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間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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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望江樓。 望江樓是京城第一青樓,美人如云,歌舞升平,卻不想在這二樓一間毫不起眼的雅間中,會坐著令北涼朝堂聞風(fēng)喪膽之人。 雅間桌上擺放著兩封密信,一封信上寫著加急,另一封寫著柳字。燕無墨飲酒的動作一頓,雙眼在柳字之上停留一瞬,眸色幽深了些許。 “柳氏族人……” 此時,在他的對面,紅衣美人身段窈窕,蒙著面巾,正在跳舞,舞姿曼妙,身材婀娜,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會被吸了眼去。 只是,若你仔細(xì)看,便會察覺出“美人”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燕無墨不看美人。 “君悅,你的舞姿太難看了?!?/br> “美人”一僵,氣憤的取下面上輕紗,正是君悅那張魅死人不償命的臉。 “這是為了勾搭徐少將練的舞,我可是跟著學(xué)了好久,無墨你倒好,看也不看,只知道關(guān)心你那個黑臉小辣椒?!?/br> 說完,君悅還白了他一眼,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偷偷靠近他,陰測測地道。 “你守身如玉二十多年,要不要收了那小辣椒為侍妾,嘗一嘗女人滋……” 他話沒說完,就被一刀鋒般的銳利眼神逼視。 君悅連忙調(diào)轉(zhuǎn)話頭,看了一眼加急密信。 “你的小辣椒出事了,你不派人幫幫?” 燕無墨執(zhí)著酒杯,依舊淡然的很。 “不必管她?!?/br> “狠心的臭男人。”話鋒一轉(zhuǎn),君悅正色道,“這次的襲擊的黑衣人中,除了太后的人外,還混進(jìn)了另一批,只不過那群人行蹤詭秘,一時間無法確定身后人身份?!?/br> 燕無墨嘴角孤獨冰冷異常。 “才進(jìn)宮幾日,就樹敵頗多?!?/br> 語氣中都是對某顆棋子的嫌棄。 君悅捧著臉嘿嘿笑。 “這不和你一樣是招人恨嘛,滿朝上下誰見你都想要整死你?!?/br> 燕無墨冷眼看他。 “水塔最近人少,你想去可以讓落衣作陪?!?/br> 想起那比黑臉少女還恐怖百倍的水塔之地,君悅頓時渾身一個冷顫,后退幾步,趕緊抬手撫了撫自己受了驚嚇的小胸脯。 “不說了就不說了嘛,兇什么兇,嚇?biāo)廊思依?。?/br> 這時,有人輕敲雅間門。 “誰?!?/br> 問話的是君悅,不同于對燕無墨時的溫和和調(diào)皮,此時他的語氣中帶了幾許冷淡。 “老板,是我紅憐。” “哦,進(jìn)來吧?!?/br> 紅憐是望江樓明面上的年輕老-鴇,可又有誰知道,真正的老板卻是里面這一位媚眼如絲的男人。 君悅站起身,悄無聲息勾了勾旁邊簾子,簾子一落,恰好遮住了里面白袍之人的側(cè)影。 紅憐進(jìn)來,恭敬的對著君悅道。 “老板,尚書府的陸公子來了,正在外面鬧著要見桃蕊姑娘,只是……今日桃蕊正在見客,陸公子非是不聽,要闖進(jìn)去把人給強(qiáng)拉出來,您看這可如何是好?!?/br> 君悅?cè)嗔巳嗝夹模南脒@種小事兒還要來麻煩他,真不知道這底下人是如何做事的,他正欲開口,卻聽里面?zhèn)鱽砭票p磕的聲音。 君悅眉心一跳,立即明了,吩咐紅憐退下。 “怎么了?” 一進(jìn)里間,卻見燕無墨正以手為筆,以酒為墨正在桌上寫著兩個字。 一個陸,一個蔡。 “這是什么?” 燕無墨頭也不抬。 “蔡毅在桃蕊屋中?!?/br> 一句話,算是作答。 蔡毅是禮部侍郎蔡大人的兒子,恰好和陸公子有些不對盤,這兩個人突然一對上,又加上個女人,還能有好事兒發(fā)生? 君悅一拍腦門。 “哎呀,我今天怎么惹上這兩個煞神了,把我的望江樓給摔了砸了可如何是好!” 抬頭時,卻見對面之人眼角的笑,他笑的蠱惑,讓人想到了長在高山巔上的狼毒花,夠美,夠絕,夠毒。 忽的,君悅像是明白了什么,盯著燕無墨。 “這蔡毅不會是你弄來的吧?” 沒有說不,算是他默認(rèn)了。 君悅不明白了,蔡毅是蔡侍郎的長子,為人還算是正派,極少來這煙花之地,燕無墨又是如何算準(zhǔn)他今日會來,還搶了陸公子看中的人? 燕無墨涼唇微扯,派人連續(xù)幾個月在蔡毅耳邊吹噓望江樓桃蕊姑娘如何清韻如何不一般,任誰都不會不上心吧。 君悅越想越不對勁,卻見著無墨對著桌上快干的陸字劃了一下,動作平緩,姿態(tài)從容,全然看不出他是這盤無形棋局的身后cao控者。 “讓陸蔡兩人打個照面?!?/br> 他冷聲命令。 這兩個人打了照面,還能有好事,不拼個你死我活,也會斷胳膊斷腿。 然而,燕無墨似乎還覺得這浪潮不夠猛似的。 “派人告訴桃蕊,她應(yīng)該做什么。” 君悅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燕無墨。 “你瘋了,那陸公子可是陸尚書的老來獨子,他若出了什么事……” “不,他一定會出事。” 燕無墨盯著桌上已半干的字跡,字句果決。 是啊,據(jù)說蔡毅以前跟著岳山派某位師父練過,身上有些功夫,陸公子不過是個貪戀美色的紈绔公子,根本拼不過他。 燕無墨這是故意讓陸蔡兩家相斗,而且這是一場從最開始就知道結(jié)果的戰(zhàn)爭,陸榮一敗,或者說是一死,陸家那個七十歲的老尚書還有幾日活頭? 誰都知道,戶部尚書是太子的人,那可是太子的錢袋子。 太子…… 燕無墨玩味一笑,如初雪消融時,涼入心底,太子南巡多日,回來后收到這個大禮,不知他是否會高興呢。 ** 近來北涼京城里發(fā)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夜里的打更人在東街發(fā)現(xiàn)了具尸體,死者衣衫華貴,像是貴族公子,只是死相太慘。 眼球被挖,四肢被解,肚腔被掏,腸子心肺丟在一旁和泥相混,染紅了大半條街,其尸便如此直挺挺的倒在大路中央。 配著京里的夜,身上的幾個血窟窿幽的讓人發(fā)怵。 京兆府前來調(diào)查,才方知此人居然是戶部尚書陸老大人的老來獨子,聞此消息后,陸尚書直接氣得吐了口老血,至此一蹶不振。 大家都說此事來的稀奇,更有目擊者說與禮部侍郎家大公子蔡毅有關(guān),因為在這之前,有人親眼所見,蔡毅與陸榮在望江樓為了名青樓女子大打出手。 有人說,沖冠一怒為紅顏,這都是紅顏禍水惹的事。也有人說,蔡毅歹毒,心狠手辣,應(yīng)一命抵一命。 不過,誰又知道,在這陰云密布的京城上空,有一只無形的手,正在推動著北涼朝局呢。 只是,這樣的事關(guān)系不到普通百姓,幾日過去,京城又恢復(fù)了它往日該有的喧囂熱鬧,就像什么事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這日的街角茶館二樓,一身形消瘦身穿布衣頭戴斗笠的少年坐在靠窗位置,少年一邊喝茶,眼神透過斗笠正警惕地注視著街景。 在旁人看來,只以為少年是在發(fā)呆。 這時來了幾個年輕公子,好巧不巧正坐在了少年后方。 “你們聽說了一件事沒?” “什么事兒。” 那人小聲低語著。 “那日我親眼瞧見丞相府后門送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朝著城外莊子上去了?!?/br> “噓,這事關(guān)燕相,可不能胡謅啊?!?/br> “怕什么,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br> 那人接著道,“我那日可看的清清楚楚啊,那人穿著藍(lán)色的布衣長衫,似還帶著個藥簍,只不過啊身上挨了不少刀,鮮血滴答的樣子估計是要沒命了?!?/br> “咦,這身裝束怎么和前段時間那位進(jìn)宮的神醫(yī)有些相似?” “罷了罷了,都是朝堂中的密事,咱們平頭老百姓還是少言吧,喝茶喝茶!” 幾人聲音不大不小,正巧就傳入了少年耳中,從聽到布衣長衫之時裴卿回神情就是一變,她在郊外的一處山溝里醒來后就不見柳一盞蹤跡。 想著他為自己擋下一刀,無論如何她也要還這人情,便打定主意來京城一遭探探風(fēng)聲,不曾想剛剛進(jìn)京就聽到這消息。 丞相府城外莊子…… 難道那群黑衣人是燕無墨派來的,燕無墨是覺得宮案破了,她裴卿回已是無用,成了廢棋,所以想毀了棋局,斷她后路? 裴卿回眸光加深,她當(dāng)然懷疑這幾人的話,只是有了消息總比在這干坐著好,是真是假,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思及此,她丟下幾個銅板起身就走。 而就在她離去后,并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幾個談天說地的年輕公子也很快消失不見。 城外。 將馬??吭诼愤?,裴卿回閃身進(jìn)了通往莊子的山林小道,四周安靜的只聞風(fēng)聲。 很快,她就找到了這所謂的城外莊子,盯著莊子門口掛著的“燕”字木牌,以及四周留守的人馬,裴卿回神色幽深,對于那茶館幾人的話又信了幾分。 若不是當(dāng)真關(guān)了人在這,普普通通的一個莊子,用得了這么多人看守嗎。 隨即,裴卿回閃身進(jìn)了林子里,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莊子旁的野草叢里。 這時,有人來了。 見到來人的瞬間,裴卿回眸光一閃,因為那正是她的熟人——落衣。 落衣手中提著個盒子,雖然隔了一段距離,可裴卿回還是靈敏的察覺出了些異常,因為她嗅到了毒物的氣息。 像是蛇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