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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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云奈走進相府,又被那糟老頭子好一通說道,捂著耳朵推門進了晏玨房中。 云奈沒出聲,準(zhǔn)備嚇?biāo)幌?,沒成想,穿過屏風(fēng)卻看到他坐在霧氣蒸騰中。 透過霧氣,她在心里添了個評價,嗯,挺大的。 “云奈!”是晏玨咬牙切齒的聲音。 云奈快速轉(zhuǎn)過身去,一副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聽到后面的動靜停了后,才再次轉(zhuǎn)身回去。 “那什么,本宮……本宮是真沒看到?!?/br> 晏玨已經(jīng)套好了衣服,不過衣領(lǐng)還敞著,云奈盯著他的鎖骨看,想著,嗯,想啃一口。 他走了過來,身上帶著皂莢的香味,也不知道是哪買的皂莢,這么香,要是知道了改天要讓白芷買一樣的。 “公主,幾次了?!标太k那只云奈從來便覺得很是好看的手,握住她的肩頭把她推了出去。 美人在身前,可惜做的卻是“十惡不赦”的事兒,可惜可惜 “也就叁四五六次吧?!痹颇伟阉氖殖堕_,放開前還捏了捏,另一只手揉著被弄疼的肩膀,“很疼哎?!?/br> “作為我朝嫡公主,叁番五次跑進男子房中,公主,娘娘知道了您又得好一些時不能出宮了?!?/br> 云奈環(huán)抱著胸,瞪了他一眼,一月前,就是他“無意”跟母后提了嘴,害得她被禁足了一個月,整天對著鳳期宮的墻唉聲嘆氣,這好不容易能出來了,哪能再被關(guān)進去。 “晏晏。”云奈捏著嗓子發(fā)出嬌嗲的聲音,身前的晏玨身子似乎顫了顫。 他把衣領(lǐng)整理好了,接著,云奈的肩膀再次被摟住,沒等她說些什么,就被丟出了門。 “啪”的一聲,門關(guān)了,而后傳來晏玨冷冷的聲音,“臣下還有要事,公主自便?!?/br> 云奈看著自己新做好的輕紗軟煙羅裙,嘆了口氣,他就一點兒也沒看到嗎,都臟了。 云奈跑到前廳轉(zhuǎn)悠,那老頭又開始吹鼻子瞪眼睛,真是的,明明也沒到古稀,怎么見了她就皺眉頭嘆氣,搞不懂,搞不懂。 前廳轉(zhuǎn)悠了會,再轉(zhuǎn)到晏玨的院子里,他的房門打開了,云奈想既然如此,哪有不進去的道理,不過還得尋個由頭。 遠(yuǎn)處,白術(shù)端著一盅什么東西走了過來,老遠(yuǎn)云奈就聞到了一股子苦味,這一聞就知道定是相府夫人熬制的大補湯。 云奈小跑過去把白術(shù)手上的托盤端了過來,接著就是白術(shù)不知道第多少次追著她喊“公主,公主你慢點兒。” 而云奈沒聽到的是那句“小心摔著了”以及“公子又要訓(xùn)我了”。 有了由頭,似乎有了進晏玨房中的底氣,云奈在外間就咳了聲,以防再次碰上“香艷”的場景。 “晏玨,我給你送湯來啦?!?/br> 晏玨在看書,聽了她的話,他頭也不抬道:“拿走。” “這是你母親燉的,要喝的?!痹颇我话严崎_蓋子,刺鼻的味道一瞬間沖上鼻子,她連忙用帕子捂住口鼻才沒吐出來,“補身體的,快喝?!?/br> 晏玨估計是為了打發(fā)她,拿起那盅黑乎乎的湯就往嘴里送,她聞著都快把人熏吐了的湯他眉頭蹙都不蹙一下,喝完放進了托盤里,看著云奈卻蹙了眉頭:“喝了,公主且出去吧,出來半日了,再不回去娘娘該擔(dān)心了?!?/br> “才不會。”云奈撐著桌子,轉(zhuǎn)頭朝外面喊了聲:“白術(shù),拿把椅子進來?!?/br> 白術(shù)動作很快,云奈話音未落,椅子就被送了進來,白術(shù)不敢看晏玨的眼光,把椅子放到他身邊后麻溜走了。 不愧是晏玨帶出來的人,比我的白芷動作快多了。 “公主,臣下……” “臣下還有事務(wù)尚未處理完,公主不在此虛耗時光?!痹颇翁土颂投洌畛隽诉@句他說過不知道多少次都話,“晏玨,這話聽得我都膩了,你要不就換個說辭,不然我不會走的。” 晏玨拿起筆,聽到這話終于降尊紆貴的看了云奈一眼,“公主坐得住便好?!?/br> 于是,云奈從日頭正正的懸在空中一直到落日西垂一直坐著,而晏玨,真的有很多事務(wù)未處理完。 他手里的筆都沒停過,云奈心想她的手酸酸漲漲的感覺要斷了,晏玨都不知道歇一下嗎。 桌前的東西處理完了,云奈眼巴巴看著他落下印鑒后搶過他執(zhí)在手中的筆,“晏玨,餓了?!?/br> “公主若是餓了,回宮有無數(shù)婢子候著,何必在臣這相府?!?/br> “那不一樣。”云奈把筆掛在筆架上,扯了扯他的袖子,“晏玨,你叫人做些糕點送來,吃完我便走?!?/br> 晏玨垂下眼簾,靜了幾息后,喚了白術(shù)進來,竟是真的讓他去廚房拿糕點了。 沒一會兒白術(shù)端來了幾盤,云奈瞧著,都是她喜歡的,拿了一塊小口小口的吃著,眼角眉梢都是笑。 等到夜色降臨,云奈終是不敢再磨蹭,府外已經(jīng)有宮人等著了,她又看了一眼晏玨,眨了眨眼道:“本……我明天不來了,叁日后溪湖夜宴,你來嗎?” 府門口有燈火照著還算明亮,晏玨站在燈火照不到的地方,整個人都被黑暗包裹著,叫人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