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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邱樂呵呵地笑著:“殊兒, 本來不想擾你安眠的, 但是既然你都快要走了, 做叔叔的, 總該親自來送送你不是么?” 寧殊在此時此刻才仿佛酒醒了一般, 她眉頭緊蹙, 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看向云翎月。 她仰以為仗的精神力消失了。 “你剛才給我喝的東西……有問題?” 云翎月咬了咬嘴唇,垂下頭顱低低地說道:“陛下, 我的家人在攝政王的手里,對不起……”他除了道歉,似乎再也不會說別的話。 這個月以來, 寧殊待他極好,他不是沒有心動過,但家人這個把柄始終捏在攝政王的手里, 他這輩子就如同是被罩在玻璃蓋里的飛蛾, 看見近在咫尺的溫暖, 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撞在冰冷的瓶壁上。 寧殊有些慌亂地看向四周, 向來守在四周不離左右的暗衛(wèi)卻始終沒出現(xiàn),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寧邱像是發(fā)覺了寧殊的不安,得意地怪笑一聲:“ 陛下還是不要再找你的暗衛(wèi)了。我估摸著時間,這些小家伙都被我的忍人手解決得差不多了。” 寧邱看向身側(cè)的云翎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身為alpha的氣力很大,隨手提起身側(cè)的云翎月,揪著他的頭發(fā)炫耀道:“陛下暗衛(wèi)巡守和換崗的部署泄露,還有多虧了翎月這幾個月以來,每晚精心的觀察和記錄。” 云翎月垂下眼睛不敢和寧殊對視,只是眼角緩緩淌出一行眼淚。 而寧邱則滿臉得意地朝身后的人揮了揮手:“動手?!?/br> 現(xiàn)下寧殊沒有了精神力又失了暗衛(wèi),根本不足為據(jù),就連平日里向著她的大臣也喝得爛醉,再加上這段時間里她在流言蜚語的攻擊之下失了人心,而今夜千秋節(jié)的鬧熱,便是歡送她的死期! *————————— 今天便是一月之期,沈墨庭目光幽深地看著緊閉的懸浮門。 寧殊已經(jīng)兩三天沒來過了。 雖然被寧殊囚禁在這里,讓沈墨庭覺得羞恥又氣惱,但寧殊每天都會抽出幾個時間來地陪伴他,讓沈墨庭竟有幾分沉溺在她故意營造出來的溫柔鄉(xiāng)。 而且不是說好一個月之后就要給他一個解釋么?可是為什么她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沒有來…… 沈墨庭有些不安地摸著自己的肚子,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寧殊這幾天沒有來是不是那天他不準讓寧殊摸肚子,和她拌嘴了幾句,寧殊便跟他置氣起來了?可是他被寧殊關起來了這么久,難道就不能有點脾氣么? 沈墨庭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 就在他胡亂揣測的時候,懸浮門忽然開啟了,沈墨庭下意識地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是穿著緊身黑色作戰(zhàn)衣的寧岫。 他目光緊張地掃了一圈,快步走到沈墨庭的身前,然后把束縛著沈墨庭四肢的鐵鏈和項圈都解開了:“沈元帥大人,陛下叫我來接您?!?/br> 沈墨庭看見是寧殊的親信這才心底踏實了一些,面上卻不顯,只是側(cè)過頭冷嗤一聲,然而身體卻很誠實地跟著寧岫。 寧岫像是很焦急一般,動作迅速地把關押在地下室的石翼也放出來了,他的動作倉促得有些慌忙,就像是有什么在催促著他一般, 直到坐上懸浮車的時候,石翼還一臉怨念,不停地小聲謾罵著寧殊,沈墨庭卻沒心思管這些,他看著玻璃窗外飛速移動的景物,神色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儲物扣開啟之后白色流光閃過,沈墨庭的手中已經(jīng)緊握了一柄高頻震動粒子切割刀,正放在駕駛座的寧岫咽喉之處。 寧岫有些訝異地望向沈墨庭。 沈墨庭的眉眼凜肅而冷厲,寒聲質(zhì)問道:“這不是去皇宮的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他在外人面前向來氣度森冷,威嚴凜冽,尋常人根本不敢直視,更逞論被他用武器指著喉嚨。 但寧岫在遇到寧殊之前過的一直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分毫不懼,只是平靜地解釋道:“這是陛下的旨意,屬下也不過照做而已?!?/br> “那她人呢?”沈墨庭疾言厲色地問道,一抖手腕,將光刃又逼近了幾分。 寧岫的神色黯淡了一瞬,垂下眼睛不再說話。 沈墨庭只覺心頭那股不安被裹攜著膨脹,讓他愈發(fā)不安,聲音微顫地開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 天色隱隱泛著魚肚白,無數(shù)具斷手斷腳,或是沒有頭顱的尸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機甲的殘肢斷骸也到處到處都是,遠處有滾滾黑煙升起,入目所及,皆是殘壁斷垣,滿目瘡痍。 這還僅僅是皇宮的外圍,便無聲地述說這場宮變有多么的殘忍和血腥。 盡管沈墨庭見識過畫面更可怕的蟲族戰(zhàn)場,他從來不曾感到畏懼,但這是沈墨庭頭一次見到戰(zhàn)后的畫面,四肢有些發(fā)軟,腳下暈乎乎地竟然有些站不穩(wěn)。 沈墨庭咬緊牙關,步履慌亂地向?qū)幨獾膶嫷畋既?,目光卻一直緊張地從每一具尸體掃過。 他害怕來遲的自己,最終見到的會是寧殊冰冷的尸體。 他不需要寧殊自以為是的保護,也不想要踏著她的尸體握緊那無用的權(quán)利。 從始至終,他所求的不過只是能和寧殊平安相守而已。 就在這時候,沈墨庭遙遙望見一個人影,從那座熟悉宮殿高聳的云梯直直跌落,一灘血花破開了天色,晨星破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