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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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斯正要說什么,突然抬眸看向了窗外,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笑瞇瞇地道:門外好像來了個活死人。 他的話音剛落,房門前的縫隙中就倒映出了一道影子。 陸有一瞬間扭頭看向江落:不會是死鬼吧? 江落挑挑眉,下床去開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猶如古人、手提大刀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諸多傷口,傷痕已經愈合,只有更加臟亂的衣衫和血跡能證明他的狼狽。男人看到江落后,眉目一松,但仍是癱著臉道:朋友,我來找你們了。 陸有一幾人走到了江落身后,陸有一一言難盡道:怎么還是你。 廖斯在人群后看著男人,他眼中閃了一閃,提高聲音道:江落,你們認識這個活死人嗎? 男人聞聲,往廖斯的方向看了一眼,廖斯無聲做著口型:你怎么來了? 但口型剛剛說了一個字,男人就毫無波動地轉開了視線,目光定在了江落和陸有一的身上,像是完全不認識廖斯的模樣。 廖斯額角一抽,滕畢怎么變成這樣了? 他是活死人?江落轉頭問廖斯,活死人是什么? 廖斯回過神,解釋道:活死人是身體雖死了,卻能像活人一樣行動的人。他們同行尸不同,仍然具有活著的記憶和情感,好像是活著,但又是死人。 葉尋補充道:活死人極為少見,有的人煞氣太重,死了也沒有陰差敢拘走他的魂,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成為一個行走天地間的活死人。 而面前這個男人,無疑是葉尋口中說的這一種。 江落饒有興趣地想,一個少見的活死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深土村? 又為什么會來殺他和陸有一? 眾人好奇地看著男人,眼見有其他參賽者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江落讓男人進了屋。 男人坐在桌邊,將大刀放在桌面上。他的刀上還有襲擊江落時留下的土壤,在燈光之下,江落可以清楚地看清這把刀的樣子,利刀樣貌卻很是簡單。刀柄上纏繞著一圈黑色的布料,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 在江落的注視下,這把刀的周圍涌出了一些黑色的煞氣。在煞氣翻滾之中,有無數(shù)鬼面猙獰著想要逃走,又被囚禁在刀面之中。 你想要我的刀?死鬼突然道,但我不能把它給你,因為我只有這一把武器。 江落收回眼,側著頭懶洋洋道:你是怎么找過來的? 跟著你們的氣味,死鬼劍眉皺起,道,氣味駁亂,讓我繞了好大一圈。朋友,你們難道想甩掉我嗎? 陸有一悄悄在葉尋耳邊道:他說話好奇怪,文縐縐的。 葉尋頷首,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活了有幾百年的活死人了。 卓仲秋在這時好奇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死鬼道:我叫死鬼。 眾人沉默,真是一個好名字。 天色已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眾人將這些事暫且放下,先回床上休息。 等別人忙忙碌碌無人在意的時候,廖斯像是不經意地站在男人身旁,看著窗外景色,滕畢,你在搞什么? 死鬼奇怪地看著他,滕畢是誰。 廖斯皺了皺眉,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死鬼不想要理這個古古怪怪的人,他閉上眼睛,視而不見。 廖斯笑容一僵,見白樺大學的人要過來,只好按下不提。 第二日。 一早,江落就出了門,打算去找一找昨天遇見的那個小女孩。 沒過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了村里的變化。 村里來來回回多了許多姑娘。這些姑娘面色紅潤,如黑珍珠般的眼睛明亮而情意綿綿。她們富有光亮的發(fā)絲辮在身后,身形纖細,衣衫從頭到腳整潔而貼身,精致得仿若不是個農家姑娘。 江落就近找上了一個面善的姑娘詢問,甫一靠近,他就在這姑娘身上聞到了一股馨人的清香,這位meimei,你知道為什么今天會有這么多漂亮女孩嗎? 江落相貌好得不似凡人,故意笑著時更是讓人臉紅心跳,再加上嘴甜,姑娘捂著嘴笑了笑,眼中燦若星辰,因為祠堂今天要選人呀。我們都想要當神的新娘子,當然要好好打扮了。 祠堂選人是給神選新娘子? 姑娘的眼里逐漸染上了癡迷的神色,祠堂只有在給神選新娘子的時候才會開啟,我們早就把自己許給了神。只要神選中了我,就會在一個吉祥的日子來把我迎娶走。 江落若有所思地告別了女孩,在村內轉了一圈沒找到紅衣小女孩之后,回到了住處和同伴們匯合。 同伴們同樣注意到了村內女孩的事情,聞人連支著下巴問道:你們知道落花洞女嗎? 落花洞女與趕尸、放蠱一同稱作是湘西三邪,聞人連輕聲道,落花洞女是一些在想象之中將自己嫁給了神的未婚女子,她們的心上人是神,就不會再為凡夫俗子動心。她們每日都會保持好自己的美麗與嫻靜,以期盼著真正嫁給神的那日。 卓仲秋道:你是說,這里有神? 聞人連搖了搖頭,是真的有神,還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我們是猜測不出來的。如果我們想要搞清楚這里面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混入那些女孩之中,今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再去祠堂一次。 漫不經心的江落聞言,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 要想混入女孩之中,當然要扮成女孩,聞人連含笑道,我雖然可以,但只有我一個人還不夠。是不是,江落? 眾人整齊地回頭看著江落。 江落:我不穿女裝。 打死不穿。 作者有話要說: 江落:算了算了,別了別了 暗藏在某處的攻:驚喜.jpg 第42章 聞人連溫柔地笑笑,那笑容看在江落的眼里卻有些不懷好意,不用穿女裝,我看村里姑娘們的衣服只是圍著長袍,男女服裝差別不大。 江落斬釘截鐵:不可能。 聞人連可憐地道:可是我一個人去,人手不夠用啊。 江落抬手指向同他一起往后退的卓仲秋,卓仲秋不行? 卓仲秋表情扭曲一下,江落,沒必要吧。 聞人連輕聲細語道:仲秋也可以,但他們只選女孩進入祠堂,我怕仲秋進去會有危險,還是男孩子比較安全些。 江落: 每當不爽的時候,就要把池尤拎出來罵罵。 狗日的池尤。 其他人被趕到了門外。 死鬼握著刀站在陸有一旁邊,盯著屋內,沒有表情的好奇道:他們在干什么? 他們在做一件很痛苦的事,陸有一,主要是江落會很痛苦。 死鬼皺眉就要闖進屋,陸有一及時拉住他,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我要保護朋友,死鬼回頭看著他,你不舍得離開我嗎?沒關系,你可以跟我一起進去救人,我會保護你。 陸有一:真看不出來原來你是這種性格。 什么性格?愛聊天還是很有義氣?死鬼想笑一下,但面癱著的臉卻只能唇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他奇怪地皺了皺眉,強行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我還很愛笑。 在一旁偷聽的廖斯: 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滕畢。 陸有一打了個冷顫,死鬼,我求你別笑了!他們正在做正事,你不能進去打擾! 什么正事?死鬼道,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朋友這么痛苦。 陸有一表情古怪:你想替江落承受痛苦? 好像是在憋笑。 死鬼點頭,理所當然道:我們都是他的朋友,是朋友就要有難同當。 站在旁邊的卓仲秋和葛祝立刻鼓掌道:好! 他們推著死鬼和陸有一進房間,葛祝感嘆無比地道:你們不愧是好朋友,去祠堂探險的事就交給你們四個人了,剩下的交給我們,我們在外面等著接應你們。 陸有一懷疑人生:不、不是,我沒說,我不是那意思! 他們直接被推進了屋里。 正在給江落修飾著面容的聞人連聞聲抬起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歡迎你們加入這次行動。 他抖了抖手,散粉在空氣中紛飛,聞人連看著陸有一和死鬼一個比一個高大健壯的身體,真摯道:我會盡力讓你們變成一個漂亮姑娘的。 江落睜開一只眼看著他們,噗嗤一笑,樂了,夠哥們。 要給三個人化妝化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實在是很耗費時間的一件事。唯獨江落卻又快又好,他的長相出挑,五官昳麗,遮住他眉眼間越加強盛的英氣之后,就可以達到雌雄莫辨的目標了。 葛祝和卓仲秋給他們借來了四套本地的衣服,還好衣服如聞人連說的一樣,算是中性,上衣加上袍子,男女服飾相差得并不大。 下午五點鐘,才算是結束一切。等江落一行人從屋內出來時,葛祝幾個人已經等的百無聊賴。 看到江落身上的效果后,他們有種耳目一新的驚艷感,江落,你真的太絕了。 黑發(fā)青年的頭發(fā)被松松編成了辮子,隨意搭在左側肩膀。殷紅的唇角微微挑起,豐神冶麗,盼顧生輝。 足以使別人下意識的忽略他特意遮掩的性別特征。 衣衫出乎意料的合身,腰間輕輕一收,竟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曲線。 江落彎唇笑了笑,心情很好地露出了身后的陸有一和死鬼兩人。 其他人:噗。 陸有一穿上女裝之后反而放得很開,他狐疑道:你們都是什么眼神,我們不好看嗎? 葛祝忍笑到臉上抽筋,好看,十分好看。 陸有一的長相本就偏向帥氣,身形又高,這么一打扮,只能說是不倫不類。但和旁邊的活死人相比,他也變得能入眼了。 活死人的五官煞氣濃重,冷酷無情。偏偏此時一身女裝,又化了個大濃妝,五官線條沒柔和上多少,反倒顯得滑稽搞笑,讓人忍俊不禁。 聞人連在笑聲中無奈地道:我盡力了。 快到時間了,他們將一些防身工具收在身上,靜悄悄地出了門。 各戶各家房門緊閉,只有年輕的姑娘在村中行走著。每一張柔和美麗的臉上都帶著含羞帶怯的笑容,她們眼中興奮,桃腮杏面。 江落四個人混在其中,倒也沒引起多少注意。因為姑娘們已經沒有心思注意其他人了,她們的呼吸微微急促,緊張和期待占據了她們的全部心神。 下午六點,祠堂門前已經站滿了年輕姑娘。 年輕姑娘雖多,但總共也不過幾十人。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不對,江落幾人特意站在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村長匆匆趕來,站在最前面一同等著祠堂開門。 他看起來比姑娘們還要緊張的樣子,來來回回走個不停,頭上虛汗一直往外冒,又被他粗粗擦掉。 天空突然罩上了一層厚云,烏云密布。 祠堂的門緩緩打開,一身黑衣的神公從中走出。村長連忙迎了上去,將神公請到前方的位置上坐下。 神公的黑色連帽遮住面容,他聲音很低,嗓子好似破壞掉的那般枯干沙啞,讓她們一個個過來報上生辰八字。 村長忙點頭,走到姑娘群前道:一個個去神公面前報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神公問什么你們就答什么,這機會少得很,都珍惜著點! 站在最前排的姑娘一個個上前,從神公面前走過。 神公一直低著頭,讓人懷疑他究竟看沒看姑娘。偶爾開口留下幾個姑娘站在他的左側之后,也沒再說其他的話。 前面的姑娘很快就走了一遍,江落發(fā)現(xiàn)被留在神公左側的姑娘皆是喜形于色,而未被出口留下的姑娘,已經目中含淚,搖搖欲墜了。 而被留下的姑娘無一例外,給出的生辰八字,都是陰氣極重的生辰八字。 果然有古怪。 江落心中了然,等他上前的時候,他低著頭避開村長的視線,壓低聲音報上一個陰氣極重的出生日期。 按照常理,他應該也會被留下來。但神公卻不按常理出牌,嗓子喑啞地問道:你叫什么? 江落頓了頓,選了一個村子里常見的名字道:翠花。 神公道:剛剛已經有一個叫翠花的姑娘了。 村長疑惑地看了江落兩眼,這些將自己許給神的姑娘們平日里并不多外出,也不怎么和其他男人接觸。他真的不記得村里有幾個叫翠花的姑娘了,但村長沒有懷疑,替江落解釋道:神公,我們村的姑娘您也知道,每年都有幾個叫這個名字。 神公:是嗎? 他支著拐杖站起身,緩步走到了江落的面前。 江落低著頭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腳。 黑布鞋,黑袍子,神公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更為稀奇的是,江落的身高已經有一米八高,但這支著拐杖的神公,竟然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神公從黑袍內伸出一只裹著黑布的手,抬起了江落的下巴,似乎端詳了一下,但我怎么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生? 江落心中一跳,眼簾抬起,看到神公黑袍帽下露出的一點蒼白的下頷。 下頷在黑帽的映襯下更顯得沒有生氣的慘白,弧度利落而完美。 隱隱透著讓江落眼熟的感覺。 神公手往下,從下到上的掐住江落的兩頰,聲音難聽嘶啞地道:你真的是深土村的人嗎? 江落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神公,我當然是深土村的人。 那你會做什么,神公的手移到了江落的肩膀上,用力往下按,會做伺候神明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