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明星有些咸魚、重生后只想給霸總擋爛桃花、將軍被我騙了心以后、和頂流前男友上綜藝后,我紅了、天鵝絨之夜、萬人迷的戀愛副本(穿越)、承秋波、攻二懷了我的崽(穿越)、殷勤覓、反派病美人重生后和男二HE了
手機上有一條十分鐘前發(fā)來的未讀消息。 [今晚的游戲開始了。] [我親愛的心上人,你找到我是誰了嗎?] 江落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才晚上九點。 昨晚的惡鬼午夜十二點之后才來sao擾他,今天卻提前了整整三個小時。 惡鬼的興奮勁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他沒有搭理短信,在兩分鐘之后,惡鬼撥來了通話。 江落同樣沒有按下接通,但惡鬼先生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樣,電話自己接通了。 對方的聲音無奈,好似江落拒絕了惡鬼的通話是做了多大的錯事一般,你這樣,好像有些敷衍我。 如果你長了眼睛或者有腦子的話,江落的聲音也透著慵懶的氣息,他隨意地?fù)芘?,?yīng)該知道,這不叫有些,而是叫非常。 惡鬼好像委屈地道:我不是你愛的人嗎? 照你這么說,我也是你愛的人。你暗戀了我許久,追求了我許久,死了也對我不依不饒,還要打來陰間電話,江落,你對我的愛,有夠獨特的。 惡鬼悶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跟個瘋子一般:你不喜歡嗎? 他以為黑發(fā)青年會說不喜歡,但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孤零零的水聲。青年好像是從水中站了起來,水聲淅瀝,從他的胸膛滑落到腿側(cè),隨后,便是赤腳走在瓷磚上的聲音。 衣物摩挲聲嘈雜,但卻非常詳細(xì),讓人懷疑這通電話的目的到底是死亡威脅,還是用耳朵來偷窺一場香艷的穿衣。 池尤本來很愉悅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這種感覺好像是飄入一片落葉的汪洋大海,一片弱小的葉子而已,對大海沒有任何影響。海底仍然深沉、厚重、幽不可測。 但惡鬼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手指時不時散漫地敲著桌面。 惡鬼喜歡有趣的東西,而等待黑發(fā)青年穿上衣服無疑是一件乏味的事,他應(yīng)該出聲,進行友善的提醒,亦或者是不耐地直入主題。 但惡鬼此刻卻不知為何沒有出聲。 終于,嘈雜聲停止了。 黑發(fā)青年的聲音重新響起。 他輕笑了一聲,不,我很喜歡。 第63章 這個回答,讓池尤沒有想到。 但很快,江落便接著道:說實在的,我并不想和你一起玩這個游戲了。 江落靠在洗手臺上,玩著打火機,鐵質(zhì)的火機聲清脆,火焰燃起又熄滅,仔細(xì)想了想,我對你所說的秘密也不是很感興趣。 他撒謊了。 沒有一個人,會比江落更想知道池尤的秘密。 江落心里有只貓爪子,撓得他想要扒掉池尤那層神秘的皮囊,就像扒掉惡鬼那斯文敗類的穿著,讓他露出渾身爬滿鬼紋的惡臭模樣。 但他卻裝得很像,池尤,主動權(quán)在我這里。我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更別說,你還不是很有誠意。 惡鬼挑眉,道:怎么說。 江落道:你讓我找到你,但你卻不止一個人。 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惡鬼可惜地道。 江落冷笑道:你的傀儡是你,被你附身的人也是你如果游戲規(guī)則是我隨意抓到其中任何一個你,那我很樂意繼續(xù)這個游戲。 惡鬼道:不,你需要找的當(dāng)然是真正的我。 他想了想,體貼地補充道:附身在人類身上的我。 江落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十秒鐘后,電話重新響起并接通,惡鬼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提示。 江落收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是一個正在微笑的唇。 男人的嘴唇高高挑起,嘴唇飽滿,氣色紅潤。 惡鬼道:一分鐘。 江落凝神看著這張照片。 他快速地將這張嘴唇與在這里遇見過的每一張臉比對,但池尤的笑容卻增加了尋找的難度。江落的記憶力雖然不錯,但也沒有到憑一張嘴就認(rèn)出來一個人的程度。 半分鐘后,他明智地放棄了今晚就找到池尤的想法,改為思考池尤的懲罰會是什么,又能否躲避,或者利用回去。 江落垂著眼思索,一分鐘很快過去,惡鬼聲音微揚,到了你提交答案的時間了。 江落冷靜極了,和池尤的情緒完全是兩個極端。他試探道:如果回答錯了,你會做什么。 一個小小的懲罰?池尤故意道,誰知道呢。 這就好比一個未知的禮物,即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還是會讓人忍不住去猜測能有多糟糕。江落將毛巾披在脖子上,直接說了自己懷疑的一個人。 席思。 《下一站,偶像》中的第二名,一個溫柔的老好人。江落現(xiàn)在因為池尤的原因,每次一遇見這樣無所求的好人便覺得虛假偽善,畢竟池尤就喜歡這樣的角色。 惡鬼沉吟道:嗯 江落心跳微微快了些。 下一瞬,惡鬼遺憾地告訴了他答案,很可惜,你只對了一半。 哦,席思只是他的傀儡,卻不是被他俯身的人。 江落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失敗的準(zhǔn)備,但親耳聽見惡鬼承認(rèn)之后,卻還是黑下了臉。 怎么處處都是你,江落嘴皮一掀,池尤,不會所有的練習(xí)生都有你的影子吧? 池尤慢悠悠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他又裝模作樣地道:沒想到你竟然猜錯了即便很不想,但我也不得不狠心一些,給你一點小懲罰了。 畢竟我很具有游戲精神。他道。 嘴上說著不得不,池尤的語氣卻越來越興奮,壓抑著的癲狂扭曲有了一條縫隙的宣泄,反倒有種殺人狂魔的變態(tài)意味。 江落眼皮一抽,結(jié)束了通話。 浴缸內(nèi)正在放著水,浴室內(nèi)寂靜。江落繃緊神經(jīng)等了幾分鐘,卻無事發(fā)生。他索性走出了浴室,但在走出浴室的一瞬間,干凈整潔的臥室陡然變成了破敗陰森的爛尾樓。 地上有老鼠爬過,泛黃的窗簾和布料堆積滿地,江落低著頭,腳旁有一只蜘蛛爬了過來。 他碾死了蜘蛛,將周圍看了一圈。 這里就猶如恐怖片中標(biāo)準(zhǔn)的鬼樓場景,如果這幅畫面能拍進恐怖電影里,絕對能營造出百分之百的恐怖效果。 江落閉上眼睛,遵從著記憶中的臥室布局,抬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床與浴室距離三米,出了門便右轉(zhuǎn)。三米的距離一到,江落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個水洼,水洼里面滿是交纏爬行的蛇。 密密麻麻的蛇跟打結(jié)的繩子一樣纏繞,粗看有數(shù)百條。 江落無比確定,這只是惡鬼讓他看到的幻覺。 厲鬼殺人大多都是靠幻覺,激發(fā)人心中的恐懼,再用恐懼逼死人。 江落倒是不怕蛇。 但他怕惡心。 數(shù)百條花蛇撲騰著,蛇信嘶嘶。江落站在水洼旁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張開雙手,朝著水洼仰倒了下去。 風(fēng)吹起他的頭發(fā),下一刻,江落摔進了柔軟的床鋪之中。 意料之中。 江落蹭了蹭柔軟順滑的真絲枕頭,嘴角翹起?;镁扯?,他不睜開眼不就行了? 只要不看,不信,把這一切當(dāng)做云煙,那么這場幻境就對江落起不了任何作用。 相反,如果去攻擊,去害怕,才會踏入惡鬼布下的圈套。 江落反復(fù)提醒著自己無視一切。 下一刻,他感覺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上了他的腳踝。 江落沒有半點波動,只當(dāng)做這只手不存在。 但又有幾只鬼手伸出,束縛住了江落的雙手雙腳。讓黑發(fā)青年如同獻(xiàn)祭一般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這感覺有些不對。 江落眼皮跳了數(shù)下,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他的床旁兩側(cè)伸出了數(shù)百只青白鬼手。鬼手就像是等待著他睜眼一般,在江落呼吸一滯時,齊齊摸上了江落,從頭到腳將黑發(fā)青年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唯獨露出了一雙眼睛。 最后一只手從天而降,緩緩靠近江落眼睛,江落聽到了一聲來自池尤的輕笑,我這么善良,又怎么忍心懲罰我的愛人。 他悠悠道: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給你一次找到我的機會。 千百只的鬼手里,你猜一猜哪一個是我的手? 是這個,一只鬼手輕佻地從江落的腰間滑動,還是這個。 另外一只冷氣森森的手緩緩拂過了江落的大腿。 巨大的床鋪上,黑發(fā)青年被千百只鬼手抱住,牢牢鎖在床上。鬼手下的青年奮力掙扎了下,卻沒有多少作用。 這畫面恐怖而驚悚,只剩下幾縷黑發(fā)在鬼手之下垂落在床邊。一只又一只手抓著江落身上的衣服,浴袍都被團得成了一堆廢布。 cao你媽的,江落艱難地從指縫中罵著,池尤。 江落的后頸被人懲罰性的掐了一下,池尤道:不要說臟話。 * 夜色漸深,陸有一和死鬼沒在葉尋的房間里待多久,先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葉尋一直在等著張楓回來,他給小粉擦了一遍遍的毛,等小粉干了后,張楓終于回來了。 聽到門聲響起,葉尋就朝外看去,但看清楚張楓之后,他的瞳孔倏地緊縮。 回來了?同宿舍的另外一個人打招呼道,張楓,下大雨天,你跑哪里去了? 張楓聲音帶笑,我出門走了走,淋了一身雨,我先洗個澡。 他腳步輕松地走到柜子前找換洗衣服,嘴里還唱著《下一站,偶像》的主題曲。 張楓和之前完全變了一副樣子,身上藏著的壓抑、恐慌和猙獰全都消失不見。他好像解決了一件煩心事一樣,心情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好。 葉尋的鼻尖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層虛汗。 拿好衣服的張楓轉(zhuǎn)身走向浴室,發(fā)現(xiàn)葉尋在看著他后,轉(zhuǎn)頭看向葉尋,對待葉尋的態(tài)度也沒有了先前的敵意和尖銳,反而很和氣地道:葉楠,你看我干什么? 難道我臉上沾了東西?他抬頭摸了摸臉。 葉楠是葉尋的假名。 葉尋咽了咽口水,寒意從脊背竄上去。 張楓的那張臉上,什么都沒有,干干凈凈。 皮膚光滑細(xì)膩,沒有痘印,沒有凹陷凸起。 也沒有了五官。 赫然是一張無臉面孔。 * 但張楓和舍友卻沒有察覺出來不對。 張楓拿起了一個鏡子,缺失五官的面孔湊近鏡子,喃喃道:沒有臟東西啊。 他對著鏡子照來照去,仔細(xì)地摸過沒有五官的臉。葉尋的頭皮緩慢發(fā)麻了起來。他努力穩(wěn)住表情,看著張楓放下鏡子進了浴室。 等張楓關(guān)上門之后,葉尋才呼出一口濁氣。他走到趴在桌邊學(xué)習(xí)的舍友身邊,低聲,張楓是不是發(fā)燒了,他的眼睛有些紅。 有嗎?舍友愣愣地反問,他不是和上午一模一樣嗎?我沒看到他眼睛紅了啊。 葉尋在原地站了一會,搖搖頭,退回了床上抱住了小粉,拿出手機給江落他們發(fā)消息。 但一條消息還沒發(fā)出去,門聲又被敲響了。 葉尋一頓,抱著小粉靠近門,正要打開門的時候又停住,收回了手,誰? 浴室里的張楓聽到聲音,提高聲音道:葉楠,是誰啊? 過了一會,他又道: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 葉尋想,張楓大概是怕別人來問他上午錄制時,他因為被張橙指著說身邊有鬼,差點和張橙打起來的事。 葉尋道:好。 舍友戴上了耳機,專心地寫著歌詞,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響著,這道敲門聲好像敲在了葉尋的心上。葉尋抿抿唇,搬來了一個椅子,從門上方的玻璃口往外謹(jǐn)慎地探出一雙眼睛。 他的動作小心,位置隱蔽,不僅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還可以從高往下地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正沉默地敲著門,葉尋只能看到他的發(fā)旋和后腦勺。這個人看起來讓他隱約覺得熟悉。 他剛剛這樣想完,這個人就突然抬起了頭,和葉尋對上了眼睛。 他僵硬地笑了,露出一張屬于張楓的臉,我忘了帶鑰匙,可以給我,開個門嗎? 第64章 葉尋: 外面有著張楓臉孔的人歪了歪頭,又問了一遍,可以,給我開門嗎? 葉尋回頭往浴室內(nèi)看了一眼。 浴室里的人影晃動著,張楓唱歌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里面有一個張楓,門外有一個張楓。 哪個是真的? 如果門外的是真的張楓,那正在洗澡的人是誰? 如果洗澡的人是真的,那這個人又是誰。 葉尋腦子空白一瞬,仔細(xì)打量了外面的人。 至少看起來,有臉的張楓比無臉的張楓更像是一個人。 葉尋猶豫了一下,從椅子上下來,手放在了門把上。 正要打開門時,他突然低頭看了看門鎖。 無臉張楓進來的時候只是隨手關(guān)上了門,并沒有鎖上。只要將門把擰開就能進來,這么簡單的事,門外的張楓為什么一定要他打開門? 葉尋神色一凝,忽而放下了手。 他想起了一件事。 有人會把棺材或者死人躺過的木材加以改造,做成家具再賣給別人。這樣的家具會形成祟或者是煞,它們被困在家具內(nèi),想要出來,則需要人的同意。因此,它們便會拍著柜門引起人類的注意,如果人類主動打開了家具,就相當(dāng)于給了祟和煞一個通行令,它們就可以逃離家具,為非作歹。 門外的張楓雖然不是祟或者煞,但他顯然也不是人。 屋內(nèi)是練習(xí)生長期居住的地方,住的還是四個男性,陽氣充足。門外的人讓葉尋來給他開門,分明也是忌憚陽氣,想要從葉尋嘴里要一個通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