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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靳軍醫(yī)的精神頗好,會耐心地給她講解。 薛瑾本來就是熱愛學(xué)習(xí)的人,靳軍醫(yī)也好為人師。一個愿學(xué),一個愿教,不知不覺,就離得近了些。 『藥』帳里,只有他們兩人,氣氛平和恬適。 靳軍醫(yī)忽然皺起了眉:“田七,你身上藏了什么?這么大的味道!” “???”薛瑾的臉騰地紅了,像是飄了兩朵紅云。任何一個女孩子,被人當(dāng)面指出身上有味道,都會感到難堪吧?在軍營里,雖然沐浴不便,但她一直都很注意清潔。她抬起胳膊使勁兒嗅了嗅,“沒什么味兒??!”她突然明白過來.,從懷中掏出那塊油紙包著的rou干來,遞給靳軍醫(yī):“哦,我想起來了,是這個?” 軍營中的rou干是用特殊方法制成的,很有嚼頭,有種怪味兒。高大牛不舍得吃,總是悄悄留給她。想到這里,她面『色』一暖,眼中不自覺地就有了絲柔情,心底卻涌上了絲絲愧疚。 靳軍醫(yī)微微一怔,難以置信般:“給我的?” 不能怪他多想,薛瑾低著頭的模樣,頗有幾分他在京中見過的含羞帶怯的世家女子。他皺了皺眉:“田七,你……”他心說,果真軍營不適合女子待,任她裝扮得再像個男子,也終究改不了女兒習(xí)『性』。 “???”薛瑾一愣,很快點頭,“是啊是啊,軍醫(yī)對我這么好。我沒什么好報答您的,這個,給您吃?!?/br> 大牛哥,對不住啊,靳軍醫(yī)這樣誤會,我實在不好打他的臉啊。 靳軍醫(yī)面『色』稍霽,“嗯”了一聲,接了過來,輕聲說道:“能學(xué)多少就學(xué)多少吧,技多不壓身,我也不指著你報答我。”她連一點銀子都交不出來,能報答他什么,有這份心意就好了。對于淳樸善良、知恩圖報、勤學(xué)好問的人,靳軍醫(yī)很難再惡聲惡氣。 薛瑾很誠懇地向他道謝,感謝他沒有向羅將軍揭發(fā)她的身份;感謝他對他的幫助和照顧;感謝他雖然抱怨,卻一直不停地教導(dǎo)她?;蛟S有時他說話難聽些,但心意終究是好的。 靳軍醫(yī)只是勾了勾唇,并未多說什么。他凈了手,用一把小巧的匕首,將rou干切割好,自己只取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全推給了薛瑾。迎著薛瑾委屈的目光,他解釋道:“我不愛吃這些,所圖的不過是你這點心意罷了,你留著自己吃,這般瘦小,在軍營里可不方便?!?/br> 薛瑾泫然欲泣,我真的不喜歡??!你都吃了也沒關(guān)系啊! 她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接過來,無限開心地陪著靳軍醫(yī)啃rou干。 唉,瞧這美麗的誤會。 靳軍醫(yī)到底是京城中來的,一舉一動皆有儀態(tài),連啃個rou干都啃得這般斯文俊秀。薛瑾心下暗嘆,任務(wù)對象要是他該多好啊。他只要不說話,絕對是男神妥妥的啊! rou干只有巴掌大小,兩個人分,每個人吃到口中的更少。靳軍醫(yī)不在乎多少,老實說,平日里,這樣粗糙又有怪味兒的食物,他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他愿意去吃,不過是因為不想她太難堪罷了。她一心一意拿出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來孝敬他,報答他,他委實不該寒了她的心。 ——如果薛瑾知道靳軍醫(yī)的心思,肯定會說,你想多了。 好不容易將rou干下肚,薛瑾連嘆,咬的太起勁兒,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呢!靳軍醫(yī)的身影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仿佛有兩個他。她晃晃腦袋,眼前更加模糊了。 靳軍醫(yī)也有這種感覺,他心說不好,厲聲喝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他醫(yī)術(shù)精湛,自以為小有所成,沒想到竟栽在了她手上! 薛瑾嘿嘿一笑:“兩個你,兩個我……” 靳軍醫(yī)努力凝神,想聽清她的話,卻見她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努力保持清醒,急忙往外走,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然而他還沒走出帳子,就軟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最后一絲意識前,他想,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藥』帳的隔音效果不錯,他們在帳子里的動靜,外面的士兵并不曉得。 薛瑾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還在小時候。她和爸爸一起出去玩兒,玩得累了,爸爸背著她,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回家。爸爸的肩膀?qū)掗煖嘏屗陌?。她把頭靠在爸爸背上,喃聲說:“爸爸,我做了一個很壞很壞的夢,我夢到我不是我了……” 可是爸爸卻沒聽到她說什么,依然一步一步走得極穩(wěn)。 她笑了笑,在爸爸身邊呢,怕什么!爸爸會保護她的。 那些都是夢,夢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等她幽幽醒轉(zhuǎn)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馬車顛簸得她難受。她這才意識到她還在系統(tǒng)中,哪里有什么回家?她捂著腦袋,想了想,她不是在『藥』帳里,怎么會在馬車上?馬車?yán)锷ⅰ簛y』地堆了一些『藥』材,她就半靠在『藥』材中間。 她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那半塊rou干,高大牛反復(fù)的叮嚀,靳軍醫(yī)眼中的憤恨之『色』……她打了個寒顫,猛地掀開了馬車的車簾:“停下,停下!” 駕車的人身子粗壯,肩膀?qū)捄瘢皇歉叽笈S帜苁钦l? 薛瑾心念急轉(zhuǎn),想到了一種可能?;炭种谐錆M了她的內(nèi)心。她高聲叫道:“高大牛,快停下!你這是要到哪里去!快停下??!” 星光璀璨,從方向來看,他們這是一路往南去。他這是,要做逃兵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