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隨便吸貓會出大問題 第100節(jié)
在現(xiàn)在與未來兩個虞卿對上的時候,老年的虞卿明顯更加驚訝,她已經(jīng)很虛弱了,但她在看向虞卿的時候,目光依舊堅定。 “你來了?!焙谂塾萸淙∠伦约旱亩得保装l(fā)蒼蒼,面上布滿皺紋。 “來殺你?!庇萸涞恼Z句簡單,“不殺了你,就無法解放鏡城里的人?!?/br> “我是為了你無境城里的居民能夠有生命能夠延續(xù)下去。”黑袍虞卿的聲音仿佛將熄的殘燭,“鏡城里出現(xiàn)的人類,就是為了無境城里的人們能夠有成長。” “我們成長的時光,是被別的東西偷走了?!庇萸涞穆曇衾潇o,“你如果堅信你做的是對的,那我也只好對你出手了。” “所有的規(guī)則都是為了延續(xù),為了更好地活下去,你愿意永遠保持在這一刻,永遠不會有成長的可能嗎?”黑袍虞卿定睛望著自己另一個自己,冷聲問道。 “自然是愿意的,至少……我還是我?!庇萸涿黠@比黑袍虞卿更加冷靜些,因為她受影響沒有未來虞卿那么深,未來虞卿是深信那規(guī)則不知道多少年的虞卿,她越老,就越頑固。 “那只能,對不住了?!庇萸湓捯魟偮?,便沖了上去,強大的氣息鋪陳開,將黑袍虞卿壓得喘不過氣來。 現(xiàn)在的虞卿,年輕、鋒芒畢露,所以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而未來的虞卿,比她多了無數(shù)戰(zhàn)斗經(jīng)驗,即便她已經(jīng)很老了,但她冷靜沉著,修為也比現(xiàn)在的虞卿高出許多。 雙方各有劣勢,纏斗在一處,在沉寂無聲的鏡城之中,終于有了別樣的色彩——那是法術(shù)對撞時發(fā)出的光芒,引得鏡城里的黑袍人們駐足觀看,卻不敢靠近。 也不知兩人斗了多久,賀玄靈在鏡城塔樓里,抱著容真等候,有好幾次他都按捺不住,想要出手,但藏在黑暗中的觸手趁他分神之際,很快出現(xiàn),想要帶走容真的性命。 就算是賀玄靈,在面對容真的安危時,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只能強自壓下自己的擔憂,不敢再分神,繼續(xù)等候在原地。 此次多余的力量即將破壞她的內(nèi)府,對于容真來說,是一場災(zāi)難,但也可能是機緣,因為她的修為瓶頸問題直接威脅到了她的生命。 而她身邊,恰好就有一個不是那么想讓她死去的賀玄靈,而他正好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曾經(jīng)給容真提示的薛景嵐知道,能夠打破這個桎梏的,世間惟兩人而已。 時間慢慢過去,來自現(xiàn)在與未來的兩位虞卿實力旗鼓相當,她們對彼此的招式心知肚明,每一次法術(shù)的交鋒都極其謹慎收斂。 賀玄靈抬手,將容真從額前垂落的發(fā)絲重新撩回耳后,他一直在關(guān)注著容真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她只有打破修為的瓶頸,釋放出這些多余的能量,才能恢復(fù)過來。 容真的內(nèi)府被她自己的神識與那股躁動的能量充滿,賀玄靈自己也無法擠進去,他只能等到最后兩枚花瓣,現(xiàn)在他唯一擔憂的就是容真的神識堅持不住,無法與多余的靈魂之力抵抗,從而導(dǎo)致內(nèi)府全面崩塌。 然而,這些賀玄靈也幫不了她,他并不熟悉如何拯救他人,這是他的天性使然,所以,容真能否撐到保護花瓣的陣法消失,便要看她自己了。 不知過了多少日,就連鏡城的城主府也被夷為平地,虞卿與未來虞卿還在對峙著,兩人對視著,老年的虞卿還想抬手放出招式來,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沒有力氣,她太老了,賀玄靈足足消耗了她數(shù)百年的光陰,而現(xiàn)在的虞卿卻尚有余力。 看著站在一片廢墟之中搖搖欲墜的自己,虞卿看著未來的自己,沉沉嘆了口氣,她不相信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變成這副模樣,年邁頑固,囿于某種既定的規(guī)則之中不得而出。但同時,她的心下又有些慶幸,她慶幸容真的出現(xiàn),一語點醒夢中人,不然她永遠也會耽溺于規(guī)則制造出的和平景象之中。 空缺的成長時光,確確實實是被某些東西吞走了,不止是她的,還有無境城的其他居民,也被這附身于人類城池深處的“存在”被偷走了時光。 “你會后悔的。”未來的虞卿看著年輕時的她堅定面龐,用最后的聲音說道。 “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虞卿輕笑道,她抬手,施展出的一道法術(shù)正中黑牌虞卿的胸口。 年邁的黑袍虞卿頹然倒下,她的身軀仿佛升騰的蒸汽一般化為烏有,只剩下一條緞面的黑袍,空落落地垂落地面。實際上,鏡城里的人并不擁有完整的生命,他們的生命與本體維系,所以如果制造一個鏡中人,所耗費的能量要比創(chuàng)造一個活生生的人少的多。 燃燒生命至最后一刻的黑袍虞卿確實是消失了,她的壽命已經(jīng)來到盡頭,再也不會有新的虞卿從塔樓里走出來了,虞卿親手斬斷了自己的未來,但為了解放鏡城里的黑袍居民,她不得不這么做。 不論是她所管轄的無境城里的人們,還是身為倒影的鏡城,只要他們有著同一個需要守護的靈魂,她都會選擇保護他們。 虞卿將鏡城的黑袍虞卿解決之后,便接手了黑袍虞卿在鏡城里的權(quán)力,她身為城主,有能力將眼下混亂的局面管理好。 而在鏡城的塔樓之中,一直抱著容真守候在一旁的賀玄靈卻猛然抬起頭來,他聽到了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 “啪——”那連接著黑袍虞卿生命的陣法,在一瞬間碎裂,而一直被保護在內(nèi)的花瓣也顯露出了它真實的模樣,細長纖弱,誰也想象不到這花瓣中竟然隱藏著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 即將拿回本該屬于他的力量,賀玄靈卻不見急躁,他單手擁著容真,抬手將掌心里攥著的另外三枚花瓣彈了出去,五枚花瓣終于相連在一起,形成一朵完整的彼岸花,這花開在冥河的兩岸,象征著死亡與毀滅——與賀玄靈一樣。 這妖冶纖弱的彼岸花,飛回了賀玄靈的指端,在那殷紅的花瓣與他蒼白的指尖相觸的一瞬間,巨大的能量散逸而開。 賀玄靈遺失在修真界的力量究竟有多強?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就連這懸芳秘境也承受不了這如海嘯山崩般的能量,這個試煉小世界的外殼被突然膨脹的力量撐得搖搖欲墜,這情形與容真突然吸收了大量的靈魂之力后她的內(nèi)府情況頗為相似。 但賀玄靈念著這懸芳秘境還是容真的試煉之地,所以他沒有放任自己的力量沖開去,他分神將部分力量留在塔樓之外形成一個保護他與容真的繭,這樣就算是那藏在陰影之中的“大家伙”也沒辦法沖進來。 確認此地絕對安全之后,賀玄靈閉上眼,這才開始準備吸收他失落的力量。 在此之前,他只記得自己是誰,而有關(guān)自己認知的這部分記憶,卻還是一片混沌,仿佛被什么東西抹去了,仔細回憶起來,也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般朦朧。 賀玄靈知道,自己遺失了大量記憶,而他在收回這些力量之后,很可能回憶起來。 于是,他的心念一動,將那朵彼岸花接了過來,那濃郁的殷紅色如墨般散開,滲入他的肌膚之中。 由于這本來就是屬于他的力量,所以他吸收起來毫不費力,隨之而來的,是涌進他靈魂的大量記憶。 其中的一幕畫面,定格在一片彼岸花海之中,一側(cè)是安靜流淌的冥河,還有在河上熙熙攘攘的無數(shù)靈魂,而在那擁擠的靈魂之中,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第101章 一百零一根貓毛 雙修(='_'=) 賀玄靈確信,在這段記憶中,他是以原本的獸形示人,橋上的靈魂擠擠挨挨,而他則站在橋下,用審視、蔑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他有無數(shù)理由去蔑視這些人類靈魂,他們?nèi)跣∮重澙?,在短暫或漫長的一生中犯下無數(shù)罪業(yè)。在這冥河之上,有地獄十八重,代表著賀玄靈的意志,每一重都會根據(jù)人類一生的經(jīng)歷,吞噬他們的部分靈魂。 在走過冥河之上的奈何橋之后,他們的靈魂能量會被打碎、重組,成為一個全新、無罪的魂魄,去往下一個輪回,若是罪業(yè)太重,靈魂能量不夠,他們會化為動物、植物或是別的什么的魂魄,在無盡輪回里沉淪。 這彼岸花海本不是賀玄靈的居所,他居住在更深處的地獄深淵之中,在那里沒有靈魂的叨擾,也沒有任何光源,只有一片寧靜、無情、冰冷的黑暗。在漫長的歲月中,賀玄靈自然也會感到寂寥,于是有時他會化作自己的獸形,來到彼岸花海里看這些人類的熱鬧。 大部分的人,他們的靈魂在經(jīng)過地獄十八重之后,靈魂或多或少都會變得稀薄,但藏在人類中央的那一個人類靈魂不一樣,她是純白色的,豐潤圓滿。這一天,偶然看到她的賀玄靈對這唯一無罪的靈魂感到好奇,所以湊近了些,他現(xiàn)出了自己的身形,來到彼岸花海里仔細看著她。 而此時,那橋上的白色靈魂駐足,她扭過頭,看到了藏在火紅色彼岸花海里的那只黑貓。 或許其他人在看到這花海與貓時,想的是彼岸花危險,但她不一樣了,她只覺得蹲在中央的這只黑貓很可愛,她想要走上前去摸一摸。 所以她也這么做了,她走下奈何橋,往彼岸花海走去,那種植在冥河兩岸的彼岸花對人類靈魂來說是無法涉足的禁忌之地,它們帶著暴烈的能量,會將靈魂切割得支離破碎,人類會為自己的好奇付出代價。 這無知且無罪的靈魂朝賀玄靈走來,而他還是一只黑貓模樣,賀玄靈在這一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做錯了一件事,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引得人類因為好奇而接近他。 但他沒有離開,不過是一個人類的靈魂,消散了就消散了,她在他眼中,與一只螞蟻的魂魄沒有兩樣。 這個白色的靈魂一步步朝他走去,她的靈魂原本澄澈飽滿,這意味著她有極高的修煉天賦,如果她歷經(jīng)輪回,再次誕生,她將擁有一個令人艷羨的靈根,但由于涉足于彼岸花海之中,她與五行靈氣的溝通能力一步步被削弱。 但最終,她還是走到了他面前,這純白色的靈魂低頭,將一朵五瓣的彼岸花折了下來,她伸手,將花朵放在了賀玄靈的腦袋上——她用這樣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善意。 在她的指端,有點點彼岸花的光芒環(huán)繞,屬于賀玄靈的氣息,也因此沾染了些許在她的靈魂之中。她送完花之后就離開了,賀玄靈歪著腦袋看著她的背影,而后,他抖了抖腦袋,將這朵花抖落在地,他追了上去。 在輪回之外,是無數(shù)個小世界,他看到她依照慣例投身進了一個新的世界之中,他沒有記得她的名字,因為這不重要,他只知道她拜入了一個師門之中,有一個不嫌棄她靈根的師父,還有一位天賦異稟的師妹。 而后這段場景消散,賀玄靈猛地睜開了雙眼,其他有關(guān)于他的能力與職責的信息涌入靈魂之中,在恢復(fù)過來的一瞬間,他愣了一下。 所以……他究竟是如何淪落到這般境地的呢?賀玄靈自顧自想道,但關(guān)于這部分的記憶還缺失著,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并不是去回憶其他的,而是想辦法幫助容真打破修為的桎梏。 她的靈根資質(zhì)如此差,是因為她身為人類,卻貿(mào)然涉足了彼岸花海,原本與天地靈氣溝通的能力被彼岸花傷害,但正是因為她接近了他,所以她才擁有了些許與靈魂之力溝通的親和力——人類本不應(yīng)該擁有這樣的能力,因為它超脫于紅塵,不在五行中,但它實際上比任何五行靈氣都更加厲害。 但容真在修行靈魂之力后,靈根對她修行上限的影響其實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影響她修為更進一步的其實是別的——某種賀玄靈自己也沒有找出源頭的原因,但破除這個桎梏,目前只有賀玄靈才能做到。 在不知多久之前,屬于容真的靈魂為了窺見他的真容,而被彼岸花海削弱了靈根,到了現(xiàn)在,賀玄靈覺得他有必要幫助容真將這瓶頸打破。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人類面前,是他任性而為,這因果從一開始就種下了。 容真此時的神識還深陷于內(nèi)府之中,她處于半夢半醒間的混沌狀態(tài),她感覺自己被龐大的力量擠壓著,找不到自己前進的方向,但是在下意識中,她還是努力抗衡著這股力量,防止被它完全將意識淹沒。 現(xiàn)在的她仿佛溺于海面之上,大浪一陣陣地打來,她卻不能讓自己隨波逐流,或是直直沉入深海底。 這是沒有盡頭的漂流,除非有人出現(xiàn),拉她上岸,不然,以她的人類之軀,又如何與這無垠的海洋抗衡。 容真從未想過有人能來救她,因為在這懸芳秘境之中,她沒有師父,也沒有同伴,陪伴在身邊的只有一只脾氣不太好的柔弱小貓,每一次意識瀕臨崩潰時,她都覺得自己下一刻即將完全沉睡下去,但她的神識卻奇跡般地堅持了下來。 她的神識較他人更加堅韌,或許是她時常面對緊張的局面——但是,容真的意識深處升起這樣一個念頭,她明明想的是安安穩(wěn)穩(wěn)把屬于自己的這數(shù)百年過完,可她怎么就一次次面對本不屬于自己的危局呢? 容真想,她究竟是為了誰呢?她似乎又想起了薛景嵐曾對她說的那些話,有些時候,人類的一生與那飄落的花無異,從盛開到凋零,或許短暫得只有一瞬,但每一刻都是有意義的。 她的神識還在不斷地抵抗著那股力量,但鎖住她修為的那股力量依舊頑固,直至她的內(nèi)府之中傳來了碎裂聲,似乎是有人打破了什么。 恢復(fù)力量的賀玄靈直接將容真內(nèi)府之中凝成實質(zhì)的靈魂能量打破,仿佛是在凝膠組成的空間里探索出一條道路,他在盈滿能量的內(nèi)府之中穿梭著。 現(xiàn)在容真的內(nèi)府情況初初看去,竟然有些夢幻,因為靈魂能量在她內(nèi)府凝成實質(zhì)之后,是霧白色的,它們仿佛某種磨砂面的玉石,將容真內(nèi)府里的那些樹林與河流封入其中,而容真自己的神識,則仿佛跌入琥珀的小蟲,她神識維持了內(nèi)府空間里的最后一分沒有被能量入侵之地,如果她的神識撐不住,那么內(nèi)府便會被盈滿的能量撐至崩潰。 賀玄靈依舊維持了人身,在容真面前隱藏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因為他知道,容真還在害怕著人形的他,而可笑的是,在遇見她之前,他從未擁有過人形,他根本不屑變?yōu)槿祟惖哪印?/br> 或許……這樣的舉動,能改變些許自己在她眼中的形象吧……賀玄靈如此想道。 他將容真抱了過來,在她的內(nèi)府之中,她還維持著自己的模樣,他一揮手,輕松地將容真神識周圍的靈魂能量拂散,讓她有了些許喘息的空間,這樣她很快就能蘇醒過來。 容真的意識本來還在逐漸沉淪,但不知何時,她忽然覺得自己周身的壓力一輕,似乎是壓在她神識之上的重量被移開,原本每一次呼吸都困難萬分,現(xiàn)在她終于能大口喘息了,容真的神識很快清醒過來,她睜開雙眼,對上了一雙自己并不想見到的金色雙眸。 這金色眼眸閃爍著燦爛的光芒,是明顯不屬于人類的眼睛——即便它有著人類的聰慧與靈敏,在與這雙眼對視時,容真除了感到了些許冰冷氣息之外,還覺得這雙眼似乎有些熟悉。 這到底是自己夢中的賀玄靈,還是真的賀玄靈呢?容真問自己。 或許是因為這個賀玄靈的模樣她已經(jīng)見過了很多次,容真在看到他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沒有了害怕的情緒,她反而大著膽子,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 容真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他俊美的臉頰,輕聲問道:“痛嗎?” 賀玄靈:“?”你在說什么豬話? 但容真溫熱的手指觸感是真實的,所以她掐了他的本體這么一下,自然是痛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 容真馬上以閃電般的速度收回了手:“看來不是夢?!?/br> 現(xiàn)在她又開始糾結(jié)另一個問題,就是這個賀玄靈是懸芳秘境創(chuàng)造的幻影,還是賀玄靈本人呢?她的腦海里總是有關(guān)于眼前這個賀玄靈層出不窮的問題,歸根結(jié)底,就是她打心眼里認為真正的賀玄靈不會如此和善。 “你——”容真正待開口說話,賀玄靈便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容真訝異地看向她與賀玄靈肌膚相觸的地方,很奇怪,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似乎兩人如此親密已經(jīng)很久了,她沒有將手收回來,只是呆呆地看著賀玄靈。 她在思考的是,就算是賀玄靈的幻影,也不會對她如此溫柔吧?而且,他是如何進入她的神識空間,甚至還幫她疏散了些許多余的靈魂能量,救她醒過來? 他這么做,有什么用意嗎?容真歪著頭,看著賀玄靈。 而此時賀玄靈也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該如何幫助容真打破這個修煉瓶頸,因為她的內(nèi)府已經(jīng)不能再擴充,所以現(xiàn)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將容真的內(nèi)府與他自己的相連。 因為,就算是那股限制她修為的力量,也限制不了他本身,因為他的存在已經(jīng)不在輪回之中,亦超脫于命運之外。但是,將兩人的內(nèi)府相連,用修士的語言來說,豈……豈不就是……就是雙修? 而且容真現(xiàn)在對他防備很深,兩人內(nèi)府相連,必須要經(jīng)過對方的同意,不然便不是兩個內(nèi)府的和平相連,而是一方吞噬另一方。 當然,這個雙修怎么搞,賀玄靈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抬起頭來,看著容真,認真問道:“怎么雙修?” 容真:“……”好啊不愧是你賀玄靈,你竟然想趁人之危。 她馬上將被賀玄靈攥著的手收回來,與此同時,她的面頰登時紅了,因為賀玄靈的問話太過直白認真,從他的語氣之中,她甚至沒聽出什么狎昵之意。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雙修是什么意思……不過,容真自己也只在話本上看過,她哪里知道這玩意具體怎么cao作……不對,她怎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誰要跟他雙修了? 容真將頭扭過去,避開了賀玄靈的目光,她冷聲說道:“我怎么知道?” 賀玄靈抬手,把她的臉頰捧著,將她的臉扳正了,讓她與他對視:“只有這樣才能解決你修為的瓶頸?!?/br> “我……我修為的瓶頸我自己會解決?!比菡娴拈L睫微顫,她堅定說道。 “你可以?”賀玄靈冰涼的指尖在容真臉上輕輕摩挲了一下,“你又為何到現(xiàn)在都還沒解決?” 容真搖了搖頭,她想要從賀玄靈的手中掙扎出去,但她失敗了,因為賀玄靈的力氣極大,她不相信賀玄靈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