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8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惑君、步仙階[修真]、我靠美食在逃生綜藝爆紅、婚妻已定:總裁,別亂來、歲月不敵他、請控制住你的向導素、穿成年代文男主的炮灰前妻、金屋囚、帶著農科院和爺爺一起穿了、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他問了這么多,舒安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挽著他的胳膊,往他身旁靠了些,說:“我沒有高血壓,家里也沒有這方面的遺傳史,應該不會遇上妊高癥。” 陳竹青挑眉,眸色更沉,“應該?” 那就還是有可能。 陳竹青想了一夜,任何風險他都沒法接受。 舒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了,只好先岔開話題,“一晚上沒睡,我好餓噢,你呢?” 陳竹青攬過她的腰,“還行。一會回去我給你做飯?!?/br> — 兩人吃過飯,舒安正在廚房里洗碗,聽到客廳有響動跑出來看。 陳竹青坐在沙發(fā)上,腋下夾著公文包,手里還捧著幾本工程專業(yè)書。 “你下午還要去上班嗎?” “嗯。今天是新防護工程開工第一天,我必須去看看?!?/br> “可你……”一晚上沒睡了。 陳竹青徑直走過來,以吻封緘。 他食指勾起她的下頷,拇指捏在下巴那細細捻磨,“今天我會準時下班。別擔心。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我有事跟你說。” “好。”舒安長睫忽閃,眼睛像黑曜石一般,折出無數(shù)小星星。 陳竹青越看,心越是揪成一團。 舒安不可以有事的。 他離不開她。 他又親了她一下,依依不舍地離開。 — 下午,舒安簡單沖洗后,換上新睡衣躺在床上補覺。 陳竹青選的窗簾特別厚,簾子一拉,屋里立刻從白天切換到睡眠模式。 提心吊膽一晚,如今病人度過危險期的興奮勁一過,睡意席卷全身,她倒在柔軟的床上,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不知過了多久,舒安夢見有人敲門。 那聲音震天響,好像八個喇叭同時在她耳邊喊話…… 隨著音量增大,她身子抽動一下,眼睛瞇成一條線,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翻身再睡時,耳邊的聲音越發(fā)清晰,而且聲源似乎在客廳。 不是做夢? 舒安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迅速跳下床去開門。 來的還是白薇。 “你怎么這么就才來?” 舒安揉揉眼睛,強打精神,“怎么了?” 白薇喊得嗓子干啞,一說話,聲帶就火辣辣地疼。 舒安見了要轉身去屋里倒水給她,白薇拉住她,“陳總工高燒,在工地暈倒了,現(xiàn)在在衛(wèi)生所……” 舒安瞪大眼睛,從旁邊牽過自行車,“上車?!?/br> 白薇指了指她身上的睡衣,“你不換衣服?” 舒安低頭看了眼,這身睡衣是長褲和長t的搭配,穿到外面也沒關系。 “不換了?!?/br> 白薇坐到車上,“哎。你家門……” “不用關。沒事。”舒安的聲音散在風里,腳下踩得飛快,心里默默祈禱千萬別出事。 — 陳竹青趕到工地時,是下午一點,正是太陽最毒、最曬的時候。 他跟著施工員走進規(guī)劃好的標志線內,兩人邊對照圖紙,邊勘查施工現(xiàn)場的情況。 陳竹青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嗓子緊得說不出話。 他走到休息處,抓起桌上的涼水壺,猛灌幾口,幾次深呼吸調整狀態(tài),然后再次一頭扎進工地。 施工員看他嘴唇發(fā)白,身上冒虛汗,忙問:“陳總工,是不是太熱了,要不我們去陰涼的地方說吧?” “好?!标愔袂嗄X袋暈眩,困意如洪水猛獸席卷而來,吞沒他的意識。 他硬挺著走了兩三步,忽然兩眼一黑,腳下綿軟地朝地上倒去。 等恢復意識,人已經(jīng)在衛(wèi)生所打點滴了。 他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撐著頭,眼皮沉得直打架。 舒安喊他:“陳竹青?!?/br> 他傻愣愣地抬頭,眼前人的輪廓模糊。 陳竹青一時竟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嘴里小聲呢喃,“安安?!?/br> 舒安聽得心皺成一團,疼得不行。 她坐到他身邊,握住他沒扎針的那只手,“我來了。” 因為暈倒,他的眼鏡被人摘掉了。 現(xiàn)在只能瞇著眼,勉強辨認眼前人。 舒安點頭,“是我。安安來了?!?/br> 陳竹青不知是沒聽懂,還是聽懂了,但因為發(fā)高燒沒法回復,總之嘴里就反復念著那兩個字,“安安。” 好像這兩個字是什么靈丹妙藥,只要念上一千遍,他的病就能痊愈似的。 診室里有醫(yī)生安撫病人的聲音,有小孩哭鬧著不要打針的聲音…… 人來人往的,十分嘈雜。 可舒安的耳朵卻自動屏蔽掉那些,只有他輕聲呼喚的‘安安’,每一聲都刺入耳膜,清晰有力,聽的人心一顫。 她顧不得那么多,傾身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陳竹青發(fā)燒了,唇溫高得灼人。 碰的這一下,兩人似乎都清醒過來了。 陳竹青緊蹙的眉頭舒展開,眉眼彎彎,“安安,是你。” 舒安的手覆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像哄幼兒園小朋友般說:“嗯。我來晚了。是不是很難受?” 陳竹青搖頭,“不會。” 他抬頭看了眼吊瓶,“還要很久才能回家嗎?” 舒安兩手都握住他,“不用很久。我會在這一直陪著你的。你安安靜靜地坐著,點滴打完,我馬上帶你回家。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什么話?”陳竹青有點犯糊涂,偏著頭腦陷入沉思。 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又擰成一個黑疙瘩,他咬著唇,牙在唇上細磨,有種不把事想出來就不罷休的勢頭。 舒安的拇指壓在他的唇上輕揉,“別想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一會回去我們再商量,好不好?你現(xiàn)在好好坐著就行?!?/br> 陳竹青聽言,脊背挺直,兩手自然平鋪在膝蓋上,“我很聽話的?!?/br> 舒安剛來的時候,陳竹青的意識沒完全恢復,仰靠在椅子上閉眼小憩。 她詢問護士,知道他只是發(fā)燒后,心稍放下一點。 她走到導診臺那簽單。 西珊島的by套都是由衛(wèi)生所發(fā)放的,有需要的可以到這簽字免費領取。 她在簽字時,不小心瞥見那個名單,發(fā)現(xiàn)陳竹青中午上班時來這領過一次。 兩人正在備孕階段,他這時候來領了這么多by套,不需要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定是昨天那個孕婦生產的艱難嚇到他了。 舒安簽字的手頓住,忽然紅了眼眶。 白薇忙遞過來一張紙巾,“陳總工沒事的?!?/br> 舒安抹掉眼淚,“我知道……”就是覺得自己好幸運。 后一句,她藏在心里,只說給自己聽。 — 晚上。 舒安扶著陳竹青回到家。 打了點滴,又吃了退燒藥,陳竹青的意識慢慢恢復。 因為他生病了,兩人早早洗漱準備睡覺。 陳竹青像往常那樣,側身摟著她,一手墊在她腦后給她當枕頭。 夜里很安靜,一點小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夾雜著幾聲長長的嘆息,和無數(shù)次的欲言又止。 舒安睜開眼,仰起頭目光對上他的,“想聊聊嗎?” “嗯……”陳竹青捏著被子一角,往上提起一點,將她包住,“安安。我不想要小孩子了。我們不要生了,好不好?” 舒安猜到他要說這個,抬手扯平他皺巴巴的衣領,冷靜地問:“是因為昨天那個孕婦的事?” “是也不是?!?/br> “怎么說?” 陳竹青低頭,還是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