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安磕巴了一下，“雖然負面值非常重要，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一個精神正常的合作伙伴更重要?！?/br>
    安嘆了一口氣：“那個叫格雷厄姆的探員，已經(jīng)快被他弄的精神不正常了，更別提你了?！?/br>
    伊凡按電梯按鈕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格雷厄姆探員快被他弄的精神不正常了？”

    “你都不知道，”安聽起來像是打了個寒戰(zhàn)，“那個探員明明是得了腦炎，但是漢尼拔·萊克特通過各種暗示，讓格雷厄姆探員以為自己不正常。我估計，再來點刺激，那個探員就精神崩潰了?！?/br>
    電梯的門關(guān)上了，伊凡抬起頭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逐樓遞減。

    “?！彪娞蓓懥艘宦?，然后在一樓停了下來。

    “負面值和我的命是掛鉤的，”伊凡在門開的一瞬間說，“所以我覺得，它越多越好。”

    凌晨五點，紐約郊區(qū)

    艾瑪站在一棟別墅的后院里，她望著不遠處那棟燈火通明的房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遠處的房子里有大量FBI的探員進進出出的，警戒線讓周圍看熱鬧的居民不敢靠的太近。

    艾斯特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塊石頭，她脫下外套包住石頭，將石頭敲擊玻璃的聲音降低到最小。

    “別看了，”艾斯特把后門邊上窗戶的玻璃敲碎，然后翻進了房子里，從里面打開了門，“趕快進來?！?/br>
    艾瑪轉(zhuǎn)過頭，少女陰沉的目光落在艾斯特的背影上。

    這幢房子已經(jīng)很久都沒人住了，大概是主人離開了紐約，而房子又沒賣出去，所以一直閑置著。

    “FBI都在那邊，我們?nèi)ゲ涣四抢?，”艾斯特忙著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先找找這里有沒有能用的上的東西。”

    “我們應(yīng)該趕快離開，”艾瑪往廚房走，“再留下去，也不可能拿的到你的那些證件了?！?/br>
    艾斯特從客廳的茶幾站了起來：“我知道，”她說，“但是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先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用得上的，要不然我們剛離開就被抓住的可能性很大?！?/br>
    站在廚房門口的少女沒有回答，她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嗤笑聲，然后走進了廚房。

    “我去樓上看看?！卑固靥岣吡艘稽c聲音，廚房里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她皺了皺眉，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樓。

    這個房子的確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蜘蛛網(wǎng)結(jié)在墻角，艾斯特伸出腳踩死了一只企圖逃走的蜈蚣。

    主臥的角落里放著一只木頭箱子，艾斯特拉開了木箱。里面都是一些垃圾，艾斯特隨意的翻了翻，一把軍刀放在箱子最底下。

    “我有幾個疑問，”艾瑪?shù)穆曇敉蝗辉诎固厣砗箜懥似饋?，“我希望你能為我解惑，你為什么這么著急從FBI那里逃走？他們是查到你的事了嗎？”

    艾斯特緩慢的從箱子面前直死了身體，她的后腰上正抵著一個尖銳的東西。

    “你這是在干什么？！”艾斯特轉(zhuǎn)過身，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盯著面前的少女。

    “第二個問題，”艾瑪對于艾斯特的質(zhì)問視若無睹，“為什么我們才聊完安吉拉在郊區(qū)的房子，F(xiàn)BI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樣的巧合，真是讓我震驚。”

    “艾瑪·格羅斯曼！”艾斯特臉上露出惱怒的神情。

    水果刀貼近了艾斯特的脖頸，她能感受到刀鋒上特有的涼氣透進了肌膚里。

    “我需要答案，”艾瑪?shù)难凵駨氐椎睦淞讼聛?，“艾斯特，你是不是出賣了我？”

    房間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兩個女孩對峙著。

    “艾瑪·格羅斯曼，”艾斯特握住了艾瑪?shù)氖滞螅澳憬^不該這么想我，我發(fā)誓……”

    艾斯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她手腕一翻，一把軍刀沖著艾瑪?shù)母共看塘诉^去。

    第9章

    威爾站在房間的客廳里，他的目光從客廳中心的一個獎?wù)律弦崎_，那是表彰艾瑪·格羅斯曼的獎?wù)隆?/br>
    “有找到什么線索嗎？”威爾身后傳來漢尼拔的聲音，“我猜那個女孩會把現(xiàn)場清理的非常干凈?！?/br>
    “絞rou機里可能會有線索，我已經(jīng)讓人拿去檢驗了?！蓖栟D(zhuǎn)過身，他的目光落在了伊凡的身上，“我們從花園里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br>
    “什么東西？”伊凡問。

    威爾轉(zhuǎn)身往花園的方向走：“大概算是她的紀(jì)念品，花園的樹下有一個埋的很深的箱子，里面有各種各樣的東西?！?/br>
    伊凡跟著威爾走到花園，有探員正帶著警犬在花園里聞來聞去，企圖再從地下翻出來些什么。

    花園的一棵樹下有一個土坑，坑旁邊放著一個打開的木箱。伊凡看了看箱子里的東西，那是一堆雜亂的東西，在一個角落里還放著一塊破舊的手表。

    “上面有很多指紋，”威爾說，“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yīng)該可以在上面找到艾瑪·格羅斯曼的指紋。”

    “這些證據(jù)足夠給她定罪嗎？”伊凡抬起頭看向威爾。

    “還不夠直接，”威爾說，“除非我們能在這些東西里找到被害者的血液和指紋，還有艾瑪·格羅斯曼的指紋。”

    “如果可以找到兇器呢？”伊凡說，“可以定罪嗎？”

    威爾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可以?！?/br>
    “距離這里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荒山，”伊凡復(fù)述安對他說的話，“她上個月用來分尸的刀具，她扔在了那座山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