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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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外的,對面居然應了。 嗯,我會。池遠眠的語氣異常認真,或許我會醋到直接飛回來找你也說不定。 宋自安的耳尖又紅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別人出去的。他小聲說。 習睿的邀約,他那天晚上就拒絕了。本來就是想拒絕的,只是當著這么多人面不好說。 宋自安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問道:你出國了,那綿綿冰怎么辦?你把它一起帶走了嗎? 現在才想起你兒子來呀?對面懶懶地笑了句。 放心吧,家里有阿姨,會照顧好它的。池遠眠說。 其實他想過把小貓還給宋自安,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只小貓老是半夜爬到宋自安床上睡覺,他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所以還是先不要把它送過去好了。 完全不知道某人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盤的宋自安這才放心下來。 他兒子離開這么多天,說實話他也確實挺想它的。 不過可能要等池遠眠回來才能見到了。 掛斷電話后,他又仰面倒在了床上,腦子里想的全是和池遠眠在一起時的一幕幕。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都有這么多回憶了呀 他的眼睛一瞥,看到了桌角上放著的花。 香檳玫瑰被他一枝枝挑揀了出來,插放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它們肆意地綻放著,花香彌漫了整個房間。 香檳酒和香檳玫瑰。 池遠眠和他。 我只鐘情你一個。 晨間的陽光透出窗簾縫隙灑進來,將少年笑著的眉眼都鍍上了一層淺光。 37、餃子 一直到年三十,平城市才終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過年的喜慶中,一推開窗就能看到外面隨處可見的紅燈籠。 宋自安擼著袖子,和楊蕓坐在一起包餃子,但他手藝生疏,老是能讓餡料從餃子皮外露出來。 一連包了好幾個都是失敗品后,索性自暴自棄地捏著餃子皮一頓揉搓,捏成個包子不像包子餃子不像餃子的玩意兒。 旁邊的楊蕓無意間往他那邊瞅了眼,噗嗤笑道:兒子啊,你這包的是個什么呀?造型這么奇怪? 宋自安無奈地撇了撇嘴,我手好笨啊,怎么都包不好。 楊蕓把沾了面粉的手在他臉上抹了一下,安慰道:也不是很難看,下了鍋還能吃。 說完就揣著宋自安剛完成的幾個失敗品,跑到廚房里正在準備年夜飯的宋文軼面前,咧著嘴笑得很大聲,你看看你兒子包的餃子,這造型是你給遺傳的吧? 宋文軼疑惑的聲音也從那邊傳了過來,不會呀,我第一次包的也沒有這么丑啊 呃被自己親爸媽一起無情嘲諷的宋自安同學默默地放下了手里剛拿起的餃子皮,決定還是回房間刷幾套三五卷子比較靠譜。 他走進房間,猶豫了一下拿起手機,把之前拍的自己包的造型怪異的餃子照片發(fā)給池遠眠。 宋自安:真的很丑嗎?/大哭/ 那邊幾乎是立刻便回了過來。 池遠眠:你包的? 宋自安趴在床上,拖著腮回了句嗯。 池遠眠:挺好的呀,我覺得很好看。 雖然知道他的夸贊只是些安慰話,但宋自安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畢竟真的有被安慰到了。 池遠眠:這是包的包子嗎?還是花卷啊? 呃他收回之前的話。 手機突然一陣振動,畫面上顯示池遠眠正在請求跟他通話。 宋自安下意識地點開,屏幕中馬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放大的臉,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池遠眠打來的是視頻通話。 該死的,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今天午睡起來后都沒有整理,也不知道頭發(fā)亂了沒。 正不知所措著,便聽到對面?zhèn)鱽硪宦曒p笑。 你笑什么?宋自安悶聲說,你也嘲笑我包的餃子難看是么? 呃那邊沉默了片刻,池遠眠臉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絲凝固,弄得宋自安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網絡卡住了。 就在他準備退出后臺查一下網絡是不是斷開的時候,池遠眠突然若有所思地說了句:原來那是餃子啊 呃某人氣得想掛電話了。 好了不逗你了。池遠眠笑了笑,隔著屏幕看那一雙眼睛依然寵溺又溫柔。 他用食指抵在自己臉頰點了點,示意宋自安,面粉都能弄臉上,看來宋老師包餃子還是包得挺上心的。 宋自安擦了擦臉,哼了一聲把頭扭向別處,動作略顯傲嬌。 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有這個榮幸,能吃到宋老師親手包的餃子了?池遠眠認真地說了句。 宋自安垂著眼睛,剛想反駁他一句這么丑的餃子有啥好吃的,突然反應過來池遠眠現在在美國,過年應該是吃不到餃子的。 瞬間又有些惆悵了。 他往屏幕上看了一眼,觸及那一片白色的背景,忍不住皺眉道:你還在醫(yī)院嗎? 池遠眠淡淡嗯了一句,是啊,醫(yī)生還是建議我爸在醫(yī)院里靜養(yǎng),反正在美國,也沒有春節(jié)這個概念。 正巧這時窗外又響起了一陣煙花聲,嘭嘭的聲音充滿了過年的喜慶,只是遠在萬里的池遠眠那邊,卻是一片寂靜。 宋自安望著屏幕內的那張臉,既心疼又想念。今天明明是家人團聚一起吃年夜飯的節(jié)日,可池遠眠卻只能在異國的醫(yī)院里吃快餐。 池遠眠見他擰著眉毛,一張小臉也皺了起來。心里有些明白他在想什么,輕笑著安慰道:沒事,不是還有你陪著我么?今晚我們一起跨年吧! 好,一起跨年!宋自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重重點頭道。 正在這時,房門外卻被敲了敲,楊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安安,出來吃飯了。 我先不跟你說了,吃完飯再打過來。宋自安匆忙地跟他告別,然后掛斷了電話。 宋文軼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明明是三個人的年夜飯,硬生生弄得擺了一大桌子。 餃子也包好了,正在鍋里煮著,他們家的傳統(tǒng)一貫都是吃完年夜飯再吃餃子。 楊蕓給自己和宋自安倒了兩杯果汁,宋文軼的是酒,三個杯子舉起來在燈光下碰了碰,清脆的聲音在外頭的爆竹煙花聲中分外響亮,充滿了人間煙火味。 就是沒把咱媽接過來,不然這年就更團圓了!宋文軼抿了口酒,感嘆道。 他父母過世的早,此時說的是楊蕓的母親。 楊蕓也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那個倔脾氣,哪里肯上來呀?不過我跟她說了,我們后天就下去拜年。 后天去看外婆嗎?宋自安嘴里咬著一塊排骨,含糊不清地問。 對呀,外婆可想你了呢!楊蕓笑道。 宋自安眼睛亮亮的,心里也多了些期盼。他除了想念外婆,還惦記那些自己養(yǎng)的小雞仔,也不知道長大了沒有? 還有自己要不要也去池遠眠的爺爺家給他拜個年呀? 可是池遠眠又不在,自己一個人去感覺怪怪的。 他心不在焉地吃著,沒吃多少就放了碗。 走進廚房的時候,看著還在鍋子里煮的餃子,心里突然涌上之前池遠眠跟他說的話,于是朝楊蕓問了句,媽,我那幾個餃子你下進去了沒有? 都下進去了,你看看熟了沒,熟了就能撈上來吃了。 宋自安哦了一聲,拿著旁邊擱著的湯勺在餃子里攪動。 圓滾滾的餃子一個個穿梭在冒著白氣的湯汁里,宋自安費了老大勁才把自己那幾個歪七咧八的面坨坨撈上來。 他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餃子,鬼鬼祟祟地往自己臥室跑。 安安,熟了嗎?宋文軼抬頭正好看到他,問了句。 呃熟了。宋自安心虛地吹了口氣,現在還太燙了,我端到房間里去先做幾道題,等冷一冷再吃。 宋文軼看著他急匆匆進房的背影,皺眉小聲說,老婆,你覺不覺得咱們兒子越來越學習狂了?連飯都要端到房間里去吃。 楊蕓笑了聲,現在還好點了呢,你是沒看到他以前那個勁!最近這幾天呀,我老是能看到他拿著手機跟同學打電話,聊得可開心了。 而且聊的也不是什么做題呀卷子之類的學習的事,就是分享一些簡單的日常,可能是玩得很好的朋友吧! 宋文軼這才放下點心,那我就放心了,雖然咱兒子在學習這一塊是從來不需要我們cao心的,但我之前還是擔心他學習過度把自己累垮。 宋自安關上門又擰上鎖后,把那碗餃子端到書桌上。 他對著衣柜上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確認此刻自己形象ok后才點通了和池遠眠的視頻通話。 視頻是幾秒后接通的,宋自安得意地把鏡頭懟到了那碗還冒著白氣的餃子上,怎么樣?餃子已經出鍋了喲! 池遠眠輕輕笑了一聲,夸道:不錯呀,看起來就很好吃。 宋自安夾起一個熱湯中的餃子,遞到手機的攝像頭面前,玩心忽起,啊張嘴! 沒想到對面那人居然真得配合地張開了嘴,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嚼了幾下,一本正經地夸道:嗯,好吃。 幼稚的小把戲居然能得到對面那人的回應,宋自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看。 醫(yī)院的白熾燈明亮耀眼,映著屏幕里的那人眉眼間仿佛攏上一層清冷的光,明明是眼尾上挑一副慵懶的模樣,卻勾得宋自安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好想馬上就開學呀他悶著嗓子說。 池遠眠挑了挑眉,怎么啦?在家呆著無聊了? 不是啊宋自安歪著頭看他,語氣懶懨懨的,開學了你就回來了嘛。 視頻那頭的池遠眠似乎愣了愣,許久后唇邊突然綻出一縷笑,想我了? 宋自安被他熾熱的目光望得臉色發(fā)燙,手指縮在書桌底下糾結地勾在一起,卻又不想這么被他得逞,故意嘟著嘴說,我才不想! 對面又笑了一聲,真的? 宋自安咳嗽了聲,小聲修正道:好吧,一點點。 就一點點哦,不能再多了。 嗯,一點點。池遠眠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能溺死人的溫柔,我也想你,比你多一點點。 宋自安臉上又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捂著臉把頭包在了胳臂里,只露出一個后腦勺來。 救命??!為什么池遠眠這么會撩?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 他猛然間抬起頭,臉頰上還染著未褪去的紅潮,面露懷疑地看著屏幕,嗡聲問:你怎么這么會?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池遠眠也望了過來,淡聲道:宋老師教得好。 38、想念 過完年的第二天,宋自安跟著父母回了鎮(zhèn)上的外婆家。 小鎮(zhèn)上沒有城市里那么多張燈結彩,但也充滿了過年的氛圍。 家家戶戶門口地上灑落許多燃放完的煙花爆竹碎片,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和燒木頭麥稈烤火的煙火氣息揉雜在一起,比城市又多了幾分人情味。 吃過午飯后,宋自安趁著爸媽和外婆聊天的工夫,偷摸著溜了出來。 小鎮(zhèn)的路并不寬敞,路上還積了一層薄雪。兩旁的大樹已經變成了兩排光禿禿的枝椏,禿樹枝上面也只零星地壓著一些亮眼的白雪。 宋自安伸手在樹枝衩上撿了點雪,團成一個圓滾滾的雪團,握在手里玩。 他一邊玩著,一邊給池遠眠打了個視頻電話。那邊隔了十幾秒鐘才接通,畫面里的池遠眠換了個背景,看著不像是在醫(yī)院了。 你回家了嗎?宋自安盯著他背后的原木色壁紙,好奇地問。 池遠眠揉了把頭發(fā),眉宇里含著一絲懶倦,我爸出院了,這是他在美國的房子。 宋自安小聲應了句,拿著攝像頭對著周圍照了一圈,那你猜猜我現在在哪? 畫面里的宋自安站在一條并不寬敞的小路上,路的兩旁是光禿禿的樹和一大片落了星星點點殘雪的稻田。 宋自安穿著白色的羽絨服,一張清秀純凈的臉被冷風吹得有些紅,連鼻尖也紅了一點。 可愛得讓人想薅一把。 去看外婆了?池遠眠回答得不假思索。 這么輕易就被他猜中,宋自安挑了挑眉,那你知道我現在要去哪兒嗎? 屏幕那端的人抿著唇,似乎在認真地思考。 算了,就知道你猜不出。宋自安嘴邊漾起一抹笑,眉眼彎彎的模樣映在鄉(xiāng)鎮(zhèn)獨有的湛藍天空里,說不出的動人。 你爺爺過年的時候會在家嗎?他問了句。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池遠眠一只手撐著頭,幽深的眼眸盯著他,去給我爺爺拜年嗎? 反正住的挺近的,就去看看爺爺嘛!宋自安手里把玩著雪球,咬著下嘴唇說,不會打擾到他吧? 池遠眠彎著唇笑了句,怎么會,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就是覺得大過年的,他們老人家也希望能熱鬧點,沒有那么冷清,你不知道我爸媽回來了之后,我外婆有多高興。 你爺爺應該也一樣吧,過年這種傳統(tǒng)的團圓日,老人家都是盼著子孫能在一塊兒的。不過你現在在國外,回不來了,也沒辦法。宋自安對著屏幕嘆了口氣。 沒關系啊池遠眠唇角勾起一縷意味深長的淺笑,親孫不能回去,不是還有孫媳婦嘛 呃宋自安被這個奇奇怪怪的新稱呼叫得臉色發(fā)燙。 手心里的雪冰冰涼涼的,帶著沁人的冷,被他手里的溫度一灼燙,已經開始融化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