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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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玉芬看到,拎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提起來,“你去玩你的,這些事阿姨能做?!?/br> 舒夢欣擦擦臉上的汗,“我不搗亂。讓我?guī)湍惆??!?/br> 丁玉芬看她干活有模有樣,也不再阻止。 舒夢欣得到表揚,越干越起勁。 心里興奮,話跟著增多。 怎奈丁玉芬瞇著眼,仔細(xì)聽了半天,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又不忍心傷孩子的心,嗯嗯啊啊地應(yīng)著。 舒夢欣很快覺出味來,抿嘴一笑,不再說話了。 隔了會。 梁向軍提著一桶小魚跑進院子,“丁阿姨,我媽讓我給你送些魚來?!?/br> 丁玉芬的手在圍裙上擦擦,接過小桶,提進屋去處理。 梁向軍不和女生玩,但島上的孩子他都眼熟。 這是他第一次見舒夢欣,皺著眉頭盯她一會,問:“你是誰?” 舒夢欣咬咬唇,聲音小?。骸拔医惺鎵粜?。” 梁向軍一聽她的口音,立刻自然切換到粵語,又問:“廣州來的?你姓舒?舒醫(yī)生和你什么關(guān)系?” 聽到熟悉的方言,心里的設(shè)防瞬間被攻破,她拼命點頭,同樣用粵語回他:“嗯。我是在廣州出生、長大的,舒安是我姑姑。今年四歲啦!哥哥,你呢?也是廣州來的嗎?” 他點點頭,兩手豎起食指,“十一歲?!?/br> 梁向軍前兩天就聽劉毓敏講,舒安這次從廣州回來還帶回一個小姑娘,說是以后要跟他們一起生活。但他年底就要升五年級了,成績不好,被劉毓敏關(guān)在房里寫作業(yè),不許他出門。 所以他一直沒看到隔壁新來的小朋友。 劉毓敏在廣州多年,粵語還停留在會聽不會講的階段。 有時候,劉毓敏跟他生氣,他就故意用粵語頂她,她聽懂了沒法回,氣得頭發(fā)豎起,臉頰發(fā)紅,梁向軍則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而后。 兩人用粵語聊著廣州的生活。 梁向軍五年沒回過廣州,現(xiàn)在有人跟他提起那里的小巷和美食,他的話不自覺地增多。 他從旁邊搬過小馬扎,坐在那跟她一起洗菜。 梁向軍說:“這不好。特別潮。我喜歡廣州?!?/br> 舒夢欣卻說:“這里好。有家人。我喜歡姑姑和姑丈。” 提起陳竹青,梁向軍像小鬼見了閻羅王,渾身發(fā)顫。 他撇嘴,“你姑丈很兇?!?/br> 舒夢欣笑笑:“因為你不聽話,他才兇。” 被人戳中脊梁骨,梁向軍癟嘴,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隔了會,他聽到舒夢欣小聲嘆氣,“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樣會說粵語就好了?!?/br> 梁向軍想起自己初來島上的情形。 那時候,他的普通話不標(biāo)準(zhǔn),說得慢,同樣是被島上的小朋友嫌棄。 但他能打,男孩子間表達(dá)不滿的方式就是打架,他打服了一個又一個,漸漸地沒人敢再嘲笑他的口音。后來在學(xué)校老師的教導(dǎo)下,他開始學(xué)拼音,糾正發(fā)音,越說越標(biāo)準(zhǔn),交流便不再是障礙。 或許是有著相似的經(jīng)歷,梁向軍少有地一拍胸脯說:“以后誰欺負(fù)你,跟我說,我揍他?!?/br> 舒夢欣被他逗笑,“當(dāng)惡霸會被姑姑罵的?!?/br> 丁玉芬再走出來時,看梁向軍還在院里沒走,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又看到他乖巧地坐在那洗菜,驚呼出聲:“嘿。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梁向軍端著菜盆起身,“丁阿姨,我能在你家吃飯嗎?” 丁玉芬不知道他葫蘆里買著什么藥,只知道他要是不安好心,隨便一招呼,屋里那幾個小男生肯定跟著跑。 她接過菜盆,把他攔在外面,“不行。你超齡了。我這不管帶超過十歲的孩子?!?/br> 梁向軍撓撓頭,“我年底才十一歲呢!” 丁玉芬還要說話,梁向軍拉著舒夢欣后退一步,“那我?guī)丶页燥垼袉???/br> “嘿。你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拐帶人口??!不行!”丁玉芬沒舒安那種好脾氣,一把將舒夢欣揪到身邊,然后伸手撥開他,“趕緊回家去!別添亂?!?/br> 梁向軍悻悻地走了。 — 晌午。 梁向軍吃完飯,幫劉毓敏把臟碗筷泡進木盆。 劉毓敏以為他是開竅了,欣慰地說:“怎么這么乖?。俊?/br> 梁向軍舔舔唇,“我想去丁阿姨家跟小朋友玩,你幫我跟她說一聲,好嗎?我會聽話的!” 他的作業(yè)寫得差不多了,且這幾天在家還算聽話。 劉毓敏猶豫片刻應(yīng)允,帶著他去隔壁找丁玉芬。 丁玉芬瞇著眼,上下打量他,“你要是不聽話,我馬上把你趕出去。” 梁向軍揚手,朝她敬了一個軍禮,“我保證聽話?!?/br> 丁玉芬把他安排在飯桌那,讓他跟其他同年級的小孩一起寫作業(yè)。 梁向軍坐了一會,背手跑到臥室門口去。 里面都是五六歲的小孩,還是女生居多,他沒好意思進,站在門外看了一會。 看到舒夢欣一直坐在那不說話。 他走過去,從兜里掏出家里帶來的水果糖。 “哥哥請你們吃糖。” 小朋友看到五顏六色的糖紙,喜滋滋地伸手要拿。 梁向軍突然把手合攏,攥緊糖果,他朝舒夢欣努努嘴,“想吃糖。你們要帶她一起玩才可以?!?/br> 幾個小朋友相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梁向軍又問:“為什么不跟她玩?” 一個小男生奶聲奶氣地回:“她說話太慢了,我們都聽不懂?!?/br> 梁向軍擰眉,思考片刻,少有地耐著性子和他們說:“之前王政委開會時,不是說了,不管你從哪里來,到了西珊島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家人,她說話慢一點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在這邊玩,她在那邊坐著,這樣好嗎?要是哥哥帶糖過來,只給她,不給你們,你們是不是也不開心?” 幾個小朋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互相看了一眼,你推我讓的,推出一個年紀(jì)稍大的女生。 那個女生朝舒夢欣伸手:“meimei以后跟我們一起玩吧。” 舒夢欣點頭,從角落跑過來,加入她們。 梁向軍看問題解決了,滿意地背手走出房間。 只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丁玉芬就沒看著他人,正在客廳里問其他小孩。 看他從屋里出來,剛要罵,梁向軍卻把作業(yè)本一卷,夾在腋下說:“丁阿姨,別擔(dān)心。我要回家了。不打擾你們了?!?/br> 說完,他跨大步離開。 給一臉懵圈的丁玉芬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 每逢寒暑假,劉毓敏得空,晚上會多做一份菜送去給舒安,或者讓兩人過來一塊吃。 這日,梁國棟結(jié)束巡航回來,梁飛燕也遇上休假,梁家飯桌邊圍滿人。 舒安為了和孩子交流,找向文杰借來粵語正音字典和磁帶。 語言最好的學(xué)習(xí)方式就是多說多交流。 現(xiàn)在梁國棟和梁飛燕都在,她努力用新學(xué)的粵語跟他們說話。 她說的不好,但梁國棟還是及時給予肯定,“你比你嫂子強多了,她在廣州那么多年,皮毛都沒學(xué)出來。” 劉毓敏不滿,揪著他的耳朵往上一提,“現(xiàn)在全國推廣普通話,我這是響應(yīng)號召,你懂不懂?再說了,粵語我還是能聽的,那你呢?跟我結(jié)婚這多年,昆明話你會聽一句?你怎么不學(xué)?幾次跟我回云南都像啞炮一樣,一聲不吭地坐那?!?/br> 梁國棟被她噼里啪啦一頓數(shù)落,面上掛不住,推說吃飽了,將自己的臟碗筷泡進木盆里,就躲回臥室去了。 外面這邊哄笑作一團。 梁國棟則捂著耳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他猶豫片刻,從床上爬起來,手重重往床板上一錘,悶聲道:“媽的。不就是個方言,有什么不能學(xué)的,等老子學(xué)完,嚇你一跳??茨氵€有什么可說的?!?/br> — 晚上,舒安翻著童話書給舒夢欣講故事,看到她閉眼睡著,才關(guān)燈走回房間。 陳竹青還在書桌邊忙工作。 她走過去,幫他把臺燈移遠(yuǎn)一些,這樣照得位置更大。 “我沒那么快弄完,你先去睡吧。” 舒安應(yīng)了聲‘嗯’,但還是立在書桌旁,沒有走的意思。 陳竹青放下手里的東西轉(zhuǎn)過身,“有事跟我說?” 舒安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許久,才說:“夢欣最近總跟梁向軍一起玩?!?/br> 雖然男女有別,但兩個孩子的年紀(jì)很小,陳竹青覺得好像沒什么不妥,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倆都太小的,你別多想?!?/br> 舒安頓了下,手攥拳錘在他肩膀上,“你說什么呀!我是說那孩子太不聽話,夢欣跟著他不會學(xué)壞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道理你聽過吧?” 梁向軍是讓人頭疼,但還沒到‘墨’的程度。 上房揭瓦,掏鳥蛋,這些事,很多小男生小時候都干過。要說梁向軍唯一的不好,就是太過莽撞,劉毓敏又寵著,他有些任性妄為,做事不經(jīng)大腦,有時候好心也辦壞事。 陳竹青拍拍她說:“夢欣聽話,你跟她約法三章,說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行了。”他看舒安仍是皺著眉,握著她的手腕往下一扯,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我覺得沒事。別擔(dān)心了,好嗎?我哥小時候比他還皮?,F(xiàn)在不也好好的?!?/br>