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湖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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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時,宮燈已經(jīng)點上了。 云奈徑直進了公主殿,白芷連忙端來早就備好的冰果,云奈拿起一顆冰鎮(zhèn)好的葡萄送進嘴里,“還不錯?!?/br> “公主,這叁日后的宴會公主可有想法?!?/br> 云奈倚在塌上,懶懶道:“你且看著辦吧,后日著人打聽打聽,看晏玨得不得空。” “是。” 溪湖夜宴每年初夏由皇后舉辦,邀請各大世家的小姐公子前去賞景,云奈想到這個由頭不過是想再見見晏玨,畢竟以她的身份常去相府總有些說不過去。 宴會前夜,云奈特地去了自家母后的寢殿,皇后見了她毫不驚訝,指了位置讓她就做。 “便是這般迫不及待?” “母后。”云奈看了她一眼,壓下眼底的羞澀,“你知道我此番為何來?!?/br> “是是是。”皇后招來貼身婢女,給了云奈一個冊子,云奈翻開一看,是這次夜宴擬的名冊,見到熟悉的名字,云奈彎唇一笑,作了一禮出了寢殿。 …… 次日,云奈隨著鳳駕到了溪湖,宴會還沒開始,湖邊一群世家小姐在賞景,見了熟悉的人,云奈過去拍了拍那的肩頭,“卿卿?!?/br> 云卿轉(zhuǎn)頭,見了她笑開了,團扇碰了下云奈的鼻尖,“阿奈。” “卿卿這次下江南可帶了什么好物件?”云奈白皙細膩的手伸到了云卿面前。 “好物件兒沒有,不過……小玩意倒是有一兩件?!痹魄淇粗颇窝郯桶偷臉幼?,展開手轉(zhuǎn)了一圈,“我可沒帶在身上,得空進了宮我?guī)Ыo你。” 云奈跟著云卿游湖,穿過湖廊,迎面走來兩人,云奈眼睛眼睛亮了亮,步子加快迎了過去。 “皇兄!”云奈嬌嬌行了一禮,卻沒見一旁云卿見了她面前的人有些躲閃的眼神。 云奈偏頭看向一旁一襲白衣手拿折扇的人,撇了一眼云璟,只是喊了聲,“晏公子?!?/br> 晏玨頷首,淡淡道:“公主。” 云璟看了云奈一眼,眼神飄到她旁邊的人身上,云卿神色一僵,行了一禮,“殿下,晏公子?!?/br> 云璟收回視線,看向兩人身后,“走吧,宴會時辰要到了?!?/br> 溪湖邊已然被扎上各式宮燈,湖上飄著花燈,遠處有婢子端著什么疾步走著。 說是宴席,宴席不重要,后頭放花燈才是重頭戲。 云奈喚來婢女拿了兩盞花燈,與云卿走到一旁,提筆寫了心愿,寫完后看著云卿還在寫,隨口問道:“卿卿,寫什么呢,莫不是有了如意郎君?” 云卿怔了一下,隨即搖頭,“你別打趣我?!?/br> 云奈看著手里的花燈,花葉上是她許的心愿,簪花小楷,讓人賞心悅目。 兩人把花燈放進湖邊,云奈用手潑著水讓花燈飄遠些,這時湖面上飄著不少花燈,煙火升了起來,映著周遭亮堂堂的。 云奈起身發(fā)現(xiàn)裙子濕了一塊兒,夏季衣服本就清涼,穿得大多是紗質(zhì)的,打濕之后貼在身上,有些不要舒服,云奈皺了皺眉,喚來白芷往先前便備好的休憩室內(nèi)走去。 “公主,夜里風(fēng)涼,公主快些,染了風(fēng)寒便不好了?!?/br> 去往休憩室的路上路過一片柳樹林,一陣風(fēng)來,發(fā)出些聲響,還夾雜著人聲,隱約聽見“辦好了?” 云奈示意白芷停下,兩人隱匿在樹蔭遮蓋的黑暗處,又聽見另一道聲音:“是,小姐吩咐的都辦妥了?!?/br> “甚好,等我嫁入相府,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br> 這句話說完,頓了幾息之后,另一道聲音再次響起,聽起來有些許猶豫,“只是小姐,晏公子跟在太子殿下旁邊,怕是不好支開?!?/br> 云奈垂著眸子聽了一會,分辨出來了第一道女聲,蔣太傅府上的小姐蔣沁。 蔣沁“呵”了一聲,“你按我的吩咐行事,他會來的?!?/br> 這句話落了音,兩人離去,腳步聲漸遠,云奈等了一會兒才從陰影處出來,往來時的方向走。 “公主,晏公子怎會被她支去,公主且安心,再者,太子殿下也在那兒呢?!卑总瓶粗颇螡窳诵“氲娜棺?,勸道:“公主,先去換身衣裳,不急的。” 云奈頓了腳步,這兒離休憩室不過百步的距離,但晏玨…… “無事,你去找件新的衣裙過來,我去尋晏玨。” 白芷沒猶豫,應(yīng)下。 云奈提著裙子,即使是初夏到了夜里風(fēng)還是有些涼,吹到身上,她縮了下身子,繼續(xù)快步往前走。 遠遠看著坐在亭中與自家皇兄說著什么的晏玨,云奈舒了口氣,還好沒事。 卻不曾想,沒過一會兒有婢子尋到亭中覆到他耳邊不知說了什么,他竟起離開了。 云奈抬步要去尋他,忽的,肩膀被人攬住,嘴被人用布捂住,不過一息,云奈感到渾身無力,再后來意識模糊。 醒來后,云奈低下頭,她全身被綁住丟到榻上,環(huán)顧周遭,這布局,正是休憩室,里頭只點了兩盞燈,有些暗。 “公主?!币坏琅晜鬟M耳朵,很熟悉,云奈還有些昏沉,搖了搖腦袋,這聲音似乎是蔣沁。 下巴被人抬起,一張臉映入眼簾,果真是她。 蔣沁手指劃過她的臉,有些涼,她“嘖嘖”兩聲,“公主這幅好皮囊,我真真是羨慕?!?/br> 說完,她兀自笑了,聲音里帶了自嘲,“他竟也被你這幅皮囊騙了去,只不過,若是只剩這幅皮囊呢,他可還會要你?” 云奈手指不自覺的揪住身下的被褥,蔣沁見了,一把甩開她起身,“云奈,你說……一國公主若是被幾人凌辱失了身子,那公主會不會找她父皇母后訴苦?” 云奈猛地看向她,“蔣沁!你如若這般做,蔣府上下都會為你陪葬!” 云奈觀察著她的神情,繼續(xù)勸道:“現(xiàn)在你放了我,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br> 不知道是什么觸動了蔣沁,她一把抓住云奈的衣領(lǐng),一個巴掌扇到了云奈的臉上,那模樣看著有些癲狂,“你可知,你可知他如何說的!他寧愿去死都不愿意碰我,寧愿爆體而亡他都不愿碰我……他不愿意……不愿意碰我……” 云奈被那一巴掌扇得有些頭暈眼花,沒等她說些怎么,蔣沁抖著手拿出一個瓷瓶,拔了塞子,捏住她的兩腮,強迫著喂到她嘴里。 云奈被迫吞咽,等到蔣沁放開她,弓著身子干嘔想要把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藥物吐出來。 蔣沁看著她的模樣,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公主殿下,你可知這是什么?最剛烈的小娘子都會變成蕩婦,公主殿下你說你喝了這藥,會如何?” 云奈干嘔得越發(fā)狠了,蔣沁又道:“別費心思了,這東西從西域過來,沒有解藥,只有一種方法——與、人、交、合” “公主殿下,我可是給您備了份大禮,殿下可要好好享受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