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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京中貴胄,也就長安候?qū)帤J少年意氣,揮斥方遒!果真是不假! 待駿馬到了跟前,大伙才看到從白色披風(fēng)下鉆出個小小的腦袋,雨水浸濕的人兒,越發(fā)顯得膚色白皙透明,鳳眼朦朧,下巴削瘦,說不出的楚楚可憐!這……還能叫男人嗎?尤其是和高大的寧欽站在一處,身子窈窕纖細(xì),分明是個女子嘛! 到了一更天,雨勢變大,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頃刻傾盆而下。 這里四面環(huán)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大雨的聲音更是掩埋了一些黑暗中瑣碎的響動。 夜寒深,無非換過干燥的衣服,依然被凍的發(fā)抖。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響動越靠越近。發(fā)出警報的剎那,只見數(shù)道寒光閃過,守在外圍的幾個士兵,竟是被一劍封喉!疾風(fēng)和烈火闖入雨中,那廂清冷的雨水打在銀色的鎧甲和長劍之上,這似乎是一場絕對的屠殺!這群不速之客行動迅速敏捷,出的都是必殺之招。且身形鬼魅,神出鬼沒。 將士依照指令,圍成一個以寧欽為首的圈子。 因花無非身份特殊,寧欽出了營帳就帶她在身邊。 雨水澆灌而下,雙方皆不動聲色。 新一輪的屠殺是在一個將士喊完“爾等鼠輩,何必偷偷摸摸”后開始。那將士被一劍封喉,竟無人瞧見那鬼魅的身影。只見得冷箭如霜,寧欽射出一箭,一個黑衣人便從黑暗之中墜落下來。只見那長箭正刺入那人的咽喉。寧欽冷聲道:“東西樹上各五人,營帳后三人,弓箭手準(zhǔn)備,殺無赦!” 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的長安軍,突來的變故卻沒有讓他們驚慌,十?dāng)?shù)人從隊伍后出列,也不過眨眼世間,長箭射出,竟有好幾個沒能逃脫開的黑衣人被射殺,而寧欽拉開弓,三箭齊發(fā),西面逃竄的人同樣難逃厄運。 一場殺戮謝幕后,雨水夾雜血水的氣息卻更為詭異,四周安靜的很,若照寧欽所說,一共有十三個刺客,可地上的尸體只有十具,還有三人? 就在此刻! 營帳依靠的山體發(fā)出通天響聲,土石俱裂,泥石如注,寧欽一把握住無非的手,大喊:“大家散開!” 鬼魅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長箭寒光幾閃。更有兩人纏著寧欽打,大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寧欽此時一手拉著無非,只空出一手對付那些人,頗顯吃力。無非咬牙道:“你放開我,專心對敵,我就在你身邊不會走丟!” 眼前得四周山體轟塌,連綿數(shù)座,黑衣人眼見得山體傾覆,下了狠招,直取無非咽喉——那長劍近在咫尺,性命攸關(guān),她腦海里浮現(xiàn)一招招,一式式,竟一個閃身避了過去,又對寧欽大喊:“攻他百匯xue!” 黑衣人目露驚慌,也就是剎那,寧欽長劍刺入百匯xue,黑衣人倒地斃命! 這時,撲天而來的泥石壓下,無非身上一緊,正是拉過她翻身躲在一塊巨石之下! 黑……伸手不見五指…… 無非摸到寧欽,問道:“侯爺,你怎么樣?” 稀薄的空氣有血腥的味道,寧欽頓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道:“我沒事?!?/br> 不可能……他受了傷。狹小的空間,與世隔絕,若沒人能找到他們,他們……也許就回埋骨于此?無非害怕了,湊近寧欽,道:“你哪里傷到了?我?guī)湍憧纯??!狈讲艑帤J是用他自己的身子為自己擋住那些泥石,不然,現(xiàn)在的她不可能毫發(fā)無傷! 她的手剛剛碰到他,就聽到他的一聲悶哼。接著,手上便是黏糊糊的一片,原來有一塊尖銳的石頭刺穿了他的肩膀!沾了的血的手顫抖的格外厲害,寧欽卻安慰她,“區(qū)區(qū)小傷,不妨事?!?/br> 眼眶登時紅了,倒也不是寧欽此人有多體貼。反而之前的寧欽看她的眼底總有一絲輕蔑,不管這輕蔑為何而來,她到底不喜歡。從沒像此刻這樣貼近。原來不管世人如何稱頌,他終究是個有血有rou的人。 時間悄悄流逝,無非感到他的呼吸逐漸薄弱,忙用手拉住他,道:“侯爺,我聽說你百戰(zhàn)百勝,不如你給我講講?” 寧欽嗤笑一聲,道:“那些打仗的事,和你一個女人有什么好講的?” “那說說你的孩子,你沒見過面的孩子。講什么都成……” 寧欽沉默許久,道:“我有什么好講的。不如說說你。我一直懷疑你接近我舅舅有何目的。” “我……”可能是寧欽受了傷,說的話也不那么刻意冷漠了。其實這是個很奇怪的人,面對白骨累累的沙場,他能運籌帷幄,天大地大,卻獨獨怕一個趙玉白。想起趙玉白,她便想到他說的,離了他,她便如此命途多舛。她呵呵一笑:“我沒有刻意接近他。不過,你的舅舅趙公子要財有財,要色有色,侯爺覺得,我是劫財還是劫色?” 寧欽哈哈一笑,道:“原來你也蠻有意思的。和京城里的閨秀,嗯,不一樣?!?/br> “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我們就要死了,你也沒哭?!?/br> “呵呵,其實在太平村的時候,村民要燒死我,我怕極了,傻傻地,和個游魂一樣呆了整整一晚??墒牵肓艘粋€晚上,知道沒有人能幫助我。我只能靠自己,我剩下的也就這條賤命了,所以只要有一線生機(jī),我還是不能放棄。畢竟,我這輩子要活到九十九,嗯,這是我這輩子,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br> 寧欽勾個唇角都已經(jīng)極難,無非感到他的手越來越冷,心里的惶恐越發(fā)增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