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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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嘴角的壞笑一閃而過,拉著池尤走進一個小巷之中。 * 池尤被江落按在墻上,他低頭看著這個不斷給他驚喜,不斷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江少爺,笑著道:你打算做什么? 江落沒有說話,而是朝池尤招招手,你低頭,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池尤依言低頭,將脖頸置于江落眼皮底下。 大動脈跳動著,稍不注意就會被把住命脈喪失性命。池尤像是毫不擔心,他坦然極了,似乎坦然的背后正是對江落的信任。 但江落卻注意到,在衣衫之下,少年人不宜察覺地緊繃起了身體。 江落一點兒也不懷疑,如果他有任何威脅池尤生命的動作,池尤都會頃刻間讓他喪失生命。 江落嘖了一聲,仔細看過池尤脖子上的傷痕。 池尤這道傷受得敷衍極了,只匆匆流出了幾滴血便開始干涸,這估摸著已經(jīng)是他愿意演戲欺騙江落的最高程度。 受傷到了現(xiàn)在,傷口處已經(jīng)微微泛黑,皮質僵硬,尸毒已然開始發(fā)揮作用。 他戳了戳這道傷口,問道:疼嗎? 池尤笑容不變,不疼。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感覺。 那要盡快回府解決尸毒了,雖然是演戲,但這個傷口確實是為了江落而傷的,江落不至于故意在這方面搞死池尤,這道傷痕不深,雖然是指甲痕,但從另一個方面想,也很好模仿。 池尤挑眉,嗯? 江落抬手放到了池尤的脖子上,模仿著那道指甲痕,指甲劃破池尤的皮膚。 池尤不知道江落要做什么,但他依言沒動,任由著江落動作。 江落在池尤脖子上挖出了幾道血痕,退后一步瞧了瞧,還是有些不夠。僵尸的指痕在其中仍然醒目,他想了想,又走上前,在池尤的脖子上掐出了幾個青青紫紫的印子。 這樣看起來,血痕便涂添了幾分曖昧。 只是這樣的痕跡只能騙過沒有過魚水之歡的人,至于池家的那幾個長輩,江落真的覺得不一定能騙得過去。強迫癥逼著他不允許被看出來破綻,江落皺著眉頭,池少爺,你要記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們蒙混過關。 池尤隱隱好奇他想要什么,肯定地道:自然。 他既然同意了,江落便放手做了。 他眼中一閃,壓下池尤的脖子,故意貼上他的喉結,隨即便吮出了一個吻痕。 一舉一動干脆利落,像是只是想要幫助池尤一樣單純。 柔軟的唇瓣輕觸皮膚的那一瞬,池尤徹底愣在了原地。他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彎著腰,看起來很是游刃有余。 但此刻,少年人的游刃有余卻被碾成了碎末。 一股癢意從喉間升起,池尤的喉嚨不由自主地滾了滾,小巷之中平添幾分干燥氣息。 很快,又像是很久,池尤脖子上的掩飾做完了。 江落退后一步,擦擦嘴唇,僵尸指痕已經(jīng)完美地被掩蓋在了其下。 走吧,他滿意地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轉身朝外走,但手腕卻突然被拽住,江落回頭,池尤帶著笑,目光定在他的脖頸上,我覺得你的脖子應該也要加上幾個。 第121章 聞言,江落有些驚訝,他上下打量了下池尤,突然眼尾挑起,似笑非笑了起來。 你不會是 這話說到了半截,卻故意被黑發(fā)青年咽在了嘴里,不再往下去說,池尤不動聲色地問:什么? 江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略帶著些挑逗和玩味地掃過池尤,轉身道:我就不用了,畢竟我不需要見長輩。 池尤面色不變,好。 但余光瞥過江落脖子上時,卻有些微微失望。 他并非是意識到了什么,也并非是明白了什么。只是本能驅使著他,讓池尤想將這樣酥麻又怪異的感覺還回去,在江落的脖子上也印下點點紅意。 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江落本來在這種事上很是遲鈍,說遲鈍,不如說他不屑于回應那些對他抱有異樣心思的人,因此便從不將其他人的心思放在眼里。但經(jīng)過鏡外池尤對他升起欲望的那一遭后,他倒是對池尤的情緒變化敏感極了。 天呢 少年時候的池尤,不會也對他有那種想法了吧? 一回生兩回熟,初次江落還不敢置信的憤怒厭惡,現(xiàn)在的心情卻變得古怪極了。 反倒是玩味占了上風,隱隱的得意和將惡鬼的欲望踩在腳底的快感占據(jù)了大頭,沒想到啊沒想到,無論是哪一個時期的池尤,無論是生前死后判若兩人的池尤,都一同栽倒在了江落的身上。 這么一個心機深沉的池家掌權人,實力高深莫測的惡鬼,性格虛偽又冷漠,統(tǒng)治欲和猜疑時常把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他有無數(shù)的追隨者,但卻三番兩次地在江落身上跌了跟頭。 這簡直讓江落心情飛揚,甚至有一種cao控住惡鬼的感覺。 剛穿來這個世界時,池尤還想要殺了他,結果現(xiàn)在? 呵。 江落笑容不斷,他余光瞥過身后的池尤,瞇著眼睛嘖嘖感嘆。 他現(xiàn)在躍躍欲試地恨不得當即找個機會驗證自己的猜想。如果一切都是真的,等出了鏡中世界后,江落又有可以大肆嘲笑池尤的資本了。 腦補一下,江落就快樂了。他保持著相當愉悅的心情,一路回到了池家。 池家大門內(nèi)的一顆老樹下,有兩個人正在焦急地等著江落回來。 秦云走來走去,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艷紅色的指甲油都被扣下來了一大塊不規(guī)則的形狀。秦云聲音發(fā)顫,掩不住的恐懼在其中流露,江落怎么還沒回來啊?怎么辦,快要天黑了 和她一起等待的是連雪,連雪發(fā)白的唇色緊抿,偶爾擔憂的目光朝府門投去,也是一副強忍著急的模樣。 她比秦云稍微鎮(zhèn)定些,打起精神安撫道:沒關系,他們一定會回來的,估計就快了。 秦云腳步倏地一停,她看著一旁的柳樹,頭頂有汗水泌出,眼神細看之下便能瞧出無神恍惚的神色,連雪,段子竟然死了!他怎么會死呢?還死的那么慘!完蛋了惡鬼一定是盯上我們了,他知道我們是來殺他的,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段子死了后就到我們了,杜歌、李小,還有我你們和江落熟,我們又不一樣,江落那么厲害,我們就是個普通人,如果江落不管我們的話,我們中一定還會有人在今晚死去連雪,我真的不想死,我、我還這么年輕 她語無倫次,慌不擇路。 連雪苦笑道:誰又想死呢。 秦云忽然沉默了下去,她走到連雪身邊攥住連雪的手,目中含著期望,連雪,你和江落熟悉,你拜托拜托他,讓他一定要保護我們,行嗎?讓他一定要殺死惡鬼,帶我們回家好嗎? 連雪皺眉,她拍了拍連雪的手,秦云,我們不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江落師兄的身上。 她盡量用委婉的語氣道:我們是受害者,師兄也是受害者。我們一共有八個人進來了鏡中世界,總不能我們幾個天天躲起來,讓師兄一個人將全部的事情都給做了。哪怕能者多勞,也不能讓他擔負我們所有人的生命。 說完,她微微嘆了口氣,忍不住道:如果仲秋也在就好了。 連家是巫醫(yī)世家,巫醫(yī)之術才是重中之重,輪到他們這一代時,長輩們怕他們分心,更是沒有教導他們除了巫醫(yī)之外的任何東西。按長輩們的話講,醫(yī)生只要醫(yī)術夠高,所有人都會來保護他們的命。連雪很少下山,原本沒出這些事時,她倒覺得長輩說得有理,不覺得有什么弊端。畢竟連家從長輩到小輩都是無欲無求的性子,說好些便是隨遇而安,不計較得失。但這會出了事,連雪才暗覺不妥。 如果陷入危險,他們只有醫(yī)術,雖可療傷救人,但真的可以保命嗎? 連雪想起來了微禾道長,微禾道長不也是精通玄學術法嗎? 這就和長輩的話自相矛盾了。等出去后,她一定要問一問微禾道長這個問題。 她們沒等多久,大門處便有喧鬧傳來。是江落和池尤回來了。 連雪和秦云面上一喜,但她們的身份不宜上前,便按捺在原地,等著江落后看過來時以做暗示。 秦云臉上剛扯起笑容,便看到了和江落一起走進來的池家少爺。她臉上的笑意倏地愣在了原處,秦云掐住連雪的手,不敢置信道:連雪,那是木屋別墅的主人家嗎?! 連雪看向池尤,她平靜地搖搖頭,不是,那是池家的少爺池尤。 秦云不可思議地看著池尤半晌,他、他怎么跟木屋主人家長得那么像? 連雪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秦云敏銳地回頭道:你知道? 連雪沉默不語。 秦云一下子放開了連雪的手,又回頭看了看江落,她目光之中的喜悅之色已經(jīng)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隱隱懷疑,你們知道池家少爺和主人家長得像,你們還沒告訴我們。難道讓我們進入到這個詭異地方的人其實是你們?! 連雪厲聲:怎么可能! 那你們?yōu)槭裁床徽f這件事!秦云連連后退,她崩潰地質問,你們沒準也認識那個主人家我說怎么會那么巧,我們上山遇見了暴風雨,恰好被救,你們也是遇見暴風雪恰好被救。主人家長相那么俊美,比明星還要出眾,怎么能這么巧就遇見這樣的人?他在鏡外是主人家,在鏡中也是一個大少爺,還年輕了這么多,這里面分明藏著什么秘密!更何況江落還有那一手普通人絕對使不出來的鬼神手段怎么能這么巧就全被我們撞上了?一定是你們,是你們早就和木屋的主人相互串聯(lián),一起準備了這一出,對不對!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疑心病會遠遠高于平常的水平。連雪能理解秦云的害怕,畢竟他們孤立無援,只是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但再這樣任由秦云猜測下去,后果只會更加嚴重。 她道:秦云,你忘了嗎,是段子提議的午夜十二點照鏡子的活動。 秦云倏地一愣,她想了想,確實是段子提議的命令。接受命令的是江落和主人家。 是段子 她從剛才的激動中回過了神,哽咽地捂著臉道:對不起,連雪我太害怕了,對不起 連雪松了一口氣,上前拍拍她的背部,沒關系,今晚我們聚在一起商量商量,段子已經(jīng)死了,但我們還沒死。我們要冷靜下來,才有出去的可能。 秦云默默點了點頭。 連雪再回頭往大門處看時,江落和池尤已經(jīng)離開了。 看樣子得另想一個辦法聯(lián)系江落了。 * 江落和池尤回了房,吩咐丫鬟拿來了一碟糯米。 糯米可以驅邪,也可解尸毒。白凈的糯米粒被放在盤中,池尤脫下了上身衣物,麻煩江少爺了。 江落將糯米平整地鋪在手上,為難道:池少爺,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池尤細細和他講了一遍,江落皺著眉頭半懂不懂地點點頭。等池尤坐下后,他神色雖猶疑,手上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地將手掌蓋在了池尤脖頸處的傷口上。在糯米觸碰到傷口的一瞬間,便發(fā)出了燒灼皮rou的滋滋聲,白煙從手掌兩旁冒出,池尤閉著眼睛,靜得猶如一座雕像。 如果不是他脖頸上突出的青筋,江落還以為他沒有任何感覺。 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你覺得疼嗎?江落問。 池尤勾起笑容,還好。 片刻后,白煙逐漸散去,激烈的皮rou燒灼聲也緩緩停下。江落松開了手,手心之中碰觸到傷口的糯米粒已然變成了黑色,而池尤的傷口也成功被拔除了尸毒。 池尤慢條斯理地穿上衣物,道:江少爺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手法干凈利落,可見是有天賦。 江落客氣道:謬贊謬贊。 池尤笑了,那么江少爺,我便先去見長輩了。 池尤離開后,江落將這些糯米粒處理好,再讓丫鬟將碟子拿走。丫鬟拿走碟子時,忽而想起什么,跟江落道:江少爺,少爺昨晚那身衣裳,你知道他放在哪了嗎?今日我想拿去洗,卻沒有找到。 衣裳? 江落想了想,沒在屋里嗎? 丫鬟道:沒有少爺們的允許,我們不能進屋。以往少爺脫下來的衣服都是放在沐浴房的,可是今天在沐浴房卻沒有看到少爺留下的衣物。 江落道:我找一找。 他在屋內(nèi)找了一圈,最終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木桶。打開一看,池尤昨日穿的那身衣服就放在其中。江落將衣裳拿出來瞧了瞧,在衣擺下方發(fā)現(xiàn)了不少泥點子和幾滴血跡。 昨晚雨水下了一夜,池尤外出有事,沾上泥點子很是正常。但這些血,又是怎么回事? 江落若有所思地摸過這些鮮血,半晌后,他將衣服放回了原處,跟丫鬟道:我也沒有找到。 等丫鬟走了,江落緩緩皺起了眉。 池尤昨晚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師兄 江落師兄 江落被一道細弱的聲音從思索中喚醒,他抬頭一看,就見一張團成球的紙條滾到了他的腳尖前,江落看到左右無人之后,彎腰將紙條撿了起來,里面只有三個字:老地方。 一刻鐘后,后院假山洞xue。 江落進來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到了。相比于昨天,今日的氣氛凝重。段子的死亡像是一層陰影一般籠罩著眾人,李小埋頭,雙拳在腿旁緊握,看不清神色。連秉眼睛紅腫,在不斷地跟李小道歉,對不起,都是我,要是我昨晚能一起跟他出去,他就不會死了 除了連秉,其他人都沒心情說話??吹浇浜?,連羌眼睛一亮,連忙道:師兄,你今天出門了不知道,段子他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江落道,我懷疑段子還沒有真正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