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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笑得極為燦爛:“王四哥,我們想在這兒借宿一晚,可以不?”她也不曉得自己在說什么,話說王四這張臉還真夠嚇人的。 王四難以置信:“你們是……”他其實內(nèi)在里是一個非常慈愛熱心的人,看到一個女娃子對他笑臉相向,他慢慢地就放下了手里的凳子。 十一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他是顧清風,我們是江湖中人,對,江湖中人。剛才我們使得是隔空點xue?厲害吧?現(xiàn)在天也晚了,我們沒地方去,他,就是他,他非要去什么隔云樓找什么南周北蔡的周姑娘……” 她東拉西扯,嘰嘰呱呱說個不停。 王四聽得云里霧里:“所以呢?” “所以我們沒地方住了,所以,王四哥收留我們一晚唄。看王四哥長得這般威武,一看就是性情中人,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十一說得很快,說了后一句時,已忘了自己說過什么。若在平時根本不至于此,這次實在是被王四那張屠夫臉給嚇到了。王四拎起凳子的時候,她有一種她是待宰的豬的錯覺。 顧清風聽不下去了,伸手拉了她的胳膊:“走吧!” 王四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正想開口同意他們留下來。他剛張開嘴,便見到他們的身子直直地往下矮,一眨眼的時間便不見了。 王四的眼睛瞬間睜大,他顫抖著手去拿圓凳,可這圓凳偏偏跟他作對,他碰都碰不到。經(jīng)常被人當鬼的屠夫王四竟然在自己家見鬼了! “那個,王四哥啊,你別害怕,我真的是江湖中人,我剛才那個好多江湖人都會。那個叫遁地,你別怕啊?!?/br> 十一去而復返,站在窗子邊,生怕嚇著無辜的人。但她還沒來得及再好好解釋一番,便被顧清風給拽走了。 王四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江湖中人,好生了得。他想起之前擺攤賣rou時,有所謂的江湖中人在街上打架,掀翻了rou攤,他還傻傻的去要人家賠?,F(xiàn)在想想,還真是后怕。 想了好久,王四才逐漸平靜下來,桌上的酒早就冷了。 王四是個很固執(zhí)的人。他喜歡周令,不是為了狎弄,是真心實意想娶她為妻。所以幾年來,盡管他攢的錢夠他跟周令近距離接觸好多次,他也沒有去過一次隔云樓。 那是他放在心底的女人,無關(guān)□□,不為褻玩。他對周令,是敬重的,是深愛的。哪怕僅僅是一個笑容,也足夠他一生沉淪,至死無悔。 夜深人靜,十一和顧清風坐在南京城一戶人家的房頂。她將命譜從頭翻到尾,愈看愈驚心。她合上命譜,說道:“顧清風,要不我們在這個時空不走了吧?” 顧清風抬抬下巴,示意她說。 十一嘆氣:“夙止只跟我說要我糾錯,沒講有時候錯誤的是更好的。我覺得吧……” 顧清風抬手制止她說下去:“你的意思是讓那個屠夫和那個女的在一起?咱們就一直困在這個所謂的小時空?” “那個,從事實上來說是這樣。但是,也不全是這樣。這個……” 顧清風閉眼,強忍住想咬她的沖動。他忍耐著,咬牙切齒:“到底怎么回事?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十一也急了:“就是原本的是悲劇,王四一生孤苦伶仃。周令也在凄惶中死去,牽錯了之后,王四和周令好歹老來有伴兒。就這樣!” 顧清風不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十一的表達能力有問題,說話有時抓不住重點。他揉了揉額頭,跟她說話,真是頭疼啊。 “你不是說原本那個女的和那個書生回老家了嗎?那王四有什么好孤苦無依的?有那么多豬陪著他呢。” 十一氣得頓足:“怎么跟你說不明白呢?周令和宋玉成回老家之后,宋玉成并沒有娶周令為妻,而是將她轉(zhuǎn)賣給了一個富商。周令沒多久就死了。王四腳上沒有紅線,他就是個光棍命,自然老年無依嘛!這么簡單你都不明白?!?/br> 顧清風恍悟:“你是說牽錯后屠夫?qū)δ桥氖钦媲?,書生從始至終對那女的是假意?” 高度概括了真相的顧清風被十一拍拍肩膀以示贊許。 顧清風苦笑:“這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說了原本的命譜是他們的命,好壞都怨不得別人。青樓女子罷了,那屠夫娶了她也未必好到哪里去?!?/br> 十一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那個是名妓和書生。他們是有真感情的。這樣一想也不對。若是真的情比金堅,那書生又為何會背棄她呢?人間的感情還真是玄乎。 顧清風終究還是沒同意十一的建議。他說的也有道理:“按你的說法,你牽錯的紅線很多,可糾正的還少,就這么困在一個小時空里,對你是沒關(guān)系。可對那些錯亂的小時空來說,關(guān)系可就大了……” 十一心說:“關(guān)系不大,這數(shù)萬年來,產(chǎn)生的小時空多了去了,甚至有的都隱隱能和主時空抗衡了。六界不還是好好的?我一個又一個去糾正,幾時糾正地過來?” 但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糾錯?!?/br> 話雖如此,她興致缺缺。想到自己要使別人走上苦難的人生,她就充滿了罪惡感。 顧清風卻安慰她:“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也許對屠夫來說,一輩子保留著最美好的回憶比感情在柴米油鹽中日漸消磨要好的多。你又不是他們,你怎么知道他們想走的究竟是怎樣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