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金枝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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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醫(yī)立即應(yīng)聲道:“回陛下的話,正是此名。” “慎之,是個好名字。” 蕭凜看著他一派恭謹(jǐn)?shù)臉幼?,沉思了片刻:“那以后你便專職?fù)責(zé)太極殿的脈案吧,行事仔細(xì)些,做的好朕另行有賞。” 負(fù)責(zé)太極殿的脈案,蕭凜的平安脈不是一向由太醫(yī)院的院判和幾位案首聯(lián)合診治嗎,怎會突然交給他? 徐慎之忖度了片刻,再一想起蕭凜剛才的問名才明白過來,他這意思其實是叫他負(fù)責(zé)帳子里這位的脈案吧。 畢竟擔(dān)著兄妹的名義,他們的關(guān)系見不得光,萬一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就不好了,所以需要個知根知底又嘴嚴(yán)的人,徐太醫(yī)知道這是提拔的意思,慌忙低下了頭:“臣定當(dāng)盡心竭力,不負(fù)陛下所托。” 蕭凜看著他頗為機(jī)敏的樣子,點了點頭沒再多說,只吩咐他開了副避子的藥便差使了人下去。 胡鬧了整整一晚上,等徐太醫(yī)走后,這會兒東方的天色已經(jīng)見了白了,眼看著不久后便要上朝,蕭凜也無心再睡,只是合了衣上榻想小憩一會兒。 他在外面站了許久,微涼的衣衫一貼到暖暖的被衾里,好似一大塊冰山移了過來,柔嘉不適的立馬偏身躲開。 然而稍稍一翻滾,牽扯到酸疼的四肢,她又不禁低低地輕吟了一聲,隱隱有些抱怨。 “還難受嗎?”滿足之后,蕭凜比平時要好說話的多,也顯得格外體貼,湊到了她耳邊問了一句。 的確是難受,柔嘉半夢半醒的,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哪里難受?”他從后面半環(huán)抱著,托著她的后頸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哪里都難受……”柔嘉輕輕呢喃了一句,被他強(qiáng)行攬過去靠在他肩上脖子硌的有些疼,叫她忍不住想推開。 可是她一想掙扎,反倒被抱的更緊。 “讓朕看看?!笔拕C似是好心,說著便要扯開她松垮的衣領(lǐng)。 他的手一搭過來,柔嘉警覺的立馬輕輕掙了開,背過了身子不讓他碰。 “還挺有骨氣?!?/br> 蕭凜低笑了一聲,想起她昨晚也是這副模樣,東躲西藏的不許他過去,可一張床能有多大的地方,即便是天子的床,也不過是能容納兩個人安睡而已。她那點反抗只不過是平添了意趣,最后還是被他一把捉了回去,磨的徹底沒了脾氣,任他為所欲為。 這會兒半夢半醒間,她的脾氣稍稍見長,當(dāng)那只手再試圖扯開的時候,她眉毛一翹,動了動手臂有些不耐的想打掉他作亂的手。 然而這巴掌落到了他堅硬的手臂上,非但沒能阻止的了他,反倒拍的自己手心通紅,微麻又刺痛,疼地她皺著眉幾乎要清醒過來。 眼見著她眼睛鼻子委屈地擠在了一起,蕭凜低下頭,安撫地吻了吻,她才又慢慢舒平了眉目。 真是好哄。 蕭凜無聲地笑了笑,抱的她更緊。 兩個人靜靜地依偎著,呼吸緩緩交織在一起,原本只是想抱著她休息一會兒,可是溫香軟玉的一滿懷,他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又將她的衣服推了上去。 被這么一攪擾,柔嘉迷迷糊糊的醒了,一睜眼看見那近在咫尺的極為英氣的臉,她驚訝地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的呼聲還沒脫出口,便徑直被他堵了回去,眼睜睜看著他又沉下了腰…… 時候已經(jīng)是卯初了,陛下為人極為自律,一年四時不論風(fēng)刀霜劍,行事極為嚴(yán)整,甚至稱得上嚴(yán)苛。 按理,平時這個點他早該用了早膳,至少也該洗漱完畢了??扇缃衲抢镩g的簾子現(xiàn)在卻是沒一絲一毫要拉開的意思,兩個人似乎是在睡回籠覺。 天光越來越亮,御膳房送來的膳食已經(jīng)熱了兩回了,等了半晌,張德勝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去催一催。 只是剛走到門口,便聽見里面不知何時起又響起了動靜,他老臉一紅,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敢開口立馬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幸好大約是多年的克制起了作用,蕭凜腦海中仍是繃著一根弦,當(dāng)辰初的鐘聲敲響的時候,他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退了出來叫了水。 洗漱一番后,他穿著一身白色描金錦衣,外面罩著束口箭袖,整個人神清氣爽,威儀不減,仿佛方才的荒唐只是一時迷了眼罷了。 沉吟了片刻,他沉聲對守夜的宮女吩咐道:“等她醒了,便叫她離開。若是巳時還未醒,便直接叫醒。”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就好像把里面的人折騰了一夜的人不是他一樣。 巳時,那是他一貫議事完畢的時刻。 宮女們知曉這大約是不想下朝回來再見到公主的意思,連忙應(yīng)了聲。 張德勝聽到他的決定這才終于舒了口氣。 今早的情迷大約只是年輕人的血氣方剛吧,等日子久了新鮮勁過了大約也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需求無度了,畢竟他們這位陛下時刻以先帝為前車之鑒,是斷不會重蹈覆轍的,張德勝站著他身側(cè),暗暗地希冀著。 蕭凜亦是這樣想的,因此直到臨走出了門,仍是冷著一張臉沒朝那帳子再看過一眼。 日光一點點的移動,照在太極殿門口的日晷上,晷針也轉(zhuǎn)了小半圈。 眼看著就要到巳時了,那帳子里卻還是毫無動靜,兩個貼身侍奉的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不敢違抗皇帝命令,迫不得已只得走近準(zhǔn)備去叫醒公主。 然而簾子一掀開,那本該睡著的人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目光直直地看著頂上的帳子,不知在想什么,一看見她們,連忙背過了身去。 “奴婢該死?!?/br> 兩個人慌忙行禮,隱約間似乎看到了公主眼睫上掛著一滴淚,疑心她是在哭。 說起來也是,陛下就這么不待見她嗎,連讓她多待一刻都不許,一想到這里,她們對這位公主不免多了幾分同情。 柔嘉背過身,埋在枕頭上平復(fù)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叫她們起來:“不怪你們?!?/br> 都是皇兄的命令罷了,他那會兒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柔嘉心里不禁有些悶悶的痛,皇兄就那么厭惡她嗎? 晚間抱著她翻云覆雨,可白日里卻視她為洪水猛獸一般,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她大約只是個供他夜間發(fā)泄的玩物罷了,見不得光,自然也不配在這種事之外和他有什么交集。 再一想起他昨晚的強(qiáng)硬,柔嘉只覺得身心俱疲,片刻也不想在這里再待下去。 她忍回了眼淚,支著手臂撐著腰慢慢坐起。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被早上這么一折騰更是已經(jīng)遮不住什么。那兩個侍奉她的宮女看著她青紫的膝蓋眼睛更是不知該往哪里放,眼神里半是震驚,半是同情。 柔嘉亦是有些窘迫,最后強(qiáng)忍著不適,接過了衣服自己換上。 終于穿上了衣服,她才覺得自己的體面找回了一些,微微喘了口氣。 可沒等她主動出去,張德勝又命人端了一碗藥進(jìn)來。 黑乎乎的一碗藥汁,不必入口,光是聞到酸苦的味道便可以想見有多么難以下咽。 “這是陛下吩咐的避子湯,請公主務(wù)必飲盡?!币粋€有些嚴(yán)厲的大嬤嬤將湯碗直接遞到了她眼前。 柔嘉被折騰了這么久,腹內(nèi)空空,連早飯都沒用,這會兒一面對這么一大碗藥汁,光是聞著味道胃里便忍不住有些抽痛。 她想先用一些粥點暖一暖胃,便暫時沒伸手去接,試圖跟她開口。 可是不等她說話,大嬤嬤眼中劃過一絲了然,搶先開了口,語氣有些冷硬:“這藥涼了藥效就減弱了,公主還是快些喝吧?!?/br> 大嬤嬤這副模樣是覺得她別有所圖? 柔嘉被她這么打量著,不禁有些難堪,她又何嘗想懷上他的孩子呢?她大概是全天下最不想跟他扯上關(guān)系的人。 當(dāng)眼神對上嬤嬤那嚴(yán)防死守、步步緊盯的目光時,柔嘉心底一冷,實在受不住這樣的打量,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捧著那藥碗一飲而盡,也不顧喉間的惡心和雙腿的酸軟,滿心屈辱的趕在巳時之前從這太極殿里逃了出去…… 第29章 宴會 “膽子怎么這么小?!?/br> 蕭凜下朝回來的時候,凌亂的床鋪已經(jīng)收拾整齊,亂糟糟的凈室已經(jīng)打掃干凈,一切收拾的整潔一新,完全看不出她留下的半分痕跡。 再往里去,她也完全沒了身影。 只有那床邊的角落里遺落了一只珍珠耳墜,當(dāng)日光斜斜的投到帳子里的時候,泛著一點細(xì)碎的晶瑩,像極了她承受不住時眼角流下的眼淚,令人心驚。 他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伸手將那墜子取了下來,細(xì)細(xì)的摩挲著。 那宮女正灑掃著內(nèi)室,一眼瞥見陛下拈了個什么東西,臉色微微的沉著,以為是沒打掃干凈惹得他生氣了,連忙跪下告罪:“請陛下恕罪,是奴婢的失誤。” 蕭凜被她一打斷,略沉思的神情才收了回來,手一緊,將那墜子包在了掌心,問了她一句:“她是什么時候走的?” 那宮女有些糊涂,不是他自己吩咐的還在巳時以前叫公主離開嗎? 但她不敢反駁,只是如實的回答:“公主一早就醒了,喝了藥,大概在巳時之前就離開了。” “一早就醒了,醒了多久?”蕭凜微微皺眉。 那宮女低著頭,明顯感覺周圍的氣氛沉了下來,她仔細(xì)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掀開簾子的時候,公主就那么睜著眼看著帳子……” “然后呢?”蕭凜攥緊了手心。 “然后大嬤嬤便端著藥進(jìn)來,叫她喝下去了。” “她沒用些湯粥之類的嗎?” 后半夜她總是嫌累,軟綿綿的靠在他肩上連手指都動不了,細(xì)細(xì)的喘著氣,仿佛一個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渾身沒力氣,她怎么回去? 更別提她那連喝口水都能嗆到的嬌氣,一整碗黑乎乎的湯藥灌下去,還不知要怎么難受。 蕭凜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里側(cè)的床鋪,似乎還能看見她整個委屈又疲憊的流著眼淚的樣子,畫面一浮現(xiàn),他不由得覺著手中的珍珠化成了熱淚,仿佛要生生把他的掌心燙出一個窟窿來。 她身上好像有種叫人著迷的魅力,一碰便忍不住叫人沉陷進(jìn)去。 或許,下次讓她用了早膳再離開也不是不行。 蕭凜停頓了片刻,目光才從那空蕩蕩的床鋪上移開,轉(zhuǎn)頭向張德勝吩咐道:“叫徐慎之過去看看,嚴(yán)重的話叫她今晚上不用來了。” 張德勝諾了一聲,不由得暗想他昨晚上都把人折騰成那樣了,今晚上怎么也該休息休息。 果不其然,徐慎之一走近猗蘭殿的時候,便聽見一陣干嘔聲,混雜著咳嗽聲,聽的人格外心疼。 他家中的幺妹也不過這個年紀(jì),正在喜氣洋洋的準(zhǔn)備著嫁人。 若是換做他的幺妹沒名沒分的跟著這么一個喜怒不定又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定然會心疼死。 這么一想,他對這位聲名不算好的公主又多了些同情,尤其是當(dāng)見到她臉色蒼白的靠在迎枕上的時候,愈發(fā)的動了惻隱之心,俯身一拜道:“臣徐慎之拜見公主?!?/br> 柔嘉記得徐慎之,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勉力撐著手坐起,平靜的問了他一句:“徐太醫(yī)請起,皇兄讓你來做什么?” 她剛剛承過歡,眼角有些濕紅,帶著說不出的風(fēng)情,只是隨意的看過來一眼,那盈盈的眉眼便看的人忍不住臉紅。 可這是皇帝的女人,又是一個病人。 為美色心動很正常,欣賞可以,但不能逾矩,徐太醫(yī)深知這個道理,只停滯了一瞬,轉(zhuǎn)眼便一片清明,態(tài)度恭謹(jǐn)?shù)幕卮鸬溃骸氨菹伦屛⒊紒韱枂柲捎胁贿m,腳傷還需不需要別的處理?” 腳傷倒是還好,碎瓷片不過劃破了些皮,柔嘉搖了搖頭,只是稍微一動,剛灌下去的藥汁又翻涌了上來,她拿帕子捂住嘴,忍不住干嘔了幾聲。 “公主,怎么會這樣……”染秋連忙心疼的撫著她的背,喂了她一杯溫水,她臉色才慢慢和緩下來。 徐慎之見狀皺了皺眉,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不是這避子藥藥性太強(qiáng),公主有些承受不???要不微臣跟陛下說說,減輕些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