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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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身穿紅色嫁衣,大著肚子。她的嫁衣被撕得破破爛爛,青白的雙腿在嫁衣下方露出。血跡不斷從她雙腿之中蜿蜒而下,厲鬼面目掙扎,瘋狂地在符箓圍成的圈中不斷吼叫。 這竟然是一只懷著孕的婚嫁鬼。 女人在大喜之日去世,怨氣會成倍的濃重。又身穿紅衣,有極大的幾率會化身厲鬼。 而明明是新婚死去的鬼,這個鬼卻大著肚子,分明是厲鬼中的厲鬼,身上的怨氣濃重到快要沖出了祠堂。 如果是江落遇見這種鬼,他基本上只會干凈利落地拔腿就跑。 三個族老看著紅衣女鬼的表情隱隱含著恐懼,他們更大聲地催促道:快用你的鬼紋把她給吞了! 池尤靜靜看了厲鬼一眼,平淡道:她的力量太強,會讓我的鬼紋反噬過多,我不吞。 第125章 池家三個長輩對池尤的拒絕顯然不是很高興。 這就是你們嫡系應(yīng)該做的事,幫助家族處理陰物是你們的責(zé)任! 你才十八,怕什么鬼紋反噬,再反噬現(xiàn)在也不會死,還不快點動手? 你、你這是什么眼神! 有長輩驚懼地道。 池尤收回眼睛,緩步走到了紅衣厲鬼的身邊。江落探頭看去,就見到池尤將手放在了紅衣女鬼的身上。鬼紋從他的脖頸蔓延到手臂,再從手背延伸到指尖。 鬼紋離女鬼越近,女鬼的叫聲越發(fā)凄厲。黑色的鬼紋竟然脫離了池尤的身體,像黏稠的黑色液體一般從頭開始吞噬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驚聲尖叫,叫聲快要刺破江落的耳膜。她整個人被鬼紋掐著騰空而起,從上身到腹部,一點點消失在了鬼紋之中。 池家長輩們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頷首道:這樣才對。 但他們話音剛落,紅衣女鬼肚子中的鬼嬰突然從女鬼肚子中擠了出去,血rou模糊的一團東西掉在了地上,在池家長輩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突然彈跳起來狠狠咬住了一個人的脖頸! 被咬住要害的池家長輩痛叫出聲,啊啊啊! 他用力地去拽開脖子間的鬼嬰,臉色在窒息間發(fā)青,鬼嬰難纏地用雙手雙腿攀在他的脖頸上,像是長在他脖子上一樣。池家長輩驚懼交加地看著另外兩個人,你們快來救我! 但另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躲起來瑟瑟發(fā)抖了。 池家長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在死亡的威脅下,他用力拽下了脖子上的鬼胎,卻連自己脖子上的一塊rou也給拽了下來,他又疼得嗬嗬兩聲,聲帶被損傷,連話都說不出來,最后被疼得雙眼一翻,重重摔在了地上。 池尤古怪地笑了笑。 在一個人遇害后,鬼嬰空洞的兩只眼睛又盯上了另外兩個人。另外兩個人心肝一顫,就見鬼嬰跳在了天花板上,沖著他們沖來。 鬼嬰的彈跳力極強,它在墻壁和天花板上四處跳躍,不時沖下來撕咬攻擊,不一會兒,剩下的兩個長輩都已被鬼嬰咬得傷痕累累,滿身流淌著鮮血抽搐著軟倒在地。 眼看著他們快要死了,池尤才將女鬼吞噬完全,上前將攻擊他們的鬼嬰也吞噬在了鬼紋中。做完這一切,池尤臉色蒼白地咳嗽了一聲,既然沒有事情要做,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躺在地上年過半百的長輩用被血蒙住的眼睛死死看著他,手指不斷抖著,催促著他快點救他們。 池尤看著他們,眼中微閃,溫柔地道:放心吧,我會叫人來救你們,絕對不會讓你們死的。 你們怎么能死呢?他轉(zhuǎn)過身,走出了祠堂,愉悅地道,怎么能死在其他人手里呢。 池尤的背影消失不見后,江落悄無聲息地溜入了祠堂之中。 三個長輩已經(jīng)快要沒氣了,鮮血在他們身下積成了一個水洼。昏過去了兩個,就剩下一個人清醒著。江落走到他的身邊時,這位白發(fā)蒼蒼的池家長輩才注意到有人過來。他眼睛里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但下一瞬,來人卻在他身前蹲下身,精準(zhǔn)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閉上你的眼睛,來人聲音冷漠,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睜開眼,我會挖下來你的眼睛。 池家長輩驚恐地道:你是誰?! 來人并沒有說話,手指卻不斷用力,甚至一只手戳進(jìn)了他被鬼嬰咬掉一塊rou的腹部,幾乎快要碰到了他的腸子。 池家長輩慌張道:別殺我,別殺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別殺我!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好了,我可以饒了你一命,脖子上的手倏地用力,讓池家長輩控制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聽懂了嗎? 我說、我什么都能說! 嫡系的鬼紋是什么? 池家長輩牙齒磕碰片刻,鬼紋、鬼紋是每一個嫡系都有的東西,沒使用時會被封印在三顆痣里,使用的時候就會從痣里爬出去,是嫡系最強的底牌! 江落問道:鬼紋有什么優(yōu)點和弱點? 鬼紋可以吞噬一切東西!每吞噬一個強大的怨靈,鬼紋的力量都會變得更強。但是鬼紋會反噬人類的身體,越使用鬼紋,鬼紋反噬得越厲害,直到有一天,鬼紋會將所附身的主人也吞吃殆盡。嫡系每次使用完鬼紋后,鬼紋反噬都會帶來劇痛,等鬼紋反噬結(jié)束,他們也會迎來一陣虛弱期。 江落恍然大悟。 怪不得曾經(jīng)在練習(xí)生宿舍幫他殺了無臉怪物后,池尤再次出現(xiàn)卻變?nèi)趿嗽S多。 這不正是使用了鬼紋之后的虛弱期嗎? 你們?yōu)槭裁匆钩赜瘸詤柟恚?/br> 池家長輩神情瑟縮一下,我們池家靠的就是徹底清除怨靈成的名,池尤既然是嫡系,就得承擔(dān)起振興家族的責(zé)任。我們抓來的怨靈都會讓他給解決,之前每一代嫡系都是這么做的,大不了、大不了死之前再生一個后代,反正鬼紋永遠(yuǎn)都會寄宿在池家嫡系的身體里 江落了然地道:原來是把嫡系當(dāng)成了垃圾桶,你們可真是人渣啊。 他們將厲鬼喂給嫡系,嫡系的鬼紋不斷反噬,逼迫嫡系的死亡,不是垃圾桶又是什么? 他單手點燃了一根煙,索性坐在地上繼續(xù)問道:嫡系的鬼紋是怎么來的? 幾、幾百年前,池家長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池家嫡系救了、救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將鬼紋送給了嫡系當(dāng)做回報,當(dāng)初嫡系的祖宗和鬼紋合二為一,實力大增,帶著池家走上了巔峰。鬼紋一代代地在嫡系身上轉(zhuǎn)生,讓每一個嫡系的資質(zhì)都是萬里無一的天才,靈體出眾!也只有他們能學(xué)習(xí)傀儡煉魂之術(shù) 這個男人是誰? 是 池家長輩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他嘴巴翕張數(shù)次卻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后腦子一歪,突然死了。 江落皺眉,伸出手放在他的鼻息處,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那個男人是誰,也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其實從這個人嘴里問出來的東西,江落并不會全部相信。因為這是鏡中世界,而鏡中世界的背后還有一個幕后人。 這個世界中的秘密,并不一定全部準(zhǔn)確。誰知道這是不是幕后人故意說給他聽,用來攪合他注意力的? 江落起身,從祠堂中離開。 但一出門,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池尤。 池尤與他不過三米距離,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又聽了多久。樹影籠罩住他,他興致盎然地對江落道:你有什么問題,大可以來問我。 江落心里猛得一跳,穩(wěn)住了面不改色的神情,順著他的話道:好吧,那你告訴我,嫁給你們池家嫡系的女人為什么都會在三十歲之前死亡? 因為她們會受孕,會生下嫡系的子孫,池尤上前一步,陰影從他身上褪去,江落站在原地,直至池尤逼到他的面前,嫡系的子孫生下來便是人鬼之身,鬼紋的力量強大,母體在懷孕過程中就會被鬼紋一點點吸走生命力。等孩子誕生,孕育者就會喪命死亡。 嫡系不想讓后輩被鬼紋折磨,旁系卻不愿意。在旁系眼里,嫡系可是他們穩(wěn)住地位的最強武器。為了隱瞞他們的惡毒心思,每次為嫡系娶妻的時候,他們都會占卜八字,娶來心甘情愿為嫡系誕下后代的短命女人,再將這個三十歲會死的詛咒推倒了嫡系身上,讓嫡系的名聲變得臭不可聞。 池尤低著頭,和江落近距離對視,眼睛像厲鬼一般森然,但他卻笑著,態(tài)度很好地道:江少爺,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江落的鼻息之間有香煙味道來回吐息,他鎮(zhèn)定地道:那還有很多。 暗中的波濤針鋒相對著,誰也不退讓一步。正在這時,有小廝從遠(yuǎn)處匆匆跑來,少爺,有人來調(diào)查咱們府里死人的事了! 池尤直起身后退一步,似笑非笑道:江少爺,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江落聳聳肩,跟著他快步往大門處走去。 池家大門處,遠(yuǎn)遠(yuǎn)站著兩個身穿軍裝的人。 站在最前頭的那一個,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暗灰色軍裝,披著擋著沙塵的披風(fēng),皮革腰帶束在腰間,上方還掛著布滿倒刺的馬鞭。他正低頭看著報紙,褲腿筆直,長筒馬靴裹住有力結(jié)實的小腿,高大的身形阻隔了整個大門的通行,整個人瞧起來像是一把鋒利無情的匕首,氣勢強大。 江落和池尤一直走到跟前,站在這人身后的副官看了他們一眼,才低聲提醒道:大少,人來了。 軍裝大少從報紙上抬起頭,他的軍帽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了這人弧度利落的下頷,還有勾起來的意味不明的薄唇。 他帶著白手套,輕輕將報紙合上,池家的主子,就是兩個小孩? 第126章 池尤不知道為什么,在見到這個軍裝大少的第一眼,就對他升起了深深的敵意和厭惡。 軍裝大少抬起手,裹著白手套的手指頂了頂帽檐,深邃的眉眼從陰影中露出。他注意到了池尤的視線,卻只平平淡淡瞥了池尤一眼,就轉(zhuǎn)過了臉,看向了江落。 反倒是他身后站著的副官,像是新奇似地多看了池尤好幾眼。 既然池家的人來了,那就給我講一講你們池家死人的事,軍裝大少將報紙卷起來,他大步流星地帶著人走進(jìn)池家,披風(fēng)在步伐之中滾動,卻突然腳步一停,轉(zhuǎn)身用報紙?zhí)羝鹆私涞南掳?,半瞇著眼道,你確定是池家的人?怎么看起來和池家的人并不像。 江落被迫抬起頭,只覺得眼前的軍裝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讓他極為眼熟的氣質(zhì)。 連看著他那隱晦卻變態(tài)的眼神也熟悉極了。 幾秒種后,江落沒忍住眉毛一挑,差點笑了出來。 這該不會是池尤本體也進(jìn)來了吧? 如果真是他進(jìn)來了,那大小池尤兩個人聚在一起,這場面瞬間有趣了。江落快要被逗笑了,面上卻咬著牙,好像害怕似地垂下了眼睛。 報紙被另一只手拍開,少年人站在了江落身邊,抬手摟住了江落的肩膀,池尤笑道:大少,他是我的夫人江落,姓江,雖然嫁給了我,但也不算正宗的池家人。 江落不做聲,暗中用余光打量軍裝大少和少年池尤兩個人的表情。 大少短促地笑了一聲,你的夫人? 池尤側(cè)頭看著江落,脖頸上的吻痕和指甲印似有若無地露出,大少有什么話和我說就好,我的夫人剛嫁進(jìn)池家,關(guān)于池家的事,他知道得很少。 說罷,他擔(dān)心地將江落耳側(cè)的碎發(fā)勾在了耳后,輕輕在江落耳旁落下一個吻,夫人,你要不要先回房休息? 一道危險的視線落在了江落的耳旁,江落幾乎有種自己的耳朵會被灼燒出傷口的感覺。氣氛變得有些不對,軍裝大少不對,身邊少年池尤柔情蜜意的狀態(tài)也不對,好似有一種古怪的對峙氛圍。 這一出好戲讓江落看得津津有味,他硬是忍下抑制不住想要翹起的唇角,蠢蠢欲動地打算再給這出好戲加一把火。 說做就做,在添油加火這個方面,江落向來大膽。 他在池尤即將退開時回過了頭,唇好像擦著池尤的臉頰劃過,江落笑意盈盈,那雙挑起來的眼尾好似又盛滿了危險曖昧的氣息,抬手摸了摸剛剛被親過的耳朵,似笑非笑道:我不用休息。 飽滿的耳垂rou被他指尖輕輕拂過,兩雙視線一同不著痕跡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軍裝大少直勾勾地看著他們,目光緩緩移向池尤搭在江落肩膀上的手。半晌,他緩緩笑了,但某種無形的氣場,卻好像要將人撕個粉碎。 男人道:有意思。 江落快樂了。 恨不得直接道,打起來打起來! 副官忽然插話道:大少,先去查看死人的情況吧。 大少看向池家門內(nèi),說得對,是要先處理正事了。 他率先往前走去,江落和池尤跟在后方。但江落還沒走幾步,腳底下突然一個踉蹌,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 在他身后的池尤臉色一凝,下意識就要拉住他,但下一刻,江落就摔在了軍裝大少的懷里。 江落的臉撞上了這個人胸前冷硬的鐵質(zhì)紐扣,暗灰色的披風(fēng)從他臉龐揚起落下。男人將他牢牢摟在了懷中,調(diào)笑道:這是為了不讓我們進(jìn)行調(diào)查,都使出了美人計了嗎? 美人計個屁 江落眼睛微瞇,他扶住軍裝大少的手臂,轉(zhuǎn)過頭往地面上看去,剛剛絆倒他的地面平整干凈,已經(jīng)沒有任何將他絆倒的證據(jù)。 但江落可以肯定,他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給絆倒的。 這一招池尤以前也玩過,遭遇紅白雙煞時,他故意弄了一根枯木枝移到了陸有一的腳底下。 江落回過頭,突然笑了一笑,披風(fēng)下卻抬腳狠狠碾過這個人的馬靴。 大少,對不住,剛剛有些站不穩(wěn)。 踩完之后,忐忑不安的黑發(fā)青年還有些歉意地道。 他雖然留著長發(fā),長得再好看也是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全力的一腳碾下去,腳趾都能被他踩斷。但軍裝大少卻面不改色,在衣袍遮掩下,竟然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用手指在江落背后曖昧地勾勒著。 細(xì)細(xì)分辨,那好像還是一行字。 腰好細(xì)。 短短三個字,就讓江落倏地想起來在那個海浪搖晃的船上,池尤額上布滿著汗水,聲音低啞,性感又調(diào)情似地掐著他,在耳邊故意道:這里怎么這么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