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帶回家(女尊)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饕餮在娛樂圈吃撐了、我的1978小農(nóng)莊、幸福的鄉(xiāng)村咸魚、終極豪婿、少林八絕、穿成元帥的惡毒亡夫、富婆,真快樂![慢穿]、一夜罪寵:邪惡老公借個娃、華燈初上、劍修小師妹在異世
“錢小姐不也是,這是去哪兒?”陶青強打精神回道。 錢瑤“嘖”了聲:“哎,陶大夫往日是不是替大戶人家看病的,這般文縐縐,什么小姐公子。清貧人家,叫名字就成。” 她搖頭晃腦地哀嘆:“還不是我夫郎,自打昨兒知曉自己有孕,脾氣更大了。他想吃糖葫蘆,鬧了我一夜,催我去買。” 話里行間沒有怨氣,都是寵溺。 陶青挺喜歡這個人的,她發(fā)現(xiàn)錢瑤在柳巷也是一股清流。 巷子里無論哪家出事,錢瑤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從不摻和,關(guān)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錢瑤臨走時又告訴她一個消息:“住在巷尾的周家,昨夜房梁木落下來,屋子塌了,那叫一個狼狽。用早飯時,住我旁邊的李家夫郎,嘴真損,說這是天生的晦氣命,我夫郎聽了心煩,覺得不吉利,又跟對方吵上了……” “我得趕緊去街上,看看有沒有糖葫蘆,買回去哄哄他?!彼戎厣系姆e水走出了巷子。 屋子塌了? 陶青瞇了瞇眼,那日去看過周家的屋子,的確不太好。但那墻好歹是石頭砌的,據(jù)說是周福臨的母親特意尋人挑的石料。 沒想到這么不堪一擊。 房梁木掉下來,人不會被壓壞吧。陶青覺得,自己畢竟對周福臨起了那么點兒念頭,應(yīng)該前去探望。 再說了,她是大夫,救死扶傷再正常不過。 暗示自己是去“救死扶傷”,陶青前往周福臨的家,正正兒撞到李家夫郎出來倒水。 李家夫郎的妻主做工回來了,因此他沒有如之前那般公然對陶青拋媚眼,但眼睛是發(fā)亮的。 他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把水盆抱在懷里:“陶大夫……” 李家夫郎身為人夫,卻覬覦她,之前還在醫(yī)館跟人吵架,擾了自己的清靜,陶青對這人是敬而遠之的。 這回又聽錢瑤說他罵周福臨,陶青干脆裝作眼睛進了沙子,一邊揉著眼一邊走過去,仿佛沒看到對方。 “誒,陶……” 陶青走得極快,李家夫郎只好作罷。 發(fā)現(xiàn)陶青是朝周家走,他憤憤地將水往外潑,放了盆兒,叉腰走回去,哼道: “禍害就是禍害,裝得比誰都冰清玉潔,背地里勾引女子,你們還說他可憐?瞧瞧,連剛來不久的大夫都被勾去了!” …… 陶青到了巷尾,發(fā)現(xiàn)周家的屋子果真沒了。地上到處都是散了的墻磚瓦片,只剩一個空蕩蕩的屋架子。 她正發(fā)愣,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嘿,這是作甚?!?/br> 拍她的人是對面胡大爺。 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陶青:“陶大夫找福臨有事?”這小大夫站這兒老半天了。 “胡大爺好。不久前我診治過阿盼,發(fā)覺他的藥方需要減去一昧藥,今日是來換方子的?!?/br> 陶青這話并不是騙人。 上次她開的方子是調(diào)理身體加治咳喘的??却昧耍⑴蔚牟≈饕求w弱,就得改為更加滋補的藥。 她說得自然無比,可胡大爺活了幾十年,眼睛毒辣,他覺得這大夫肯定還有別的心思。 胡大爺?shù)溃骸澳愕故莻€頗為負責(zé)的大夫。找阿盼啊,在我家。他家不是塌了么,我就讓福臨他們暫時住過來。” “可有受傷?”木頭砸下來,墻倒下時,這兩人應(yīng)當(dāng)是在睡覺,一定是猝不及防。 胡大爺?shù)哪樕苷?,那說明情況不嚴重,但陶青無法確認周福臨和阿盼是完好無損,還是受了小傷。 “驚嚇是有的,把老頭子我也嚇一跳呢,”胡大爺搖頭,“沒事,都好好的,不用擔(dān)心?!?/br> 陶青跟著他進了屋。 胡家要比周家大,進去后還有個院子,零星種了點菜。 “塌了也好,我老早就想讓福臨搬過來,這里更寬敞,阿盼能在院子里透氣,他倆也剛好給我作伴?!?/br> 胡大爺彎腰摘了點青菜和蔥苗,在里屋叫了聲:“福臨,陶大夫來了?!?/br> 面色蒼白的周福臨很快走出來。 他今日束了一根藍色的發(fā)帶,將烏黑的發(fā)高高束起,但鬢邊依舊有幾縷發(fā)散亂。 周福臨表情不怎么好看,顯然正忙著,見到陶青,他有些訝然:“你來做什么?” 陶青又拿出應(yīng)付胡大爺?shù)哪翘渍f法,問他阿盼的病情如何。 “陶大夫的藥的確管用?!敝芨ER神情緩和,“我正想著什么時候?qū)⒃\金送到醫(yī)館?!?/br> “聽聞你家出了點事,阿盼可有被驚著?”陶青不好一來就問周福臨如何,只問他弟弟。 周福臨不愿多提:“無事,有勞陶大夫掛念?!?/br> 似乎經(jīng)過這夜風(fēng)雨后,他待人更冷淡了。 陶青并不惱,進去看了看阿盼,阿盼還記得她,抿著嘴,羞赧地笑:“大夫jiejie。” 他的精神比那日好,也許是因為換了地方。 陶青觀察他,還是一張瘦巴巴的小臉,頰上沒有血色。 “等畫坊給了這個月的銀錢,我就去買雞和羊。”周福臨站在她背后輕聲道。 他家地方小,養(yǎng)不了雞鴨,更別說羊。以前胡大爺勸了許久,讓他搬過來,他覺得這是麻煩人家,不肯,這次倒下了決心。 他也不知為何要對陶青說這事,或許是見她對自家多有照顧吧:“我家就不必修繕了,反正就是個破屋子,從來沒有什么高興的回憶。” 無論是小時候,被同齡的孩子笑沒有爹,還是夏日里他抱著弟弟熱得睡不著,想找母親,卻看到后者還在挑燈夜讀,又或者是嫁人后,那個女人死了,他重新回到這里……都不算愉快。 他沒注意到自己和陶青的位置,說話時,溫?zé)岬暮粑舆^她的耳邊。 如柳絮一般,輕飄飄地撩到了她的心上。 阿盼說要到院子里玩,周福臨便給他穿好衣服,領(lǐng)著弟弟出去。 陶青跟著胡大爺,在小菜地轉(zhuǎn)了圈兒,后者在思量養(yǎng)雞養(yǎng)羊需要的地。 轉(zhuǎn)完了,扭頭看到周福臨端出一盆水給弟弟洗手洗臉。 他自己也洗了一把,帕子擦過如玉的肌膚,直到面頰微紅,看到阿盼慢吞吞的,板起臉催他。 阿盼到底是孩子,天生愛玩,精神一好,在寵自己的兄長面前更加活潑。 他趁周福臨挽袖子時,悄悄將手伸進水中,手指輕彈,晶瑩的水珠便彈到了周福臨臉上。 周福臨微怔,茫然一瞬,盯著忐忑不安的弟弟看,那雙黑潤的眸忽然彎起,嘴角輕揚。 他是丹鳳眼,但又不似尋常鳳眸那般狹長,眼角微向內(nèi)靠,少了點銳利,一笑,就成了彎彎的月牙。 “病才好些,就捉弄你哥,嗯?小壞蛋。”周福臨揉弟弟的腦袋,眉目間盡是笑意,仿佛冰雪化開。 陶青看到的就是這幕。 這一刻,胡大爺嘴里說的話,她是全然聽不見了,眼里只有對面美人兒清瀲瀲的眸,還有一張一合的薄薄的紅唇。 陶青換了個姿勢,悠悠欣賞著美景。 還以為他不會開心地笑呢。 這不是挺可愛嘛。 第七章 陽春面 “陶大夫,陶大夫?” 胡大爺?shù)暮魡緦⑻涨嗬厣瘛?/br> 她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在小菜地旁邊蹲下,輕輕摸了一把葉子:“您是種菜的好手啊。” 她在夸人,但胡大爺并沒因此感到喜悅,人活到一定歲數(shù),什么沒見過? 他端詳了陶青一陣。 嗯,清秀溫潤,言語輕和,看上去是個好脾氣的姑娘,然而那雙烏眸卻深不可測。 這人神情平靜,夸人也是真心,十分自然地察看葉片上的紋路,仿佛方才并未走神。 嘿,真當(dāng)他老了呢。 胡大爺了然一笑,陶青看的分明就是福臨嘛。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那小子被姑娘喜歡,比如他們巷子里,就有個混混金四兒天天往這邊跑,送花送首飾。 他年輕時候也是經(jīng)歷過□□的,女子若是心儀某位男子,她的眸子會在看到對方時亮起來。 這大夫主動給阿盼治病,又顧念著福臨銀錢不夠,暫時不收診金,如今聽聞周家屋子塌了,說是換藥方,誰不知曉其實是擔(dān)憂福臨他們。 這般一想,倒是個不錯的孩子。 倘若真靠譜,福臨能和她在一起,也算有個好的依靠。 陶青還低著頭裝深沉呢,絲毫不知這位大爺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早已將其看作周福臨未來妻主的人選之一。 她也沒有更多借口待在這里,正準備告辭,肚子開始咕咕叫。 叫聲還有些大,幾人的目光都匯集到她身上。 陶青的手撫上肚子:來得好,記你一功。 “jiejie肚子在叫,必定是餓了?!?/br> 阿盼揪住兄長的衣角,細聲細氣道:“正好咱們還未做飯呢,哥哥,不若讓大夫jiejie留下來用飯呀?!?/br> 阿盼身子骨弱,從小便受盡病痛之苦,周福臨對弟弟多有憐愛,很少反駁他的意見。 但周福臨憶起前不久陶青的拒絕,不大確定后者會留下來,猶豫地看她:“陶大夫沒用早飯嗎,家中可有備飯?” 陶青起身,拍掉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咳咳,說來慚愧,陶某多是去巷子外吃。今日走得早……” 哦,那就是沒吃,家里也沒飯。 周福臨正想著是否要邀請她留下來,胡大爺就大大咧咧開口了:“你就在這兒吃吧,多大個事兒?!?/br> 陶青答應(yīng)得也很爽快:“那陶某就卻之不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