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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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上寫字的舍友抬頭奇怪地看著葉尋,門外來的是誰? 沒有人,葉尋將門鎖鎖上,有人敲錯門了。 舍友沒有多問,繼續(xù)聽著音樂寫著歌。 葉尋不知道外面的人走了沒走,他回到了床上,把剛剛編輯的消息取消。他不能讓江落他們現(xiàn)在過來,否則,他們可能會撞上門外的東西。 敲門聲又響了一會,逐漸沒了聲音,好像放棄離開了。葉尋的兩鬢旁泌出了汗水,他抱緊小粉。在這時,張楓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張楓披著毛巾,走到鏡子前認真地涂抹護膚品,他的心情很好,甚至還給自己敷了一層面膜,葉楠,剛剛敲門的人是誰? 面膜上特意留出來的五官位置上,一片光滑而整齊。葉尋嗓子有些發(fā)緊,他竭力平靜地道:有人敲錯了門。 張楓沒興趣了,繼續(xù)興高采烈地對著鏡子整理著面膜。 葉尋道:張楓,你看起來很開心。 張楓笑著道:我只是很喜歡下雨天。 葉尋探究地看著他,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 是嗎?張楓心情很好地笑了兩聲,我放下了一些心事,現(xiàn)在感覺很輕松。如果不是下了雨,我還想出去跑兩圈。 葉尋聽他說完,下意識地看了眼門邊張楓換下來的鞋子。 鞋子邊沾了泥濘,干涸在了鞋邊上,鞋面還有一些污水劃過的蠟黃痕跡。 《下一站,偶像》錄制時,因為不想被人打擾,地點選在了郊區(qū)里。雖然位置偏僻,建筑設施卻是嶄新。張楓的鞋子這么臟,他應該是出了錄制地點。 葉尋拿出手機,在小粉的遮擋下,對著張楓的鞋子拍了一張照,想了想,又趁著張楓沒有注意的時候,對著張楓的臉拍了一張。 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同伴。 [明天早上見面,我有事和你們說] * 手機收到了新消息,快速亮了幾下,又因為無人搭理,逐漸熄滅下來。 如果此時有人給江落一把槍,里面只有一顆子彈,問他是一槍崩壞幻境還是選擇弄死池尤,江落絕對會毫不猶豫,咬牙切齒地選擇池尤。 自從被池尤拉進夢中殺了十八次之后,這還是江落第一次這么狼狽。 江落不知道池尤為什么不殺他,為什么不用疼痛流血的方式來懲罰他,反倒用這樣的方式來戲弄他。 但不得不說,惡鬼這一步走得無比精準,如同一把手術刀一般切中了江落的要害。 如果是rou體上的折磨,那么江落還能咬牙忍下來,保持該有的冷靜。但這種古怪詭異的戲弄,讓江落完全保持不了理智,氣得牙癢癢。 在怒火熊熊之中,他還有點心里沒底的發(fā)慌。 惡鬼用荒誕不經(jīng)的手段,把住了他的命脈。 知道這樣對付他,要比尋常的手段更要讓江落忍受不了。 江落越是火冒三丈,池尤越是高興。 惡鬼愉悅極了,笑聲低低,猜啊。 猜你唔。江落的唇被堵住了,他臉色鐵青,唇色殷紅。 老師教過你,嘴里要說的話,想一想再說出去。 池尤慢悠悠道。 唇上的手移開了,江落張張唇,臟話在嗓子里轉了一圈,最后再次咬緊了牙,什么都沒說。 cao。 惡鬼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黑發(fā)青年,感受到了一股來自從未有過的輕松愉快。 這樣的愉快甚至比池尤第一次學會傀儡煉魂之術,第一次和鬼紋融合中活下來還要更甚。 黑發(fā)青年寧愿血rou拼搏,也不愿意躺在床上與千百只鬼手糾纏,向來能言善辯的嘴巴也說不出來了胡話。這樣的江落,讓惡鬼感覺到了令他滿足的成就感。 他想。 對付江落,果然還是要用這種方式。 鬼手越來越放肆,江落知道池尤這是在故意惡心他,他額上青筋綻起,細小汗珠黏濕,江落無聲罵了一句,自暴自棄地道:這些手都他媽是你的! 在他身上爬行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惡鬼嘆了口氣,意猶未盡,你猜對了。 下一瞬,鬼手全部消失不見。破敗腐爛的鬼樓重新變得明亮干凈。 窗外雨水淅瀝,江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有了力氣后勉強撐起身坐起。他發(fā)絲凌亂,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有紅色指印殘留。江落臉色黑得能滴墨,他的拳頭咯吱作響,宛如是在捏著惡鬼的脖子。 良久后,江落陰沉沉地拿著毛巾蓋住了臉。 他不得不反思。 他回擊池尤的方式是不是太單調了? 讓他疼,他媽的一只鬼還怕什么疼。 至于讓他死,呵,除非魂飛魄散,否則池尤現(xiàn)在還死不了。 池尤咬他一口,他為什么不用以牙還牙的方式還回去? 惡鬼想讓他惡心,他成功了。 江落捏成拳的拳頭倏地攥緊了床單。 他猛地睜開眼,不甘的火焰翻滾。 媽的。 他也要惡心回去。 讓那只惡鬼,再也不敢這樣戲弄他。 * 葉尋這一覺睡得有些心神不安,凌晨四點鐘的時候,他聽到宿舍內響起了腳步聲。 葉尋眼睛睜開一條縫,朝外看去。張楓穿戴整齊,打開門離開了宿舍。 腳步聲逐漸遠去,葉尋猶豫了片刻,抱著小粉悄聲跟了上去。 但是到了樓下的時候,葉尋卻跟丟了張楓。凌晨四點鐘的天氣還昏暗,晨風也冷冽,只有路燈孤零零地亮著。 葉尋在風里站著,不知道該往哪走,正在這時,他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葉尋呼吸一滯,僵硬轉頭,看到了江落的臉。 江落臉色不好,老子心情不好這一行字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他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皺著眉看著葉尋,你怎么大早晨的站在這? 葉尋驟然松了一口氣,不得不說,在見到江落的一瞬間,他從昨晚吊起的心終于放了回去。他搖搖頭,不打算在這里和他說,你怎么這會回來了? 我才看到你給我發(fā)的消息,怕你出了事,趕過來看看,江落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出什么事了? 葉尋:待會再說。 他看了看江落的眼睛,你眼睛好紅,一夜沒睡嗎? 江落冷冷扯唇,啊。 算是承認了。 葉尋好像感覺到了幾分殺氣,他頓了頓,好奇地道:為什么不睡? 江落瞥了他一眼,做人不要太八卦。 兩個人在樓下走了一圈,天亮后叫上陸有一和死鬼,借用了總導演的辦公室。 總導演昨晚睡得很不安穩(wěn),聽他們說要借用辦公室后二話不說親自送來了鑰匙,想跟著聽一聽目前的進度。 葉尋將他昨晚拍的照片放在了電腦上,這是張楓昨晚回來時穿的鞋。 江落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對,怪不得昨天沒找到他,原來他出去了。 導演皺眉,我們合同上都有規(guī)矩,錄制之間是密閉狀態(tài),除非節(jié)目組允許,否則他們不能外出。 江落沉思了片刻,這里有什么不需要稟明節(jié)目組就能出去的地方嗎? 導演冥思苦想了一會兒,還別說,真有一地方,那是以前留下來的一間破倉庫。窗戶破了一個洞,從窗戶爬出去就是外面了。 倉庫外頭是一片荒地,類似農村大雁林那樣,導演補充道,那里堆積了不少垃圾,又臟又亂,沒人會去那。 安靜等他們說完,葉尋繼續(xù)問:你們看到張楓的臉了嗎? 陸有一和江落對視一眼,他的臉怎么了? 葉尋默默地將張楓的照片調了出來。 看著照片上的人,幾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鏡頭中的張楓赫然沒有了臉。 江落沉下臉,他昨天回來就是這樣子了? 葉尋盯著照片,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但他還是感到渾身發(fā)寒,對。 導演不明所以道:張楓的臉怎么了,他不是一直長這個樣子嗎? 氣氛一靜,陸有一轉頭看向導演,喃喃道:你看到的張楓,臉上沒有什么變化嗎? 沒有啊導演被他問的心里發(fā)毛,他怎么了? 葉尋輕聲道:昨晚我就發(fā)現(xiàn)了,在普通人的眼里,好像看不出張楓的變化。 他停頓了片刻,甚至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沒了臉。 這無疑是一件讓人恐懼的事情。 自己失去了五官,但失去五官的當事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張楓昨天敷面膜時無比用心的畫面,讓葉尋覺得,這比以往經(jīng)歷過的恐怖事情還要詭異駭人得多。 葉尋又將昨晚另一個張楓敲門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陸有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昨天怎么不喊我們過去。 葉尋道:太危險了。 江落沒有說話。 他眉頭緊鎖,想起了黑暗中的無臉怪物。 怪物和張楓有沒有關系? 傅衛(wèi)又怎么知道關燈就會死的? 張楓在昨天出去了一趟,他做了什么事情,這件事情解決掉了他一直煩惱的一件事,因此,他無比輕松地回來了,卻丟失了臉。 張楓先前對葉尋的態(tài)度并不好,但這次卻好了起來。就像是他解決掉了那個麻煩后,葉尋在他眼中,也不再會對他造成威脅一般。 這些事情交纏在一起,好比一團迷霧。江落覺得他們最好去張楓去過的地方看一看,那間通向外面的倉庫,很有可能就是張楓去過的地方,導演,倉庫在哪? 導演告訴他們了位置,要不我現(xiàn)在就帶你們過去一趟。 不了,江落起身道,我們先去看看張楓。 * 張楓在今天早上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這會兒正在練習室練舞。江落走到角落里觀察著他,張楓的臉上沒有五官,乃至他無法分辨出張楓是什么表情。 但人的情緒除了五官可以透露出來之外,在舉止間也能看得出來。 剛開始,張楓的狀態(tài)很輕松,他笑著跟其他練習生打了招呼,但逐漸的,張楓卻變得有些浮躁起來,他悶不做聲地走到一邊坐下,抬著臉看著其他練舞的人。 江落若有所思。 張楓的這個樣子,很像江落曾經(jīng)在設計院一起工作的同事。 那是三個剛畢業(yè)就來設計院的實習生,三個人最終只會留下一個。等實習期結束之后,他們的表現(xiàn)就和張楓一樣。 剛開始,覺得自己不會有問題,肯定能留在設計院里。但逐漸卻失去了自信,開始懷疑自己,變得患得患失。 張楓要比他們更嚴重一些。 江落看了張楓一會兒,死鬼過來給他遞了一瓶水,陸有一說,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 什么? 死去的幕后人員寫的日記。死鬼毫無波瀾道。 江落眼中一亮,跟著他去找陸有一。但剛出門的時候,卻遇見了從另一個練習室走出來的傅衛(wèi)。 傅衛(wèi)穿著《下一站,偶像》中的A級衣服,粉色的上衣卻沒給他帶去多少柔和的色彩。他沒什么表情地拿著一個手機,余光瞥到江落之后,直直朝著江落走來。 江落重點看了看他的唇。 大概是剛剛做完訓練,傅衛(wèi)的臉上流著薄汗。唇上的顏色稍紅,薄唇利落,唇線緊抿,有些像池尤昨天給江落發(fā)的那張照片中的唇。 但也不一定。 江落嘴角下壓。 他知道,如果自己帶上了主觀的想法,那他只會越看傅衛(wèi)越像池尤?;蛘呤瞧渌魏我粋€人,一旦他在心中開始懷疑誰是池尤,就會不斷地尋找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想法。 這樣不行。 江落呼出一口濁氣,你找我有事? 傅衛(wèi)手里的手機正對著江落,江落奇怪地看了他手機一眼,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一僵,你哪來的手機? 傅衛(wèi)扯唇,這是節(jié)目組給我的手機。 我在直播,他垂眼看著江落,微卷的黑發(fā)在他眉旁吹開,漫不經(jīng)心道,攝像頭正對著你。 手機鏡頭里,黑發(fā)青年那張漂亮張揚的臉上微微凝滯。 彈幕飛速地增長著。 【???這誰?】 【看穿的衣服,他應該也是《下一站,偶像》的練習生,但好奇怪啊,我怎么沒在正片里見過他?】 【嗚嗚嗚小哥哥好好看,我舔舔舔,傅哥手機向下點,讓我看看小哥哥的名字】 【神仙顏值!啊啊啊我要給他投票】 【等等啊大家,我怎么沒在節(jié)目里看到過這個練習生?不可能看到過不記得的,我是超級顏控,《下一站,偶像》里長得好看的我都能記住,沒道理沒記住他而且他還是長發(fā)哎,我第一次見到留長發(fā)不僅不違和還這么好看的,這么獨特的特征,我怎么可能記不住他!】 【上面的姐妹完全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媽的我不信,如果有長這樣的練習生我之前能沒注意?】 【報我剛剛去翻了官博,沒有找到關于這位小哥哥的一丁點信息,心痛】 【啊這么好看的小哥哥是不是被故意剪掉鏡頭了?哪怕實力再不好,是個花瓶也不至于這樣吧,這也太慘了】 【家人們我回來了,我和我姐妹們快速將前面的正片和彩蛋過了一遍,你們猜怎么著?嘿,小哥哥真的是一個鏡頭也沒有!】 【《下一站,偶像》是有什么大病病嗎,這么一張臉能吸引多少流量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故意把人家的鏡頭都給剪掉了,那我真的無語】 【辣雞剪輯師,又到了每天必罵節(jié)目組的時候了】 【原本不想罵的,畢竟今天安排了我傅哥直播,直播前我還夸了節(jié)目組,好嘛,結果完全不經(jīng)夸,狗頭】 【你們這樣當面爬墻的算是傅哥的粉絲?不就是一個長得稍微好看點的練習生嗎,我還是最愛傅哥的!傅哥麻煩手機不要移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