃過了飯,郭懷旭在書房里歇了一陣才緩過勁兒來。晌午是正席,到了夜里,許多人仍舊沒走,沈家又?jǐn)[了十幾桌。

    夜里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沈珍珠身上的大喜服已經(jīng)脫去,換了一身紅色的長裙,長發(fā)盤起,只插了一根金步搖。

    她剛稍微吃了幾口飯菜,漱了口。

    外頭的席面散了之后,一群小伙子又簇?fù)碇鶓研襁M(jìn)了新房。

    郭懷旭這會(huì)子又有了點(diǎn)醉意,但腦袋還清醒,見沈珍珠這副嬌美動(dòng)人的模樣,立刻轉(zhuǎn)身作揖,“諸位,今日鬧了一天,天晚了,還請回吧,過幾日我請諸位吃酒?!?/br>
    有人笑嘻嘻的,“旭哥兒這就急著趕我們走了。”

    沐云舟攔在前面,“光喝酒多沒意思,來來來,咱們對詩,我說三句你們說一句,你們贏了我喝三杯,我贏了你們喝一杯?!?/br>
    “我才不跟你對詩,你就是欺負(fù)我不認(rèn)幾個(gè)字?!?/br>
    “不對詩也行,咱們找個(gè)寬敞地方,劃拳也行,猜謎也行,不拘什么都行,擠在這里多沒意思?!?/br>
    他連拉帶拽,把兩個(gè)喜歡鬧事的帶走了,剩下的稍微說了幾句,也跟著走了。

    屋里陷入了安靜,郭懷旭把西廂房大門插上,掀開簾子進(jìn)了新房。

    沈珍珠正站在床邊,見他手里握著簾子站在那里一直看著自己,主動(dòng)問道,“你要不要喝口茶?”

    郭懷旭放下簾子,走了過來,“你吃飯了嗎?我被人拉著灌酒,沒來得及回來看你?!?/br>
    沈珍珠輕輕點(diǎn)頭,“吃過了,你醉了嗎?”

    郭懷旭輕輕眨了眨眼,“醉了。”

    沈珍珠見他臉上泛紅,又問道,“那,我讓月牙給你煮點(diǎn)醒酒湯?”

    郭懷旭雙手背在后面,輕輕俯身,湊到她面前與她平視,“不用,你就是醒酒湯?!?/br>
    沈珍珠的眼睛瞬間睜大,橫了他一眼,“你不是我認(rèn)識的郭二哥?!?/br>
    郭懷旭湊得更近一些,頭上的玉簪在墨發(fā)中十分顯眼,身上的紅袍仍舊整整齊齊,因他彎著腰,腰間玉佩垂在半空輕輕晃動(dòng)。

    好一個(gè)翩翩美少年,只見他微微俯身向前,仿佛在聞花間芳香,也像在問那花兒可堪折否?

    沈珍珠往后退了半步,郭懷旭往前走了半步,“那,娘子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沈珍珠又退了半步,“斯文守禮,從不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