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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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江落,一個是湘西趕尸人廖家的后代廖斯。 卓正宇愁道:這怎么辦? 兩個人的回答都清晰明確,條理得當(dāng),成德大師沉吟一聲,將這兩個學(xué)生叫過來看一看? 何必這么麻煩,池中業(yè)插話道,這個叫江落的小子不是馮天師的弟子嗎?天師這么厲害的人物,弟子一定深藏不露,第一名就定了他吧。 成德大師看向馮厲,天師怎么看? 馮厲面無波瀾,他低頭看著桌上江落和廖斯的兩份答卷,手指不著痕跡地掐算了一番,算出的結(jié)果是好的之后,他才緩聲道:去將他們叫來吧。 江落和廖斯很快就來到了評委室里。 得知分數(shù)相同之后,江落瞥了廖斯一眼。 他是因為親身探險才得知了深土村的地下秘密,他很好奇,廖斯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評委正好也問了這個問題,廖斯微微一笑,各位老師也知道我是湘西趕尸人的后代,這些線索,是我驅(qū)使著深土村的死尸為我探查到的。 這確實是一個毫無破綻的理由。 廖斯咳嗽了一聲,虛弱地繼續(xù)道:我身體不好,只能用這樣的手段,還好運氣不錯,才能得到這樣的好成績。 卓正宇心覺這事有些難辦,索性把難題交給了他們倆,你們現(xiàn)在是同分,但第一名只能有一個人。這樣吧,你們還能說出什么沒寫在答卷上的加分點嗎?只要比對方多加一分,就算贏了。 江落思索了片刻,廖斯已經(jīng)溫聲開口道:我發(fā)現(xiàn)神像身邊還有兩個護法,一個是活死人,一個是戴狐貍面具的男人。 江落立刻扭頭,冷眼看著廖斯。 廖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對著江落笑了笑,輕聲道:江落,那個活死人還來找過你和陸有一,你忘了嗎? 江落并沒有在答卷中寫出神像的左右護法一事,白樺大學(xué)的其他人同樣也是如此。他們沒有在答卷中透露出死鬼的存在,但江落怎么也沒想到,廖斯竟然在這里說了這句話。 活死人?卓正宇皺皺眉,略顯嚴厲道,江落,有這回事嗎? 江落定定看著廖斯,突然緩緩笑了起來。 廖斯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江落唇角挑著,不染半分陰霾,笑容中的感染力讓旁人也忍不住放松下心情,想要跟著他一同笑起來,廖斯同學(xué),什么叫活死人? 他同樣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以前有些混日子不怎么喜歡學(xué)習(xí),沒有聽說過活死人這個詞。 如果有活死人來找我和陸有一,廖同學(xué)怎么不告訴我呢,他遺憾地嘆了口氣,眉角眼梢全是可惜,我還沒見過活死人長什么樣呢。 廖斯眉角一抽。 評委室的氣氛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卓正宇看著廖斯的眼神帶上了幾分狐疑。 廖斯本因為池尤的那句江落不行對江落起了好奇心,想要試探一番江落,誰知道對方?jīng)]被坑到,他反而惹了一身腥臊。 但廖斯也不是常人,他面不改色地道:那應(yīng)該是夜太深,我看錯了。 不,我相信趕尸人后代的判斷,江落卻道,廖同學(xué),當(dāng)初那位活死人來找我和陸有一的時候,我和陸有一真的都在嗎?其他人呢,他們在不在?或許我沒有認出哪一個是活死人,但其他人總不可能也都認不出來。 但白樺大學(xué)的人當(dāng)然不會說見過活死人,廖斯擦擦額頭上的虛汗,突然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 他這一個咳嗽,江落也不好再接著問他了。他進退有度地道:算了,這只是件小事。廖同學(xué),你要注意身體。 廖斯有氣無力地道:謝謝江同學(xué)關(guān)心。 身體不好的人總會引起別人的同情,但經(jīng)過了這一遭,對廖斯心軟的評委們也硬起了心腸。卓正宇看向江落,江落,你有什么加分點還沒寫出來嗎? 江落想了想,還有兩條我沒有寫出來。 成德大師慈祥地鼓勵道:好孩子,是什么? 江落拘謹?shù)匦α诵?,村里的人會變成紙人,是因為我燒掉了地底下的一片紙人林。除此之外,我還在地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池塘的雌性毒尾蝎的血水。 廖斯一愣,不敢置信地看著江落。 那是主人的東西,他怎么敢就這么說出來! 還好評委老師的表情也同他如出一轍的震驚,才使得廖斯沒有暴露。卓正宇更是倒吸一口氣,追問道:什么?一池塘雌性毒尾蝎的血水?! 江落肯定地點了點頭。 評委老師們對視了一眼,成德大師溫聲道:好,你們先出去吧。 江落和廖斯并肩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廖斯苦笑一聲道:江落,鳥為食死,人為財亡。抱歉,我也想要元天珠。 沒關(guān)系,江落反而笑了,態(tài)度瞧著和先前沒什么差別,我理解。 十分鐘之后,成績出來了。江落毫不意外地成了第一名,在賀喜聲中,一行人上了車,經(jīng)過了四個小時的顛簸之后,終于在小鎮(zhèn)一家簡陋的賓館之中落下了腳。 這時,天色已然昏暗,夜幕即將籠罩。賓館里沒有空調(diào),江落流了一身的汗,他趁著有熱水,好好地洗了個澡,將前兩日的一身塵土徹底洗凈。等他從浴室出來后,馮厲就派人來叫他了。 江落隨意套了件衣服,裹著一身濕氣的去找了馮厲。 敲敲門,馮厲清冷的聲音響起:進。 江落推開門走了進去。甫一進去,他就感覺到一股涼意迎面撲來,比開了空調(diào)還要來得舒適低溫。江落舒服得瞇了瞇眼,在屋內(nèi)巡視一遍,看到了角落里一碗倒放著的白瓷碗。 白瓷碗的碗底放著一根橫放的筷子,碗口與地面的交接處,有白霧冷氣從中溢出,宛如一塊源源不斷降熱的冰塊。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江落對這種不科學(xué)的手段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但這會兒看到了還是覺得新奇。馮厲瞧見他的眼神,淡淡道:你房間熱? 江落點頭,不僅熱,還又燥又干。 一會讓你的師兄幫你在房間弄一碗冰水,馮厲道,過來,坐下說。 江落坐在書桌前,馮厲正要說話,卻瞧見了他滴水的濕發(fā),皺眉道:頭發(fā)怎么不擦干? 還沒來得及,就來見你了,江落無所謂,晾一會就干了。 馮厲卻看不順眼,他起身找出了一個干毛巾搭在了江落頭上,江落將毛巾拉到肩頭,側(cè)頭一看,馮厲還站在他的身邊沒有離開。 江落奇怪:師父? 馮厲不再管他的濕發(fā),修長的手伸出,探向了江落的衣領(lǐng)。 一根手指輕輕拉下衣領(lǐng),黑發(fā)青年的鎖骨露出,馮厲垂眸看去,保命符竟然沒有用到。 江落聞言,將肩側(cè)的黑發(fā)繞到另一側(cè),方便馮厲研究他身上的保命符,雖然兇險,但也算平安度過,沒到千鈞一發(fā)的地步。 馮厲松了手,若有所思地回到了位子上。 江落打了個哈欠,師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馮厲回過神,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江落的跟前,這是比賽的獎品,元天珠。 江落頓時就不困了,他將盒子拿到手中,打開一看,盒子正中正是一顆透明的珠子,隱隱散發(fā)著寒冰氣息。 這種熟悉的感覺,正和殯葬店老板手里那顆元天珠的感覺一模一樣。 江落將珠子拿在手中,觸手便覺得猶如摸著一塊冰塊。質(zhì)地細膩如玉石,銀白瑩光下,宛若隨時會消散在空中。 江落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個珠子,有些喜歡上了這種顏色,師父,元天珠究竟是什么東西? 馮厲道:回去再同你說。 江落回過了神,將元天珠放回了盒子中,朝著馮厲笑了笑,好。 馮厲看著他面上的疲態(tài),就道:行了,回去吧。 江落起身告辭,門即將關(guān)上時,他從門縫中抬眸。馮厲坐在書桌之中,整個人處在陰影之下。 他的眼眸深沉,唐裝、鼻梁、側(cè)臉線條稍沉于暗色,如同一座石膏做成的雕像,一動不動地任由時光的浮塵吞沒。 有一種本質(zhì)上的、來自靈魂層面的孤僻和冷酷從他的身上泄露。 竟然一瞬間讓江落覺得,坐在那里的不是馮厲,而是池尤。 咔嚓一聲,門被合上了。 江落原地站了片刻,緩緩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幾步之后,他的鼻尖浮現(xiàn)出了薄薄一層虛汗。 他想。 原書中,馮厲為什么會幫助池尤修煉復(fù)仇? 如果池尤的最大目標真的是拉玄學(xué)界共沉淪的話,馮厲身為新一任的天師,怎么會幫助他? 除非。 馮厲也成為了池尤的傀儡。 或者是池尤的新身體。 * 這么大的一個猜測浮上心頭,江落本以為自己會心里發(fā)寒,輾轉(zhuǎn)難安。但他卻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第二天可以去醫(yī)院探病的時候,和同伴們一起去看了陸有一。 陸有一已經(jīng)沒事了,但還是被按在醫(yī)院躺了一天。一天過去,又是活蹦亂跳的一條好漢。 江落打趣道:陸有一,你恢復(fù)能力不錯嘛。 陸有一道:哪能比得過死鬼啊。 話一出,他瞅瞅左右,小心翼翼地湊到江落身邊問道:江落,死鬼救出來了嗎? 江落道:他現(xiàn)在叫滕畢。 陸有一聽到這話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對他們友善,將他們當(dāng)做朋友的是死鬼,而不是活死人滕畢。而現(xiàn)在死鬼變成了滕畢,自然就不是他們的朋友了。 陸有一低落了一路,直到整理好行李上了飛機,他才緩過來,長長嘆了口氣,有緣無份啊。 江落閉著眼睛睡覺,行了,睡覺吧。 * 偏僻的深土村內(nèi)。 無人的深山之中,一塊巨石突然顫抖了兩下,靜止兩秒后,巨石又劇烈顫抖了起來。 嘭的一聲巨響,巨石終于被顫倒在地,露出了堵住的一塊黑洞。 裹著一身破舊布料、渾身灰塵泥土的男人從洞口中爬了出來。 他手里握著大刀,爬上地面之后,略有些迷茫地看向左右。 朋友 但他的鼻子,已經(jīng)聞不到任何生人的味道了。 第49章 飛機落地后,一出飛機場,他們就看見了一輛掛著寫有熱烈歡迎競賽比賽中獲獎學(xué)生回校!白樺大學(xué)橫幅的大巴車。 車輛位置顯眼,橫幅鮮艷醒目,來來往往的人群都不由自主會往車上看上一眼,可謂是吸睛十足。 一行人: 再次錯過第一名的祁野郁悶了一路,這會兒忍不住眼角抽搐,這就是白樺大學(xué)的歡迎儀式? 他們低調(diào)地上了大巴,每上一個人,司機師傅都會興高采烈地朝他們拉個彩炮。 江落頂著一頭的閃光碎紙片,面無表情地坐在了窗邊。 祁野跟著坐在了他的旁邊,低頭擺弄完自己身上的碎紙片后,抬頭看向江落的頭頂,手心有些癢,你頭上還有碎紙片。 江落撥弄了下頭發(fā),碎紙片從發(fā)絲中掉落,還有嗎? 祁野搖搖頭,看著他耳邊那一縷白發(fā),忍不住道:我之前就想問了,你這縷白發(fā)是特地染的嗎? 江落這才想起來這縷頭發(fā)的問題,他皮笑rou不笑地瞥了一眼玻璃窗,窗中倒映的黑發(fā)青年耳旁,那縷白發(fā)果然又跑了出來,等這兩天,我找個機會把它染回來。 祁野別扭地道:這樣也挺好看的。 江落卻不喜歡。這縷白發(fā)就像是池尤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一樣,只要看到,就會抑制不住地想起那只惡鬼。他先前一直刻意忽略這一縷頭發(fā),可祁野這會一提醒,還是讓他想了起來。 再怎么忽略還是不能遮掩它的存在,剪也不能剪,那就染回來吧。 祁野換了一個話題,你知道嗎,你在玄學(xué)界已經(jīng)很有名氣了。 江落挑眉,怎么說? 祁野面色復(fù)雜。 在他上飛機前,祁家的評委老師就將他叫了過去,話里話外暗示著他和江落多打好關(guān)系,如果以后能讓江落來為他們祁家做事那就更好了。 但江落是馮厲的徒弟,已經(jīng)代表著天師府的人。祁野雖然性子不好,但做人的底線原則卻決然不低。 祁家近年來表面低調(diào),實則行事越發(fā)大膽猖狂。這次連天師的弟子都敢挖墻腳,他們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他含糊地道:有許多的人想認識你,這些人里有好有壞,你不要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江落不由懷疑自己在祁野眼里是不是個傻子,在這一方面,我覺得我比你要聰明得多。 祁野: 他惱羞成怒,算了,我不和你說了,你想認識誰就認識誰吧。 說完,拉下帽子往后一靠,嘴唇緊繃著生著悶氣。 江落聳聳肩,后座探出半個粉色玩偶的臉,葉尋跟著探頭,江落,你今晚回學(xué)校住嗎? 回去,江落道,比賽都結(jié)束了,我也應(yīng)該從天師府回來了。 祁野聞言,不由自主豎起了耳朵。 他自從來到白樺大學(xué),從來沒見到江落在宿舍住過。 很快,大巴就到了學(xué)校。一行人從車上下來,其他人可以直接回宿舍,但身為比賽的第一名,江落卻需要跟著萬老師去見一見自然科學(xué)與社會研究專業(yè)的院長。 江落聽過很多關(guān)于這位院長的傳說,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他心懷好奇,踏進了院長辦公室。 辦公室里有一組辦公沙發(fā),沙發(fā)上正一左一右地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頭發(fā)胡子花白的院長徐點燈,另外一個則是江落也認識的殯葬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