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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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回握了莊承澤的手,對于你爺爺?shù)氖拢液苓z憾。本來我還打算哪日邀請莊將軍,沒想到 莊承澤面露悲傷,像模像樣地回道:感謝王子掛念。 拜祭完莊仲余,三王子并沒有急著離開。 二樓拜祭的地方很安靜,周圍沒有一個人,三王子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悲憫,他半抬著下巴,神情里自然流露著高傲與冷漠,我看見你的信了。 莊承澤心中了然。 果然。 是為了礦產(chǎn)與莊弈的事來的。 莊承澤用這些作為籌碼,來搭上王室這條線。 顯然,很成功。 莊承澤和三王子在這個房間商談了一個小時,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送了對方離開。 看著三王子的車開遠,莊承澤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房間中央莊仲余的照片,緩緩笑了出來。 一時極度的興奮與喜悅,讓他忘記了穆爾不是那么無私的人,凡事都有它的代價。 莊弈被抓走后,莊承安就經(jīng)常出入立風,打聽莊弈的進展。 立風的人一概不聽,只說要等調(diào)查結(jié)束。 莊承安不擔心調(diào)查,但是莊承安擔心莊承澤會對莊弈不利。 他只能聯(lián)系了殷余景。 這天他又到了立風,提出想要見莊弈一面。 而在立風的□□室內(nèi),莊弈正被拷著雙手,對面的軍官正在審問他。 他已經(jīng)進來有幾天了,立風的處理方式比起雷云來說要嚴厲的多,莊弈吃了點苦,但是因為體質(zhì)的原因,對他來說沒有多大影響。 今天的審問有點不一樣,對面的人似乎在等著什么。 果然沒過一會兒,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身穿立風軍服的莊承澤走了進來,身后跟著鐘簿。 對面的軍官一看見他就站了起來,神情帶著點敬畏,朝他點了點頭就關(guān)門出去了。 看見這一幕,莊弈若有所思地看向莊承澤,發(fā)現(xiàn)他的肩章變了,看來晉升了啊。 莊承澤面露笑容,也是托了你的福。 不該感謝感謝我? 莊承澤哈了一聲,放心,你死了我會好好找個地方安置你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好好利用一番就是了。 然后他將桌上的認罪書遞給了莊弈,簽了吧。我想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的余地。 莊弈低了低眼,看了一眼,輕笑一聲,我有沒有你應(yīng)該最清楚。 沒錯,我很清楚。莊承澤瞇著眼睛,這就是你要簽的東西。 莊弈沒有動作,靠在椅子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現(xiàn)在莊家是你在管? 不然還能有誰?莊承澤撐著桌子靠近莊弈,本來就是我應(yīng)得的。 爺爺應(yīng)該不會這么想。莊弈擺弄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鏈條,話說回來,爺爺走的這么突然,你覺不覺得奇怪??? 莊承澤動作停滯了一瞬,聲音也變的緊繃起來,你說什么? 我在說。莊弈上抬眼瞼,語氣意味深長,這里面是不是有蹊蹺呢? 莊承澤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有些抽動,我看你是瘋了。 莊弈歪了歪頭,是嗎? 莊承澤露出冷笑來,將認罪書甩在莊弈身上,不想吃苦頭的話,趕緊簽完,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莊弈拿起這一張,手下一動,撕成了兩半,輕飄飄的紙,落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莊承澤站直了身子,吸了口氣,不論你想不想,你都會簽的。在這之前,先要拿你一些東西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旁的鐘簿,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門一開一關(guān),房間里又只剩下了兩個人。 鐘簿拿出了一根針管,朝莊弈走了過來,最好不要做無用功,立風的□□室有設(shè)備壓制你的能力。 莊弈自然知道,否則別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他看著鐘簿掀開自己的袖子,突然說了一句話,又見面了啊,穆爾。 鐘簿手下動作一頓,您這是在說什么呢。雖然嘴上這么說,抬起來的臉卻露出了熟悉的陰冷笑容。 要拿我的血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我不知道。 他沒有說,但幾管血其實對他來說不夠。 如果可以,他需要的是莊弈整個軀體,這樣才更有研究價值。 說完就拿起針管,將針頭對準了莊弈的血管。 第46章 一輛越野車極速飆過,停在了立風門口。 哨兵正準備舉槍,就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居然是熟悉的面孔。 殷余景在立風任職數(shù)年,沒有人不知道他。 所以看見他的一瞬間,哨兵就愣在原地。 殷余景甚至連身上的作戰(zhàn)服都沒有換,卻來勢洶洶,臉上沒有一點多余的表情。 負責守衛(wèi)□□室的軍官連忙上前伸出手臂阻攔,長官,這里禁止進入。 殷余景看了他一眼,你要攔我?攔得住嗎? 軍官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長官,莊弈現(xiàn)在疑似叛國,你不能帶走他。后續(xù)我們會對他進行調(diào)查,等調(diào)查清楚才能進行處理。 不要和我廢話。 今天莊弈他是一定要帶走的。 殷上將,您不要逼我。說著這個軍官掏出了槍,還有一些警衛(wèi)兵聞聲趕來。 殷余景冷笑一聲,直接無視槍口邁步往前走去。 殷余景!軍官就要按下扳機,殷余景側(cè)身就抬腿將他踢了出去。 巨大的沖擊讓男人整個身體飛了出去,摔在墻邊,槍脫手掉在了一旁。 他捂著胸口,有些痛苦地說道:我是奉三王子命令,你劫走莊弈,就會被認定為同犯。 那就是同犯吧。殷余景摘了手上的手套扔進了垃圾桶,走進了□□室。 穆爾聽見聲音只能將東西收起來出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殷余景,心里訝異他怎么會回來的這么快。 現(xiàn)在還是不要對上殷余景為好,猶豫了一下,此地不宜久留,穆爾轉(zhuǎn)身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下一秒,□□室內(nèi)響起有些熟悉的腳步聲,莊弈抬起頭,笑了一下,回來的真早。我還以為我會在這兒待一段時間。 不想我嗎?殷余景掏出槍對著莊弈手中間擊了一槍,鐵鏈應(yīng)聲而斷。 然后兩人相視一笑。 從□□室出來,就看見一群人圍了上來,整齊劃一地撐起手中的槍對準了他們。 為首的是立風的校長,殷余景,你一向謹慎穩(wěn)重,不要做傻事。你帶走了他,就是和整個帝國為敵。我們逮捕到的科奧蘇敵軍已經(jīng)有人交代他和莊弈聯(lián)系的事實,時間長達半年。 殷余景笑了笑,如果他真有這個心思,其實和我說一聲就可以,用不著那么麻煩,也花不了這么久,還不痛不癢。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中帶著冷意。 校長沉默了一瞬。 他知道殷余景的意思。 現(xiàn)在帝國重要的軍用機械大部分都出自殷余景之手,包括現(xiàn)在正防御外軍侵襲的一些秘密設(shè)備。 可以說只要他想,后果不堪設(shè)想。 校長沉下臉來,思考了一瞬,殷余景,我們談?wù)劇?/br> 殷余景掃了一眼其他的人,我沒看出你要和我談的意思。 校長抬了抬手,周圍的士兵這才都放下了槍。 這件事極為嚴重,一旦處理不當,關(guān)乎的是整個帝國。 立風的校長不敢一個人做主,當即叫人去聯(lián)系了一些人。 旁邊的軍官聽見他說的人,睜大了眼睛,震驚不已,三王子也要聯(lián)系嗎? 校長看著殷余景的背影,是。 莊弈沒有跟在一起,他還有些事沒有想通。 穆爾的偽裝能力不用多說,他知道現(xiàn)在的鐘簿是由穆爾偽裝而來的是因為一個細節(jié),當時他去參加葬禮時,鐘簿沒有說過話,這屬于正常情況,但是當他看過去時,鐘簿會微微的側(cè)身。 條件反射很容易就能改的,穆爾缺了一只眼,防備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無意識的會躲避,即使他的假眼比真的還真。 可是接下來穆爾會怎么做呢。 他自己又該怎么做? 他正思考著,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莊弈往前一躲,下一秒穆爾手上的針管停在了空中。 這次他拿的部怕不是一個空針管,里面有著某種液體。 你還沒死心啊。 鐘簿笑了一下,到了這個地步,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 莊弈已經(jīng)認出了他,莊承澤這次又給莊弈送了這么一個大禮,不說莊弈,只要還有殷余景在,就肯定會全都還回來。 所以必須趁機先解決掉一個,否則后患無窮。 立風的會議樓前是一片寬闊的空地,因為殷余景和校長商議重要的事,無關(guān)人士已經(jīng)被格擋在外,現(xiàn)在這里就只剩下了莊弈。 莊弈現(xiàn)在的能力還沒恢復(fù)完,在穆爾攻擊上來時,雖然能躲避過去,但是速度明顯不夠。 不過對付穆爾也不是不行。 在穆爾攻擊過來時,莊弈反手一抓就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狠狠往地上摔去。 穆爾知道戰(zhàn)力方面,他贏不了莊弈,所以只能另行辦法。 他從衣服兜里掏出了兩個煙霧彈狠狠扔在地上,酸性的煙霧讓莊弈一時有些呼吸不過來,穆爾趁機從他手里逃了出來,然后又拿出剛才那根細長的裝著致死藥物的針管。 莊弈察覺到他的動作,和殷余景動作極為相似地反身一腳將他手中的東西踹了出去。 東西摔在了遠處,溢在了地面,穆爾只能拿出了一個小巧雷彈,他露出獰笑來,可惜,**更好一些,但是尸體也不是不能用。希望還有些部分能留下來。 這一枚足夠讓塞滿這片地方的人全都命喪于此,莊弈也不例外,穆爾往后跳遠,躍上樹干,將手中的特質(zhì)的雷彈往莊弈身旁扔了下去,落地的那一刻,就威力極大的炸了開來,迸發(fā)出一片火光,撲面是滾滾熱浪。 灰塵飛得滿天都是,穆爾瞇著眼睛往下看,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沒了莊弈的身影。 他連忙尋找就看見莊弈竟然也跳上了對面的墻上。 這里的動靜太大,所有人都聽見了,會議室的窗子被打開,里面的人紛紛望過來。 知道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穆爾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還剩下一個雷彈和一個小東西。 他挑了挑眉,朝著莊弈極速扔去,然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 莊弈見狀,松開了抓著墻沿的手,落在地面,正要躲開這一區(qū)域,卻看見跟著雷彈扔過來的那瓶試劑碎在了地上,又是一縷煙升起,莊弈看到后就想起不久前那瓶誘發(fā)劑,也是這樣,暗道一聲不好,意識就已經(jīng)模糊了起來。 在閉上眼前的一秒,他看見殷余景從樓上朝他跳了下來。 意外來的太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離開的人,好像是莊家的管家,是個中老年齡的beta。 但是他的身手卻完全與他的身份不符,更何況樓下的一片狼藉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樣的異常很難不讓人懷疑。 因為有雷云教授的先例,所有人都很快明白過來,那個人就是穆爾! 居然又出現(xiàn)了。 在所有人震驚之時,殷余景從漫天霧塵走了出來,額頭流淌下鮮艷的血,緩慢滴落。 他垂著眼,看著懷里抱著的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不超過十歲的孩子,金色的頭發(fā),圓潤的臉龐,眼睛雖然緊閉,但是可以猜出那是一片蔚藍。 殷余景側(cè)首看了一眼身后,霧塵消散,原地已經(jīng)沒了人影,穆爾趁殷余景去接莊弈的時候逃了,而另一邊的角落,莊承澤見此情況也轉(zhuǎn)身悄悄離開,殷余景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陰冷。 聽見動靜的莊承安也連了過來。 但沒來得及去組織,只在遠處看到了后面事情發(fā)生的全程。 他一瞬間就想清楚了所有的事。 也知道了肯定是莊承澤和穆爾暗中勾結(jié)。 他忙上前檢查莊弈的身體狀況,看見莊弈的狀態(tài),他咬緊了牙看向穆爾離開的方向。 科奧蘇帝國簡直一整個星球都是變態(tài),居然研究這種藥物。 雖然看起來沒有受傷,但是人體從成年體變成幼年體,肯定是有影響的。 他皺著眉對殷余景說道:還是去醫(yī)院系統(tǒng)的檢查一下比較好。 殷余景沒有多說話,抱著莊弈就走了。 整個場地一片狼藉,莊承安走向了剛才發(fā)生沖突的地方檢查了一下地面,戴上手套將地上的沙粒和破碎的玻璃瓶碎片撿了起來。 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手卻在微微顫抖。 撿完了所有需要的東西,莊承安站起身來,對旁邊站著的軍官說道:穆爾就拜托你們?nèi)プ凡榱恕?/br> 他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自己手上這些東西。 一整晚莊承安都在實驗室里研究這些東西,直到太陽出來都沒合眼。 撐著桌子邊角,莊承安心里無比是前所未有的急迫。 但是看著外面的陽光,莊承安只能停下手上的事,先去看莊弈的狀況。 但是等他到了醫(yī)院,莊承安卻得知莊弈已經(jīng)被殷余景帶走了。 帶走了?那他身體有沒有什么問題? 檢查不出來。醫(yī)生搖了搖頭,身體構(gòu)造隨著變小了,不會造成生命危險。但是有個問題,病人醒過來一次,我們發(fā)現(xiàn)他不會說話,檢查后發(fā)現(xiàn)病人暫時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這是什么意思?莊承安其實已經(jīng)明曉,但是這件事還是讓他有些不愿相信,又問了出來。 也就是說雖然變成了十歲左右的年齡,但是心智遠遠不到。醫(yī)生嘆惜這擦了擦眼鏡,真是從沒看過這樣的案例。 莊承安沒有了聲音。 這樣的藥物最終目的肯定不止是將人變小這么簡單,要么是有更大的副作用,或者就是研究失敗的結(jié)果,莊承安也是藥劑師,也知道有時候想研發(fā)某種藥物不是一蹴而就的,其中會有各種不合格的產(chǎn)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