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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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的表面微微扭曲。 這畫面可真是太、美、了。 不過說到這里,江落也相信了紀(jì)鷂子。他如果要害他,只用一個陰陽環(huán)就能讓江落猝不及防。 他夠誠意的和盤托出了不少事,更何況,紀(jì)鷂子不自己本人送上來這個耳墜,反而交給聞人連他們,側(cè)面說明他也是身不由己,至少在表面上,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幫助江落,偏向池尤。 江落看了眼前面的馮厲和微禾道長,見他們沒有注意,江落也不裝了,他在陰影遮擋下轉(zhuǎn)頭,對著紀(jì)鷂子陰森森一笑。 那笑容里滿是淬著毒液似的惡劣,江落壓低聲,慢悠悠地道:哦,原來這個耳墜是你煉的,還是你專門找人送給我的啊。 在殯葬店老板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黑發(fā)青年挑起殷紅唇角,紀(jì)鷂子,老紀(jì)啊,原來你這么為我著想,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 紀(jì)鷂子: 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聲音顫抖道:你、你是裝的? 紀(jì)鷂子不能違背宿命人,只好暗中幫著江落。本以為繞了一大圈,讓聞人連他們送上攝魂墜就可以了,結(jié)果看到江落被洗去欲望還不肯用攝魂墜后,他一著急,徹底揭了自己的底。 完了,他這下暴露了。 讓他暴露了的人還在哼笑著,跟惡魔似地道:老紀(jì)啊,你這么用心良苦的暗地里幫助我,我真是太謝謝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暴露你,絕對不會把你做的這些事告訴別人。 威脅,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他的意思分明是說:如果你不站在我這邊,我就要告訴別人你私底下做了什么了哦。 紀(jì)鷂子心涼了大半截。 江落還是人嗎? 不僅沒被洗去欲望,還將計就計來騙他們? 半晌,他苦笑一聲,徹底認(rèn)了命。 罷了罷了,也是他活該這樣。 既不敢光明正大地反抗宿命人,又想要暗中阻止事情往壞的方向發(fā)展。這么里外不是人,早晚有被人算計的一天。 他想著想著,又樂呵了起來。 算計他的人是江落,江落這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性格他喜歡極了,沒有他的攝魂墜幫忙都能保持清醒,還把他們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么一想,紀(jì)鷂子又對未來充滿信心了。 如果是江落,估計可以改變未來的結(jié)局。 殯葬店老板思來想去,也干脆利落地道:我表面上不好幫你什么,但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盡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前方的微禾道長已經(jīng)帶著他們進(jìn)了屋,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jī),江落搖搖頭,道:回頭再說。 這一場晚飯上,就江落一個餓著肚子的人吃得香,他吃著rou,人參精啃著菜葉。兩個人心滿意足,吃飽了也沒耽誤長輩們的談話,自個兒準(zhǔn)備回房。 馮厲放下酒杯,帶著命令的語氣道:不要亂跑,直接回你的房間。 江落笑容不變,好。 回到房間里,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 江落將人參精放在屋里,獨自出去找到了一團(tuán)冰塊。他用冰凍著耳朵,等左耳垂被凍得麻木沒有知覺之后,江落眼睛不眨地拿著攝魂墜穿過了耳垂rou。 攝魂墜長有成年男人巴掌般的長度,精致而靈動十足。三條長長的艷紅吊穗垂在黑發(fā)之中,黑紅交纏,美麗迷人。 攝魂墜瞧起來很重,但拿起來后卻極其的輕盈,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耳墜像是一根隨風(fēng)飛起的羽毛,完全不會給江落造成任何負(fù)擔(dān)。 將攝魂墜戴好后,江落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 男人打耳洞已經(jīng)不再稀奇,頗具異域風(fēng)情的攝魂墜在他的發(fā)絲下若隱若現(xiàn),不僅沒損傷江落眉眼中的散漫,反倒添了幾分妖異。 鏡子里的男人和耳墜,哪一個都漂亮極了。 但要是被惡鬼看到,恐怕還要生氣屬于他的耳垂卻沒經(jīng)過他的允許而多出一個耳洞了呢。 江落看著月色,眼中閃爍了片刻。開始思索今晚是利用惡鬼還是不利用惡鬼。 最后,他愉悅地決定今晚就算了。 正好攝魂墜到手了,他可以在明天測一測攝魂墜的效果。其次嘛,惡鬼那副不知饜足又格外貪婪的樣子雖然讓江落感覺到了令池尤情迷的得意,但他那幾句毫不掩飾的,占有江落皮膚、血液的話語又讓江落很不爽。 干脆晾一晾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落落:干脆釣一釣他吧 第143章 黑暗的房間之中,猩紅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的西裝剪裁合身,神秘高貴。從他喉間的領(lǐng)結(jié)到指尖的白手套,從白手套到嶄新的皮鞋,處處不染纖塵,堪稱完美。 白手套中執(zhí)著一朵嬌艷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有幾滴晶瑩露水。男人雙眼合著,俊美的面容猶如神祇,他薄薄的唇角高高揚起,帶著幾分詭異的割裂,猶如在等待一場美妙的夢中約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個小時之后,男人挑起的唇角緩緩拉平,他面無表情地睜開了眼。 惡鬼進(jìn)不去江落的夢境了。 他的這位仇敵兼情人,果然不會乖乖地等著在夢中被他占有。池尤眸色幽幽地起身,優(yōu)雅地坐在床邊,轉(zhuǎn)動著手里的玫瑰花。 玫瑰花瓣在他修長的手指之中快速枯萎、干裂,惡鬼懶洋洋站起身,將玫瑰花扔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地往外走去。 臥室房門被他打開,腥臭的味道撲來,走廊上的血跡緩緩流淌到了惡鬼的皮鞋前。 惡鬼抬眼看去,走廊上的尸體堆積,無數(shù)人的頭顱和身體分裂,堆積在了道路兩旁,只留下了走廊中間僅供一個人行走的道路。 尸體和血液下方,是被一次又一次屠殺染成深黑色的地毯。 在走廊的盡頭,幾十個池家人面色驚恐、神色慌張地左右視察,看到池尤后,他們瞳孔緊縮,痛苦地逃竄著。 又來了又來了!我又夢到這個瘋子了! 我不想再在夢里被他殺死了,這太痛苦了!救救我,誰都好,求求你快把我叫醒! 有人瘋狂地尖叫,抱頭,軟倒在地,雙腿發(fā)軟顫抖著往后倒退逃走。 怎么了?池尤語氣無辜地道,為什么要見到我就跑呢? 他走上前。 篤、篤、篤。 他悶笑,難道你們不歡迎我嗎? 腳步聲好似死神逼近,惡鬼俊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神經(jīng)質(zhì)的笑。 他張開雙手,在尸山人海之中懷念地道:我們又在夢中見面了,你們開心嗎? 看著這些人害怕又想要掙扎卻無處逃命的模樣,惡鬼享受地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誰讓我的小情人今晚不準(zhǔn)備見我呢。 我只好來找你們玩了。 每當(dāng)心情不好的時候,亦或者是心情太好的時候,哦,也有時候是心情不好不壞的時候,池尤都會拉池家人入夢。 這個夢境已經(jīng)堆滿了池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尸體,這里是池尤屠殺他們的伊甸園。 每一個池家人,都能在成堆的尸體之中找到不止一個關(guān)于自己的殘肢。 當(dāng)然,為了讓游戲更加有趣,每次在夢中和池家人玩完游戲之后,池尤都不會讓他們記住夢里的內(nèi)容,只會讓他們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會抗拒睡眠,而在下一次安心入睡卻猝不及防被扯入夢境后,想起來所有噩夢的內(nèi)容時,池家人臉上崩潰的神情簡直讓池尤覺得加倍的有趣。 每次的噩夢,都猶如貓捉老鼠。 池中業(yè)就是老鼠中的一個。 他經(jīng)常會做噩夢,每次一醒來就捂著胸口劇烈喘息,只會記得一股死里逃生的慶幸感,卻不記得夢到了什么。因此平時都不在意,但等又被拉入夢境之后,他想起來之前的經(jīng)歷,幾乎都要崩潰了。 池中業(yè)渾身顫抖著,驚恐從眼底深處升起,身邊的妻子大聲哭喊:中業(yè),怎么辦,我們又開始做噩夢了,你可是家主啊,你快想想辦法 我能有什么辦法!池中業(yè)發(fā)抖著怒吼,吼完之后,他看到了朝他們走近的池尤。 惡鬼今晚的著裝無可挑剔,他像是去參加一場盛大的宴會一般,如果在他腳旁的不是成堆的尸體,他足以是任何人追捧的存在。 但池中業(yè)卻恐懼地向后,心臟跳動得快要炸裂。 惡鬼愉悅期待地道:游戲,現(xiàn)在開始了。 * 江落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低頭去看枕頭上的符箓,見到符箓果然燒毀了七八張后,他樂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池尤這是第一次沒有入夢成功,之后又入了好幾次? 旁邊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人參娃娃被他的笑聲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爸爸 江落瞬間止住了笑。穿好衣服后下床,在太陽還沒升起的清晨繞著院子跑了幾圈。 一個小時后,他頂著一頭薄汗回來。洗漱過后,一身清爽地去用了早飯。 殯葬店老板也在用早飯,江落端著碗在他身邊坐下,邊嗦面條邊問:你說攝魂墜每天有一次窺探別人靈魂世界的力量,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殯葬店老板想了想,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死之前腦子里會閃過一輩子的回憶?而有些記憶就深刻到被人記在了靈魂之中,我所說的靈魂世界,其實也可以叫精神世界,或者內(nèi)景。我們生活中最嘗接觸到什么東西,或者自己看得最重要的東西,內(nèi)景里就會有什么東西。比方說我煉了一輩子的器,我的內(nèi)景里面肯定都是煉器的工具,我還愛吃魚,沒準(zhǔn)內(nèi)景里還有條清蒸魚在飛。 殯葬店老板嘿嘿一笑,你也不要覺得不可思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這個東西就很玄幻,這個內(nèi)景跟夢境有異曲同工之處。 江落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至于使用方法嘛,殯葬店老板拿著筷子敲敲碗邊,壓低聲音,這方法有些不方便,你要是想要知道別人內(nèi)景里有什么,必須得讓別人碰到你的攝魂墜。 這確實不大方便。 江落埋頭吃飯,點了點頭。 不過也不算難。 江落泡水的時間是在十點鐘,宿命人也會在那會兒出現(xiàn)。江落膽子很大,他想要殺了宿命人,就得知道宿命人有多強(qiáng),弱點是什么,江落喜歡踩著生死之際的那條線冒險,他打算今天就去看一看宿命人的內(nèi)景里面有什么。 江落摩拳擦掌,計劃怎么讓宿命人碰一碰攝魂墜。殯葬店老板還想問他今天打算看誰的內(nèi)景,忽然神色一正,天師。 馮厲緩步走到他們身旁坐下。 江落回頭對著馮厲笑了一下,師父。隨后便眉目淡然地繼續(xù)低頭吃飯。 殯葬店老板看了他好幾眼,實在佩服江落的演技。 馮厲也在看著江落。 青年的發(fā)絲在彎腰時會從耳后滑落,無論將頭發(fā)絲勾在耳后多少次,總有那么幾根不聽話地再次滑落到臉側(cè)。 馮厲看了一會兒,皺眉道:吃完飯后,拿把剪刀,我把你的頭發(fā)剪了。 江落眼中一亮,笑意盈盈地轉(zhuǎn)過頭看向馮厲,好的,謝謝師父。 第144章 吃完飯,馮厲就讓江落搬著凳子來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雪地被清理得很干凈,陽光明艷,光線很好。江落堪稱是雀躍地在馮厲面前坐下,披上毛巾之后,伸手將黑發(fā)撩起全部梳理到背后,護(hù)好攝魂墜。 白皙的手指在發(fā)絲中穿梭,天鵝頸在遮擋中若隱若現(xiàn)。馮厲低著頭看他,散亂的頭發(fā)匯集到了一起,有一些頗為雜亂。 他索性伸出手,幫弟子梳理頭發(fā)。 戴著玉扳指的成熟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被靜電引飛的發(fā)絲一束束理得平整。 一旁是站著看熱鬧的殯葬店老板,他提供了一把剪刀,江落,你想要剪多短? 江落側(cè)頭去看自己的脊背。 大半年的時間,他的頭發(fā)越來越長了,瘋長似的,已經(jīng)從肩膀下方快要到了肩胛骨下。本來就挺不方面,全靠著江落的帥氣撐起這頭長發(fā),現(xiàn)在變得更不方便了。 他隨口道:全剪了吧。 殯葬店老板咋舌,全剪是什么意思? 江落提議道:寸頭? 他覺得寸頭的他一定會更好看。 馮厲難得抿起了唇。 江落這頭長發(fā)從來沒被他多么愛惜地照顧過,但發(fā)質(zhì)卻極好,像是一段綢緞般光滑漂亮,滴了人參精的眼淚后,又在原本就好的層次上猛得升了一大截,也長了一大截。這么好的頭發(fā),就這樣剪掉也太過可惜。 他攏了攏發(fā)絲,拿起剪刀,從發(fā)絲最下方干凈利落地下了第一刀。 咔嚓,碎發(fā)掉在了地上。 江落聽著這悅耳動聽的聲音,在無人看到的角度,露出一抹愉快的笑。 平時他想剪頭,總有池尤來橫插一手,現(xiàn)在池尤進(jìn)不來山頂,他沒辦法了吧? 哈哈哈哈哈,江落簡直快要大笑出聲,暢快! 馮厲頭一次做給別人做剪發(fā)的事情,但卻下手很穩(wěn)。即便殯葬店老板一直在旁邊空口指揮他哎左邊有點長不不不右邊又有點突出了側(cè)面?zhèn)让嬉矝]有影響到他。 他很快就停下了手,好了。 好了?這也太快了,江落回頭一看,就見到?jīng)]有短上多少的長發(fā)再一次囂張地滑到了他的肩頭, 馮厲暗含滿意的聲音響起,不錯。 是不錯,殯葬店老板捧場道,總比寸頭要好看多了。 江落默默地低頭一看,地上掉落的頭發(fā)只有五厘米那樣的長度,與其說是剪發(fā),不如說是修理。 要不是還記得現(xiàn)在艸著人淡如菊的人設(shè),江落就差點忍不住自己上手了。 殯葬店老板將地上的頭發(fā)給燒了,瞧見江落要笑不笑的樣子,湊上去道:頭發(fā)長一點好,正好能遮住攝魂墜。你的師父和宿命人都不是會注意這種小事的人,遮住了就不會去問。 后方,馮厲看著他們親近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 江落和紀(jì)鷂子的關(guān)系似乎比他這個正經(jīng)師父還要來得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