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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嘿嘿笑笑:“我得想辦法去撮合宋玉成和周令。” “那你還不如去阻攔王四,要是他不出現(xiàn),不就一切照舊了嗎?” 十一笑而不語,她能說她一直走的都是這個路線嗎?可不能教顧清風(fēng)知道他也是那個被阻攔的多余的人。 正想著,顧清風(fēng)忽然問道:“我在的那個小時空,你要撮合的就是那個大柱和那個孫繡衣?他們是中間出了什么事?你牽錯什么了?” 十一顧左右而言他:“我們?nèi)フ彝跛陌?,越早越好,趁早教他打消念頭?;蛘吒纱嗫粗?,要他沒辦法給周令贖身……” 顧清風(fēng)皺眉:“丑八怪,我問你話呢!你顛三倒四說什么呢?” “我沒有顛三倒四!不對,我怎么丑八怪了,我比你長得好看。哪像你,身上涼冰冰的,連片葉子都沒有,也不會發(fā)散香味……” 十一東拉西扯,甚至還攀著顧清風(fēng)的手臂,摸了摸他的手:“呦,你的手也這么冰啊,是不是你成仙了也會這樣?好奇怪哦?!?/br> 顧清風(fēng)抽回手,快步向前。他覺得別扭得很,他不止一次地纏在她胳膊上,咬過她的手腕,不知道從她的手上滑過多少次??墒菑膩頉]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讓他尷尬的。 十一攤手,好吧,他終于不再問那個問題了。她愉快地哼著小曲兒,慢慢地在月下走著。啊,月色真美好。 王四是個好屠夫,從外形到性格,他都符合人們對屠夫的認(rèn)知。他三十多歲,小眼睛,滿臉橫rou,看起來很兇惡。附近的小孩兒都怕他,是治療小孩夜啼的良方。 他也曾試過面帶笑容的,他聽說微笑能使人看上去溫和,就努力對每個人微笑??上?,他一笑,rou堆在眼角,一顫一顫的,更可怖了。 自從他嚇跑了幾個膽小的客人之后,他再也不笑了,板著一張臉。 王四家有祖?zhèn)鞯臍⒇i絕技,他手藝好,一刀切,人稱“王一刀”。他殺豬賣rou從不缺斤短兩,分量給的特別足。因此,他雖然面目可憎,但生意卻很紅火。 但是,王四孤身一人,沒有妻子。十幾歲的時候,他也曾請了媒婆去做媒,可惜通常女方的人見了他一眼,就果斷拒絕。他這個長相,周圍人都說他是會殺人的。 當(dāng)然,他還沒殺過就是了。不過,這不妨礙人們畏懼他。 有時候人品還真不等于人緣。 王四是有心上人的,那個人便是周令。 很多時候,王四都喜歡煮一塊rou,溫一盅酒,靜靜地想念那個下午。 那是他第一次見周令,彼時他還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周北蔡的周令。 周令帶著丫鬟小英外出,不慎被風(fēng)吹落了手絹。 事情便有這么巧,不偏不倚,吹在王四腳邊。 王四是個好人,自然會幫她撿起來,遞還給她。 本來是很偶然的一件事情。然而,偏偏這個時候,周令對王四笑了一下。 那是一個極其清淺的笑,也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笑,完全不帶一絲媚意的。周令在青樓多年,雖然嫵媚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但她不會對著一個兇惡的路人媚笑。 可是,王四卻怦然心動。三十多歲的王四第一次萌發(fā)了一個想法,他要娶這位姑娘為妻。他像個癡漢那樣尾隨著周令,一直跟到隔云樓。即便是知道了她是青樓名妓,這個念頭也從來不曾動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承認(rèn),其實我是想試一試名妓能不能顯示出來。 ☆、名妓書生也相戀【二】 王四和平常一樣,在酒肆打了一小壺酒,煮了豬rou,在家里慢慢享受著晚餐。這是他最大的奢侈。 王四這幾年賺的錢不少,他卻不舍得亂花,都攢了起來,為了一個美好的愿望。背后有人叫他“憋一”,他也只是搖搖頭,從不曾動搖半分。 夜已經(jīng)深了,屋子里黑燈瞎火的。 為著省些燈油,王四沒有點燈,而是打開了窗子,借月光照明。 月色入戶,照在老舊的桌子上。 王四吃的很慢,時不時抬頭看看月亮,長長地嘆口氣。他覺得他在做夢,不然為什么動不了了? 眼前驀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是兩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一男一女,在月光下都很漂亮。男的穿黑衣系玉帶,女的一襲綠衣,笑容可掬。 王四在心里比較了一下,再好看的女人也不如周姑娘好看。何況還是個小娃娃。 “王四,王四,你不要再記著周令了。忘了周令,忘了周令,忘了周令……”那女孩子悄然走近,盯著他的眼睛。 王四很茫然,她怎么知道周令?為什么要忘了她? 十一拍了一下手:“好了,這下他應(yīng)該忘了周令。周令和宋玉成之間就沒障礙了。” 顧清風(fēng)哼了一聲:“這么容易?那我怎么還沒回去?” 王四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又可以動了!這兩個男女不知道在他房里說些什么。他暗自警惕,悄悄地將圓凳子拎在手里。真遺憾,殺豬刀不在這里。 十一大驚,一把拽住顧清風(fēng):“他,他怎么?” 顧清風(fēng)手指疾點。 王四剛走幾步,便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凳子還在手中。 十一恍然:“原來這個沒用啊,幸好我以前對別人沒用過。要是用了可就糟了。”她伸手解了對王四的禁錮。 王四的行動又恢復(fù)了自由,他拿著凳子猶豫著不知是否該上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