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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暴君[穿書]在線閱讀 - 第97頁

第97頁

    行了半個月的水路,乍一換乘馬車行陸路,令嬌養(yǎng)金貴的他很是不適,當(dāng)場就想發(fā)脾氣。

    可憐的粗獷豪放的壯漢子尉遲將軍,要化作溫柔婦人,用蹩腳的柔緩語氣,寬慰這條脾氣壞,毛病多,矜貴的龍主子:“陛下莫急,咱們已經(jīng)進(jìn)入江淮地境了,前面就是當(dāng)?shù)刈詈玫木萍姨煜銟?,不消兩刻鐘,您就可歇息安?nbsp;,明日便有精神去聯(lián)絡(luò)阮姑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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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眼休憩地閉上,薄唇冷厲如劍,用平靜的語氣說:“別讓朕聽見你第二次提起她。此番南下,朕并非專程來尋她的?!?/br>
    一個私逃的,沒心沒肺的女人,何以值得他堂堂帝王不遠(yuǎn)千里親自來找她?臉可真是大如天,厚過墻!

    尉遲將軍沒說話了,默默瞥了這位口嫌體直,口是心非的皇帝陛下一眼。

    是誰在她私逃不見的第一天,暴怒欲砍殺上百值夜的宮人泄憤?

    是誰不聽丞相阻攔,不管不顧調(diào)遣南北兩城的禁軍隊衛(wèi)前去找人?

    結(jié)果被隱藏在暗處的一股強大勢力所控制,尋找了整整一個月,都未等得到蹤跡?

    是誰在那一個月里,焦灼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滿心慪火,無處解恨?

    終于解決了藏在暗處的那批礙事的家伙,從而得到了她身處江淮的確切蹤跡,于是罷朝一月,馬不停蹄地追到千里之外的江淮來?

    尉遲將軍想說,臣從沒見過這種死要面子的人。

    到底是追老婆重要,還是那點面子重要?

    第53章

    此番南下, 皇帝說是出來散心的,并非專程來尋某個人。

    隨從的護(hù)衛(wèi)眼觀鼻, 鼻觀心, 默契地閉嘴不語。眼下都入冬了, 這大冷天兒的,冒著冷風(fēng)走了千里來散心……?大伙兒表示,咱們不拆穿您, 陛下您老人家高興就好。

    周明恪輕哼, 一群煞風(fēng)景的家伙。

    一邊向外張望, 熟悉街景,記下路線。

    此番出行,并沒有帶丞相出來,亦不像去年春游,把文公大臣都帶了。是以這御前伺候的, 也就尉遲將軍一個人。

    丞相原擔(dān)心尉遲將軍一個老大粗糙漢子做不了精細(xì)的伺候,便有意要讓行宮的安如沫隨行。

    丞相此舉意味為何,周明恪心知肚明。安家的女兒既入了宮,做了秀女, 目的只有一個, 便是入他后宮, 侍君一生。

    因此召她隨行也無可厚非的, 可惜他心中有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梗在他的心頭,令他寢食難安,煩惱不堪。那個麻煩事兒精若不解決了, 又如何有那心思,與別的女子建立羈絆,培養(yǎng)感情?不管做什么,講究的是循規(guī)蹈矩,需一步一步來。

    想起那個令他抓心撓肝,整整一個月里吃不能,睡不得的小妖精,周明恪恨得牙癢癢,待他抓住了她,且叫她知道,敢私逃背叛,是個什么慘重下場!

    他生來顯貴,哪里曉得,那是愛不能,求不得的焦躁不甘,并非什么私逃背叛,惱恨交加。

    若是無人開解,只怕以他這樣的性子,在情字上要走很多的彎路,磕磕碰碰消磨得一顆心都扭曲了。

    談戀愛不容易,作為一個情商等于零的暴君,談戀愛難比上青天。

    一行人終于抵達(dá)天香樓。

    尉遲將軍小心地把皇帝扶下車來,太監(jiān)伏在地上,用腰背給龍腳當(dāng)踏板。

    周明恪一襲煙灰色長袍,身姿挺拔,闌珊燈火下,猶如謫仙天降,那容色那氣度,完全非凡俗所有,一時間惹得當(dāng)?shù)氐哪信仙亳v足觀望。

    周明恪修眉一擰,身邊的護(hù)衛(wèi)立刻驅(qū)逐圍觀的人群。

    瞧著眼前這棟高樓,撒了金粉的牌匾上大喇喇地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天香樓。

    據(jù)說是當(dāng)?shù)刈畲笞旌廊A的酒樓客棧,可看在周明恪眼里,怎么看怎么寒酸,委實當(dāng)不起“江南第一樓”的稱號。

    周明恪雖是嫌棄,但也只能將就將就,若是挑剔不入,那么別處的酒樓客棧定是還不如這一家的。

    尉遲將軍效仿司丞相的做法,奉上重金包下一棟酒樓。

    卻說那掌柜看見一盤子的金元寶瞪大了眼睛,乖乖,如此的壕,這幾個貴客究竟是什么來頭?且說他們江南第一首富柯家都沒得這樣闊綽,一出手就是百兩黃金,要包下他們天香樓。

    要知道他們天香樓在江淮人的眼中,就是巨有錢,很不缺錢,華麗豪派的存在,哪個闊富人家會舍得砸那么多的錢包下整座酒樓?

    包一日,便是二百兩黃金吶。

    周明恪瞧那掌柜小二一干人笑得不見眼睛,暗道一聲庸俗刁民。

    銀子一交,掌柜很有職業(yè)cao守,立刻吩咐幾個跑堂的,去樓上把那些吃喝玩樂的客人給叫下來,準(zhǔn)備清場,迎接這位從上京來的大貴客。

    周明恪倒也沒催促,在店家的親迎下,到特級貴賓廳入座,并奉上茶水瓜果招待。

    尉遲將軍立在邊上,耳邊聽著酒樓小二耐心哄走那些難纏的客人,心里掛念著兒子。

    自三個月前狠心把那小子逐了出來,尉遲將軍內(nèi)心就沒有一刻是平靜的,記掛著他在江淮過得可好,仆人的服侍可還盡心?這孩子被他寵壞了,銀錢揮霍無度,不知每月遞來的銀子可還夠花費?

    他這廂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忽然聽見一聲高亢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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