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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戚野那一巴掌拍得太用力,衛(wèi)生巾牢牢粘在劉晨睿臉上,貼得特別死。硬扯下來的時候,生生拽掉了好幾根眉毛和汗毛。 直接把他疼哭了。 許愿、戚野:“…………” 女同學(xué)們:“……噗哈哈哈哈!” *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剩下的大半天,無論是許愿,還是其他女生,在拿衛(wèi)生巾時,都沒有被起哄嘲笑。 很快到了下午放學(xué)時間。 江潮還想送許愿回去,被她拒絕:“不用了,我今天……沒有不舒服。” 雖然何老師已經(jīng)科普過,許愿這么說的時候,依舊有點兒不好意思。 “戚野。”她又叫住準(zhǔn)備離開的男孩,“待會兒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擺攤?” 許愿不太想現(xiàn)在就回家。 實際上,當(dāng)何老師仔細(xì)講過那些生理知識后,她就更不愿意回去面對陶淑君。 既然連老師都說,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有的正常現(xiàn)象,讓班上的男生多體諒多照顧。為什么陶淑君還能罵她不要臉? 小孩子有時候很敏感。 他們或許還不懂大人那些彎彎繞繞的復(fù)雜心思,但能感受到那種最直白的、發(fā)自本能、不加掩飾的惡意。 許愿沒有認(rèn)真去想,那三個字背后隱藏的含義。 或許潛意識里,她已經(jīng)知道陶淑君究竟想說什么,然而無論從情感還是理智上,都完全不能接受。 她是她的女兒。 她是她的mama。 陶淑君怎么能用那么……的心思揣度她? 許愿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提得有點沒頭沒腦。 說完,抓著小熊書包的帶子,有些緊張地看向戚野,害怕被拒絕。 他倒是看起來很無所謂:“哦,行?!?/br> “那你在班里寫會兒作業(yè)?!毕肓讼?,又說,“我得回家一趟,你半個小時之后再過去。” 許愿點頭:“好。” 每天放學(xué)后,戚野要先回家,把三輪車蹬出來,再去批發(fā)市場拿菜。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最近擺攤時間長,用氣用得快,一罐煤氣不到十天就用完了。 昨天收攤后,他把煤氣罐送去氣站,現(xiàn)在這個點兒,充過氣的鋼瓶應(yīng)該被送了回來。 果然,戚野回家時,煤氣罐正擺在門口。 隔著薄薄一層房門,能聽見里面的大聲喧嘩:“來來來!給咱們戚哥滿上!再倒!再倒!” 天還沒黑,戚從峰已經(jīng)和那幫狐朋狗友醉醺醺喝起了酒。 戚野猶豫幾秒,沒進(jìn)門。 直接蹲下來,把煤氣罐扛在肩上。 用的是家庭常用的十五公斤中罐,煤氣罐不算很高,不到一米。但罐身幾乎和煤氣一樣重,加起來有六十多斤。 戚野瘦,這罐煤氣比他輕不了多少。鋼瓶沉沉壓在肩頭,比之前分批搬上去的蜂窩煤還重。 他扛著罐子,咬牙屏氣,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從臺階上方慢慢往下挪。 好不容易挪到倒數(shù)第三級臺階,眼看即將站在六層和五層的銜接平臺上。 “砰!”不知道戚從峰從家里往外開門,怎么也能開出這么大的動靜。他探出頭來:“戚野!” 醉鬼聲音很大,戚野一個激靈。 被男人抓住,從床上拖到地上瘋狂毆打的記憶在瞬間襲來,他下意識拔腿就跑,忘記自己肩上還有個沉重的煤氣罐,猛地往前一步。 然后直接踏空了。 好在只剩下最后兩級臺階,這一步?jīng)]讓戚野帶著煤氣罐直接滾下去。 但六十多斤的煤氣罐畢竟很沉,他抓著罐子,半跪在地上,被扭到的右腳一陣鉆心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看你那個慫樣!男孩瞬間蒼白的臉色極大取悅了戚從峰,“怕老子打你?老子是你爹!打死你你都給老子受著!想跑?跑也沒用!” 手里拿著酒瓶,他威脅地晃了晃拳頭。 戚野沒說話。 死死抓住那個根本當(dāng)不了武器的煤氣罐,警惕地看著樓上的男人。 好在很快有酒鬼在家里喊:“戚哥!戚哥!別跑??!回來一口悶!” 戚從峰忙著喝酒吹水,顧不上搭理戚野,“砰”的一聲,又把門關(guān)上了。 戚野深吸一口氣,在地上坐了一會兒。 右腳扭得不算輕,但也沒有很嚴(yán)重。他扶著墻,試探著慢慢站起來。走了兩步,感覺還能忍,繼續(xù)扛好煤氣罐下樓。 到底扭到了腳,他下樓下得慢。 蹬三輪車沒以往那么方便,走走停停,花了比平時足足多一倍的時間,才把車騎去批發(fā)市場。拿上菜,又騎去商業(yè)街。 許愿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一會兒。 看見戚野騎著車過來,高興地沖他揮手:“這里!這里!” 戚野把車騎到許愿身邊。 本來想裝作無事發(fā)生,然而扭到的腳騎了一路的車,剛從車上下來,就是一個踉蹌。 接下來幾步也走得一瘸一拐。 許愿幾乎瞬間白了臉:“你……” “你爸爸又跟你動手了?”臉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她上下打量他,甚至試圖去拽他的校服查看,“他打你哪兒了?腰?腿?腳?” 小姑娘語氣驚慌失措,戚野平淡搖頭:“沒有?!?/br> 把“七爺炸串”的牌子立起來,油倒在鍋里,擰開煤氣罐閥門,打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