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5)
得,提前把蔣星所有的話頭都給截住了。 我抱你去床上吧。夏淞躍躍欲試,蔣先生明天要不要上班? 要。蔣星拿過手表看了眼時間,快三點了,你真會給我找麻煩。 不。夏淞直接把他抱了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他身上衣服還在滴水,看得蔣星皺眉。 要麻煩陳阿姨洗地毯了。 蔣星被放在床邊,青年把被子攏成一團讓他抱著,轉(zhuǎn)頭拿毛巾動作輕柔地擦頭發(fā)。 我明明是幫您解決麻煩的。 夏淞話里有話,蔣星徒然地揉著眉心犯難。 不怪夏淞,蔣星也不想怪自己,所以只能怪酒。 手機給我。 蔣星給司機發(fā)了明天晚一點再過來。 夏淞心情愉悅地哼著歌,是昨天哄蔣星睡著的那首。 蔣星手指一動,又補充上了幾句。 既然夏淞已經(jīng)跟自己扯不清了,索性把年輕人身后亂七八糟的家庭問題給弄清楚。 頭發(fā)擦干,夏淞很乖巧地把燈光調(diào)暗,只留下床頭一盞睡眠燈,然后蹲在床邊盯著蔣星。 蔣星:你不去睡覺? 我等先生睡著。 夏淞的下巴擱在蔣星枕頭邊上,正好能看見蔣星睡顏。 蔣星想了想,伸出手。 怎么了?夏淞立刻問。 柔韌溫暖的手臂勾住青年后頸。 蔣星湊過去安撫小動物一樣親了親他。 去睡吧。 *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但是,星星眼里的小夏還是只沒長大的小奶狗呢_(:з」)_ 第124章 茉莉奶綠5 撒謊精 A大特意將一間空置的大廳劃給樂團訓(xùn)練,里頭擺滿了折疊凳,從三種提琴到古典貝斯等等擺了一圈。 蔣楓背著小提琴走進大廳,有幾個樂團成員和她打了個招呼,小楓。 嗨。蔣楓將幾杯熱奶茶遞給他們,還有些,我讓小月她們幫我拿著,一會兒來。 好小楓,親一口。鋼琴手貼上來強親了一口蔣楓。 蔣楓:別鬧了,人齊了沒? 夏淞不在。鋼琴手左右張望,怪了。 旁邊有人說:從前天就沒看見他人了,上課都是舍友代的。他和夏淞一個專業(yè),蔣楓一說他想起來確實很久沒見著對方。 蔣楓紅唇微撇:夏淞 怎么了? 蔣楓收回話音:沒,沒事。 要是告訴同學(xué)夏淞在她家住著,一個小時后就該傳成夏淞是她流落在外的兄弟了。 心神不寧地練完琴,鋼琴手問:回寢室? 不。蔣楓給司機發(fā)了消息,我回家一趟。 你不是周末回去嘛?鋼琴手奇道,有急事?還是說 她看蔣楓如臨大敵的表情,嘻嘻一笑,湊過來小聲問:你哥不會戀愛了吧? 蔣楓一驚:什么意思? 要不你那么緊張干嘛?不就是怕你哥有老婆沒meimei啦。鋼琴手笑說。 蔣楓越想,臉色越綠。她坐不住,琴盒往背上一甩,走了。 哎?這么急? 她低頭看了眼表,現(xiàn)在剛十一點,聽司機說她哥昨晚喝酒了,現(xiàn)在還沒去公司。 蔣楓面色肅然,整一個全副武裝準備抓小麻雀的模樣。 小麻雀,自然就是夏淞。 * 蔣星醒過來,被子里的熱水袋還是溫溫的,剛換過不久,應(yīng)該是夏淞弄的。 蔣先生,早。 蔣星循聲望去。夏淞正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抱著一個平板,見蔣星醒了立刻放下。 蔣星:你怎么在這兒? 陳阿姨說你喝酒第二天早上容易吐,夏淞說著,從桌上倒了杯水,溫的,加了蜂蜜。 蔣星確實不太舒服,謝謝。 見蔣星喝了,夏淞開心不少。他怕蔣星酒醒了就徹底想明白,會把自己趕出去。 酒精是催化劑,但也是幻夢藥劑,一戳就破。 快十二點了,蔣先生要不要吃飯? 一會兒再說。蔣星推了早上的工作,難得有時間賴床,喝過水就又躺下去,半闔著眼平緩胃中的不適。 夏淞安靜地回到沙發(fā)上,沒再看平板,撐著下巴望他。 見蔣星看過來,還眨眨眼。 蔣星不由感覺一陣好笑。 自從蔣楓上小學(xué)之后,他再沒有躺床上被人守著的經(jīng)歷。蔣星心頭發(fā)軟,問:你在看什么? 是曲譜。夏淞說,陳阿姨把平板借我用了。我就問老師要了幾份助眠的譜子,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他舉起平板給蔣星看,笑容燦爛,等我練熟了給蔣先生聽。 蔣星:嗯。 他側(cè)首點亮手機,絲質(zhì)睡衣袖子縮上去一截兒,夏淞愣愣地看著蔣星手腕上的一圈紅印。 蔣星低頭看了看,你弄的。 夏淞臉紅,卻不肯道歉。他抱著平板,視線飄忽。 他沒法為這個道歉,因為以后肯定還會忍不住弄得更糟糕。 只能怪蔣先生皮膚太白了。 蔣星:你想找哪方面的實習(xí)? 我不急,夏淞搖頭,我想繼續(xù)讀研,讀商科。 蔣星挑眉,為什么? 想幫蔣先生。青年話語直白。 蔣星無言以對。 兩人的對話本來給了他錯覺,就好像夏淞是他家的一個小輩,正向自己尋求考研專業(yè)的建議。 可是一轉(zhuǎn)頭,小輩卻說我是為蔣先生才想讀研的。 蔣星頗感頭疼,隨你,讀這個你以后想做什么都有優(yōu)勢,并不一定是為我 不,夏淞固執(zhí)道,肯定是為蔣先生讀的。 蔣星無奈,轉(zhuǎn)頭去看司機發(fā)回來的反饋。 難怪夏淞他爹的追債人能找到他們母子。 這人渣不知道從哪兒得了消息知道羅紅和兒子在A市,故意來這邊賭,就為債主能去找他前妻追債。 離譜。 好在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相關(guān)部門,希望能早有行動,一鍋端掉。 蔣星道:你家里的事準備怎么解決? 我不會給蔣先生添麻煩。夏淞收起笑意,嚴肅道,該我爸還的我不管,我還沒那么傻,蔣先生放心。 你母親那邊呢? 想到那個偏幫外人的中年女士,蔣星還真不好評價。 夏淞沉默下來,睫毛低垂著,脊背也不由自主地垮下。 蔣星:不著急,慢慢想。 他掀開被子,青年立馬拋下剛才低落的情緒,給他選了件偏厚的家居服,穿這個,今天有點涼。 夏淞簡直像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機器小管家,連扣子都不讓蔣星自己弄。 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卻動作乖巧溫柔的年輕人,蔣星不禁皺眉。 你就想做點這種事? 夏淞仔細扣上領(lǐng)口最后一顆牛角扣,對蔣星一笑,眼神滿足。 當(dāng)然不是。以后還想幫先生處理工作。 蔣星輕斥:得寸進尺。 兩人下樓,陳姨正好去開門,驚喜道:小楓怎么回來啦?幸好我午餐做得多,有你愛吃的排骨湯 謝謝阿姨。 蔣楓邁步進屋,正巧和下樓梯的兩人對上,一瞬間臉都黑了。 哥。她陰森森道,夏、淞? 夏淞友善一笑,好像沒注意到她的攻擊性:蔣楓同學(xué)。 蔣星:先吃飯。 蔣楓一肚子火全給壓了回去,一屁股坐下,氣勢洶洶地瞪著夏淞。 蔣先生坐這邊吧,吹不到風(fēng)。夏淞拉開椅子,體貼道,我先給你盛碗粥?是魚片粥,養(yǎng)胃的,不腥。 他越是表現(xiàn)得像個無微不至的好男友,蔣楓臉越黑,最后都快和桌上蘸雞rou的醬油一個色了。 蔣星問:怎么今天回來了。 哥,夏淞怎么回事?蔣楓沉著臉逼問,你到底為什么讓他住進來? 粥有點燙,小心。夏淞把碗放在蔣星面前,里面還倚著一個小勺子。他聽見蔣楓問話了,仍是專注在蔣星身上。 蔣星:坐。 夏淞剛要挨著他坐下,椅子就歪到旁邊,原來是被蔣楓一伸腿給踢開了。 小楓。蔣星無奈道,這樣很沒禮貌。 蔣楓氣鼓鼓地質(zhì)問:哥,你問問夏淞,為什么不去上課?他賴在咱們家里想做什么? 不去上課?蔣星看向青年,對方低著頭,有些無措,手指無意識地撓著桌布邊緣的花紋。 夏淞抬頭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蔣星:先坐下。 蔣楓瞪大眼睛,哥? 我會和他談,蔣星喝了口粥,并不是陳阿姨習(xí)慣的做法,你做的? 夏淞頷首,低聲道:嗯。 蔣楓算是看透了,他哥現(xiàn)在和夏淞是沆瀣一氣。一時間又是委屈又是生氣,風(fēng)卷殘云般掃蕩著桌上的菜肴。 夏淞筷子一動,指向哪個方向,蔣楓立馬調(diào)轉(zhuǎn)攻勢,一把從他筷下?lián)屪呤澄铩?/br> 蔣星喝完粥,一桌葷的素的都快被蔣楓吃光了,而夏淞碗里還干干凈凈連滴油都沒有。 小楓,吃慢一點。 蔣楓:哦。 她不情不愿地放慢速度,筷子戳著碗里的藕盒,表情苦大仇深。 蔣星看得好笑,見夏淞不敢動筷子,便幫他夾了一些菜。 青年眼里綻出驚喜的光彩,笑得眼睛都瞇起來,謝謝蔣先生。 他珍之又重地動筷,一小塊rou加上一筷米飯,不像吃飯,像廟里吃齋那樣滿心虔誠。 還真是蔣星眉頭微動,拿過一個空盤子,每樣菜都夾了一些,放到夏淞手邊。 蔣楓快炸了。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突然甜甜地笑起來,哥哥,小凌什么時候回來啊? 說話時她緊盯著夏淞的表情,果然看赧堼見青年笑容rou眼可見地僵住。 想它了?蔣星問。 那可不,蔣楓添油加醋道,小凌多好呀,聽話又黏哥哥,它在那邊可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蔣星笑說:它確實長得好看。 對吧。 夏淞咀嚼東西的動作都慢下來了,后半場吃得食不知味。 蔣楓詭計得逞,飯也吃飽了,哥哥,我去睡個午覺哦,愛你。她親親密密地抱了抱蔣星。 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蔣星輕斥,快去吧。 陳阿姨收拾了桌子,也去休息了。 夏淞低頭坐在那兒,像犯錯被懲罰面壁思過的狗狗,大氣都不敢出。 蔣星輕敲杯子,你有課怎么不去上? 想和你待一起。夏淞低聲說,虛虛的沒底氣。 我不喜歡人騙我。蔣星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騙我一次的人,就會騙我第二次。 對不起。夏淞低聲認錯,我只是 蔣星視線微冷,夏淞只覺得被鞭子抽在脊背上,痛苦不已。 一個謊言需要連串的謊言去圓,且總會敗露。 可不這樣做,他哪有機會接近蔣星? 蔣星對他是一輩子不可攀折的月,他只有喬裝改扮成月亮喜歡的兔子,才有機會被攬入懷抱。 撒的謊總有一天會反噬。但他才剛剛碰到蔣星,他絕對不要現(xiàn)在被扔出去。 蔣先生不要生氣。夏淞見蔣星沉默,傾身靠近,肩膀親昵地挨著肩膀,我不會再對你撒謊了。 除非這個謊能讓蔣星愛他。 我發(fā)誓。 誓言僅在發(fā)誓時生效。 蔣先生還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說。 說謊。 夏淞卻像是把自己都騙了,他目光真摯,就算是蔣星也看不出破綻。 蔣星聞到了茉莉花茶的味道,還有青年身上衣服曬過太陽的氣息。 他對蔣星展現(xiàn)的一切都和陽光與美好有關(guān)。 你看。夏淞變戲法似的從背后掏出一個小花瓶,里面裝著即將盛放的白玫瑰,花園很快就好。 他將精心修剪的花送與喜愛的人,其實送的不是花,是一顆熾熱的心。 謝謝。蔣星終于開口。 夏淞心里落下一塊大石,你下午休息嗎? 蔣星:不。 可我想和蔣先生出去玩。青年搭著椅背的手此時悄悄滑下,離蔣星的肩膀更近了點。 昨晚酒醉的承諾做不得數(shù),夏淞總有一天要正大光明擁抱他的月亮。 蔣星回想今天的安排,松口:最多到四點,之后我有會。 沒問題!夏淞道,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蔣星正要起身,青年卻突然攔下他。 做什么? 夏淞笑意微斂,眼底情緒復(fù)雜,雙臂虛虛地將他蔣星困在座椅里。 在此之前。他湊近蔣星,黑眸深邃而炙熱,蔣先生告訴我小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