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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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人通道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相比于這里,第一層的平民通道處卻格外擁擠而嘈雜。 人人拿著手里的行李,滿頭大汗擠在人堆之中。汗水和腳臭味熏鼻,男人的破口大罵聲與女人的高跟鞋奏成了一首令人心煩的前奏。 好熱,卓仲秋索性摘下鴨舌帽,反手給自己扇著風,幾百人擠著上船,他們還查得那么仔細,我快要燥死了。 是啊,陸有一懨懨地道,我渴得嗓子都冒煙了。 聞人連將手里的水遞給他,笑道:匡正一點汗也沒流,你們幾個快成了干尸。 那能一樣嗎?陸有一一口氣喝掉了半瓶水,舒服地擦擦嘴,羨慕嫉妒地看著匡正,匡正天天待在火爐旁,他已經(jīng)習慣這種氣溫了。不過比起匡正,我最羨慕的還是 他的目光移到了人跡稀少的富人通道上,嚶,好羨慕。 葉尋低頭,在小粉身上蹭了蹭頭頂?shù)暮顾?,往周圍的人們看去,很不對勁?/br> 他們看起來都很窮,他看到一個男人擤了把鼻涕,手指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至少沒有閑錢,會來購買一張昂貴的船票。 普通船票也需要四位數(shù)的價格。 聞人連低聲道:是啊,而且登船的普通人數(shù)量要比富豪多上數(shù)倍。他們看起來還是那么的趨之若鶩。 這艘游輪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們甘愿掏出這么一筆巨款也要上船呢? 富人通道上。 男人穿著紳士,女人光彩照人。每個人的身上都佩戴著極為醒目的名表和珠寶,但即便如此,總有幾個人格外顯眼。 船員一路小跑到地面上,來到客人跟前,彎腰恭敬道:客人,請把您的行李給我。 戴著墨鏡的黑發(fā)青年將手里的行李和船票漫不經(jīng)心地交給他,小心些。 黑發(fā)青年穿著一身休閑裝,亮麗的黑發(fā)披散在肩上。墨鏡遮住了眉眼,下頷的線條卻優(yōu)美而利落。他嘴唇如玫瑰花色般艷麗,又含著幾分輕佻風流。 現(xiàn)在輪到他登船了,在他身后,葛祝努力繃起臉,想演出有錢人的樣子。 兩人走上樓梯。葛祝小聲道:江落,你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有錢人一樣。 在登船前兩天,葛祝特地去找陸有一學習了什么叫做有錢人的氣質(zhì)。但陸有一完全沒有這玩意兒,他只能狂補影視劇,從熒幕上學習怎么去做有錢人。 但第一次見這么大的船,這么大的陣仗,葛祝心里還是有些怯。 江落回頭,將墨鏡拉到鼻梁上看他,低聲:你就記住四個字目中無人。 葛??攘藘陕?,我努力。 江落也沒當過有錢人,但他了解池尤啊。 把池尤那態(tài)度拿過來,去掉溫柔表象,那樣的傲慢和冷酷,決然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船上,船長笑容滿面地伸手和江落握手,這些人常年出海在外,身上有一種長年累月留下來的海風味道。 歡迎尊貴的客人登上安戈尼塞號,船長再和葛祝握了握手,早上好,鐘衛(wèi)先生,陸奇先生。 江落笑著,心情很好地道:你好,船長。 船長朝右邊伸出手,請到那里進行最后一項檢查,提前祝福您旅游愉快。 江落和葛祝往右邊走去,走進了一間裝飾精美的房間。 房間里已經(jīng)等了兩個船員,他們戴上手套,來到江落兩人的面前,先生,我接下來會為您進行最后一道檢查,還請您配合。 江落點頭,張開手讓船員檢查。但船員即將碰到他時,卻突然停下,朝著門外道:大副。 江落轉(zhuǎn)頭看去,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悠閑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應當是中西混血,輪廓深邃,暗金色的頭發(fā)被海風吹得凌亂,優(yōu)雅又散漫地垂落在深藍如大海似的眼邊。 船員走過去道:大副,有什么事嗎? 我來檢查這位客人,大副語氣揚起,道,你去看一看其他的客人。 船員應了一聲好,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旁邊的葛祝正在被檢查身上的口袋,匆匆忙忙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大副走到了江落的面前,江落探究似地看著他。 男人嘴角掛著捉摸不定的微笑,他伸手從盒子里抽出一雙白色手套,緩慢地戴在手上。 白色手套包裹住他修長的手指,大副的五指張開,讓手套更加服帖。他笑著抬起頭,走到江落的身前,客氣地道:客人,我要開始檢查您了。 語氣愉悅。 首先,請張開嘴。 大副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覺太過于濃重,多看幾眼,江落就認定了這個大副一定就是池尤。這家伙竟然連裝都不裝了。江落眉心跳了跳,眉頭緊皺著張開了唇。 帶著白手套的食指伸進江落的唇內(nèi),一顆顆地撫摸著江落的牙齒。他的動作緩慢而曖昧,像是特意放慢似了的挑逗。細細密密的癢意從上顎泛起,江落堅持了一會兒,唇齒累得發(fā)酸,便后退一步,想要合上嘴巴。 不可以哦,客人,大副按住了江落的下齒,強硬得再次撐開江落的唇,我還沒有檢查完。 江落眼里閃著火星子,瞪了大副一眼。 長久地張開唇,口水都他媽出來了。江落不太舒服,他眼尾掃過大副那張臉,拳頭悄然捏緊。 大副慢條斯理,終于檢查完了唇內(nèi)。他的手指從里面緩緩退出來,好似留戀一般在江落的唇上輕點,贊美道:客人的牙齒整齊干凈,十分美麗。 謝謝,江落拿過水漱了漱口,冷笑一聲,我也很喜歡我的牙齒。 大副拿過胸前口袋中的手帕,擦過手指間的晶瑩水液。他可惜無比的看著帕子,那表情竟然有點像人參精看著江落放跑洗澡水的神情。 那么接下來,我要檢查您的頭發(fā)了。 大副將一把椅子移到江落面前,彬彬有禮道:您請坐。 江落皮笑rou不笑地坐了下來,語氣不好地道:我希望你能加快點速度。 是,大副彎腰道,我會聽取您的意見。 手套微涼的觸感從江落的頭皮擦過。 大副閑聊似地道:客人從哪里來? 江落:我認為你們的工作守則有寫明不詢問客人隱私這一條。 大副悶聲笑了,抱歉。 手指滑到江落的發(fā)尾里,大副又道:客人姓鐘?這可真是一個少見的姓。 那應該是你的見識太少,江落反問道,你叫什么? 溫斯頓。 溫斯頓,很好,我記住你了,江落偏過頭挑了他一眼,繼續(xù)吧。 頭發(fā)很快便檢查完了,江落重新站起身,張開了雙手。 大副從他的腰側(cè)檢查到兩臂,逐漸滑到手腕。帶著白手套的雙手從手背往下,輕巧地插入客人的指縫之中。 黑發(fā)客人似笑非笑,唇齒間的熱氣危險十足地掃過大副的下巴,大副,你似乎正在對我進行sao擾。 大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客人怎么會這么想? 他比江落高,手臂也比江落長。白色指套輕松地觸碰到了江落的指尖,在圓潤的指甲上輕碰,便極快地收了回來。 身材比例也很完美,大副毫不吝嗇夸贊,您是我今天見到的所有登船客人中最美麗的一位。 江落放下手,指甲從大副的手背上劃出血痕,他挑剔地道:這樣的話我聽過很多,你的夸獎令我覺得乏味,讓我說聲謝謝夸獎都很難。 是么?大副可惜地嘆口氣,那我需要再多想一些新奇的贊美話語了。 他道:客人,請轉(zhuǎn)身。 江落轉(zhuǎn)過了身。 一旁的葛祝已經(jīng)到了最后階段,他抬頭看向江落,無比疑惑,江鐘衛(wèi),你怎么這么慢? 江落道:那大概是給我檢查的這一位手有殘廢。 他語氣里的不耐煩絲毫不掩飾,有錢人的傲慢無禮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如此任性的模樣,若是給他檢查的是一位真正的船員,怕是嚇得手都要發(fā)抖了。 但大副的手卻很穩(wěn),甚至格外嚴謹?shù)夭环胚^每一處沒有檢查過的地方,真正做到了從頭發(fā)絲檢查到牙齒,從手指尖檢查到腳尖。 等到江落被徹底檢查完后,葛祝已經(jīng)在旁邊坐著發(fā)了好幾分鐘的呆了。 大副將江落的外套送上,笑容完美,檢查結(jié)束,多謝客人配合。您出門右拐,一直走到房間就好。 江落搭著外套,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和葛祝往外走去。 葛祝正要往右邊走,卻見江落往左邊去了。他不解地跟上去,納悶道:往這邊走干什么? 江落道:我找下船長。 船長還站在通道口處,瞧見江落和葛祝過來后,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主動走過來道:兩位客人,請問有什么事需要幫忙嗎? 有一件事,江落道,船長,我要向您投訴一個船員。 船長更驚訝了,他洗耳恭聽,您說。 這船上的大副,一個叫溫斯頓的男人,江落扯起笑,笑意卻絕不美好,我要投訴他性sao擾我。我希望您能做出公正的處理,我唯一的要求,讓這個溫斯頓滾到狗屎里,別讓他再出現(xiàn)老子的面前。 船長:是。 第85章 黑發(fā)客人從船長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他滿意地點點頭,和葛祝往回走去。 沒走兩步,他們卻聽到平民通道上傳來一片喧囂。江落回頭看去,原來是一個船員粗暴地將一個平民扔下了船,那個人砸到了海里,狼狽地爬到了岸邊。 船員威武雄壯,滿臉橫rou。他抓著船邊,朝落水的窮人吼道:沒票也敢登船,趕緊給我滾,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爬到岸邊的窮人臉上被揍了一拳,鼻血糊了滿臉,他膽怯地縮了縮,又鼓起勇氣道:我有票,但被你給撕了 船員冷笑一聲,還敢騙人? 被扔下船的窮人原地發(fā)呆了一會,也不再繼續(xù)鬧下去,灰溜溜地離開了。 江落身邊的一個船員道:他叫程力,是我們船上脾氣最不好的一個,還是個拋棄妻女的混蛋,最喜歡欺負窮人,還滿嘴牛皮謊話。客人要是有事吩咐,最好不要找他。 下方,程力朝水里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地走了。 江落和葛??赐隉狒[,和船員告別離開。路上,葛祝問道:江落,那個叫溫斯頓的大副真的sao擾你了嗎? 聞言,原本看著挺生氣的江落卻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個笑。 江落發(fā)現(xiàn)了惡鬼的一個秘密。 說是秘密,其實更像是一個笑話。對他產(chǎn)生欲望的惡鬼,好像并不知道如何抒發(fā)欲望。 檢查他的時候,惡鬼的動作雖然挑逗曖昧,但卻總有些不得其所的欲念在掌中四處逃竄。惡鬼表面笑得云淡風輕,游刃有余,但江落卻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陰沉而又無處發(fā)泄的煩躁。 多可笑啊。 池尤,一個強大到好像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的惡鬼,一個心機深沉謀劃巨大的池家掌權(quán)人竟然連zuoai都不會做。 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時候,江落差點沒笑出聲。 他在心里大肆嘲笑池尤,一想到池尤曾經(jīng)對他說的讓他危機感突生的要上了他的話,江落就后悔不已。 當初在小巷子里,他怎么就用了保命符了呢?就那種情況,估計池尤都不知道怎么上,最多是跟著電視里那場含糊的床戲一樣,沒有章法地胡亂摸他幾下??上?,太可惜了,白白浪費了一張保命符! 江落在葛祝奇怪的目光中壓下笑意,他輕咳一聲,打開房門:他的動作讓我很不舒服,算了,別說他了。 葛祝跟著他走進來,等江落關(guān)上門之后,他徹底放松了,癱在沙發(fā)上道:裝有錢人可真累啊。 葛祝身上有股佛氣,出塵脫俗得像是不染半分銅臭,為了改變氣質(zhì),他還專門戴上了好幾條大金鏈子,壓得脖子生疼。 江落走到陽臺上,葛祝摘下金鏈子,暢快地呼出一口氣,也跟了上去。往下一看,登船的人已經(jīng)上來了一大半。 他們看了一會兒,葛祝道:奇怪 我怎么沒在登船的人群里見到小孩? 江落眉頭一皺,仔細看了遍人,確實沒有小孩。 葛祝突然眼睛一亮,指向下方,快看,聞人連他們上船了。 江落往平民通道看去,幾個同伴已經(jīng)走上了船。 他們從陽臺上回到室內(nèi),葛??吹讲鑾咨戏胖粡堈?zhí)鸵粋€黑色的盒子。他拿起來看了一遍,江落,這有一封舞會邀請函。 江落走過去接過邀請函看了一遍。 在安戈尼塞號上,即便缺少電子產(chǎn)品,但富人的娛樂活動卻決然不少。 今天晚上,安戈尼塞號開船的當日,會在舞廳舉辦一場舞會。這場舞會,富人和平民都可以參加。但卻有一個奇怪的規(guī)矩,富人們需要佩戴半張面具,與平民在舞會開始前進行抽簽,如果抽到畫有王冠圖案的卡片,那便代表著成為了舞會中的主人,如果抽到畫有鎖鏈圖案的的卡片,那就成了奴隸。 主人有權(quán)力挑選奴隸,但奴隸卻沒有權(quán)力拒絕主人的選擇。 規(guī)則很大膽,但邀請函只做邀請,并不強制所有人加入。 但如果加入,就視為默認規(guī)則。 江落若有所思,我猜你的房間里也有這樣的邀請函。 葛?;胤靠戳丝?,很快,他就拿來了相同的一張邀請函和一個銀色盒子,你猜對了,我的邀請函內(nèi)容和你的完全一樣。 兩個人拆開盒子,里面都是一副遮住上半張臉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