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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男主二號嗎? 京京懶洋洋地再次叫出系統(tǒng)。 她怎么記著,上次見到他,他煩躁地差點把桌上的東西丟到她的臉上,還放話說以后參加的任何活動有她沒他。 怎么也跑到我家了? 系統(tǒng)流著寬面條淚說不出話。 京京還很嫌棄,這些人都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的。 看來她又得買個新房子了。 她在思考下個房子買在哪比較好的時候,沈無妄也抬起頭,看到她的瞬間,腳步頓時停下,像是知道會被人嫌棄的丑陋野獸,小心地收起自己的利爪,可憐巴巴地站在距離京京家門還有好幾步外的距離。 曾經(jīng)張揚(yáng)恣意,日天日地的男人在此刻甚至不敢過分流露出他內(nèi)心里鋪天蓋地的歉意和懊悔,生怕她看到會嫌棄。 沈無妄連演唱會都不開了,這么急著沖過來就是想要見到她,但現(xiàn)在他又不敢看她。 這段時間他感覺很不對勁,具體是什么原因,他不清楚,最清楚的反應(yīng)就是他每次見到京京,心臟都像被人用錘子錘了一通,疼得他比從前還要暴躁。 還有他的記憶也亂七八糟,有的記憶他不想理會,卻總是跳出來,恨不得舉著大喇叭讓他知道,他啊,有個很有好感的對象,名字叫做楚星沉,還有一個討厭到恨不得親手掐死她的人,名字叫做京京。 他不接受前者,什么好感楚星沉,他看著她的時候,心里毫無波瀾。 不過他接受了后者,因為她的確就是他最討厭的樣子。 雖然他搞不懂他的心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還是用他對待最討厭的人的態(tài)度對待她。 對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把她趕走了很多次。 他覺得他沒錯,覺得她活該。 直到剛剛那些強(qiáng)加進(jìn)來的記憶褪去,露出真實的畫面,雖然在那些畫面里,京京只比這段時間過分,沒有半點收斂,但他知道,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 都是那個該死的系統(tǒng)要她這樣做的。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沈無妄咬住了唇,雨水砸在他眼前,他也執(zhí)拗地抬著頭,看著她。 他到底給她帶來多少委屈? 他不敢算,又自虐一般地非要算個所以然出來。 京京抱著手臂,看了一會沈無妄,抬起眼,再次看向遠(yuǎn)處,毫不意外地看到第三輛車開過來。 這輛車開得很穩(wěn),和沈無妄那種不要命的開車法完全不一樣。 慢慢停下來,過了一會,車門才打開,一把繡著金線的黑傘打開,蔣綏冷白的手握著傘柄,傘面微微掀起,他向上看去,和京京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的面色沉靜,看不出一點失控的情緒。 系統(tǒng)都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不過,如果沒有,他好像也沒有理由來找京京。 畢竟京京最后一次找他做任務(wù)的時候,他還涼薄地讓她最好趕緊滾出帝京,不要讓他對一個女人動手。 京京看蔣綏的時間最短,就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看一個傻逼跑她家門口淋雨或許還有點意思。 看三個就連新奇的感覺都沒有了。 她抱著手臂轉(zhuǎn)身,讓管家出去把人打發(fā)了。 “可是,他們可能不會就這樣離開。”管家跟在京京身后,“尤其是沒有打傘的那兩位先生看起來已經(jīng)入戲了?!?/br> 京京下著樓,隨口問:“什么戲?” 管家字正腔圓:“追妻火葬場的戲?!?/br> 京京停住腳步,探究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你是不是看什么奇怪的書了?” 管家肅然,義正言辭地解釋:“我覺得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對所有領(lǐng)域的知識都應(yīng)該有所涉獵,這樣才能更好地照顧大小姐?!?/br> 京京無語,管家今年都快六十了,還打著她的名義,偷偷看那種狗血言情小說。 算了。 人啊,年紀(jì)大了,有點愛好也挺不錯。 京京沒再追問:“那你就去準(zhǔn)備三張支票,讓他們拿著錢滾蛋?!?/br> “我覺得,他們想要的應(yīng)該不是金錢?!惫芗覜]有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還亦步亦趨地跟著京京。 “誰要給他們想要的了?”京京冷哼,“我這是在用錢羞辱他們,讓他們清楚他們在我心里的地位,識趣地滾蛋?!?/br> “明白了?!惫芗尹c頭,轉(zhuǎn)身去拿京京的支票本去了。 越琛看到京京轉(zhuǎn)身離開,心里狠狠一空,目光落到京京家門上的按鈴,剛要上前,就見一道身影踩著水,比他更快地?fù)淞诉^去。 “沈無妄?”越琛皺起眉,因為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他收起了卑微,在磅礴的雨水中,貴公子的傲氣依舊顯露,“你在這里干什么?” 沈無妄手指放在按鈴上,才按下一點點,按鈴還未被觸發(fā),側(cè)頭尋聲看過來,不過看到的不只是越琛,還有他身后,打著傘,從容走來的蔣綏:“你們怎么在這?” “你們?”越琛轉(zhuǎn)頭,最后一個看到蔣綏,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放心地往蔣綏身后看。 還好,沒有了。 蔣綏垂眸,目光落在沈無妄那雙浸在薄薄積水中,很是精致漂亮的雙腳,慢悠悠地吐出一聲嘆息:“腳管腎?!?/br> 沈無妄被壓下去的張揚(yáng)戾氣又頂上來了:“天天穿得像從北極回來的人,好意思擔(dān)心別人的腎?”又轉(zhuǎn)眼看越琛,“越總怎么連傘都沒打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