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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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br> 念青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裴卿回已經(jīng)穿好了外衣,見念青還沒有動作,便再次重復(fù)道。 “念青,讓殊王進(jìn)來吧?!?/br> 念青雖一臉不明,卻還是掀開了簾子把殊王迎了進(jìn)來。 殊王進(jìn)來后一眼就看到了裴卿回眼底里的烏青,他先是一怔,然后挑眉道。 “你這是一夜沒睡?” 裴卿回看了眼旁邊沒給殊王好臉色的念青,對著她道。 “念青,你先出去吧?!?/br> “裴姑娘,屬下……” 念青話還沒有說完,裴卿回就一道冷眼掃去,念青當(dāng)場住了口,心想著裴姑娘這瞪人的模樣,和自家主子有的一拼,拱了拱手,緊接著她便退出了營帳。 念青一離開,裴卿回也便不想和殊王在這里打太極,開門見山直接道。 “殊王臨走之前都要來這一遭,想來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吧?!?/br> 殊王絲毫不意外裴卿回能猜出來他的目的,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么聰明,不是嗎。 “沒錯,本王來,的確是有話要說。” “那殊王請說就是。” 殊王將輪椅滑進(jìn)了幾步距離,這才道。 “昨日見裴姑娘對于當(dāng)年的舊事甚是關(guān)心,不過當(dāng)年本王年齡不算大,很多事也不清楚,若裴姑娘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可以再去塞都走一趟。” 塞都? 鎮(zhèn)國將軍府的舊事,怎么會和遠(yuǎn)在邊塞的一個小城池牽扯呢。 裴卿回當(dāng)即就不解皺眉。 “還請殊王明說吧?!?/br> 殊王笑了笑,并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滑動著輪椅來到了旁邊的小桌前,拿起上面擺放著的筆墨紙硯,寫著什么。 裴卿回有些好奇,就上前一看。 “這是誰的名字?” 殊王將寫好的紙給了裴卿回,這才解釋道。 “他是當(dāng)年揭發(fā)將軍府謀逆之案的主要文臣之一,現(xiàn)如今告老還鄉(xiāng)后,來到了這邊塞做起了綢緞生意?!?/br> 居然有個告發(fā)將軍府的文臣之一,就在這邊塞做綢緞生意,裴卿回很是驚訝。 “那他本人現(xiàn)如今就在塞都中?” 殊王點點頭。 “沒錯,就是塞都里鋪面最大的那一家綢緞莊,老板就是這個人?!?/br> 裴卿回瞇了瞇眼,想著剛剛殊王所說的告老還鄉(xiāng)幾個字,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道。 “想必這位大人也并非是主動告老還鄉(xiāng)的吧……” 北涼皇疑心何等之重,就算是對于這些告發(fā)的文臣,他也不會多加褒獎。 畢竟,若真的告老還鄉(xiāng),在哪兒做生意不好,何必來這遙遠(yuǎn)的邊塞苦寒之地,想來,這位大人,也一定是被北涼皇用某些手段“請”過來的。 思及此,裴卿回眼中的諷刺之色更加明顯。 殊王對于裴卿回的反應(yīng)毫不在意,就像是她話語間嘲諷的那個人,并非自己的親皇兄,而是平常陌路人似的。 所以,殊王為何要對自己說出這個人的存在,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裴卿回不得不承認(rèn),要論權(quán)謀來,她的確比不過燕無墨這種“jian臣”,以及從小就生長于皇權(quán)之下的殊王。 所以,對于殊王的真實目的,她的確猜測不出個一二。 殊王話已說完,自然也沒必要在這多待了,他看著裴卿回陰晴不定的面色,笑了笑。 “說來也是奇怪,你和鎮(zhèn)國將軍府也沒什么干系,為何對當(dāng)年舊事如此上心……” 頓了一頓,殊王接著道。 “罷了,本王要啟程了,裴姑娘,有緣再見吧?!?/br> 說完,殊王也不管此刻裴卿回聽了自己這話后是什么反應(yīng),就滑著輪椅出了營帳。 待殊王離去后,裴卿回這才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紙上的三個字。 “盧鼎升……” 輕輕念完,裴卿回手中一個用力,已經(jīng)將那紙捏成了碎渣! “念青!” 還守在外面的念青領(lǐng)命后立即回來,她掀開簾子道。 “裴姑娘,怎么了?” “念青,你聽過盧鼎升的名號嗎?!?/br> 裴卿回問話一出,念青愣了愣,然后皺起眉頭搖搖頭。 “屬下沒有聽過這個名字?!?/br> 想來也是,念青年齡和她差不多大,也是最近幾年燕無墨登上丞相的位置后,才來京城的吧,她又怎么知曉這些。 “罷了,念青,我再休息會兒,訓(xùn)練場那邊你讓秦將軍和阿意等多照看照看?!?/br> 念青平日里是深知裴卿的性子的,她幾乎很少在白日里休息睡覺的,難道……是下午有事要做? “裴姑娘,你午后要出門嗎?” 出,自然要出,她不親自去找找這個盧鼎升,問清楚當(dāng)年的事,心底里是絕對不舒坦的。 “嗯,是要出去?!?/br> 見裴卿回的確很累的樣子,念青也不再多問,點點頭便拉下了簾子出去了。 * 睡醒以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裴卿回起身后再吩咐了念青和阿意幾句,便獨自去了塞都,根據(jù)殊王當(dāng)時留下的話,她直接便找到了那一家塞都里鋪面最大的綢緞莊。 綢緞莊的小伙計一看到了有客人進(jìn)來,立即笑著上前迎著。 “這位姑娘,是要買綢緞做衣裳嗎,這邊都是最近從西域送來的新緞子,姑娘可否喜歡?” 裴卿回本就不想打草驚蛇,便順著這個小伙計的話道。 “嗯,有沒有適合我這個膚色的緞子,最好偏素些的?!?/br> 小伙計笑容滿面,立即就開始給裴卿回介紹起來。 “這個顏色的緞子姑娘可否喜歡,還有這個,這個,都比較適合姑娘的膚色……” 一邊聽著小伙計的介紹,裴卿回的余光卻是時不時朝著旁邊內(nèi)室里看去。 “嗯,就這個吧,包起來?!?/br> 做成了生意,小伙計更加高興,連忙應(yīng)了聲就給她包了起來。 “好勒,姑娘可真識貨,這都是新貨呢?!?/br> 裴卿回收回了看去內(nèi)室里的眸光,像是閑聊般問道。 “你家的綢緞莊看起來生意不錯,想來老板一定很懂得經(jīng)商之道?!?/br> 做成了買賣,小伙計自然會熱絡(luò)接話。 “是啊,我們老板以前在京城里是當(dāng)大官的,后來回了老家不久,就來這塞都開起了綢緞鋪子,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呢。” “那你們老板平時會來鋪子里嗎?”裴卿回一邊狀似無意的問,一邊又扔下了一塊碎銀。 接過碎銀,小伙計樂呵的喜上眉梢,當(dāng)即就答道。 “老板只是偶爾才過來瞅一眼,他可是大忙人呢,平時都要和朋友聚會,哪里有時間天天過來呢?!?/br> “哦,那老板今天會來嗎?”裴卿回接著問。 小伙計搖搖頭。 “都這個時辰了,老板是不會來了的?!?/br> 正說著話,小伙計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立即指向了綢緞莊外路過的一個轎子。 “瞧,那就是咱們老板的轎子,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要去醉仙樓了。” 醉仙樓…… 裴卿回眸光微微一閃,直接就轉(zhuǎn)身出了綢緞莊。 小伙計正在包綢緞,轉(zhuǎn)過身一瞧,哪里還有剛剛那姑娘的影子,他抓了抓后腦勺。 “咦,怎么連綢緞都不要就走了,這姑娘可真是個怪人?!?/br> 醉仙樓,是塞都里唯一的煙花之地,之前裴卿回第一次來塞都時,路上就聽蚩野曾經(jīng)說過,這個醉仙樓雖然開在偏遠(yuǎn)的邊塞之地,可卻不是什么人都接。 醉仙樓自有自己的一套辦事規(guī)矩,基本都是非富即貴才有機會進(jìn)醉仙樓一趟。 看來,這盧鼎升盧大人,即使是到了遠(yuǎn)地方,還是帶著京城為官者的高姿態(tài),真是過的一番好日子。 盯著那醉仙樓的大門,裴卿回冷笑一聲,然后想了想,還是從后門潛進(jìn)了這醉仙樓。 三樓拐角的一處雅間中,正傳出了一道大笑。 “哈哈哈!今日盧老爺居然有空賞臉來這相會,可真是讓畢某好生意外啊?!?/br> “哼,畢掌柜,咱們都是生意人,就都不必在這裝模作樣說些場面話,聽說你要在東街開一家綢緞莊是不是?!?/br> “真是瞞不過盧老爺,畢某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還得盧老爺同意不是?” 裴卿回來時,就聽到了這樣的一段對話,她伸出手指戳破了窗戶紙,然后靠在墻角盯著里面的正在對話的兩個人。 雅間內(nèi),一個看起來偏瘦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上首位置,旁邊另一個年齡看起來比他年輕點的男子正一臉諂媚的笑著。 想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那盧大人了。 盧鼎升眸子半瞇著,悠哉悠哉地喝著茶,聽到了對面畢掌柜的話后,笑了笑。 “畢掌柜要開綢緞莊,開就是了,何必來找我?” “要說開綢緞莊,還得盧老爺點頭,不然咱這哪里敢開啊,您說是不是?” 盧鼎升又笑了,他放下茶盞,道。 “那就看看畢掌柜的誠意了?!?/br> 畢掌柜想來也是明白人,早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他立即就從懷中摸出了兩張銀票。 “這一千兩銀票是畢某的一點小心意,若是盧老爺點頭,開張大吉之日,畢某還有賀禮相贈?!?/br> 盧鼎升面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對勁,他只是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票,道。 “既然如此,畢掌柜就回去準(zhǔn)備開張事宜吧?!?/br> 畢掌柜一聽,頓時喜上眉梢。 “盧老爺答應(yīng)了,太好了!畢某感激不盡,這就回去準(zhǔn)備開張的事兒,和相贈的賀禮!” 門一開,畢掌柜便笑著離去了。 而他一離開,雅間里的盧鼎升,臉上也沒了笑,對著外面叫了聲。 “來人?!?/br> 裴卿回眸光瞇起,盯著那進(jìn)來的年輕人,此人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是她能感覺出來,此人也是個練家子。 “老爺,有何吩咐。” “去,殺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