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山頭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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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盞挨了數(shù)刀沒死成,所以那位燕相是打算用毒物殺人了? 如此猜測著,裴卿回臉色更加難看,這世間恐怕就沒有jian臣燕相干不出來的事兒。收回冷眼,裴卿回余光落在了莊子小屋旁的一棵大樹,樹葉茂密,正靠著屋頂。 緊接著她側(cè)身一閃,便沒了蹤影。 下一刻,裴卿回順利來到了屋頂之上,她扒開干草頂以及瓦片,看著屋中情形。 只見一人躺在塌上,除了身上血跡外,衣著和柳一盞平時所穿毫無差別,而落衣正打開盒子,取出了一條毒蛇朝著床榻上的人走去。 裴卿回心中最后的懷疑也消失不見,此刻,她已經(jīng)全然信了茶館聽來的閑言,認(rèn)定刺殺一事和燕無墨有關(guān)。 在落衣靠近床榻的一瞬間,裴卿回沒有多想,直接一躍而下,從窗戶飛身進了屋中,一腳踹飛那毒蛇。 落衣察覺不妙,手握長劍就打算刺來,卻看到了裴卿回充滿恨意的眼神。 他一驚,然后就是一喜。 “原來你在這,我們可是找了你好久……” 不等落衣說完,裴卿回直接就上前,看著床榻上瞪著大眼睛卻說不了話的柳一盞。 “你沒事吧?!?/br> 柳一盞看到裴卿回自然激動,卻因為自己中了啞毒無法言語,他只是點頭。 見柳一盞有些不對勁,裴卿回眼中暗色加深。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 柳一盞眼睛眨巴眨巴,內(nèi)心狂吼,沒做什么啊,落衣是好人,正要拿著毒蛇以毒攻毒治他呢! 裴卿回轉(zhuǎn)頭冷眼看著落衣。 “告訴你主子,人我?guī)ё吡耍暨€想動手,就沖我來!” 說著,也不管其他,帶著柳一盞就離去。 落衣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正打算追出去說個明白。 “裴姑娘,你誤會我家主子了……!” 話還未說完,就有人打斷。 “落衣,回來?!?/br> 燕無墨從旁邊屏風(fēng)后走出,很明顯他一直都在此處。 落衣很是不明白。 “主子,明明是您救了柳大夫,如今裴姑娘誤會是咱們動手,這誤會說不清往后估計會越扯越大啊。” “不往后扯,又怎么查出背后魔爪呢?!?/br> 燕無墨冷笑,自顧自地坐在桌上一張棋盤前,手握黑子,卻遲遲不落。 “你以為無人推波助瀾,她會知曉此事并且順利來到這嗎?!?/br> “茶館那幾個人呢?!?/br> “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甭湟氯鐚嵒卮?。 燕無墨落下黑子,又拿起了白子,自相博弈。 “倒是衷心啊?!?/br> 落衣緊皺的眉頭卻未松,問出了心中疑問。 “屬下還有一點不解,柳一盞不過江湖大夫,即使他是柳氏族人,可是這與咱們也八竿子關(guān)系打不著,主子為何要救他呢?!?/br> “能挑撥皇家兄弟關(guān)系的人,都能成為好棋?!?/br> 柳家家主和當(dāng)今陛下可還有段不為人所知的淵源,當(dāng)年陛下還是皇子,他親生母妃也就是已故的昭德太后病危,太醫(yī)料定無藥可醫(yī),除非有柳家家主親臨相救。 醫(yī)學(xué)世家的人自有傲氣,柳家家主不喜皇室,直接婉拒,昭德太后也病逝,因此和北涼皇結(jié)下了梁子。 可若是北涼皇知道,自己最信賴的皇弟殊王若與柳氏族人有接觸,又會如何呢。 落衣聞言,神色恢復(fù)如初。 “主子英明。” ** 帶走了柳一盞,裴卿回自然要找一個落腳點給他養(yǎng)傷,擔(dān)心又有黑衣人追上來,所以她便直接忽略了京城,把主意打在了東陽縣,也就是她曾經(jīng)的家。 趁著夜色來時,裴家小院里已經(jīng)野草滿地,屋中亦都是灰土。 找了個長椅讓柳一盞先行躺下,裴卿回道。 “你先歇著,我去看看藥箱還在不在?!?/br> 柳一盞唔唔嚷著,手指著旁邊藥簍,意思是我有現(xiàn)成的! 裴卿回了然,打開藥簍,里面瓶瓶罐罐的什么都有,她找出一瓶金瘡藥,先給柳一盞身上上了藥后包扎,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喉嚨上。 “我不會解毒?!?/br> 柳一盞內(nèi)心嘆息,心想別人給我解你硬把我?guī)ё?,這下好啦,明明就沒那么嚴(yán)重的,估計又得啞一段時間了。 裴卿回直接忽略他眼中埋怨之色,放好藥簍,走到一旁鋪滿灰土的柜子,從中翻找出了一堆蠟燭紙錢。 明日就是爺爺?shù)念^七,她要去看一看爺爺,這也是今夜來東陽縣落腳的另一個原因。 次日清晨,趁著天早,村里人還未起,裴卿回帶著蠟燭紙錢早早的就來到了后山偏僻一角,這里有個新建的墳地,墳頭上立著一個無字木牌。 她對著墳堆跪下,神色極淡,只是內(nèi)心里早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 “爺爺,仇人已死,您該瞑目了?!?/br> 點燃蠟燭,燃盡紙錢,裴卿回對著墳堆一拜,再對著墳堆敬了杯酒,酒倒在了地面,盯著酒水漫入其中消失不見,她這才站起身。 就在這時,她隱約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眼神一厲,卻見一截藍(lán)色布衣長衫。 她微愣,放下指縫間的石子,看著杵著個木棍一瘸一拐走來的柳一盞。 “你怎么跟來了?!?/br> 問出口,裴卿回才想起來此人如今說不了話,便也作罷,提著簍子打算回去。 “走吧,回去了?!?/br> 柳一盞看了一眼裴卿回身后的墳?zāi)购蜔o字木牌碑,心想這應(yīng)該是她的家人,艱難的彎腰拜了三拜,樣子倒是十分虔誠。 裴卿回見他沒有跟上,轉(zhuǎn)頭便見他正對著爺爺?shù)哪贡?,她微愣,神色間有些復(fù)雜。 于此時,旁邊的山路上忽有人聲傳來。 “這家伙野蠻的很,趕緊著運去山溝里丟了,免得發(fā)瘋咬傷別人?!?/br> “求求你們了,放過孩子他爹吧!” “放過他?誰放過咱們村啊,前兩天他就咬死了好幾只雞,指不定過兩日還會吃人!快,趕緊著,把這瘋子運走!” 聽著這動靜,裴卿回原本是不感興趣的,可柳一盞聽著什么瘋子咬人的就來了興致,杵著個木棍就朝著那邊山路去了。 裴卿回本來是打算將柳一盞叫回來,卻不想余光一掃山路上的那群人,便是愣住。 吸引她的自然不是那些鄉(xiāng)里百姓,而是百姓中間那一個鐵籠子里關(guān)著的怪物。 之所以說是怪物,是因為那東西看起來的確不像個人,渾身上下高度腐爛,朧水滿身,特別是那張臉,腐爛的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模樣。 他雙眼空洞洞的,很明顯已經(jīng)失去了自我,只是盯著旁邊的村民,不住地張開嘴露出尖牙,若沒有那鐵籠子的束縛,裴卿回敢肯定,他一定會撲出來咬住其中的脖子啃。 裴卿回的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兩個字——喪尸。 而這時,那攔路的婦人已經(jīng)哭的是梨花帶雨。 “求求大家伙了,我家這口子平日里不這樣的,也不知道那天進了京城后怎么著就變了個人,我會帶他去瞧病,不給大家伙惹麻煩!” “不用管她,帶走帶走!” 從這婦人的話中聽出了些門道,此人變瘋似來的突然,且這種怪物指不定還有更多,一時間裴卿回來了點興致,她總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這么簡單。 思及此,她便扶著柳一盞上前去了。 “等等?!?/br> 如見到了救命稻草,婦人上前,跪在了裴卿回跟前。 “求求二位了,一定要救救我家這口子,他不是壞人啊,一定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才會這樣,他平時連螞蟻都不會踩死的?。 ?/br> 眾人轉(zhuǎn)身,便見來人是兩個面生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大漢道。 “我們長平村的事兒,不要外人插手?!?/br> 裴卿回絲毫不惱,扶著柳一盞更上前了幾步,大漢擋住他們?nèi)ヂ?,神色中還帶著狠厲之色,她嘴角一扯,瞥了一眼鐵籠。 “此人并非你們所說的發(fā)瘋那么簡單,正好我們懂些醫(yī)理,不如看看再說?!?/br> 柳一盞已經(jīng)蹲下了身,眼神古怪地盯著鐵籠里的怪物看,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轉(zhuǎn)頭對著裴卿回指了一個位置,裴卿回看去一眼,眸光微瞇,頓時了然。 “我知道問題可能出現(xiàn)在哪兒了。” 大漢們面面相覷,似乎已經(jīng)打算動手趕人。 “讓開!” 裴卿回一個閃身,避開那人手中揮動的鐵棍,直接來到了鐵籠前。 “吼~” 感覺到了陌生人的靠近,鐵籠里的怪物發(fā)出如野獸般的吼叫,他扒在鐵籠上,雙目空洞盯著侵犯了自己地盤的裴卿回,張開尖牙,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她脖子咬斷。 被這一變故嚇到,幾個大漢呆愣不敢往前,生怕誤傷了自己。 裴卿回瞇眼打量著怪物,最終眸光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里有一個被亂發(fā)遮蓋了大半的牙齒印,已經(jīng)不算太清晰,卻是真實存在。 她回頭,看向了旁邊婦人。 “你丈夫何時出事的?!?/br> 婦人抹了一把淚水。 “就是前天,他去京城里趕集,回來后其實還好好的,就是說脖子癢,我讓他上藥他也不管,直到了晚上,就突然發(fā)瘋似的,追著人亂咬?!?/br> 說完,婦人還將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朝著懷中擁了擁。 小男孩像是受了驚嚇,驚恐著躲在婦人懷里,可那雙眼卻盯著裴卿回看。 裴卿回被小男孩明亮的眼吸引去了眸光,然后她一頓,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