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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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知看了一眼陸岺,心下明白。天子已跟朝臣達(dá)成協(xié)議,陸岺可放,左玉不可放!當(dāng)然,以他對(duì)這位天子的觀察來看,此舉恐怕非真心,恐怕也是詐一詐畢新的。 想到這里,抿嘴一笑,道:“我來替佩瑜伸冤。小侯爺若無事,請(qǐng)讓一讓?!?/br> “左玉她怎么了?!” 陸岺瞪大眼,“她去哪了?她不是被放回家了嗎?!” “小侯爺,左師妹已被轉(zhuǎn)押至大理寺了?!?/br> 陸青道:“若我等不替她伸冤,恐怕都不用過審,她便成了禍亂天下的妖女了!” “什么?!” 陸岺跳了起來,怒道:“怎會(huì)如此?!這事我也有份,為何我就被放了出來?!” 沒人回答他,只默默地看著他。 這一瞬,陸岺好似明白了什么。 舅舅…… 是要犧牲左玉,保住他? “要是你愿意,我可以保護(hù)你一輩子?!?/br> “嗯,我信?!?/br> 昨日之言猶在耳,可如今,她卻要因自己而死? 陸岺的眼一下就紅了。一種控制不住的情緒涌上心頭,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心痛”二字的含義。 以前他總覺別人說自己心痛是有病。又不是心有毛病,好好的怎么會(huì)痛? 但這一刻,他懂了。 原來,沒有毛病的心,也是會(huì)痛的…… 他轉(zhuǎn)過身,沖向聞天鼓,一把抓起鼓槌,對(duì)著鼓面瘋狂敲了起來,“昏君!昏君!左玉為天下做出多大的功勞?!你不是因此而封賞她為姬君的嗎?!減租有什么錯(cuò)?!趙衢犯法,被打又有什么不對(duì)?!昏君,昏君!你要治左玉的罪也一并將我治了!這天下的道理哪有兩套說法?!昏君,出來,我要伸冤!” 看守的侍衛(wèi)嚇得腿都軟了! 我滴個(gè)娘!連天子都敢罵??? “想不到聲名狼藉的小侯爺竟是這等熱血男兒!” 陸青大為驚奇,“流言果然誤人啊!” 許明知一笑,“本就是赤子,血自是熱的?!?/br> 說著便是上前,拉住發(fā)狂的陸岺道:“小侯爺,自古獄內(nèi)晦事多。老夫有個(gè)請(qǐng)求……” “你不用說了!” 陸岺直接扔了鼓槌,“這里交給你,我去大理寺!” 說罷便是飛奔了起來。 沒有馬,他的馬兒在家。宮門前也無人能借馬給他一用。但陸岺相信,只要拼命跑,自己不會(huì)比馬跑得慢。 他一路狂奔,腦海里全是說書人對(duì)監(jiān)獄黑暗的描述。 想到這里,腳下就好像生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跑得越來越快! 左玉,等我! 你不能被人害死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想娶你當(dāng)媳婦,想跟你白頭偕老,想聽你罵我!我還沒說我心悅你,還沒學(xué)會(huì)做玫瑰凍,你怎能死?! 等我,一定要等我!陸岺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一定做到,永不失言! 風(fēng)在耳邊呼嘯著,肺部好像火燒一般。但陸岺渾然不覺。他腦子里就一個(gè)念頭:這世上最悲慘的事,莫過于喜歡二字還未說出口,便永失摯愛! 左玉,等我!我來了! 第64章 我進(jìn)去,她出來!…… 無雨的秋日午后,吹起的微風(fēng)都是暖的。 陽光灑在皇宮的琉璃瓦上,帶出一片五彩斑斕的富麗堂皇。 宮內(nèi),金橋外的德順門前,百官匍匐在地。陽光映照在官服上,那些繡于官服上的禽鳥好似活過來一般,看著十分鮮活?yuàn)Z目。 百官叩闕,對(duì)于天子來說是極為強(qiáng)大的壓力。在將左玉轉(zhuǎn)押大理寺后,這些官員并未退去。 他們控訴左玉陷害忠良,無故羞辱朝廷大員,逼死官員生母,禍亂朝綱。要求天子立刻下旨,將其斬于菜市口,以安朝綱。 天子的退步并未換來朝臣的退讓。他的退讓僅僅只是將自己的外甥摘了出來。而為了永絕后患,為了震懾人心,這群人最終要的結(jié)果是左玉死。 畢新跪在最前方,后面跟隨的官員有兩百人之多。一些上了年歲的官已承受不住這折騰,倒過去了。 百官叩闕,為臣者為表示視死如歸,舍命勸君王的決心,不光得五體投地,還不能喝水吃東西。 如今雖是秋日,可上了年歲的人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的折騰?從天還未亮?xí)r跪到下午,一些上年歲的官員已暈過去好幾個(gè)了。 但無人退卻。今日是為勸諫君王而來,若死,亦是名垂史書,何懼之有?! 陽光正好,暖風(fēng)微醺,眾人跪在地上,浩然之氣徘徊于心間。似天地亦受感召,云層漸厚,逐將金光吞沒。 風(fēng)起,吹著宮門下的鈴鐺“叮鈴作響”。轉(zhuǎn)眼,燦燦天地金光褪去,晦暗次第襲來。 少時(shí),雨至。 “陛下,看看啊,陛下!” 見到下雨了,畢新忽然直起身,雙手向天托起,昂著頭,流著淚,撕心累肺地喊道:“天都在哭,天都在哭??!太祖昔年說,要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如今妖女左氏誣陷忠良,禍亂朝綱,連老天爺都哭了!陛下啊陛下,您看一看吧!妖人不誅,國將不……” “轟”的一聲巨響,將畢新的話打斷。 “雷,雷,打雷了!” 德順門前的官員呼喊了起來,“老天爺怒了,請(qǐng)陛下誅妖女以慰天地?。?!” 如今已是深秋了,此時(shí)響雷,著實(shí)反常。 畢新瞇起眼,很快又大哭了起來,“天將降大罪于大昭,陛下,你聽聽,你聽聽,雷……” “咚!咚!咚!” 話未說完,悠長的鼓聲透過雨幕傳來,再次將他的話打斷。他蹙眉,之前聽到鼓聲亂響,只以為是陸岺那小子沒見到左玉在鬧??涩F(xiàn)在鼓聲又響了,聽這鼓點(diǎn)聲,明顯是精通韻律之人。 是誰? 宮門外,許明知拿著鼓槌,身上的披風(fēng)已脫去,只留一身素白。 聞天鼓旁,陸青跪拜于地,身上的外衣同樣脫去,只褻衣。一本《太祖訓(xùn)示錄》被安放在他的背上,一把油紙傘擋住了秋雨對(duì)訓(xùn)示錄的侵襲,而未被雨水遮擋住的地方已全濕了。 在許明知與陸青身后,所有門生皆已將外衣脫去,只留素白的褻衣。他們跪拜在地,任由雨水浸潤。 寒冷極了,但心是熱的,血是熱的! 在他們身后,是全京城的百姓!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從街頭排到街尾,幾乎望不到盡頭。 許明知奮力敲打著鼓面,但皇宮的門始終未打開。 雨漸漸大了起來。 而鼓聲始終未停。一人力竭,一人再上。一聲聲鼓聲回蕩在天地間,與雷鳴相合,久久不歇。 大理寺外,被雨淋得濕透的陸岺大口大口喘著氣。眼前已有些模糊,被雨水吹打后,更覺模糊得厲害。 使勁全力的奔跑讓他的肺部如火燒一般,頭也有些暈乎乎的。但他顧不上這些。對(duì)著自己的臉用力拍了拍,伸手擦了擦眼,擠開人群,道:“開門,本侯要見德惠姬君!” 侍衛(wèi)一見是這大魔王,嚇得連忙道:“小侯爺稍等,小的去喊大人來?!?/br> “趕緊去!告訴他,今日德惠姬君若是少了一根頭發(fā),小爺我把他這衙門都拆了!” 本去宮門前探情況的賀稚書與李順福聽說陸岺來了大理寺,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追著來到了大理寺。下車擠開人群,一見這情形,賀稚書一把拽住李順福就往外跑。 “侯,侯……賀先生,你這是做什么?!快放開雜家!” 被拉出人群的李順福一臉莫名其妙,“奴婢得去拉住侯爺,可不能再蹚渾水了!” “趕緊,回去!” 賀稚書道:“跟我回去求公主,快!” “求,求公主做什么?侯,侯爺出來了呀!” 見賀稚書神色猙獰,李順福也被嚇到了。但他不明白,這時(shí)回去找公主做什么?等公主來了,侯爺?shù)湺缄J完了。 “求她現(xiàn)在就去左家提親,救一救姬君!不然有私情一事就該成真了!” 李順福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連連道,“您快回去,奴婢在這兒看著小爺?!?/br> “好!” 賀稚書將車從馬上解套下來。感謝陸岺平日沒少折騰他,他一個(gè)文弱書生現(xiàn)在都會(huì)騎馬了。 他翻身上馬,策馬狂奔。一邊跑一邊喊,“讓讓,都讓讓!在下去求公主來救姬君!” 沉默的百姓立刻讓出道路來,讓賀稚書通過。 大理寺推丞施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日百官叩闕,上官全部去叩闕了,只留下了他這推丞以及斷丞、司直幾人。 大理寺監(jiān)牢內(nèi),如今就關(guān)了三人。但這三人正是攪起天下這場(chǎng)風(fēng)云的人。 商賈罷市,學(xué)生罷課,萬民齊聚大理寺與宮門!誰都看得出來,這場(chǎng)風(fēng)波已撼動(dòng)了整個(gè)天下!本來看著這多百姓,他們壓力就很大了,現(xiàn)在又來了個(gè)大魔王,這是要他的命啊! 可他不出來又不行。上官走了,現(xiàn)在他官位最大,若不見,天知道這攪屎棍會(huì)干出什么來。 因此,他只得硬著頭皮出來。見了陸岺,還未行禮,便聽那紈绔道:“不要來這些虛禮了,趕緊開門!” 施偉哪里敢給他開門,只得拱手道:“小侯爺,大理寺關(guān)的都是重要犯人,若沒陛……哎喲,你,你,你怎么打人?。?!” 話未說完,便見一只手甩了過來,直直甩在他臉上的同時(shí),更為陰冷的聲音傳來,“犯人?你說誰是犯人?!德惠姬君培育神種,來日必可活人無數(shù)!她憐憫農(nóng)人,為莊戶減租,到底是犯了哪條法?!你說她是犯人?” 陸岺滿眼的陰沉,伸手抓住施偉的衣襟,“她若有罪,你們便該下十八層地獄!” 說罷便是將人一推,細(xì)長的眼里泛起陣陣殺意,“把門打開,聽到了嗎?” 施偉哆嗦了下。那眼神好可怕。這個(gè)紈绔兇是兇的,但這種吃人的目光何曾有過?好似荒野上的狼一般,眼里滿滿的皆是嗜血般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